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1 / 1)

“Whisky加入組織已經有幾十年了,”赤井秀一靠在沙發上,聽琴酒以平靜的聲音說道,“不是作為學員,她一開始就是以教官的身份加入的。”

組織很少自主培育人才,除卻少部分由學員轉職之外,大部分教官都直接來源於各種外部機構,有官方機構,也有某些地下組織,當然,總體而言以前者為多。

教官們的來源如此廣泛,也是組織內部矛盾頻發的原因之一,但組織規矩如此,也隻能在招人的時候謹慎一點,減少問題發生的幾率。

威士忌自然也是經曆過一番考核的,具體過程琴酒也不清楚,畢竟那都是他加入組織之前發生的事了,但她之後能走到今天的位置,至少意味著,不管她心裡是怎麼想的,起碼在行動上很符合組織的需求。

“她是組織暴力部門的首腦,簡單來說,就是負責戰鬥和武力,還有一部分涉及到戰鬥的對外關係。”琴酒簡單地介紹道。

“哦?我還以為你才是呢。”赤井秀一笑道。

這確實符合大多數人對琴酒的印象。

“我隻負責你們這些狙擊手,”琴酒澄清,“我沒那麼有空。”

現有的事已經夠他忙的了。

赤井秀一看起來很愉快,他笑著問道:“這麼說,組織那些……地下業務也和她有關了?”

“很大一部分,”琴酒點頭,“怎麼?”

“難怪……”赤井無奈道,“和她交手了幾次。”

他回到FBI之後,本來打算短期內不再負責和組織相關的事情,對同事們的解釋是需要休息一陣子(他們大概是覺得之前琴酒帶來的打擊太大,倒是沒有懷疑的),真正的原因則是要利用這段時間增加對組織的了解,確定之後的應對方式,本來一切順利,誰知道他查一個軍火走私的事情,查著查著就查到組織頭上了。

組織有官方渠道,這走私走的到底是不是私還兩說,但赤井秀一也不可能因此就有什麼特殊對待,所以他和威士忌很是你來我往了一陣子。

萊伊還在組織裡的時候,威士忌其實是個相當低調的人,至少他還是底層成員的時候根本沒聽說過這個代號,而唯一一次與之相見,也就是審問的時候,他也沒能感覺到對方有什麼特彆的——八卦老太太的氛圍太重了。

這段時間的事情倒是讓他感覺到了一些組織高層的能力,牽扯到這些事情,他當然不好通過澤田弘樹去了解,貝爾摩德又不在,加上一點私心——便彙聚成了這次會面。

“哦,”琴酒看起來並不意外,“很正常,她今後都會很活躍的。”

畢竟要接手那麼多事情,也不可能繼續躺著擼貓了。

“怎麼?”赤井秀一目露好奇,“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組織的內部變動,”琴酒簡短地說,“之後貝爾摩德也會回去的。”

赤井看起來有點惆悵,不知道是不是在哀歎自己的工作難度,不過這情緒隻是一瞬間,他很快打起精

神,繼續問道:“所以,在加入組織之前,威士忌是哪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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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隻是我,”赤井秀一坦率地說,“我的上司也覺得,她有點……CIA的風格。”

琴酒輕笑:“猜對了。”

“Whisky是自願脫離CIA加入組織的,”他進一步解釋,“沒有什麼齟齬,她也沒有刻意地隱藏,如果你去查,大概能查到‘鬨翻出走’的版本。”

那都是琴酒加入組織之前的事情了,但他好歹是檔案館的管理員,這些情報還是很清楚的。

“那麼,”赤井秀一立刻道,“她現在和CIA還有聯係嗎?”

“不排除私下有點往來,”琴酒說道,組織嚴格意義上當然不允許教官和其他機構有聯係,但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所以大多數時候琴酒也不會追究太多,“你覺得她有問題?”

以安珀的聰明,不至於在這種時候玩火,但也正因為在這種時候,很多事情並不能以常理推斷,琴酒隻能希望這不會是新的突發事件。

“可能到不了那麼嚴肅的程度,”赤井秀一略帶思索地說道,“但也不像是僅僅在‘私下’的程度,我其實有點懷疑是CIA在借組織的力對付FBI。”

如果是這樣,那倒是很通順了……對於這些機構,琴酒了解有限,但對威士忌,他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和朗姆不同,威士忌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她能夠為一個目標隱忍幾十年,自然不會等不了短短幾年,所以她不可能在boss狀態還很好的時候頂風作案,但這並不妨礙安珀為之後做好準備。

而這,並非不能接受的事情。

琴酒點頭:“把相關的消息整理出來交給我,其他的……就按照正常流程。”

正常流程……就是當做不知道組織的真相咯?赤井秀一心中明了,微笑道:“關於這個,我寫了報告,你要看嗎?那得給我個聯係方式。”

他離開組織之後,萊伊的一切都被銷毀了,當然也包括組織內部的郵箱,而琴酒的聯係方式總是在換——若非如此,他想要聯係琴酒也沒必要自己親自上門。

琴酒輕笑:“怎麼,現在倒是喜歡上寫報告了?”

“習慣了。”赤井無奈地說道,被琴酒壓榨久了之後他完全習慣了對方的風格,在發現威士忌的事情之後,下意識地就開始寫報告——完全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本能地就覺得要彙報給琴酒。

“以後讓澤田弘樹把你的郵箱恢複了,”琴酒說,“用萊伊的郵箱發給我。”

涉及機密信息,還是現在有天才加持的保密係統比較讓人放心。

“沒有彆的事了?”琴酒又問,這件事確實很重要,但還應該不至於讓對方跑這一趟吧?

“哦,本來還想再問問她是個怎樣的人,”赤井聳肩,“她之前太不活躍了,FBI對她了解有限,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不過既然要按照正常流程,那就算了。”

琴酒微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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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知道組織真相的人一直存在,但還是第一次有人想利用組織的情報反向應付組織,萊伊還挺能想的。

不過以前也沒有什麼一線人員知道真相的先例,畢竟如果都是這樣,變成雙方互演,組織的工作根本做不下去。

琴酒不可能和萊伊說太具體的情報,但他並不介意聊兩句:“Whisky做了很久的幕後,但這並不是因為她喜歡。”

在加入組織之前,安珀是個一線人員,但在進入組織之後她便一直往幕後的方向發展,這當然是因為組織的高層中幕後的占比要更高,地位也更穩固。

她是個目標非常明確,也一向很有耐心的人,以至於boss有時說起都感到有些無奈。

“她如果對組織更有點歸屬感就好了,”那位先生歎著氣說,“……算了,是我太貪心,這幾十年對組織來說屬於白賺。”

在並不符合組織理念的情況下做到暴力部門的首領,光是這一點,就能看出威士忌的能力了。

“幾十年來,她強迫自己當一個溫和、謹慎、謀定後動的策略者,但這並非她的本性,”琴酒繼續說道,“如果是對FBI的話,說不定Whisky會有些出乎意料的行動。”

畢竟就算出了問題還有CIA兜底呢,那邊可不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放棄安珀這樣好的棋子。

“看樣子接下來有點麻煩啊。”赤井秀一這樣說著,神情卻是肉眼可見的興趣盎然——可見休息什麼的都是借口,他根本很期待和組織的交鋒。

琴酒低笑:“Whisky大概也很高興,她挺喜歡你的。”

“是嗎?”赤井秀一有點意外。

“你是個威士忌啊,”琴酒說,“雖然現在不是了。”

想想有點無語,一次性加進來三瓶威士忌,然後差不多都被琴酒搞走了,威士忌現在還沒和他翻臉隻能說是對朗姆的仇恨過重。

哦對,嚴格來說愛爾蘭也是威士忌……這麼看下來簡直有boss在打壓威士忌的感覺了,要是對方因此而與老東家聯係似乎也不太奇怪。

——當然,這隻是調侃,威士忌的多數手下都在北美,日本的這些威士忌對她而言也隻是閒子而已,要是能借此和琴酒交好,她會很樂意的。

赤井秀一倒是不知道還有這種講究,聞言很感興趣:“怎麼,組織還會按照代號劃分位置嗎?”

這樣一想,雖然金酒的種類也不少,但是在組織裡好像非常少見啊……

“並不,”琴酒搖頭,“隻有Whisky。”

他看起來並不打算進一步解釋,於是赤井秀一也沒有多問,反正他今天過來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問一句不過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倒是琴酒繼續道:“其餘的……你沒必要知道,這些足夠你們應對了。”

“足夠了,”赤井秀一露出微笑,到底還是把話說出來了,“比起這些消息……其實我隻是想來見你一面。”

他本以為自己能接受等待一段時間再會面的現實,但思來想去,還是無法接受自己和琴酒的分彆如此匆忙——主要是那場“畢業考試”實在太過震撼,以至於之後的部分都像是不存在於記憶中一樣。

更何況他之後就和琴酒完全斷聯了,雖然這同樣是早有預料的事,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想要有個通訊方式,哪怕對方不回應也行。

於是在意識到威士忌的問題之後,他便決定以此為契機回一趟日本,這當然不容易,事實上赤井秀一根本就沒有和上司說這事,他是在假期自己一個人跑過來的,完全的冒險之舉。

但他自認為這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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