第 95 章 你已經回頭草了(1 / 1)

現在再看群名,蕭行隻覺得這是一種赤.裸裸的炫耀。

唐譽就是來顯擺的,他曾經追過薛業,但是沒有得逞。祝傑的存在成功阻止了他的萬惡魔爪伸向薛業,一定也是費了一番功夫……再聯想白隊這邊,蕭行不禁捏緊手機,隻怪自己發現的太晚,沒能阻止慘劇發生。

這時,群裡再次有人說話。

sky:[另外那人是誰?]

唐譽:[你猜猜。]

sky:[我退群了。]

唐譽:[是蕭行。]

sky:[……]

蕭行一瞧,祝傑你這個省略號是什麼意思?我還沒對你的存在表態呢,你倒是先排擠我了?

sky:[他是誰我不管,我隻是提醒你們,薛業不可能是彆人的0,明白嗎?]

唐譽:[你對我們這麼大的敵意乾什麼?再說,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但蕭行的0肯定不是薛業,我的0肯定也不是。]

蕭行:[那你對我這麼大的敵意乾什麼?]

sky:[蕭行你是不是不學彆人就不會說話?]

唐譽:[我的敵意來自於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在我看到我可愛的弟弟開始炫耀那小小的幾乎看不到的星星金耳墜時,這股情緒抵達了巔峰。]

sky:[所以建這個群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沒用的話我退了。]

唐譽:[當然是為了互通消息。]

sky:[你通什麼?你又沒有對象。]

蕭行一看就知道祝傑還是單純了,唐譽能直接把白洋和薛業、姚冬一起過夜的信息透露出來,這不就說明他當時和白洋在一起嘛。

唐譽:[萬一我有呢?]

等這句話發完,群裡接收了建群以來的第一張照片。背景是冰天雪地,一隻通紅的手攥著一根樹枝,從白襯衫的袖口和腕表能看出這隻手是唐譽的。但樹枝的上端卻有一朵用雪片粘出來的玫瑰花。

發完這張照片之後群裡就徹底安靜下來,宛如一潭死水,襯托出一場無名的氣氛。

唐譽心想:你們誰的對象不顧寒冷能給你們做雪花玫瑰?而且還這麼有品位。

祝傑心想:唐譽他自己捏的吧?

蕭行心想:不信謠不傳謠,大概率是網圖。

而另外一邊,“我們都有1”群裡聊得熱火朝天,氣氛激烈,白洋一眼沒瞧見就要補幾百條。當他打開之後就看到小冬正在炫耀大蕭給他買的三金,從項鏈到戒指,最後就是他最喜歡的星星吊墜耳環。

薛業:[我跟你說,送金子就是好,比鑽石啊什麼的都值錢。而且傑哥的奶奶說了,從前的人結婚都用金子當彩禮,大蕭有品!]

姚冬:[嘿嘿,是吧,我也覺得他好有品味,又會選男朋友又會選禮物。對了對了,業哥你上回說的那個全自動到底是什麼啊?]

薛業:[全自動當然就是全靠我自己來動啦,你沒騎過嗎?]

姚冬:[……你好厲害,我也想學。]

薛業:[這個簡單,我可以傳授你動作要領,反正我每次一動就一個小時,巔峰狀態時間可能更長,根本不用傑哥費事兒。]

白洋一瞧,純情的小冬又要相信薛業這派胡言亂語了。他剛要提醒小冬擦亮雙眼,不要什麼人的話都相信,緊接著就看到小冬拋出了致命發言。

姚冬:[我還有一個事情想不明白……大蕭和祝傑是怎麼知道咱們仨在一起的啊?是不是警察走漏了風聲?畢竟那天咱們都做了筆錄。這樣就不好辦了,以後就不能隨隨便便去白隊家玩兒了。]

薛業:[我還想去開睡衣派對呢!]

手指已經按在屏幕上的白洋迅速將指尖抬起,有些時候不說話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另外一邊的“我們都有0”微信群仍舊維持著表面的平靜,還是沒人說話,宛如落針可聞,每個人都卡在又想炫耀又懶得和群裡炫耀的尷尬位置不上不下。

姚冬放下手機,剛剛他的問題自然是想不明白,本來大家瞞得天衣無縫,一下子就變成了人儘皆知。唉,看來這個秘密基地是保不住了。隨即他從食堂出來,手裡拎著今天的新酸奶,忽然又接到了阿哥的電話。

“阿哥,你在哪裡呢?”他的語言模式瞬間變回了藏語。

“在北京的金山上。”丹增頓珠和他開了個玩笑,但這首歌確實是從小就唱的,“今天在酒店睡覺,哪裡都不去了。你在哪裡呢?”

“我在學校,今天開始我要參加混合接力的訓練,學校的項目缺人手,我要頂上去。”姚冬已經往遊泳館走了,“阿哥,你這些天開心嗎?還醉氧嗎?”

“還是醉氧,哪有那麼容易就好的,每天說暈就暈倒,身邊一刻都離不開人。”丹增正在喝奶茶,碗裡是他親自帶過來的白糍粑,“不過倒是非常開心,去了很多著名的景點。我好喜歡長城和故宮,以後帶阿媽來看看。”

“阿媽已經看過了啊。”姚冬克製著想家的情緒。

“那也是十幾年前了,現在北京完全變了模樣。”丹增知道弟弟的心思,“你放心,家裡有阿哥照顧,你奮鬥你的夢想,如鷹展翅才對。你瞧,咱們山裡的鷹長大了翅膀就有更廣闊的天空了,你也會有。”

“嗯……”姚冬吸了吸鼻子,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來,“等一下,阿哥你這次帶的禮物還夠嗎?記得給地陪師傅一份。現在這麼冷,他陪著你上山下海,一定要好好謝謝他!唐譽哥說他給你找了地陪,他真負責。”

丹增那邊微妙地一笑,手指沾了沾糍粑:“這些小事你就彆擔心了,阿哥比你會經營。”

這倒是,自己能想到的,他一定早早就預備妥當。姚冬放下手機朝著場館狂奔,等待他的將會是訓練和比賽的新篇章,除了蝶泳還要進行蛙泳特訓了!

蝶泳技術教練郭文康老早就等著這些孩子,蛙泳技術教練是方行,一個整天和學生嘻嘻哈哈的人,所以姚冬並不害怕他。

“來,小冬,吃飯

了嗎?”方行從前隻對一個唐樂意,現在手裡多了一個,他也興奮。

“吃過了。”姚冬還沒換裝備,但看見池水已經情不自禁想往下跳。根本就不是他選擇了這個職業,這個項目,而是這一套選擇了他。

等了一會兒,米義、蕭行和葛嘉木齊齊到位,大家一起去換泳褲。入水之前要先衝個澡,姚冬悄悄將大蕭拉到自己的淋浴間裡:“你遊遊遊過接力嗎?”

“以前也遊過,但那時候我的蝶泳還沒發育起來呢,我在隊裡遊自由。”蕭行摸了摸圓寸,該找個時間去剃一剃了。或者直接問問祝傑,他那圓寸是周圍哪個師傅的手藝。

“我有點,緊張。”姚冬隻在他的面前說實話,畢竟從前自己隻管跳發,從來沒有和隊友接洽過。

接力接力,顧名思義就是一個傳遞的大項目,也是現在正統賽事中極具觀賞性的大項目之一。在同一時刻不僅能看到4種不同的泳姿,更能看到全隊的配合和每個人的拚搏。集體項目更為複雜,比起單人項目多了許許多多的不可控性,主要體現在換人的環節上。

當前一名隊員確定抵達之後,後一名隊員才能踩點出發,否則整隊的成績都要作廢,誰也沒有獎牌,是一個“一人失誤拖累四人”的集合。可相對面卻是“一人無法帶飛四人”,哪怕4個運動員裡有一個能衝世界冠軍,配合不好整隊還是拉胯。

這也是他們最後這半個月的難點,不光是要和男隊配合,明天還要和女隊配合。蕭行捏了捏他的臉,彆說,男朋友氣人的時候真氣人,可憐的時候又怪動人心。

“彆緊張,大家都是一個起跑線。”蕭行說,“米義是仰泳,第一棒出去之後就是你,你腦袋裡隻需要記著技術要點。等你過了一個來回就不用操心了,我是你的後一棒。就算你蛙泳慢了一點我也能追回來,這可是我的強項!牛逼著呢!”

“你是我,後面的,一棒。”姚冬摸了摸他的良心,“棒子又在,後頭了。”

“乾嘛呢乾嘛呢!你彆開車啊,咱們這是在公共場合,等會兒還訓練呢。”蕭行狠狠地擰他屁股,剛才那點兒可憐兮兮的勁兒瞬間從姚冬的臉上消失,自己又被他給騙了。

胸大肌一清早就慘遭蹂.躪。

“唉,這戀愛,連開車都都都不行……我今天學了一招新的技巧,叫作‘全自動’,等比賽結束你要不要嘗試嘗試?”姚冬滿心都是對薛業能自動一小時的崇拜,以及對自己的躍躍欲試。

但是他沒能等來大蕭的回答,隔間的浴簾被葛嘉木無情地拉開。眼前已經不是他的好兄弟和好兄弟的前男友了,而是兩個瞞著他胡搞亂搞的給子。

“你倆乾嘛呢?”葛嘉木冷酷地問。

“洗,洗澡。”姚冬躲在大蕭後頭。

妖妃啊,這就是妖妃!葛嘉木怒目而視,自己兄弟雖然這麼大的個子,但遲早要被他榨乾!

“咳咳,我們衝衝就出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蕭行趕緊解釋,“你放心,我們辦事有衡量,再怎麼說也不會在這裡…

…”

“你倆有衡量?我看最沒有衡量的人就是你。”葛嘉木頂著一頭肥皂泡泡,“以前是誰和我信誓旦旦地說,這輩子都不可能吃回頭草的?”

蕭行無奈地承認:“唉,人生總有變故。”

“你彆變變變了,趕緊洗澡,訓練。”葛嘉木恨不得化身一根大棒,來棒打野鴛鴦戲水。等到他離開,蕭行轉過去和姚冬解釋:“其實也不怪他,當時啊我被你氣死了,所以說了很多狠話。我確實說過這輩子都不可能吃回頭草……”

“沒事。”姚冬吸了吸鼻子,“你已經,回頭草了。”

蕭行頓時無語,老天爺你看見了麼?我這輩子已經是地獄開局了,你為什麼塞給我一個這樣氣人的男朋友!

就這樣,接力訓練持續了兩天,然後就到了跨年這天。姚冬隻覺得時間真快啊,他印象裡還是剛剛開學呢,耳邊是盛夏的蟬鳴和灼熱的綠葉,眨眼就全沒了,到了年底。由於飛魚隊封校,家長們也進不來,大家就決定和各隊一起在大教室裡開個聯歡會算了。

前陣子每個隊都存了零食,到了今天傾巢而出。擺書本的課桌被拚在一起,成為了超市貨架,想吃什麼就拿什麼。姚冬坐在遊泳隊這一邊,欣賞了田徑隊那邊的街舞節目,以及跆拳道的花式表演,前陣子參加比賽的江言回來了,給他們表演了一個“一飛衝天”。

一腳恨不得踹到天花板上去。

等到節目單到了飛魚隊這邊,各隊的座位都亂了,身為主持人的白洋上台抽盲盒:“大家安靜一些啊,接下來的節目是……咦,我抽到的這個不是節目,是一個遊戲。”

“什麼遊戲啊?”陶文昌問。

“是‘吸牌遊戲’。”白洋拿起桌上的新撲克牌,“大家嘴對嘴的吸著牌,往下傳,誰掉牌了誰上來。而且這上面說不能自己排座位,大家現在不要動,就按照這個位置來。”

“什麼!”姚冬原本正在給大蕭剝橘子,冷不丁一抬頭,看向了右側的葛嘉木。

蕭行也一個激靈,他剛準備過來問祝傑去哪裡剃頭發,現在就在祝傑的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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