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 83 章(1 / 1)

兩位警察還記得自己明天要上班, 要是宿醉了就不好了,不然早上起來的時候會頭疼欲裂影響第二天的工作,於是兩個人克製了沒有喝太多, 都是小酌幾杯,淺嘗一下。

按道理說,喝完後剩下的瓶子應該不會很多, 兩人回過神來發現桌子上好幾個空瓶被人隨意地擺在一邊。

剛才他們應該, 沒有喝那麼多吧?

所以, 這些瓶子都是——

兩人望向對方後, 心有靈犀地一同看向了黑田紗來。

抱著瓶子開始在座位裡面不知道在嘟囔什麼的變成了全場的焦點。

杯子已經不能滿足她了, 拿起瓶子就是一口悶, 怪不得兩人覺得自己沒喝多少杯,桌子上突然就出現這麼多空瓶, 原來是這家夥貢獻的。

看見黑田紗來臉紅彤彤, 眼神逐漸迷離的樣子。

萩原研二有些擔心:“沒事吧?”

“她都已經紅成這個樣子了。”鬆田陣平冷笑, “沒事才怪。”

聽見兩人說話, 黑田紗來用臉蛋蹭了蹭酒瓶:“嘿嘿, 我才沒事。”

醉鬼通常都會說自己沒有醉的。

兩人一致決定先把她手中的酒拿走,免得她繼續喝下去。

還沒有開始行動,原本隻是坐在那裡很安靜地和酒瓶貼貼的黑田紗來猛地站起來。

“呦再喝點啊!”看著他們停下的動作, 以為他們杯子裡面沒有酒了,非常貼心的黑田紗來將手中的酒瓶舉起來大喝一聲。

看樣子是想給他們倒酒,但是倒的地方不對。

鬆田陣平下意識將杯子遞了過去。

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往下倒的酒水,避免了酒水撒一地的風險。

萩原研二挑了挑眉給好友敏捷的動作比了一個大拇指, 順便站了起來製止了黑田紗來繼續倒酒的動作,畢竟酒杯總有裝滿的時候。

“欸?萩原你也要是嗎?”察覺到萩原研二握住她倒酒的手,黑田紗來迷迷糊糊地說。

萩原研二此時還能掛著溫和的微笑說自己不用, 但是比他的話更快的是黑田紗來的動作。

他甚至沒有看清她的動作,隻覺得自己握住的手掙脫了他的手掌。

磕到牙了。

萩原研二吃痛地閉了一下眼,黑田紗來將酒瓶口直接塞到萩原研二剛才說話張開的嘴巴裡面,酒醉之後的動作帶上了一點粗魯,酒瓶和牙齒發出碰撞的聲音讓鬆田陣平聽到也覺得牙痛。

黑田紗來手中的酒還剩下四分之一,隨著她的動作一下子湧進了嘴巴裡面。

一隻手握住酒瓶,一隻手扯著萩原研二的手臂,萩原研二被迫仰著頭且掙紮著揮舞了一下另一邊的手臂,隻覺得自己此刻有些無助。

試圖將她拉開,卻發現沒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小紗來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萩原研二欲哭無淚。

鬆田陣平看夠了熱鬨才過來上手幫忙扯住黑田紗來。

“嘶,這家夥。”鬆田陣平皺起眉將黑田紗來緊握酒瓶的手連帶著酒瓶一起拉開,也覺得有少許吃力。

終於被解救出來的萩原研二咳了兩聲,抬起手擦了擦嘴角邊的酒漬,語氣幽幽:“真是可怕啊,醉酒後的小紗來。”

被人拉開了手,黑田紗來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瞧了瞧手中的酒瓶,又望了望拉開她的“罪魁禍首”,不知道為什麼看上去有些可憐。

鬆田陣平看著她這個樣子“嘖”了一聲,有些發泄式的捏了捏她的臉蛋:“說好的沒問題呢?”

剛才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沒問題,結果不到半個小時就原形畢露。

“沒問題!”黑田紗來沒聽清他的話,隻是聽見了後面的字眼,傻樂著附和了一下。

萩原研二朝那些酒瓶看了過去:“她到底是喝了多少,早知道看著點的。”

這個度數,這個酒量,正常男子都會醉。

一聲不響就將酒喝了那麼多,鬆田陣平嗤笑了一聲:“真是悶聲乾大事。”

“嘛嘛,下次我們注意看點就好了。”萩原研二打了個圓場。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鬆田陣平有些無語。

“什麼?”萩原研二疑惑。

“就像是溺愛孩子的媽媽。”鬆田陣平剛才就想說了。

黑田紗來捕捉到了某些關鍵詞,開始活躍起來:“老媽在哪裡?”

鬆田陣平惡趣味地指了指萩原研二:“那裡。”

被鬆田陣平“出賣”的萩原研二:?

“喂喂……”他無奈地瞟了一眼。

結果看見了黑田紗來亮晶晶的眼睛,萩原研二想說的話不自覺停在了嘴邊。

“是要開始了嗎?”黑田紗來撲上去摟住萩原研二的腰。

被黑田紗來這麼一個動作嚇到的萩原研二差點沒站穩,半長的頭發搖晃了一下,接住了黑田紗來:“什麼?”

完全不能理解醉鬼的腦回路是怎麼一回事。

毛茸茸的腦袋拱了拱萩原研二的胸膛,萩原研二被她的動作驚到僵在原地不知道要做什麼,兩隻手停滯在半空中不知道該放哪裡,看上去有些搞笑。

好,好可愛。

好像小貓一樣。

萩原研二很想呼嚕呼嚕她的腦袋。

“與天空飛舞的正義之心,天空警察!”黑田紗來忽然大聲喊道。

???

不是,等等,這種羞恥的口號是怎麼回事?

雖然是警察但是天空警察又是什麼種類?

萩原研二腦袋上很多個問號。

“嗯?不說嗎?”黑田紗來歪了歪頭有些不解地看向萩原研二。

說什麼?

萩原研二不明白,並且向鬆田陣平投去求助的眼神。

鬆田陣平:……

好像有點印象,但是不願意想起來,好羞恥。

鬆田陣平冷漠地扭過頭,假裝看不見。

萩原研二被鬆田陣平這個冷酷的動作傷透了心,說好的同甘共苦呢,結果關鍵時刻掉鏈子。

敏銳地察覺到小陣平耳垂微紅的萩原研二眯了眯眼睛,可疑,太可疑了。

他內心快速地進行分析,小陣平應該知道她說的句子含義,不然舉動也不會這麼奇怪。

“於海洋閃耀的正義之星,鈷藍警察!”黑田紗來等得有些不耐煩,將後面一句補上了,“來我們繼續!”

“?”萩原研二神情異常複雜。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說這種口號,萩原研二還是很耐心地哄著一起說了。

鬆田陣平在一邊看著他們兩個說完,因為黑田紗來還想要擺姿勢,兩個人於是站在空無一人的過道開始擺動作,鬆田陣平背過身子,一抖一抖的,顯然是正在忍笑得十分辛苦。

終於被放過的萩原研二倒在椅子上,不知道為什麼看上去有點疲憊。

“老媽感覺怎麼樣?老媽開心嗎?”鬆田陣平在邊上幸災樂禍。

萩原研二有氣無力地瞥了他一眼,收回眼神不想說話。

“老板,來點蜂蜜水。”這樣下去喝酒是不能再喝了,鬆田陣平走到前台跟藤本一郎要了一杯蜂蜜水。

將蜂蜜水拿在手上,遞給了站在那裡發呆的黑田紗來。

讓她坐下也不肯坐下來,不知道腦袋瓜又在想些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黑田紗來飄忽的眼神隨著鬆田陣平前往前台和折返回來的身影挪動,沒有接過蜂蜜水,半晌後:“屁股好翹。”

“……”

“……”

萩原研二看著小陣平活像一個被吃豆腐的良家少女一樣,臉又黑又紅的,精彩至極。

這家夥真的是,鬆田陣平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萩原,腰也好細。”

“……”

完全沒有想到輪到自己的萩原研二笑容也僵住了。

被,被調戲了?

“快喝。”實在是受不了開始口出狂言的黑田紗來,鬆田陣平將杯子直接塞到她的手上。

惡狠狠地盯住她,勢必要親眼看見她喝下這杯水。

“好嘛。”委委屈屈的黑田紗來讓鬆田陣平以為自己真的怎麼了她。

一口喝完的黑田紗來砸吧砸吧嘴:“蜂蜜水?”

鬆田陣平抱著臂:“嗯。”

“哈哈哈什麼啊你們太垃圾了吧,居然喝蜂蜜水!”

“啊哈哈哈到底行不行啊!”

到底是誰不行啊?

鬆田陣平真的是氣笑了,扭頭問:“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她停止?”

萩原研二用手掌做了一個劈下去的動作。

將醉鬼劈暈是嗎?

鬆田陣平正在思考這個方法的可行性。

“喂!”

從門口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掛在門口的簾子也被人狠狠掀開。

突如其來的動靜吸引了店內所有人的注意。

“交保護費了老頭子。”

那人裹得很嚴實,口罩,帽子,墨鏡,擋住了整張臉。

從他的身後也露出一個人出來,打扮和他類似,隻不過身形矮小一點。

“什麼保護費?”藤本一郎在吧台後面擦拭著碟子,被這兩個人嚇了一跳。

“從今天開始這條街就是我們的地盤了,快點交保護費。”那個人看見店裡面還有其他人,從口袋掏出一把刀子恐嚇著。

藤本一郎狠狠皺眉:“我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而且……”

“不要廢話那麼多啊,想死是嗎?”打前頭的人揮舞著手中的匕首,不滿道。

後面的人眼珠子轉了轉,指著鬆田陣平那一桌喊道:“你們也要交費!”

話音剛落他的手垂了下去。

那桌好像有幾個不妙的人正在看著他們。

一個凶神惡煞的卷毛男人,還有一個半長頭發但是眼神也不是很友好的男人。

以及一個疑似醉鬼,眼睛斜著看過來的女人。

都不是很好惹的樣子。

但是怕什麼,他們手上有武器。

不過二對四,有些風險。

他用手肘捅了捅前面的男人,前面男人立馬會意,持著刀走向這個店內的唯一弱勢——頭發花白的老板。

“你們要乾什麼?”藤本一郎有些慌亂。

“我說交錢!”男人語氣凶惡地威脅著站在藤本一郎的面前。

“不要耍什麼小花招。”

萩原研二語氣柔和地詢問:“各位大哥,老板隻是小本經營,你們要多少呢?”

兩個蒙面男子對視一眼,肉眼可見的猶疑。

“四萬日元。”最終是矮小的男人回話。

“你要做什麼?”拿著刀的人緊張地看著步子有些不是很穩走過來的黑田紗來。

“錢?”那個女人走了過來,站定在他面前,“四萬?”

“你小子想要做什麼?啊?”

彈舌音很重,極/道味撲面而來讓這位嚇傻了。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交換了一個眼神。

萩原研二連忙上去:“對不對對不起,她喝得太多了,意識有點不清楚。”

“你喝醉了小紗來,叫你不要喝那麼多的,不行就不要喝那麼多。”

“什麼?我不行?我才沒有醉!”對這個非常敏感的黑田紗來下意識反駁。

男人揮了揮手:“快把她弄走。”

“是是,這就……”

萩原研二嘴上慢悠悠地說著答應的話,動作卻是無比迅猛地將男人握著匕首的手控製住,一個過肩摔將男人翻到在地。

身後的男人瞳孔一縮:“大哥!”

一個酒瓶從空中砸了過去,擊中了正臉。

眼冒金星還沒有回神,就被鬆田陣平飛撲摔到在地。

黑田紗來蹲下去朝被萩原研二製服在地板上的男人問:“你知道你在向誰要錢嗎混蛋?”

“想要把事情鬨大是嗎?”

鬆田陣平:?

“就你們這種家夥,還想要我的錢?有命拿嗎?”

她頭歪向一側,眼睛凶狠無比。

“錢。”她盯著摔到在地上的男人說道。

男人被摔懵了:“啊?”

萩原研二接過老板給的繩子,手腳麻利地將人捆綁好。

“我讓你把錢給我吐出來,聽見沒有?”黑田紗來提起男人的衣領,搖晃了幾下,仿佛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將他身上的錢搖出來,“你特麼哪裡來的東西?拿我的錢,是想要切指謝罪嗎?”

比土匪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