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贅婿 十一 二合一 程家寶怒火越……(1 / 1)

程家寶怒火越來越盛, 眼看冬雪不答,怒斥:“我問你話呢,耳朵聾了嗎?”

冬雪嚇得身子抖了抖, 孩子可經不起, 哇一聲就哭了出來。

母子千年在外頭相依為命,冬雪下一世就將孩子攬入懷中。母子倆愈發像是被人欺負的小可憐,程家寶見狀, 目光落在陳錦州身上:“解釋!”

陳錦州在這個間歇裡已經想到了對策。很快編造出了一個他酒醉後被人算計和冬雪滾在一起的謊言, 他說得煞有介事, 程家寶卻一個字都不信。

這男人就是個騙子。

一開始騙她隻有瑤瑤,這又冒出了一個冬雪,他懷疑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還有春雪,秋雪……程家寶一想到自己嫁人之後還在念著和他白頭偕老,從而不好好過日子,為此讓父親離去時還不放心自己,她就滿心不甘。

“陳錦州,你當我是傻子嗎?”

程家寶氣得胸口起伏:“你喝醉了酒被人算計。那你身邊的人都是瞎子, 他們也醉了嗎?還有這個女人, 你口口聲聲說當時是你強迫了她, 她反抗不過,她是啞巴嗎?不知道喊嗎?”

她越想越怒,大吼道:“陳錦州, 你怎麼對得起我?現在立刻,帶著這個女人滾!以後彆再出現在我面前!”

程家寶太過生氣, 嗓門特彆大,喉嚨都要被吼破了。她眼圈通紅,渾身都在發抖, 此時她還想發瘋……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她真的會被氣瘋的。於是,她起身跑到對面的桌子上,撿起茶壺,朝著冬雪丟了過去。

冬雪當然要躲,不說她自己怕不怕燙,絕對不能讓孩子受傷。

見狀,程家寶就更火了。

陳錦州本來還想把人哄好,瞧這架勢,今天肯定是不成了。像程家寶這種脾氣,她火氣上來了,旁人越勸她越怒。當即來不及多說,慌慌張張護著冬雪母子跑了。

程家寶氣得把屋中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掉了。

三位管事對這樣的情形樂見其成,還跑來勸說程家寶和吳南風和好。

“吳東家是當初老爺在時挑中的女婿。事實也證明老爺的眼光很好。”劉管事歎息道:“如今吳東家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很多人都說他是得益於做家主那幾年攢下的人脈,其實不然,生意人重利,隻有他給出的好處足以讓對方動心,那些人才會與他親近。”

“不要再說了。”程家寶冷冷道:“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們之間已經鬨翻。他就算回來了,也不會真心幫我們家做生意,我懷疑他願意回來,多半也是貪圖我程府的家業。再說,我們之間還有一些彆的恩怨,此事不要再提。”

她語氣不容拒絕,劉管事隻能將勸說咽回去。

反正,隻要不是陳錦州,換一個野心沒那麼大,出身沒那麼高的,他們三人聯手,應該能把人壓住。

*

陳錦州出了門後,立刻問冬雪為何會出現在此。

他過去對冬雪很好,冬雪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這麼冷的臉色,嚇得都不敢說話。可又不敢不回答,她絲毫不敢隱瞞,把自己收到的信拿了出來。

陳錦州接過信,嚇一跳,如果不是他確定自己沒有寫過這種東西的話,還真以為這是自己親自寫出來的。

“你從哪裡得到的這個東西?”

冬雪忙道:“就是往日你給我送信的地方啊。我每天都會去瞧瞧,昨晚看到這個,我很高興,激動得一宿都沒睡著。公子,我不知道這是有心人算計的。”

陳錦州心裡明白,這件事情怪不得她。可此事要是處理不好,對他很不利。

身為家裡的老幺,分家時本來就得不到多少東西。陳錦州隻開了一間酒樓,生意平平,如今對面有了另一家酒樓後,他那邊幾乎入不敷出,再這麼下去,就要關張了。

以小見大 ,陳錦州做酒樓生意就猜到了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可是長輩不可能分太多銀子給他,他要是再不想出路,兒孫怕是連書都要讀不起了。

“這樣吧,回頭我去跟二哥商量,說你是他的女人。然後讓我二哥登門解釋一下。”

冬雪聞言,面色黯然。

出身普通的女子想象不到富貴人家的奢華,隻要能夠衣食無憂,再有兩個人伺候,她就滿足了。

可是,公子好像永遠都不知足。她不想帶著孩子繼續住在外面,不想被人指指點點,可是她沒有選擇的權利。

陳錦州也不要她答應,坐著馬車直奔陳府。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大了,以至於他到了門口才想起來自己昨天剛闖了禍,這時候回家,肯定少不了要挨一頓罵。

但是,此時他不回家跟二哥商量冬雪的去處,會影響到他下半輩子的日子。跟半輩子比起來,挨一頓打不算什麼了。

*

顧秋實心情不錯,又出了幾個新菜,並且他點子多,酒樓的菜買一送一……隻是送的那個得下一次來,並且一次隻能吃一盤。

如此一來,天天都有回頭客。有些在陳錦州鋪子裡用膳的客人來過一次,就再不會回去了。

因為客人多,顧秋實除了做藥丸子之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酒樓上。

這一日,他正在樓上試菜,掌櫃親自上來說程家寶到了。

關於吳南風和程家寶之間的二三事,早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因此,程家寶失魂落魄前來,掌櫃壓根不敢怠慢。

顧秋實聽到她來找自己,挺意外的,想到自己送的禮物,他好奇問:“她看起來高不高興?”

掌櫃想了想:“我看那樣子,不像是來吃飯的,快哭出來了。”

聞言,顧秋實頓時來了興致:“請上來。”

吳南風和她做了幾年夫妻,直到臨死之前。

程家寶都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從來都看不起他,把他當下人對待,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彆說給予尊重,不打罵就是好的。

程家寶進門後,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也沒說話。

顧秋實瞅她一眼,也不催促,繼續吃著。程家寶從來就不是個願意委屈自己的人,可自從知道真相後,她從昨天到現在氣得連水都喝不下。此時桌上的飯菜色香味俱全,她從來都沒吃過,聞到了滿屋子的食物香氣後,忍不住口舌生津。

“讓你的人幫我準備一桌飯菜,就要你桌上的。”

顧秋實全部都嘗過了,又低下頭寫了一些要改的關鍵處,聽到這話頭也不抬地道:“怕是不行!”

程家寶皺了皺眉:“為何?本夫人又不是不付賬。”

聽到她這自稱,顧秋實寫字的手頓了頓。

“這些菜剛剛炒出來,我還在試,沒到見客的時候。你想吃飯,可以下去點菜。”

程家寶就想任性一下,她在這個男人面前向來都是隨心所欲,當即想也不想就道:“我就要吃這些。”

顧秋實放下了筆,嚴肅的看著她:“敢問陳三夫人是以什麼樣的身份跟我說這番話的?彆忘了,當初你可衝我娘下了毒手,你是我的殺母仇人。實不相瞞,我讓人把你請上來,就是想看看你有多可憐。”

怎麼會有人這麼壞?

程家寶氣得眼淚直掉:“吳南風,我爹讓你好好照顧我。”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你們父女算計我娘。”顧秋實冷笑,“滾出去!”

程家寶瞪大了眼:“你敢!”

顧秋實頓時樂了,起身揪住她的衣領,打開門就把她狠狠往外一扔。

程家寶沒有多少力氣,噔噔噔後退好幾步,也很想要上前攙扶,都沒來得及眼睜睜看著她摔了個人仰馬翻。

摔得這樣狼狽,程家寶頓時就怒了:“吳南風,你想死是不是?”

顧秋實抱臂站在門口:“是我的酒樓,是我的地方。你不到這裡來,我也不可能把你推出去啊!”

程家寶恨不能撲過去咬下他身上一塊肉:“那個瑤瑤和冬雪都是你送來的對不對?”

顧秋實頷首:“對啊!”

程家寶要是手裡有一把刀的話,真的就撲過去殺人了。

“你在看我笑話。”

顧秋實再次頷首:“對!”

“啊!你這個瘋子!”程家寶爬起來後衝向他,尖利的指甲就要朝著他的臉上招呼。

顧秋實當然不會被她抓到,側身一讓的同時,刻意將一隻腳伸出去。程家寶收不住勢,也看不清腳下,被絆了一跤後,不受控製地衝進了屋裡撞到了牆上。

她被撞得眼前直冒金星,又怒又恨,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顧秋實搖搖頭,讓程家寶的丫鬟趕緊把人弄走。

兩個丫鬟慌慌張張上前扶人,顧秋實提醒道:“回頭陳錦州肯定不會放過你家主子,絕對會再次登門道歉,到時他要麼保證將冬雪母子送走,要麼就會憑空捏造一個冬雪的奸夫。彆讓你家主子再輕信於人了。”

丫鬟半信半疑,不過,此時送主子去看大夫最要緊。

程家寶這些年每日都有大夫請平安賣,身體壯實得很,也就是氣急攻心才會暈倒。醒過來後就沒什麼大礙了。丫鬟想到吳南風讓帶的話,大著膽子說了出來。

而程家寶聽到這樣一番話,氣得又砸了一通東西。因為她發現,如果陳錦州真的跑來這麼說的話,她可能真的會信。

屋中狼藉一片,兩個丫鬟慌慌張張收拾著,就看見陳錦州面色蒼白地從外面進來,看見程家寶後,眼圈頓時就紅了。

“家寶,我被騙了,那個冬雪是個騙子。還有二哥,你都不知道他們有多惡劣!”

程家寶病懨懨的,聞言心中一動:“該不會冬雪那個孩子的爹是你二哥吧?難道你想說當初是你哥哥算計你?”

陳錦州愣了愣,他確實打算這麼編來著,下意識反問:“你怎麼知道?”

還真是!

程家寶對於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一點都不期待。閉上了眼睛道:“滾出去!”

雖然沒有很大聲的吼,但陳錦州能感覺到她比昨天趕自己離開時還要生氣,他一頭霧水,想不出是哪裡出了毛病。來都來了,他總得哄一哄再走。

“家寶,我們那麼多年感情,你要相信我呀。我這心裡真的隻有你,如果不是被人算計,我絕對不會和彆的女人滾到一張床上。你看著我……看看我嘛。咱倆鬨彆扭,對孩子也不好啊。”

陳錦州一邊說話,手已經不老實的伸進了被子裡。

程家寶是個很愛乾淨的人,之前和吳南風做夫妻的時候,凡是她的吩咐,吳南風都會照辦,每次進來,身上都泛著皂香,隻聞著就覺得乾淨。

可陳錦州就沒這麼講究,程家寶喜歡從外面回來之後立刻換衣,尤其是床上,但凡是在彆的地方坐過,要回床上就必須要換衣。她喜歡自己的床鋪乾乾淨淨,可是陳錦州呢,經常喝醉了酒想躺就躺,弄得被窩都是臭的。此時她本來就生氣,結果陳錦州從外面進來,這手也不知道在哪些地方摸過,洗也不洗就摸被子……程家寶瞬間就爆發了,站起身狠狠踹了他的臉一腳。

“臟死了,滾遠一點!”

陳錦州隻覺得鼻子一痛,然後一熱,伸手一摸,滿手的殷紅。他會暈血,看到那血,直接就倒了。

程家寶瞪著地上的男人,倆人好了幾年,若是現在分開,她真的很不甘心。可是這個男人已經碰了兩個女人,連花樓那樣的地方都去,想想就臟!

關鍵是,程家寶惜命,她絕對不會與這種不乾淨的男人親密。萬一染病,死了還要被人笑話。

“來人,把他給我扔出去。”

丫鬟欲言又止,覺得有些不妥當,主子再惱,這位也是陳府的三公子。

“奴婢們把他送回陳府吧?”

程家寶不置可否:“順便告訴陳老爺一聲,我們兩家的婚事作罷。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乾!”

看著陳錦州被人拖出去,程家寶的心都空了。不過,再難受,臟的男人她絕對不要。

她生來富貴,從小嬌生慣養,想要什麼東西抬手就有人送上,這天底下那麼多男人,她就不信找不到一個對自己一心一意的!

*

陳錦州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熟悉的屋子裡。他在這裡住了二十年,閉著眼睛都能在屋裡走一圈。

“我怎麼回來的?”

他一出聲,屏風外立刻響起了淩亂的腳步聲,然後陳家父子三人都繞了進來。

陳老爺皺眉看著兒子:“錦州,讓我說你什麼好?那個程家寶就是個蠢的,人家對你又有感情。你隻需要把她哄好了,下半輩子你就是什麼也不乾,那也是躺在金山銀山上。連哄一個女人都做不到,要你何用?”

陳家二公子也讚同道:“你都不該在外頭跟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來往,忍幾年就能榮華富貴一生。也就是你捷足先登,如果換了我結識程家寶,我絕對不在外頭找女人。女人再善解人意,還能有銀子可愛?”

陳家大公子搖搖頭:“就算是你想找女人,也是要拿捏住程家寶之後啊!現在好了,送你回來的時候,她的人已經說了,日後不再管你的婚嫁,你也不能管她。”

聞言,陳錦州臉色都變了,下意識把身子坐直。

“現在後悔,早乾嘛去了?”陳老爺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陳錦州沒有將這話聽入耳中,想到了什麼,又緩緩靠回了床頭,道:“家寶就是生我的氣而已。她那個人任性妄為,火氣一上來就要死要活,恨不能與人斷絕關係。不管她說得有多狠,她對我的情意是真的。明天我再去找她,絕對能讓她消氣。”

這語氣太過自信,父子三人面面相覷。

他們有些不信,畢竟程家寶的丫鬟當時就已經甩了臉子。都說上行下效,若不是主子真的惱了陳府,丫鬟也不敢做出那樣都神情。

陳錦州篤定地道:“明天我再去一趟,晚上就留在那邊過夜,不回來了。”

陳家二公子皺眉道:“之前你讓我幫的忙,當時我就不願意,回去我跟你二嫂商量了之後,她還沒聽完就把我趕出了房門。這件事情不成,你在外頭隨便找個男人吧,或者找個下人也行……反正下人為了富貴,把自己的孩子塞給主子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不用麻煩二哥了。”陳錦州語氣輕鬆,“明天我一起帶去程府,應該能順利留下來。”

陳老爺:“……”

他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去摸了摸兒子額頭:“你這是還在做夢,夢沒醒吧?要不然也不會說出這麼荒唐的話來……那個程氏脾氣怪,也就是出身好,否則我懷疑她要嫁不出去。”

兄弟倆也同樣覺得三弟妹有點過分,有銀子就了不起嗎?陳府在城裡也不是無名之輩,三弟若不是看中二人之間的感情,也不會搬到程府去住。男人除了妻子之外,有兩個女人很正常啊,三弟這已經很少了。她不喜歡,以後不找了就是,何必鬨成這樣?人都暈了還往出送,她是真不怕三弟死在路上,這女人的心,真的太狠太狠了。

陳錦州一開始想要和程家寶做恩愛夫妻,自然是處處都特彆照顧她的想法。如今程家寶翻了臉,不打算要他了。那他也不用再客氣。

翌日一大早,陳錦州就起身了,這一次他帶上了冬雪母子。到了程府,他將孩子抱在懷中,直接到了正院。

看到他的下人都驚呆了。

這……這也忒大膽了吧?

明明姑娘的脾氣不好,之前就已經為這兩人發過火了。陳錦州沒想著把這兩人遠遠送走再跟姑娘表明自己的心意,居然還把人往府裡帶。這真的不打算過了吧?

門房本來要將陳錦州在外頭的,一個閃神,人已經進去了,門房急匆匆去追,試圖讓他等一等,容自己去稟告。向來很好說話的陳錦州一口回絕,且跑得飛快,最後,門房是和他一起到的。

昨晚上程家寶已經打定主意不要陳錦州了,一想到自己被這個男人騙的團團轉,她就特彆生氣。後來快天亮了才睡著,她整天無所事事,什麼時辰睡覺都不要緊,還特意囑咐了丫鬟,第二天早上不要叫她起來。

丫鬟看見陳錦州,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再看見冬雪母子時,都感覺不可思議。

“陳公子,您還是趕緊帶著這母子二人離開吧,回頭讓姑娘看見了,又要生氣。”

陳錦州一臉嚴肅:“讓開!”

丫鬟不動,陳錦州直接上手扒拉,他是個男人,力氣很大,將丫鬟推開後,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

門板彈在牆上,又彈回來,砰砰兩聲。這麼大的動靜,就是死豬都被吵醒了。程家寶脾氣不好,又有起床氣,聽到外面這樣吵鬨,頓時大怒:“不會做事就重新去學學規矩。毛毛躁躁的,滾遠一點!”

丫鬟飛快繞過屏風,低聲道:“是陳公子,他不顧奴婢阻攔,執意要闖進來,還踹了門。”

程家寶懷疑自己沒睡醒,陳錦州那個混賬對不起她後不灰溜溜夾著尾巴,居然還敢發脾氣?

“他人呢?”

“家寶,我在這裡。”陳錦州抱著孩子,繞過屏風站到了床前,嬉皮笑臉地道,“一夜沒見,你想我了嗎?”

程家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陳錦州居然還把冬雪的兒子抱到她床前,這是挑釁吧?

她氣得直接將被子砸了過去。

“把這個賤種給我送走!”吼完了還覺得不解氣,又揚聲喊,“來人,把這一家子不要臉的給我趕出去,以後再也不許放他們進來!”

早在陳錦州強闖的時候,就有管事見事不對立刻叫了護衛過來,隻是護衛趕過來時,陳錦州已經帶著母子娘闖進了主子的閨房。

護衛們都是大男人,不敢強闖。得了吩咐之後,再無顧忌,紛紛就要往裡衝。

陳錦州聽著外面紛亂的腳步聲,冷笑道:“程家寶,你敢讓他們進來抓我,回頭我就把你們父女乾的那些好事通通說出去。比如……你爹看上了吳南風的聰明,就找人給他娘下毒,然後挾恩圖報,以此讓他幫你們家做牛做馬!如今吳南風恨我們入骨,如果知道了真相,你猜他會不會放過你?”

程家寶對上他的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些事情確實是父親做的,唯一的知情人就是她。她不拿陳錦州當外人,真心想和他結為夫妻共度一生,所以才把這些不能為外人道的內情告訴他。結果呢,他居然拿這些事情來威脅。

“陳錦州!你敢!”

陳錦州似笑非笑:“家寶,我就想和你做夫妻,如果你是我的妻子,那我肯定不會做對你不利的事。否則……”

一瞬間,程家寶特彆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