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強製愛……(1 / 1)

表姑娘有身孕了 木泥土 13086 字 6個月前

淨思一咬牙走進書房時,容溫確實在脫顧慕的衣服,淨思站在書房門前不敢往裡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隻裝瞎的低著頭:“公子,老夫人院裡的常嬤嬤來了,說是晚膳就要準備好了,讓表姑娘去用膳呢。”

淨思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提醒,適才他在院中犯愁的步子抬了又落,落了又抬時,常嬤嬤正好來了空無院,說老夫人找表姑娘去用晚膳,可讓他心裡鬆了口氣,是老夫人的傳話,與他無關。

他咬著牙就走進來了。

顧慕聞言看了眼書案上的沙漏,此時離用晚膳還有兩刻鐘,他嗓音微沉:“告訴常嬤嬤,一刻鐘後我與阿梵一同去祖母那裡用晚膳。”

淨思遲疑著應了個‘是’,聲音拉的比長安街上面館裡的面還長,還有些抖抖的,垂著腦袋又出了書房,心中隻暗道,這會兒脫衣服,一刻鐘後去老夫人的靜安堂裡用晚膳?

公子——一刻鐘就能完事?

淨思晃了晃腦袋,在自己腦門上啪的一聲拍。

容溫將顧慕身上的外衣褪去,隨著裡面的中衣從寬闊的肩上落至勁瘦腰線處,容溫低聲道:“那我快些。”

顧慕溫和回她:“祖母平日裡用晚膳的時辰沒那麼早,想必是有意讓常嬤嬤來的,不必著急。”他說完,側首看了眼身後的容溫。

顧慕這般說,容溫就想起了來他這裡之前,祖母讓人把她喊去靜安堂時與她說話的神色,當時她就覺得奇怪,這會兒,也有些明白了。

她手中拿著一隻紫金色玉瓶,裡面是上好的止血散,顧慕前幾日在靜安堂受的家法本是已經結了痂,可適才容溫給他研磨時,也不知怎麼招惹了他,他寬大的手掌攬在她腰上,直接把她提著坐在了他的書案上,容溫下意識將雙手攥在他後背處。

起初沒覺得有什麼,可被他吻了一會兒後,她發覺她的指腹間有些濕濕的,就避開了他的親吻,看向自己的指腹時,上面分明就是血跡。

容溫一邊給他浸血的傷口處灑著止血散一邊低聲問他:“二表哥何時受的傷?”在她印象中雲燭的身手是極好的,他又未出上京城,誰能在侯府內就把他傷成這樣?

而且,這傷一道又一道,縱橫交錯,應是用牛皮鞭亦或是鐵鞭打了很長時間,很顯然,根本也不是仇家所害。

顧慕嗓音平和,帶了些許從容的笑意:“不是說了,隻上藥,不問這些。”適才容溫問他時,他隻說應是傷口裂開了,讓她給他上藥,並不多說其他。

他這般說,容溫也不再問,隻給他將止血散撒上去。

待裂開的傷口處止了血,顧慕又遞給她一隻白色圓罐:“既是褪了衣服,你也沾了手,不如其他傷口處也換上藥。”

容溫垂眸看著他脊背之上縱橫交錯的暗紅結痂,默了默,從他手中接過,依舊不言語,溫熱指腹抹上藥膏,輕輕的給他塗抹在結了痂的傷口上。

肌膚結了痂,新的血肉生成,本就會有一種輕微的酥癢,容溫的指腹落上去,如細膩的綢緞

裹著藥膏輕揉,一圈又一圈,白皙指腹的溫熱透過暗痂絲絲縷縷滲入肌膚,傳入血肉,直至每根神經。

容溫就算是看過避火圖冊,心裡也並未有任何旖旎的心思,隻想著儘快給他上好藥,去祖母那裡用晚膳,心神很是投入,全然都落在他修長的脊背處,指腹正繞著暗痂打圈時,顧慕卻突然側轉了身子,讓她下意識驚了下。

未等容溫開口問他怎麼了,顧慕抬眸看著她,嗓音很沉:“去祖母那裡用晚膳吧。”他說著,就要將掉落在腰間的衣服提上來。

容溫的指腹上還沾染著藥膏,神色間有些懵懵的看著他:“才隻上了一半的藥,而且剛才的那處藥膏還未揉開呢。?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顧慕垂眸去看她攤開的指腹,食指指腹上確實還有白色的藥膏黏在肌膚上,他挪開眼,一邊將衣服提起穿在身上,一邊低沉的‘嗯’了聲,隨口道:“無礙,淨思可以幫我換藥。”

容溫輕輕‘哦’了聲,心中隻覺,應是她適才太過著急想快些上好藥,指腹間太過用力了些,他覺得不舒服才說讓淨思上藥的罷,容溫抿了抿唇,也不再多說,將手中白玉藥罐放在了他的書案上。

顧慕在一旁穿衣服,容溫去銅盆裡洗了手,與他一同出書房時,顧慕手中拿了一隻精巧的古檀木盒遞給她,邊向著靜安堂走去邊道:“雲燭說,你想要一個防身的暗器,我幫你挑了這個。”

容溫抬眸看了他一眼,隨後將手中的木盒打開,裡面又是一隻紅狐狸,隻這隻紅狐狸比之前那隻除了讓她吃就是讓她睡的瞧上去就要狡詐許多。

狐狸的嘴是張開著的,尾巴朝天上翹著,容溫湊著夜間路邊燈罩裡的燭火瞧的明白,隻要在狐狸尾巴上按上一下,暗器就會從狐狸的嘴巴裡射出來。

她又將古檀木盒合上,問顧慕:“二表哥為何總是送我紅狐狸?”上元節滿鋪子的燈籠,他給她選了一隻狐狸宮燈,後來,又一連送了她三隻狐狸了。

顧慕神色平和,不顯情緒:“見你喜歡,便一直送了。”他話雖說的認真,可容溫不太信,她試探的問顧慕:“去歲平江王世子死在宣州城外,二表哥既是命人去查過,那,二表哥手下的人可有撿拾到過一本厚厚的冊子?”

那本手劄她本是已經快要忘卻了,後來她又命人去找過,就算是大雪融化路面乾淨了,也未尋到。

她隻願沒有被人撿拾到。

如今想來,既然那時他插手過平江王世子的事,後來也知道平江王世子是被她殺死的,很有可能她的那本手劄是被他手下的人給撿了。

顧慕聞言眉心微動,因著夜色暗沉,他身量高,容溫並不能看到他神色間的情緒,隻聽他道:“什麼冊子?”

容溫:“是我自十歲後,就開始記錄心事的一本冊子。”

顧慕應了她一聲:“冊子上可有何標記,回頭讓淨思去問一下去歲去過宣州城的暗衛。”他說完,側首看著容溫:“若尋到了,還給你。”

容溫垂下眼眸,默了片刻,她適才那樣去問,隻是心中懷疑是顧

慕手下的人撿拾到了她的手劄,然後交給了他。

所以,他才會知道她的喜好,就連他之前讓淨思每日裡給她送去的食盒裡的飯菜,也都是她愛吃的,起初她隻以為是顧慕吩咐淨思將揚州菜輪番著給她送。

可後來,一月有餘的時間裡,飯菜不重樣,卻從未有過她忌口的。

不過,既然他說不知,許是她想多了,她回著顧慕:“不用找了,都丟了這般久,想必——上面的東西都被人看了,不如不找。”

顧慕淡淡‘嗯’了聲,將容溫垂於身側的手握在了掌心,深秋的天氣格外的寒,容溫的手有些涼,被他寬大的手掌整個包裹著。

空無院離得靜安堂有些距離,容溫和他走在石子小路上,一直低垂著眼眸,也不言語,秀麗的眉眼還時不時的蹙起又舒展。

顧慕有注意到,輕聲喚她:“阿梵。”

他喚的輕,怕驚著她,容溫就沒聽見。

顧慕就用指腹在她手掌心輕輕撓了一下,容溫這才回過神來,抬眸看向他:“怎麼了?”她話問出口,柔軟掌心卻又是被他撓了一下。

特彆癢。

顧慕觀著她的眉眼:“生氣了?”

“嗯?”容溫被他問的雲裡霧裡,她生什麼氣?

顧慕與她直言:“雲燭隻是不知給你準備什麼樣的暗器好,問了一下我的意見,若是你不喜歡這樣,日後雲燭便不會多嘴。”他把雲燭安排在容溫身邊,隻是為了讓她可以直接吩咐雲燭做事,不是為了讓她沒有自由。

除了不讓她嫁給彆人外,彆的自由,他都可以給。

容溫轉回目光,對他‘嗯’了聲:“雲燭還跟你說過什麼?”其實,她怕雲燭什麼都跟他說,有些事都是瞞著雲燭的。

顧慕嗓音溫和:“隻這一件。”他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你可以信他,交代給他不能與我說的,他不會多嘴。”

容溫又應了他一聲。

到了靜安堂後,老夫人命人擺了膳,面上掛著笑意,她極少與晚輩們說些玩笑話,顧慕是個例外,老夫人抬了抬眉,一副老小孩神態:“有許久未陪祖母用晚膳了吧?”老夫人想了想:“上次一同用晚膳還是去歲除夕。”

顧慕給老夫人夾了菜:“祖母記性差了,重陽那日才與祖母一同用的膳。”他頓了頓:“日後住在侯府,可常來陪祖母用膳。”

老夫人咧開嘴笑,目光時不時的往他後背處瞧,眼眸中儘顯心疼之意,唇瓣動了動,卻又忍住了沒去問。

八仙桌上,多是容溫在用膳,老夫人晚間用的少,隻把顧慕給她夾的菜吃了,彆的都沒動,顧慕又沒有用晚膳的習慣,隻有容溫,如今還是貪食。

顧慕心中明了老夫人今兒讓容溫來她這裡用膳的用意,開口道:“祖母年紀大了,應多歇著,阿梵有我照顧,不會有事的。”

他意有所指,卻又是一副朗月清風的溫潤君子神態,好似一顆心就如澄澈的玉石,老夫人看著他,隻覺得他這副神色,彆說是做過分的事

了,怕是跟阿梵離得近些都覺得有違君子禮儀。

雖然,老夫人不太信,不過他既如此說了,她也不再多說。

——

用過晚膳後,顧慕送容溫回淨音院的路上遇上了二夫人雲霜,她今兒午後回了母家,在那裡與母家人閒聊忘了時辰,天色就暗下了。

離得很遠,她就看到顧慕與容溫手握在一處,向這邊走過來,她腳下步子微頓,還是迎面走了過去,容溫如從前一般,喚了聲:“二舅母。”

雲氏神色也依舊溫和,臉上掛了些笑意,對容溫道:“天氣涼了,身上怎不披件厚些的狐裘?”雲氏握住容溫的手,溫聲斥責:“手這般涼。”

適才顧慕是握住容溫的手的,隻是容溫看到雲氏下意識將手從顧慕手中抽了出來,雲氏也看到了,這會兒握住的是容溫的另一隻手。

容溫對雲氏道:“謝二舅母關懷。”

雲氏又簡單言語了幾句,就各自離開了。

雲氏身邊的嬤嬤見雲氏臉上並無不悅,就道:“夫人待人一向寬容,待表姑娘也是與從前一樣。”

雲氏輕聲斥責:“為何要不一樣?”她淡淡笑了下:“這件事我早已看的明白,不會去遷怒她一個孤苦的孩子。”

早在一月前,言鬆就與她說過,觀南有意於溫兒,那會兒她就問過言鬆,可擔心因為娶了溫兒而與他二哥不和?

言鬆當時說的是不擔心。

可那會兒她心裡卻是有擔憂的,她從未見過觀南對除了朝堂之外的人或事上心,越是這般的人,一旦認準了什麼,就越是執著。

言鬆不怕,她怕,她怕她的兒子仕途不順,怕他與觀南因為溫兒起了爭執,可言鬆一心要娶,她自是也支持他。

那日,在靜安堂,溫兒說她腹中的孩子是觀南的,或許那會兒她真的是這樣認為的,可她是個聰慧的孩子,回到淨音院裡再去思忖,又怎會想不明白,就算她那會兒與母親說了清楚,觀南也總會有手段不讓她嫁給言鬆。

此次,言鬆去了南雁三州做主將,亦是觀南給他的,想來溫兒也是知道這事的,觀南做事向來百無一失,他用為溫家報仇還溫家清白為誘,讓溫兒去選擇他,很明顯,大婚就在下月,溫兒並沒有選擇他的心思。

他又拿言鬆的仕途為誘引,其實,說是誘引,也是威脅,溫兒若真的嫁給了言鬆,怕是觀南也不會罷休。

言鬆又怎會是他的對手?

如此這些還不夠,他還給了溫兒一個選擇他的契機。

那日,言鬆去淨音院裡找溫兒,溫兒將一切都與他說了,並無任何隱瞞。

恒遠侯府是百年世家,外裡是觀南的權勢在護,內裡是老夫人的威嚴在鎮壓,這件事,怕是母親一直在裝糊塗。

觀南是她自小偏心偏到大的,自是想讓溫兒嫁給他,就算溫兒去找了母親,母親也隻會裝傻將如今的這門親事給成了。

隻要言鬆在南雁三州能做好主將之位,觀南是真的喜歡溫兒,能對溫兒真的

好,還能為溫家洗刷了清白,她沒什麼可怨的。

——

翌日,吳院使來給容溫搭過脈後,容溫換了身衣服要出門,昨夜顧慕送她回淨音院時,與她說他府上木桂院裡的桂花開的都要敗了,問她要不要去摘些桂花瓣做香囊用。

從前,她因著蘇盈不喜桂花極少用與桂花相關的東西,如今,她的這股執念已經不在了,也很想去撿些桂花瓣。

就應下了。

容溫坐上馬車,車輪轆轆攆在長安街的青石板上,她今兒身上穿了一件藕荷色錦裙,身上披著的是霜白色狐裘,極為淡雅。

坐在車廂內用著葉一給她剝好的柑橘,吃了一瓣又一瓣,葉一溫聲說著:“柑橘性寒,姑娘用些秋梨水。”

葉一話落,容溫剛要拿起杯盞,馬車突然晃動了下,好在給她趕車的車夫如今是雲燭,控製住了些力量,容溫並沒有摔著。

雲燭隔著車門向裡面問道:“表姑娘可有碰著?”

容溫回他:“沒有,發生什麼事了?”

適才,雲燭正好好的趕著馬車,不知為何,走在他們前面的一輛馬車突然不往前走,反倒是像馬兒受了驚一般往後一直退,雲燭急忙將馬趕到了一旁的糕點鋪子這裡,雖控製了力道,卻也讓馬車內晃了下。

雲燭話少,隻道:“我去瞧一眼。”

他從馬車上一躍而下,一盞茶後,又回到馬車旁,對容溫道:“表姑娘,前面有人起了爭執,鬨的很厲害,”他往他們馬車後望了眼,後面的路也已經被堵死了:“咱們得在這兒等會兒,官府的人一會就來。”

容溫聞言撩開車簾往四周望了眼,此時這一段路上確實很擁擠,估摸著至少得等上兩刻鐘,她輕歎,目光下意識看向糕點鋪子旁做糖人的老伯那裡。

一群孩子熱熱鬨鬨的圍在老伯周圍,爭先恐後的說出自己想要一個什麼形狀的糖人,老伯不緊不慢,手上動作熟練,片刻間一隻小牛糖人就給拉好了,容溫看的入了迷,就一直趴在車窗上瞧著。

此時,她瞧著老伯手中的糖人,春氏茶樓三樓的靠窗位置,一個中年男子正在瞧著她。

男子瞧著已至不惑之年,生的高大魁梧,粗眉大眼,一襲繡雲紋錦衣,直直的站在窗邊,他本是想站在這處瞧一瞧多年未見過的上京風光,目光卻不自覺的被馬車車窗裡露出的一張嬌靨吸引。

停留了許久。

身旁的隨從看他家主子在這處望了一個姑娘那般久,上前道:“主子可要屬下去請那位姑娘上茶樓來?”這位侍從說的客氣,若是從前,定是以為他家主子看上了那姑娘,直接下去就把人給帶上來了。

這會兒,他瞧著他家主子的眼神裡並無對女子的喜歡,反倒是流露出了他從未見到過的溫和深情的模樣。

甚至目光中還帶著沉重的思念。

男子抬手製止身邊的侍從,語氣都變得溫和了些:“你去查一下,她是誰家的姑娘?記住,不可冒犯了。”

侍從不解的應了聲

是,隨後看著他家主子竟是親自下樓去找那姑娘了。

容溫還趴在車窗上,怔怔的看著,想起了從前在揚州時她也喜歡看人捏糖人,安川行給她送來的母親的手劄裡也有寫過,母親喜歡吃糖人,因著母親生肖屬虎,所以,最愛買小老虎的糖人。

容溫不覺間就會生出奢求的心思,若是溫家不曾遭難,母親應會常帶著她來長安街上買糖人吃吧,早幾日,安川行給她送來外祖母的書信,外祖母與她說,母親本是喜好騎射,不好女紅,是為了親手給她縫製衣服,給她繡漂亮的荷包,才拿起了針線。

若母親一直都在,定會很疼愛她,她應該也會和彆的孩子一樣,開心的長大吧。

外祖母還說,父親也是沾了她的光,雖與母親青梅竹馬,也是頭一回收到母親繡的荷包。

而且,還是用來練手的。

容溫想到這裡,不禁笑了下,不過是片刻的出神,眼前卻被高大的陰影遮擋住,她眸中含疑的去看,一身材高大的男子手中拿了一隻小老虎的糖人遞給她,嗓音溫和道:“我看姑娘瞧著糖人鋪子許久了,這隻小老虎糖人送給姑娘。”

這人眸光深邃的觀著容溫,她今兒身上穿的素雅,也未怎麼施粉黛,更顯眉眼的精致,一張出落芙蓉的嬌靨在晨光下,與這世間萬物相比都不會有絲毫的暗淡。

容溫被他看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將身子撤回車廂裡,車簾半擋著她的臉,她輕聲道:“多謝,不過您買的糖人拿去給家中孩子吃吧。??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她想不明白這個人為何要給她糖人吃。

隻覺得他有些奇怪。

男人清了清嗓子,又往她這裡遞了遞:“不瞞姑娘,適才我家孩子讓我買來,可老伯做好了,她又不想吃了,我也不愛食甜,若姑娘不要,就隻能丟了。”

容溫思忖了片刻,拿了一小塊碎銀子遞給他:“既是這般,便賣給我吧。”

男人不禁笑了,也不多說,從她手中接過碎銀子,將糖人遞了過去。

這時,前面的擁堵突然開始走動了,容溫對他禮貌笑了下,放下車簾,馬車轆轆的繼續趕往中書令府。

——

雲燭的馬車趕的慢,兩刻鐘後,才到了顧慕的府上,淨思早早的就等在府門前了,看到雲燭從馬車上跳下來,皺眉問:“可是路上遇到了什麼事?”

雲燭看了他一眼,依舊是那張死人臉,沒理淨思的話。

容溫從馬車裡走下來,與淨思說著:“沒什麼事,路上堵了一會兒。”

淨思跟在她身後,向著顧慕居住的木蓮院走去,待就要走進木蓮院時,淨思低聲道:“表姑娘——”他有些猶豫,見容溫不解的看著他,還是道:“適才,平江王來了,這會兒正在公子的書房呢。”

也是不巧,誰知道平江王會在這個時候來公子的府上呢。

也不知表姑娘願不願意見到他。

容溫聞言,神色間一凜,她這會兒已然走進了木蓮院,腳下步子頓住,朝著顧慕的書房看去,右手間捏著的糖

人都不覺間被她攥緊,她咬了咬唇,正欲與淨思說她先去木桂院走一走時,顧慕與平江王已經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平江王瞧見容溫時,似乎並不意外,朗聲問顧慕:“顧中書,這位姑娘是?”他手下的人在馬車離開後,就告訴他,那姑娘坐的是恒遠侯府的馬車,他看著馬車所去的方向,猜到是中書令府。

所以,這會兒見到容溫,他並不意外。

隻他不知,顧慕與她是什麼關係。

顧慕看了平江王一眼,並未回他的話,隻道:“王爺認識她?”平江王高大魁梧,神色間也儘是凜冽之氣,可此時看容溫看的跟一隻呆頭呆腦的羊駝一樣,比之在春氏茶樓看的更為認真。

平江王回過神來,哈哈笑了聲:“本王已十幾年不在上京,如何會認識她,隻是,本王瞧著,她與本王的一位故人生的極為相似。”

容溫站在那處,在看清眼前之人的樣貌時,手中吃了一半的小老虎糖人被她丟在地上,原來,他就是平江王。

容溫內心本能的不願給他行禮,顧慕許是看了出來,也並未與她介紹,隻與平江王道:“王爺先去正堂用盞茶,待我處理完手上公務再去與王爺閒話。”

平江王頷首應了聲,並未對容溫不給他行禮有任何的不滿,隻是經過容溫身邊時,看了眼掉在地上的糖人。

待平江王走出木蓮院,身邊的侍從神色認真的對平江王道:“主子,這位姑娘是揚州容家的人,已在恒遠侯府借居近一年,而且,屬下適才才想起,這位姑娘——是年前殺死世子的那個。”

平江王聞言神色間並無變化,隻吩咐道:“去準備一張請帖,本王要約她見上一面,”他頓了頓:“再去打聽一下,她都有什麼喜好,送請帖的時候一並都給送過去。”

侍從在平江王臉上看到了對那姑娘的關懷,有些不可置信,又提醒道:“可是,主子,她殺了世子,咱們不該將她也殺了嗎?”

平江王側首瞪了他一眼,皺眉道:“她殺了世子,那是世子該死。”

侍從:……

這邊,容溫站在那裡怔了會兒神,腦中儘是在長安街上時,平江王遞給她小老虎糖人時的神色,他知,母親喜歡吃小老虎糖人,看她的眼神裡也儘是複雜的情緒,而且,她能感覺到平江王看到她,是欣喜的,她不可控的想起了那日在淨音院蘇盈對她說過的話,在顧慕走至她身前時,心中不安的問顧慕:“二表哥可知道——他,是不是我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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