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準備一個大吸特吸(1 / 1)

姚冬手裡的砂糖橘差點掉地上,嘴對嘴吸紙牌?那要是不小心掉落不就是嘴對嘴啵啵了嗎?

葛嘉木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摸了摸胳膊。“我反對這個遊戲!”

但他的聲音很快就掩蓋在群眾的歡呼聲中,似乎大家都對這個遊戲挺感興趣,又刺激又有看頭。葛嘉木還想再反對反對,畢竟他又不是自己那傻哥們兒,沒事就想把嘴往姚冬身上貼。

和姚冬親上……啊啊啊,葛嘉木人生中的困難全部都和訓練有關,從來沒因為彆的事情操過心。大蕭瞞著自己吃回頭草已經算人生滑鐵盧之一,沒想到現在自己還有可能親上這個滑鐵盧!

姚冬也沒好到哪去,雖然他喜歡親大蕭但不代表他可以親彆人啊。他連忙看向蕭行,蕭行已經被準備做遊戲的各路同學按在了座位上,頗有種“拔刀四顧心茫然”的困境。

“等等,剛剛白隊說什麼遊戲?”蕭行扭頭問祝傑,“你聽清楚了嗎?”

祝傑顯然沒他這樣自來熟,往後靠了靠:“你沒事過來乾什麼?找薛業?”

“我找薛業乾什麼?我和他又不熟悉。”蕭行已經發現了,祝傑他除了這兩句話根本就沒彆的叨叨,他的語言天賦在東北人面前簡直就是滄海一粟,“我是過來問你理發店的。”

陶文昌作為滿場亂竄的那個自由人趕巧路過,聽完之後直呼可怕。祝傑這號人大概就是體院的“鬼見愁”,和他接觸的時候都提著一顆心,生怕誤傷。也就大蕭這號人不僅不怕還往上湊,還敢問理發店。

難道這就是東北人自帶的外交基因嗎?路過的誰都能聊上兩句!

祝傑則已經被蕭行的問題弄無奈了:“上回問我帽子,這回問我理發店,你不會自己上網找嗎?還是說你沒有手機?”

“上網找不是還得耽誤時間嘛,直接問多方便。”此時此刻,蕭行還沒察覺到一會兒的遊戲有多可怕,“我看你這腦袋剃得特彆圓滾,比我老家師傅的手藝好,花不少錢吧?”

祝傑不知道他假親熱還是真傻子,大概率是傻子。但還是耐著性子回答:“我自己剃。”

“自己?”蕭行略微震驚,“你自己看得見後腦勺麼?”

祝傑繼續耐著性子,人品優良之後就不能隨心所欲地掀桌子了。“看不見,但是我生下來就自己剃。”

“那你挺牛逼。”蕭行點頭表示了自己的肯定。

這原本就是一句非常簡單的結束語,祝傑也覺得他倆實在是沒得聊,總不能和他聊聊“我們都有0”群裡的事吧。況且現在唐譽那朵冰雪玫瑰還不知道是真是假,萬一那隻是假動作,虛晃一槍,也不是沒有可能。

就在祝傑以為蕭行終於消停下來之後,蕭行又一次開了口,拋出一個炸.彈般影響力的提議。

“要不下次你幫我剃一下,教教我?”

又一次路過的自由人陶文昌已經顱內爆鳴,讓祝傑幫忙剃頭,那畫面太美簡直不敢看。大蕭你是真敢開口啊,你就不怕祝傑拿推

子直接把你那高聳的鼻梁推平嗎?

祝傑捏緊手裡的飲料杯,杯壁微微凹陷。這會兒全場都熱鬨起來,撲克牌已經被前頭那幾個人給拆開了,女生和男生分成兩隊,不上台表演節目反而成了一場競速比賽。

“比賽”,這倆字大概就是競體生最聽不得的詞彙,任何事情和它扯上關係都會關乎榮譽和信仰。每個人摩拳擦掌,準備大吸特吸,陶文昌回頭看了看隊伍,小冬挨著葛嘉木,薛業挨著屈南,祝傑挨著蕭行……這到底是什麼魔鬼陣容啊,這個節算是過不去了。

“來來來!比賽正式開始!”前頭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拿桌面當手鼓敲了起來,女隊的第一人就是張琪苒。她倒是不含糊,吸著紙牌往自己隊友的臉上一懟,倆姑娘的嘴隔著薄薄的撲克牌對在一起。結果張琪苒沒憋住,抱著小姐妹的腦袋嘎嘎亂笑,紙牌毫不意外地掉在了桌子上。

而男隊這邊同樣不怎麼順利,第一個開吸的人就是白洋。

女隊用“大王”牌,男隊用“小王”牌,牌在白洋手裡轉了兩圈。他的目光也停留在那個黑白色的小醜上,然後飄忽忽地瞥向了大教室的左側。

唐譽身為學生會的副會長,帶著新聞係的一眾學妹學弟來湊湊熱鬨。眼前的混亂場面在他眼中無異於一場大亂鬥,果然,他對體育生的刻板印象就沒有不對的時候,喧鬨、胡搞、什麼都敢乾,一眼沒看到每個人都迫不及待等著親彆人。

自己要是再晚幾步,白洋是不是左竹馬、右天降?

“白隊你親不親啊?”陶文昌跑到隊伍前端來,眼瞧著女生隊已經超了他們好幾個。可是白洋就在這裡猶猶豫豫不往下親,於是他“首當其衝”,衝過來搶過撲克牌,往嘴上一貼,算是正式傳開了。

白洋被拉了下來,被人推推搡搡往後轉移。已經親完的陶文昌見他如此放不開,乾脆把白隊拉到了蕭行的左邊。蕭行的左邊剛好空出一個位置,大概彆人是為了離祝傑遠點兒,而另外一邊鄰座的人也跑了,所以白隊還真被夾在蕭行和屈南當中。

“你乾嘛啊?”白洋剛坐下又站起來,坐立不安。

“大蕭和南哥你都熟悉啊,沒事,隔著撲克牌呢。”陶文昌覺得自己安排妥當,並在心裡點了個讚。這倆人都是白隊的哥們兒,肯定不尷尬。

坐在角落裡的唐譽抱臂看向熱鬨之處,好嘛,當著我的面來3p是吧?

紙牌不斷往下掉,又被人不斷往上拿,有些人傳遞得非常順利,一秒鐘就完成了全過程。有些隻顧得笑,紙牌怎麼都吸不上,還有的偏偏在傳遞的那一秒掉了牌,兩個人的嘴來了個親密接觸。女生那邊親,男生這邊也沒少親,直到紙牌到了祝傑這裡,所有快樂的氣氛瞬間冰凍。

祝傑的上家是一個大四的學長,很認真地完成了任務,不苟言笑。但祝傑的下家就是蕭行了。

姚冬忍不住捏一把汗,千萬不要親上,千萬不要啊,我男朋友的嘴!

祝傑抬著頭,這輩子都沒做過這種動作,努力地吸著氣。他這時候不能

說話,一開口肯定掉牌,於是不斷地用眼神給蕭行發信號。

你他媽倒是趕緊接啊!看什麼呢!找打吧!

蕭行隻覺得祝傑噘著嘴這姿勢特逗,本來他挺酷的,現在反而有種反差萌,更搞笑了。在他倆的嘴唇即將隔紙接觸的瞬間姚冬捂住了雙眼,他真的不想看自己的1和彆的1親一口。

啪嘰,兩個人的嘴,隔著紙牌對在一起。牌倒是沒掉,隻不過一直想笑的蕭行無法完成接下來的一步,他吸不上來了!

兩個圓寸面面相覷,可這刹那誰也不敢大動,紛紛屏住呼吸。現在祝傑的嘴唇是可以動了,緩慢地說:“你……倒是……走啊!”

蕭行努力地吸著:“我……吸不起來。”

“你噘嘴!”祝傑的拳頭蠢蠢欲動。

“你彆動!”蕭行努力地噘著,憋氣比賽都沒這樣累過他那8塊腹肌,腹部核心跟著哆嗦。他也沒法想象這會兒的場景,兩個人同樣面露狠色,瞪圓了雙眼,太陽穴血管繃出。到底是誰發明了這樣缺德的遊戲啊!給老子滾出來!

彆人傳遞時周圍都是叫好聲,唯獨他倆傳遞周圍落針可聞。好在蕭行最終還是調整好了節奏,吸著牌轉向身後的……白洋。

“咳咳。”白洋擦了擦嘴角,“大蕭你可得有點譜兒啊,千萬彆掉。”

蕭行心想你趕緊的吧,掉不掉不是我能控製的,萬一咱倆親上,小冬晚上就要以奶洗面了。

歡鬨再次席卷了男隊,而女隊那邊又掉牌了。在一片銀鈴般的笑聲中白洋接過了蕭行的牌,轉向身後的屈南。屈南玩這種遊戲根本沒壓力,更何況上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摟著白洋的肩膀就把牌給吸了。

白洋的視線再次不經意地看向角落裡,等到這張“小王”終於離開了自己的嘴巴,他才長籲一口氣。幸好沒掉,幸好沒掉,不然這晚上什麼都彆做,蹲雪地裡捏雪片做玫瑰吧。

然而屈南這邊就慘了,下一個是薛業。還沒等他想法子跳過薛業,已經玩了一輪的陶文昌再次自告奮勇,充分發揮體院螺絲釘的光榮作風,哪裡需要就去哪裡。

“我來!都彆動!”陶文昌殺到屈南面前,吸牌,然後視死如歸地壓著薛業的腦袋把撲克往上一放。薛業本身就不適應這種距離,牌直接就掉了,陶文昌卻擦了一把汗,還好沒親上。

但他的工作還沒完成,做了上家還要做下家,將薛業嘴上的紙牌再傳出去。看著回歸正常隊伍的撲克,陶文昌欣慰地擦了擦汗水,體院千千萬,如果有一天我被祝傑打死了,更多的我還會站起來,你們一定要記住我的姓名!

“小王”順利地傳下去,很快就到了葛嘉木。然而葛嘉木用嘴頂著牌時卻無法直視姚冬那張小黑臉,這簡直就是一種精神折磨!誰來管管他啊!

“你要不要,給我牌啊?”姚冬也不太想親,但是女隊那邊已經快贏了,嘴巴的貞潔比不上比賽的結果啊,“大兄弟,你可彆彆彆心裡過不去,就算咱倆親上那也隻是純潔的隊友之情。”

你給

我,閉嘴!妖妃!葛嘉木瞪著他。

“我已經,擦完嘴巴,了。咱倆萬萬萬一親上你也彆害怕,上面沒有我的口水。”姚冬著急地捏了捏他的肩膀,嘴巴時不時抿一下,做著最後的放鬆,“我有把握,一秒鐘就就就能完成任務。”

你的話,我不信!葛嘉木繼續怒目而視,想當初你就是用這番花言巧語騙走了我兄弟的純真!

“很快的,相信我。”姚冬拍了拍胸口,並且對著大蕭做了個“ok”的手勢。

蕭行點了點頭,嗯,姚冬這是非常有把握了,自己這就相信他一回吧。

葛嘉木努力吸牌,眼瞧著姚冬的臉越來越近,卻無法逃避。這種壓迫感對一個直男來說太過可怕,恨不得甩開膀子給姚冬一個過肩摔。姚冬已經完全沉浸在比賽的激烈氣氛裡,什麼親不親的,先贏了再說嘛。

體育生體育魂,今生都是體育人!

“來嘛,快點兒!”最後姚冬雙手捏住葛嘉木的肩膀,用王子吻睡美人的姿勢朝下附身。

睡美人葛嘉木隻想找機會打死這對情侶,大蕭你倒是過來頂我一把!

緊接著,就在姚冬和葛嘉木剛要接觸的瞬間,那張牌掉了下來。

正在喝水的蕭行噗嗤一聲噴了出來,兩塊胸肌仿佛不斷抖動,象征著他上下起伏的心電圖。

“嗬。”旁邊的祝傑輕飄飄地來了一句,“你對象挺有意思,你真有福氣。”

蕭行不動聲色地擦了擦嘴:“究竟是我的福,還是我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