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1 / 1)

第60章

雖然說是在“屋裡說”,但因為這間作為屍體第一發現地的公寓面積實在不大,除卻連著陽台的臥室就隻有一個客廳,自然不可能把警官們和作為主人的安室透都趕出去,讓工藤優作和琴酒說話,於是聲稱自己並不是偵探的家先生微笑道:“正巧我也想看一看上層公寓的構造,不知道黑澤先生能否讓我上門拜訪?”

琴酒皺起眉,再度沉默了好一會兒,就在波本琢磨著自己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的時候,他終於看起來不是很情願地點頭了:“好。”

他手上還拎著波本打包好的被子,就這麼轉身就走,工藤優作看起來完全沒有被排斥的不適,在詢問安室透要不要幫忙被拒絕之後,微笑著跟在他們身後上了樓。

琴酒打開房門,把手上拎著的被子放在一邊,忽視拎著大包小包進門的安室透,直接看向工藤優作:“去書房。”

家笑著點點頭跟了上去,臥底先生站在門邊,感到一種荒唐的無力感。

倒不是因為琴酒——他也見過不少琴酒和普通人相處的畫面了,甚至也不是因為偵探的舉動,而是——日本的警察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嗎?在破案的時候就隻是在邊上乾看著?但他們確實看起來非常努力,所以說是日本的犯罪分子已經發展到警方不借助外力解決不了的地步了嗎?雖然這位工藤先生似乎是比底下的警察們可靠多了。

因為這樣其實沒有聯係的事情想起了自己正在臥底的組織,讓降穀零的心情一時間更複雜了,他掃視玄關處,昨天放在這裡的那面鐘果然已經不見,想必是被琴酒收起來了,他之前讓琴酒帶上來的那些東西也不知道被對方放到了哪裡,等會兒還得問一下……

在心裡想著正事的同時,勤勞的臥底先生拎著東西走進客房——開始鋪床。

降穀先生一邊走神一邊熟練地鋪床的時候,琴酒帶著工藤優作走進自己的書房。

“果然比下面大多了啊。”優作笑著說道。

琴酒關上書房的門,隨手落鎖,沒有回應對方的感慨,隻是回身問道:“找我有事?”

“你完全不覺得我是想要敘舊啊。”並不意外對方的話語,工藤優作一邊微笑著說,一邊走到書桌對面的客座上。

琴酒發出略帶嘲諷的笑聲:“在這時候敘舊?你還真是會挑時間。”

儘管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琴酒急著要走確實是一眼能看出來的事情,工藤優作歉意地笑了笑,說道:“確實是有事,我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不過既然遇見了,有件事要麻煩你。”

這倒是有點離奇,以工藤優作身份和立場,他很難有什麼要拜托琴酒的事情。

此人與組織的關係,如果要用“顧問”來概括,實在不能說是恰當,因為顯然工藤先生並沒有給組織“顧”過什麼“問”,但他確實還是頂著這個頭銜,因為倒黴的工藤先生當初在夏威夷旅遊的時候“一不小心”進入了組織的基地,並且知道了一些

不該知道的事情(),

(),

他就得像某位利口酒一樣被強行征收來當教官了。

在那之後,工藤優作和組織的關係一直若即若離,算是維持得不錯,儘管鮮少交流,但他對組織在做的事情還是有一些了解的,也一直謹慎地保持著恰當的距離,這一次琴酒見到他的時候還以為仍然是如同過去一樣的擦肩而過。

是什麼事能讓這位高智商的顧問改變自己一貫的做法來求助組織呢,琴酒走到書桌後面坐下,不免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怎麼?”

“我想要借用組織在夏威夷的基地,”雖然說著頗為離譜的話,但工藤優作的神情倒是一如既往的鎮定,“給我兒子上一些課。”

哦,兒子,這倒是個毫不會令人驚訝的理由,不過……琴酒打量著面前無論怎麼看都隻有三十多歲的家,語氣罕見地猶疑:“令郎現在……”

“十四歲,快十五了,”優作看起來倒是很明白他的困惑,非常體貼地解釋道,“雖說年紀還小,但那孩子擁有不亞於成人的智慧,而且,或許也有我總是出入案發現場的原因,新一對於推理和破案有著超乎尋常的興趣……”

他略一停頓,隨即苦笑道:“雖說我很為自己擁有這樣優秀的兒子而驕傲,但想到他可能遇到的危險,還是會非常擔憂啊。”

所以想要趁早教孩子一些必要的防身技巧嗎?雖然不是不能理解,但到了參與組織課程的程度,是不是有點過頭了啊……

心裡感到有點無語,但並不打算對彆人的家庭教育說什麼,琴酒沉吟著表示:“如果隻是你們兩個人要申請進入夏威夷基地,以您和組織的關係,當然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借用基地的設備教學……”

工藤優作沉穩地看著他,琴酒微微皺著眉,思考了一段時間,然後抬眼認真地問:“令郎有入學的意向嗎?”

家微微一愣,隻聽面前的男人接著說道:“雖說組織已經很多年沒有開展過培訓課程了,我們畢竟仍然是個獨立的培訓機構,而非什麼俱樂部,我們的課程隻會向學員開放,教學用具當然也是。”

“當然,您或許並非要對令郎進行我們所提供的,高強度的培訓,”說起組織的課程,琴酒倒是少見地侃侃而談起來,“若是如此的話,其實也不必非要借助組織,我可以為您介紹幾個不錯的俱樂部。”

事實上琴酒並不是很希望工藤優作真的把兒子送到組織上課,那畢竟還隻是個孩子,哪怕是組織,從小培養一位間諜的事情也已經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工藤優作露出沉思的神色,琴酒耐心地等了一會兒,男人抬起眼,鎮定地說道:“確實,尋常的教學而言,並不需要組織的力量……不過我想要教給新一的也並不是尋常的知識。”

琴酒看著他,緩緩地說道:“在如今社會上,組織擁有的許多技巧毫無疑問是過時的,您要讓令郎把時間耗費在這些事情上嗎?”

“這可不像是你這個立場的人會說出來的話啊,”工藤優作笑道,然後在琴酒安靜的注視下收

() 斂了神色,“儘管對組織的教學還沒有充足的了解,但我相信那並不會是什麼過時的東西,而且,”他露出了自豪的笑意,“新一可是非常聰明的,我想這些教學對他而言絕不會是浪費時間。”

以思忖的神情注視著工藤優作,琴酒在幾十秒之後緩緩點頭:“我明白了。”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進行過教學活動了,假如您已經對此作出了決定……”他神色認真地說道,“我會把這件事告知boss,對於教學內容和強度,都可以再作討論,既然您對令郎有信心,想必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

琴酒用強調的語氣說道:“既然參與了組織的課程,那麼,作為‘畢業’一環的‘實習’,是必須要參加的。”

這顯然是工藤優作沒有想到的事情,他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一定要參與嗎?”

“當然,”琴酒點頭,“我們是個實踐院校啊。”

他想了想,接著說道:“您可以放心的是,實踐本就是學習之後的部分,所以一定會在您認為令郎已經可以進行的時候再開始,而且他年紀小,對於實習目標,我們也可以酌情調整,但這是教學的一環,不參與是不可能的。”

“以及,安全可以保證。”最後琴酒補充。

“還真是非常嚴謹啊,”工藤優作沉吟地說道,“看樣子是我想得不夠全面了……”

琴酒沉默地等待著對方的回複,在短暫的思考之後,工藤優作嘗試地問道:“看樣子我也需要更多的思考,有沒有可能讓我在了解具體的教學過程之後再做決定呢?”

怎麼回事,總感覺真的變成教導主任了。琴酒在心裡有點好笑地想著,面上倒是波瀾不驚:“當然。”

“過幾天會有人聯係你,”他說道,“你還留著聯係方式吧?”

畢竟算是組織的顧問,工藤優作和組織之間還是有交流方式的——非常簡單,一個秘密郵箱而已,一般而言他們雙方都不會使用,尤其是像“給兒子找培訓基地”這種並不著急但又完全稱不上簡單的事情,就更不好通過郵件交流了。

不過在說清楚之後再用郵箱進行細節的討論就不成問題了,優作點點頭,肉眼可見地放鬆下來,笑道:“麻煩你了,說實在的,要不是今天剛好見到你,我恐怕得為了這件事去一趟夏威夷。”

雖然名義上是顧問,但工藤優作和組織的聯係其實相當淺,出於謹慎,這些年來他所知道的組織基地也隻有夏威夷那一個而已,當然,某種程度上,也正是由於他這樣的審慎,才一直和組織維持著良好的關係,也是因此,當他提出要借用組織基地的時候,琴酒不僅沒有當場拒絕,反倒給出了更進一步的選項。

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儘管說不清理由,但琴酒本能地覺得,boss會對這個,重啟組織傳統教學方式的提議,很感興趣。

<hrsize=1/>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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