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x霸總x白月光(13)(1 / 1)

柯丁騎著自行車跑腿送外賣的時候,係統在幫他算每天可以賺多少。

“你幫同學拿快遞,一件一塊錢,重物五塊,每天可以跑二三十單?”

“看課業忙不忙,快雙十一了,生意會很好。”柯丁踩著自行車猛蹬:“我爸沒醫保,藥費太貴了,我不能再跟家裡要生活費學費。”

“程君風那一單,保守可以賺八千塊。”係統說:“雖然是試用期,但難度三顆星,你還超額完成任務,有新手獎勵。”

聽到這個數字,柯丁雙手握緊車把,許久才露出笑容。

係統問:“你打算寄多少給家裡?”

“全部吧,”柯丁說:“我爸爸的病……一直很痛苦,媽媽行動又不方便,能幫到一點是一點。”

“你們最難的任務是多少星?”

“常規檔案裡一般是一到七星,但其實最高能抵達十星,不過那都是很奇葩的內容了。”

“有些……雖然能幫你屏蔽掉感官痛覺,可很多參與者失敗後都出現了心理崩潰,甚至徹底退出了這一行,所以主腦也不建議貿然嘗試。”

柯丁思索片刻,說:“如果可以選的話,下個世界我想試試五星。”

“好嘞,幫你約上了。”

再度回到沈希的世界,柯丁幾乎不用做什麼事,隻用一邊背書,一邊安心地等破防值逐步到賬。

他的初步理論是,想要一個人破防,就得擊碎他的安全感和穩定感。

像程君風這樣根本沒有善意人性的自私狂,信手毀掉旁人的一輩子都不會有太多的自責感,甚至還會有幾分玩樂的興致。

而那兩滴血是植入骨髓深處的恐懼,能讓那對狗夫夫一起發瘋。

世界上真的有詛咒?對著一個人做做啞語般的手勢能有什麼後果?

他們當初沒有放在心上,可在喝交杯酒時看見對方流出鼻血的一瞬間,蛛網般的恐懼瞬間爬滿他們的每一寸皮膚。

顏純尖叫著丟掉酒杯,衝去廁所被嚇得淚流滿面,接近半個小時都沒有出來,之後的巡桌敬酒環節也是直接取消。

程君風稍顯鎮定,但後面說話時一直在目光搜尋現場身影,身形有點發抖。

“哈,破防值到賬五點,累計一百六十點。”係統說:“我覺著,他們兩主要是做鬼心虛,自己也知道之前犯賤太多,活該現世報。”

“還沒完呢,”柯丁笑眯眯道:“我賭五毛錢,婚宴一結束,這兩人就要狂奔著去找醫生。”

果不其然,沒等婚宴結束,許多繁文縟節的禮數都由雙方家長代為履行,兩個新人已經徹底沒了影子。

賓客們心有餘悸,都看破不說破,對滿桌珍饈下不動筷子。

……簡直跟鬨鬼一樣!這誰還敢祝他們兩天長地久啊!!

程君風第一時間叫來程家綁定多年的私人醫生,讓他進行詳儘的身體檢查。

“血壓正常,脈搏心跳都正常。”醫生摘下聽診器:“鼻血量流了多少?最近的飲食檢查過安全性嗎?”

一說到飲食,程君風和顏純同時對視一眼,後者臉色慘白。

“難道是砒//霜,或者彆的毒//藥,”顏純動真格地想哭出來:“程君風!看看你招惹的事情!”

結個婚至於把命都搭上嗎!

醫生見程君風滿臉晦暗,又問:“所以,流了多少鼻血?”

“一滴。”

家庭醫生:“……”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抽血化驗,白細胞無異常增長,一切指標均為正常。

家庭醫生陪他們在瑞金醫院看完病,小聲說:“除了流一滴鼻血之外,真的沒有其他不適嗎?”

程君風厲聲說:“我不信這個結果,換醫院再查一次!”

“不行試試中醫,”顏純捂著臉說:“今天到了好多媒體,全都被拍下來了……”

坐車前往另一家醫院的途中,程君風跟家裡電話裡厲聲問詢,把老管家罵得狗血淋頭。

一眾手下已經在檢查每個喜宴廚師的身份底細,以及調查近期所有飲食用水裡有無異樣。

家庭醫生數次接到程母與程父的電話,努力回答他們的疑問。

“是的,指標一切正常,三家醫院的結果都一樣。”

“……不排除上火的可能,也可能有心理因素,畢竟出血量並不大。”

他講電話的聲音到底還是被程君風聽見,後者黑著臉奪走手機掐斷電話,說:“熊醫生,你是親手接生過我的人,我不隱瞞你。”

“我和顏純,大概率是被詛咒了。”

熊醫生尷尬地應了一聲,問:“怎麼詛咒的呢?生辰八字被人拿去做法事了嗎?”

“不,是比那更惡毒的做法!”顏純難掩恐懼,比劃著模仿著說:“我和君風跟一個人說話的時候,那人說著說著就開始對我們做手勢,然後我們就變成了這樣!”

顏純極力模仿出沈希的動作,更顯得自己在原地發瘋。

程君風眼睜睜地看著顏純變成這副樣子,喃喃道:“沈希,你好惡毒。”

你要把我們兩個都變成無理取鬨的瘋子,讓世人都看不懂我們在恐懼什麼,是不是?!你好狠!!

被念叨的沈希本尊正在廣場喂鴿子,抓了一大把玉米粒讓它們隨便吃。

“咯咯咯,都來點,下次給你們帶爆米花。”

他的腦內如同安裝了破防值收銀係統,此刻進賬源源不斷。

“破防值,加十。”

“破防值,加五。”

“破防值,加十。”

“破防值,加五。”

係統由衷道:“還能這樣玩?”

熊大夫最後實在沒法子了,讓心理醫生打扮成玄學從業者過去跟他們面診。

兩家父母也陪同在側,滿臉擔心。

老人家已經不在意鼻血的事了,兩個長子現在的精神狀態……非常嚇人。

婚前焦慮症會鬨到這一步?怎麼還喊著要報警抓人?

程君風被問得直發脾氣:“我沒有撒謊!我沒有騙你!所有人都看見了,我和顏純同時流鼻血,那難道不是證據嗎!”

熊大夫怕同行被嚇到,安撫說:“要不再觀察一陣子,如果是小巧合,之後不會再有這種情況。”

顏純竭力保持著最後的體面,點頭答應。

他緊緊抓著程君風的手,心有餘悸地說:“我們再也不要去招惹那個人,君風,一面都不要見了。”

男人無聲點頭。

心理醫生觀察了全程,待出來以後對家屬說:“他們口中的這個沈希,到底是誰?”

一提到這個人,顏家父母的臉上並不光彩,清楚是自己兒子攪黃了原來的婚事。

程母歎氣再三,把舊事大致講了,心理醫生點頭又搖頭。

“我不覺得是詛咒,更多地像他們內心自我否定的軀體化症狀。”

“再觀察一段時間吧。”

事情好像靜靜地過去了。

直到一周以後,他們重回鎮定狀態,在氣氛恰好的時候接吻擁抱,並且打算更進一步。

係統等了許久才碰到這環節,一邊看小黃片一邊提醒柯丁。

“說吧!今天用幾滴鼻血!”

“一滴吧,”柯丁說:“我這個人比較節儉。”

“你這些天靠那兩滴鼻血都賺多少了……”

“少才顯得離譜。”

大汗淋漓裡,程君風重拾自信瘋狂馳騁,一低頭要去吻顏純,卻見到對方臉色煞白,如同標本般被釘在原地。

熟悉的濕意出現在鼻間。

程君風僵硬地停止所有動作,用手背抹開鼻子。

一抹鮮紅,極其刺目。

“破防值到賬!十五!”

“破防值到賬!十五!”

第二次流鼻血的節骨眼實在太狠,幾乎把這個男人整成了心理性陽痿。

他不計代價地搜羅名醫聯係方式,直接坐專機前往北京,掛了專治疑難雜症的協和專家號。

顏純一度想離婚走人了事,苦於自己找不到破咒方法,害怕撕破臉以後死得更慘,全程如賢內助般陪同就醫。

專家見到兩人,和顏悅色地問:“哪裡不舒服?”

“流鼻血。”程君風說:“沒有任何原因,沒有被下毒,每天的食物飲水都化驗過了。”

“確實,鼻血是罕見病的常見表達症狀之一,”專家說:“血友病,鼻咽癌,子宮內膜異位,等等。”

“你們誰有這種情況?”

兩人異口同聲說:“我。”

專家抬頭仔細看了看他們兩,問:“頻率?每次流多少血?”

顏純立刻說:“這個月內,我一次,他兩次,每次都是一滴。”

專家靜默了幾秒,隱隱有了怒氣:“你們來拍短視頻段子呢?知道有多少病人在等著救命嗎?!你們這是占用醫療資源,給我滾出去!!”

“醫生,您聽我解釋,每次流鼻血的時間都很離譜——”

“自己去社區醫院!!冬季空氣乾燥誰還不流個鼻血了!!下一個!!”

大批涼茶藥材自廣州空運到上海,流水般煎煮端上,甚至不敢放冰糖甘草,怕破壞了清火的藥效。

越喝越急,越急越上火,到最後某天程君風一起床,鮮血啪嗒啪嗒落上枕巾,滿手都落著血。

咆哮聲響徹整個程府。

“這回真不是咱乾的。”係統說:“涼茶喝多了傷脾腎虛,嘖嘖嘖,年紀輕輕地這麼莽。”

柯丁抿一口熱氣騰騰的栗蓉紅奶茶:“味道好濃哦。”

他現實裡不敢買的美食熱飲,在這個位面都可以統統試一遍,感覺不要太好。

而且……看見後台不斷膨脹的餘額數字,喝什麼都超級香!

“你等著吧,”係統看熱鬨不嫌事大:“他馬上要來找你了。”

“玩得這麼大,你不怕程君風悄悄把你做掉?”

“其實,他們兩個都是欺軟怕硬的主。”柯丁輕柔地說:“按現在這情況,你覺得程君風最想做掉誰?”

“滴滴,”係統也在看破防值餘額:“您的收銀到賬又開始哐哐啟動了。”

“語音提示開著,”柯丁笑得很開心:“我就愛聽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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