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拉扯中……(1 / 1)

表姑娘有身孕了 木泥土 12606 字 6個月前

容溫今兒身上穿著的是與顧慕初見那日,在侯府的梅林裡穿著的那件水紅繡蓮小衣,這會兒,她的衣服被顧慕扯的領口有些開,顧慕能很清晰的瞧見小衣上面的紋樣。

他對她的這件小衣,是有印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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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慕眸色微沉,冷白指節在蓮花圖案上如撫動琴弦般輕撫,深邃眼眸盯著容溫顫動的睫羽,嗓音微啞道:“一月後大婚,尚可瞞得過去。”他話落,抬手將容溫的衣服給她隴上,指腹間的力量溫和,將她的衣領整理好。

容溫聽明白了,雖然她也信顧慕的話,他既這般說了,應是不會做出格的事,可,適才他吻她時的情動作不得假,炙烈強勢的占有,他在朝堂亦或彆的事上能言出必行,在情.欲之事上未必也能,容溫因著適才剛經曆過那般的親吻,有些不信。

她抿了抿被吻的殷紅的唇瓣,本是想與他直言,卻又覺得不妥,先是開口問他:“殺平江王,難嗎?”

平江王是先帝最寵愛的皇子,雖是先帝已不在,畢竟是皇家血脈,想要殺他,應沒那麼容易吧?

顧慕垂眸觀著她的心思,溫熱指腹在她耳垂上輕撫,嗓音依舊平和,讓人心安:“讓雲燭跟在你身邊,府中暗衛你皆可調動,想如何做便去做,不必顧慮。”

容溫輕輕‘哦’了聲,還是有些疑慮的問他:“就算——明目張膽的去刺殺他,也沒事?”她自不會明目張膽的讓人去刺殺皇家中人,既然要去為溫家報仇,讓溫家不再蒙冤,便不會讓平江王死的那麼容易,她隻想從顧慕口中知道,所謂的不必顧慮,到底可以做到什麼程度。

顧慕薄潤的唇勾出笑意:“阿梵,溫家蒙冤已十八年,你是溫家僅存的血脈,我隻是想把如何處理這件事的權利交給你,無論你要如何做,有我在,都不會有事。”

他的話,讓容溫心裡放鬆許多,在他懷中頷首:“我知道了。”她話落,想從顧慕懷中起身,可他寬大的手掌依舊攥在她腰間,讓她動彈不得。

容溫抬眸去看他,與他道:“癢——”他的指腹一直在她耳廓處撫動,不止是癢,她渾身都被這股似有若無的感覺整的很不自在。

她看出來了,適才她將身子縮進他懷中,沒再繼續讓他吻,他這是——還想繼續?容溫微揚下頜,先是與他道:“大婚之前,我不會與你做那般事的。”

她終於還是說出了口,雖然顧慕適才也說了不會,她覺得□□之事難免會不可控,還是要跟他說明白些的好。

顧慕垂眸低笑,溫聲應她:“聽你的。”

他話落,便又吻上了嫣紅的唇瓣。

顧慕在容溫這裡待到午時,與她一同用過午膳後才離開,剛走出淨音院,淨思臉上的笑意都要溢出來,嗓音歡快的問他家公子:“公子,是回府上還是去空無院?”

顧慕嗓音平和:“這幾日都在侯府住著,將公文都搬來空無院。”

淨思樂嗬的‘誒’了聲。

容溫這邊用過午膳,又有些困了,要上

榻去歇著,葉一一邊給她把發間的飾品摘下一邊忍不住好奇的問:“姑娘,您這——到底是有身孕了還是沒有?”她得知道她家姑娘到底有無身孕,才知如何照顧。

容溫嗓音淺淺的回她:“沒有。⑷⑷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葉一把她發間的飾品摘下,她起身往床榻處走去,很平靜道:“是早些日子二表哥讓太醫院的人尋到的治魘症的古籍方子,我落水後,是要輔以藥物的,那些日子太醫院的吳院使整日來淨音院給我搭脈開藥,是那些藥雖讓我的魘症好了,卻也有些其他的症狀。”

葉一聞言,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所以,姑娘並未懷有身孕,是那些藥讓姑娘嗜睡又食欲大增,還有了假孕的脈象。”

容溫頷首,與葉一把事情解釋清楚:“吳院使後來本是想為我再開藥解了這些症狀的,那會兒,”她頓了頓:“那會兒,我剛知道我的身世,心情抑鬱,二表哥就沒讓他來。”

葉一在心中歎了聲,一邊給容溫落著床帳一邊道:“二公子思慮周全,這些症狀也不是壞事,姑娘那段時日清瘦的不行,如今才算是給補了回來。”

容溫不置可否,下意識在自己臉頰上捏了捏,她這些日子動不動就餓,還貪食,比之之前都要圓潤了許多。

葉一瞧見,溫聲道:“姑娘如今還是清瘦,要奴婢說,一直這樣也挺好。”葉一笑笑的,隻聽容溫道:“一個時辰後,吳院使就會來。”

葉一也猜到了,對容溫應聲:“成,姑娘先睡會兒,半個時辰後奴婢就把姑娘喊起來。”

——

容溫如今嗜睡,躺在枕上沒一會兒就睡下了,她這邊剛睡下,婉兒就出了淨音院,從前,老夫人把她安排到容溫身邊,就隻是讓她好生侍奉著。

婉兒也一直沒有二心,跟了容溫就是容溫的人,可自從這幾日容溫有了身孕後,老夫人便讓她每日都要去一趟她的靜安堂。

婉兒來到靜安堂時,老夫人正手拿佛珠閉目休憩,常嬤嬤正欲讓婉兒在外間等上一會兒,老夫人卻是睜開了眼,微微挪動了下身子,問婉兒:“阿梵睡下了?”

婉兒答:“表姑娘用過午膳後就歇下了,平日裡表姑娘晌午都會小憩一會兒的,今兒二公子在淨音院裡待了一晌午,表姑娘這才午後歇著。”

老夫人滿是褶皺的眼皮動了動,有些訝異的問:“他在淨音院裡待了一晌午?”顧慕去淨音院,老夫人是知道的,隻是,他一向公務繁忙,隻以為他去看看容溫就離開了。

婉兒應是。

老夫人抬了抬眉,心緒有些繁雜,與一旁的常嬤嬤互視了一眼,常嬤嬤問婉兒:“二公子在淨音院裡都做了些什麼,你可知道?”

婉兒有些為難,想了想:“奴婢不知,二公子和表姑娘是在屋裡待著的,屋內一向是表姑娘的貼身婢女侍奉,不過,今兒葉一姐姐也沒在屋內。”

婉兒的話說完,老夫人的眉皺了皺,從前公務日日忙,如今卻是清閒了?她對婉兒道:“回去吧,下回二公子再去淨音院,直接來靜安堂與我說。”

婉兒頷首稱是後退出去,常嬤嬤上前給老夫人按揉著太陽穴,問老夫人:“您這是擔心——二公子把持不住,會傷了表姑娘腹中的孩子?”

二公子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從前彆說是給他安排通房丫鬟了,就連娶妻之事都讓大夫人愁到不行,如今也算是通了人事,難免會把持不住。

老夫人輕歎,問常嬤嬤:“他身上的傷可好些了?”老夫人那日雖是對顧慕動用了家法,可事後她就悔了。

下手是重了些,可他,實在不該如此不顧禮法,在阿梵醉酒後還情不自禁的要了她,前段時日阿梵來找她時,她就點過顧慕,告訴他,既然阿梵已與言鬆定了親,讓他莫要再想著阿梵。

當時他一副溫潤謙謹的神色,隻以為他是明白了,誰成想,跟她在這陽奉陰違呢,如今,他在外攪弄朝堂,手握重權,回到侯府,連她的話都不聽了。

常嬤嬤溫聲回著:“老奴知道老夫人疼二公子,已經去看過了,已然無礙,”常嬤嬤說到這,見老夫人眉眼間染滿憂心,寬慰道:“是二公子自個讓您請出的家法,也怪不得您下手狠。”

老夫人輕哼了聲:“他如今做事是越發的有手段,讓我對他動了家法,這事就過去了,如今,還是我這把老骨頭心疼他。”

常嬤嬤輕笑,點破老夫人的心思:“您不是一直希望表姑娘能嫁給二公子嗎,如今,這事不就成了。”

老夫人聞言,神色間舒展了些。

至晚間,婉兒就又來了靜安堂,對老夫人道:“二公子又來淨音院了,在這裡用過晚膳後,就一直和表姑娘待在屋裡呢。”

老夫人午時是有些擔心顧慕沒了分寸,可又想著以他的心性,怎會不顧及阿梵腹中的孩子,這會兒,她望了眼窗外,夜色已暗下,白日裡尚且好說,可這夜間待在淨音院裡不走,那就沒準了。

老夫人清了清嗓子,對常嬤嬤道:“去把大夫人喊來。”

常嬤嬤應聲就去了,老夫人倚在榻上揉了揉眉心,她一個做祖母的,如今年歲大了,偶爾在侯府裡拿拿主意還行,他們這些孩子的事,讓他母親去管吧。

林亭最近開始吃齋念佛,晚間也不怎麼用膳,這會兒已經準備歇下了,瞧見是常嬤嬤親自來雙林院裡喊她,隻以為母親有什麼急事找她,急忙披了狐裘來了靜安堂。

林亭給老夫人見禮:“母親。”她向來聰慧心明,從老夫人的神色中也瞧出了並無什麼大事,心中鬆了口氣。

老夫人示意她坐,倒是沒有直言,隻語氣嚴肅道:“下月觀南和阿梵就要大婚,你這個做母親的,也該上些心。”

林亭聽的有些不知所然,隻頷首:“母親說的是,這幾日兒媳一直在著手準備著呢,”林亭頓了頓:“不知是有哪裡做的不對,母親儘管吩咐。”

老夫人清了清嗓子:“這夜色都深了,觀南還在阿梵院中呢,我如今隻有昭兒這一個曾孫子,還想著再抱一個呢。”

林亭默了會兒,才明白老夫人是什麼意思,不過,這事她

不願管,與老夫人道:“母親,觀南他有分寸,溫兒腹中懷著孩子呢,他不會亂來的。”

老夫人對林亭不願管的態度有了脾氣,冷哼一聲:“他在其他事上是有分寸,可,那日在靜安堂,你沒聽見嗎,他說他情不自禁,沒了分寸。??[]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林亭被噎的說不出話來,隻好低垂著眼眸道:“兒媳知道了,這就回去說上他幾句,讓他日後少去溫兒那裡。”

老夫人‘嗯’了聲,闔上眼眸繼續盤手中的佛珠。

——

林亭走在回雙林院的路上,神色清冷,母親不願去管這事,讓她去管,她倒是想去管,可觀南的事,他管不了。

也不想去瞎摻和,日後,他娶了溫兒,她就待溫兒好便是,可她既然應下了母親,也不可什麼都不做。

她看向身邊的蘇嬤嬤,對她道:“去把淨思喊來,說我找他。”

蘇嬤嬤應下後,本是要去淨音院裡找人的,可她到淨音院的時候,顧慕已經回了他的空無院,淨思自是也不在。

蘇嬤嬤就又跑了一趟空無院。

淨思本是正在後罩房處啃燒雞吃,他家公子和表姑娘在一處了,他心裡高興,食欲就越發的好,瘦削的身板啃了一隻燒雞不夠,又要再啃一隻。

蘇嬤嬤找到他時,淨思口中的雞腿還沒咽下,待他嚼完咽下又擦了嘴後,戰戰兢兢的跟著蘇嬤嬤去了雙林院。

夜色已深,林亭也不與淨思繞彎子,直言道:“看著點你家公子,日後夜間彆讓她去溫兒那裡,在屋內待著超過半個時辰,你就要進去看一看。”

淨思睜大了眼:……?!

他能管得住公子?

還進去看一看?

淨思不應話,林亭就正了神色,嚴肅道:“你家公子應是聽你的,你每日在他身邊侍奉,這些也都是你該做的。”

淨思:……

他很想反駁,卻又不敢,隻能聽著,林亭見他這副模樣,就又道:“他若是不聽,你就告訴他,女子有孕期間,不可行那事。”

淨思:……

淨思快聽傻了,這種事何時輪到他一個侍奉的小廝去說了,淨思還是不說話,林亭好似有些惱:“你這孩子,聽沒聽見啊?”

淨思自幼就跟在顧慕身邊,林亭待他一直不錯,也都是把他當個孩子一樣,淨思知曉不能再裝啞巴,就磕磕巴巴的應著:“我,我儘量。”

——

這會兒,容溫剛沐浴後上了榻,她今兒午後醒來時吳院使就提著藥箱來了,給她開了藥又紮了針,說是要一連十日晨昏用藥,才能讓她有孕的症狀不見。

吳院使這邊剛走,顧書瑤帶著昭兒就來了她院中,還讓如蝶抱了好大一隻箱籠,裡面雜七雜八的堆的滿滿的,顧書瑤興奮的把腦袋趴在容溫腹部,樂嗬道:“它怎麼不動呢?”

容溫:……

顧書瑤坐直了身子,指著箱籠裡的東西,對容溫道:“表妹,這些可不是給你的,是給我的小侄子的。”

容溫無奈的笑了下,坐在那裡,看著顧書瑤從箱籠裡拿出一件又一件小玩意給她介紹著:“這個,是撥浪鼓,我問過昭兒了,他小時候最喜歡玩這個。”

她這邊介紹著,昭兒在她身邊很配合的點頭。

兩個人介紹的起勁,突然箱籠裡出現了一布袋軟糖,幾個人面面相覷,顧書瑤抬眸問如蝶:“你確定它現在能吃糖?”

這些東西都是昭兒說著,如蝶記著,然後去長安街上買來的,這下把如蝶問的懵了又懵,看向一旁的昭兒:“小公子說他小時候喜歡吃這個,我,我就買來了。”

容溫看的笑了,接過顧書瑤手中的軟糖遞給一旁的昭兒:“既是昭兒喜歡吃,就給昭兒吃吧。”昭兒咧開嘴,露出掉了幾顆牙的小嘴,興奮奮的從容溫手中把軟糖接過來。

一看就知道,這孩子吃糖吃的壞了牙,表嫂不給他糖吃,容溫對他道:“等會吃了糖後,要記得漱口。”

昭兒連連點頭。

顧書瑤將箱籠裡的東西都給容溫介紹了一通後,將身邊的下人都給遣走,湊在容溫跟前低聲道:“之前隻看過話本子上寫的,沒聽過真的,表妹與我講講,你與我哥哥何時同的房,同房後覺得怎麼樣?”

顧書瑤圓溜溜的眼睛亮的很,看的容溫避無可避,容溫在心裡暗道,她怎麼知道同房後是什麼樣。

隻含混的回著顧書瑤:“重陽節那日醉了酒,不記得了。”

顧書瑤低聲嘀咕:“隻一次,表妹就有了身孕,我哥哥還挺厲害。”她隨口說出這些話,說完才覺得害臊。

容溫也不想再聽她說這些,想把話題繞開,奈何顧書瑤的話密,根本繞不開,容溫就起身,去她床邊的箱籠裡把前些日子老夫人命人給她送來的避火圖冊遞給顧書瑤:“表姐想知道什麼,自己看吧。”

顧書瑤確實沒見過‘避火圖冊’,本是下意識興奮的翻開,隻一眼,‘哎呀’了聲,急忙又給合了起來,小臉通紅。

雖是這般,默了片刻後,又偷偷摸摸的給打開,容溫坐的離她遠遠的,這屋內也就昭兒他們三個人在,不會有人知道。

過了有一刻鐘,容溫見顧書瑤看的入了神,就對她道:“表姐若喜歡看,就拿回你院中去看吧,不過,小心被大舅母知道了。”

顧書瑤也不與她客氣,當真揣在懷裡給帶走了。

——

翌日午後,容溫將安川行給她送來的手冊看了一遍,心中也有了對平江王的了解,想去顧慕的空無院找他,才剛走出淨音院的門,老夫人院中的人就又來了:“表姑娘,老夫人讓您去她那裡一趟呢。”

容溫就先去了趟靜安堂。

剛踏進靜安堂的院門,就聽到屋內似是有爭吵聲,容溫下意識看向身旁的婢女,那婢女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

走進屋內,容溫才看到,原來是顧書瑤和昭兒在吵架,容溫不禁蹙了眉,實在想不通這兩個年紀相差如此大,一個姑姑一個小侄子,昨日裡還一同樂嗬嗬的去她那裡,今

兒怎麼就吵起來了?

昭兒一臉委屈,對老夫人道:“曾祖母,我沒扯謊,小姑姑昨個就是在看圖冊子,上面一個男子一個女子,抱在一塊——”

容溫:……?

昨日,顧書瑤看避火圖冊時,昭兒——是有去她旁邊走動,當時,她隻以為他一個四歲多的孩子能知道些什麼,嘴裡還嚼著軟糖呢,誰成想,卻是如此早慧。

顧書瑤羞的一臉通紅,氣鼓鼓的對昭兒道:“你一個小家夥知道什麼,你看錯了。”

昭兒年少卻執拗,不甘心道:“圖冊上的人嘴巴還親在一起呢。”他話落,顧書瑤急忙上前去捂住他的嘴,生怕他童言無忌,再說出些更為不能言的。

容溫低垂下眼眸,想必祖母讓人喚她來,是要斥責她不該把避火圖冊給表姐一個未出閣甚至還未定親的姑娘瞧。

還讓昭兒給看到了。

老夫人對著昭兒哄道:“昭兒沒看錯,圖冊上的人不是親在一處,是其中一個人受了傷需要喂藥,另一個給他喂藥呢。”

昭兒懵懵懂懂的點了頭,對著顧書瑤輕哼了聲:“我不和小姑姑一塊玩了,小姑姑不讓我說,還捂嘴。”

姑侄二人吵了好一會兒,就讓老夫人給趕走了,她示意容溫來她跟前,先是關懷了一番,隨後問容溫:“這回來的倒是快,是本來就要出門?”

容溫:……

容溫點了頭:“我去二表哥院中找他有些事。”

老夫人輕‘哦’了聲,朝著窗外看了眼天色:“觀南這幾日都在侯府住著,你常去是應該的,不過,你需要休息,彆待久了。”

容溫有些不明所以,默了會兒,對老夫人應聲:“我知道的,祖母。”老夫人隻聽到她說她知道,卻在她眼中看不出她知道。

就又道:“晚膳來我這裡用吧,我等著你。”

容溫輕輕‘哦’了聲。

她在老夫人這裡待了有一會兒,就去了顧慕那裡。

——

安川行與她說,當年溫家三房跟在平江王手下做事,肅州、豐州以及渝州的金銀雖是在他的名下,卻都是平江王以欺壓百姓甚至是搶奪得來的。

肅州溫家的莊子裡豢養的死士也是隻聽命於平江王,此次平江王來上京城帶了警惕之心,這些死士他並未帶在身邊。

不過,這些年平江王驅使這些死士都有一個特定的玉章,是平江王常年不離身之物,當年,這些死士中有一位名為溫駱的首領,本是溫家家仆,跟著三房做事,他手中有當年溫家三房與平江王的通信,若是可以得到這枚玉章,便可讓他來上京城。

容溫想讓雲燭去平江王那裡把玉章偷來。

她來到空無院,淨思瞧見她,本是臉上掛著笑意的,卻突然不知想到了些什麼,神色有些不自然:“表姑娘,你來了。”

容溫對他頷首,問他:“你家公子在忙嗎?”

淨思晃了晃腦袋:“不忙,公子交代過,表姑娘若來了,隻管進去便是。”淨思說完,抿唇朝著書房窗牖內看了一眼。

容溫不知淨思這是怎麼了,隻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也沒多問,徑直進了書房。

深秋的時辰是最短的,容溫來這裡時就已是申時,也沒待多久夜色就暗了下來,淨思站在院中,想著大夫人對他的交代,心裡愁得不行。

他若是這會兒進去,會不會被公子給罵出來?

淨思在院中來回踱步,最後很無奈的把雲燭喊來,低聲道:“你飛到樹上,看看公子和表姑娘在屋裡做什麼呢?”

雲燭看了他一眼:“公子的事,不能看。”

淨思‘哎呀’一聲,附在雲燭耳邊嘀咕了幾句,雲燭神色間有了些猶豫,最終還是飛到了院中的古槐樹上。

他武功好,眼睛也尖利,朝著窗牖內看過去,對等在樹下的淨思道:“表姑娘——在給公子研磨。”

過了一會兒,雲燭又道:“表姑娘這會兒坐在了公子的書案上,公子——”雲燭有些難為情:“在親表姑娘。”

淨思:……

淨思抬步就要進屋去,可想活著的一顆心還是讓他止了步子,還是再等等吧。

再過一會兒,雲燭提醒在書房外躊躇的淨思:“已經——已經在脫衣服了——”

淨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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