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強製愛……(1 / 1)

表姑娘有身孕了 木泥土 11882 字 6個月前

今兒L是個晴日,晨光灑下來絲絲的暖意將人籠罩,容溫卻覺得身上有些冷,她期待著顧慕的回答,同時也在害怕。

平江王是不是她的父親,顧慕應是知道的,既然他早在一月前就已經讓陛下將平江王召進上京城,那他,一定是將一切都查明白了。

關於她的身世,她已經再經不起任何的波折了,她在蘇盈那裡耗儘了太多心力,對於家、對於父母,她已經千瘡百孔,執著數年的一切早把她擊垮,如今,她已接受了自己是溫家人的事實,不想再有任何改變。

平江王不可以是她的父親。

他該是她的仇人才對。

顧慕修長指節落在她發間,似是在安撫她的情緒,嗓音溫和道:“他不是你父親,阿梵,你是溫家的人,你父親是溫家嫡長子溫睿。”

容溫抬眸與他相視,絲毫不掩飾的在顧慕深邃眼眸中探尋,她想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可他太會掩飾情緒,容溫從他眼眸中什麼都看不出來。

她低聲道:“那,那他看到我,為何是那副神色?”僅僅是因為母親的緣故嗎?十八年都已過去了,平江王那般狂妄自大的一個人,怎會念著一個已經離世十八年的人?

顧慕神色平和,握住她的手腕,向他書房裡走去,與她說著:“安川行不是給你看過有關於平江王的事嗎,當年陛下登基,他去了封地,這麼多年,一直未娶王妃。”

顧慕在他書案前坐下,容溫坐在他一旁,聽顧慕又道:“他這麼多年未娶妻,看他適才看你的神色,應是因著你母親昭陽郡主。”

容溫秀眉微蹙:“可表哥給我看的,是平江王府中姬妾成群,他在蜀地,凡是瞧得上的女子,都會讓人帶去王府給他做妾。”

顧慕‘嗯’了聲:“早幾日我與陛下閒話,陛下與我說,當年平江王求娶你母親未果,在你母親嫁給你父親後,他曾放言,要把王妃之位一直留給你母親,是以,才會一直不娶正妻。”

容溫輕輕‘哦’了聲,一邊養了一王府的姬妾,一邊又是留著王妃之位,容溫咬了咬唇,既是平江王對母親如此愛慕,那當年母親剛生下孩子就進了大理寺獄,他,怎會忍心看著母親死在牢獄中呢?

而且,顧慕這般說,也不能證明平江王不是她的父親。

她不自覺小小聲歎了下。

顧慕從書案旁的小幾上打開一隻木罐,將一顆拇指大小的糖放進容溫口中,容溫有些猝不及防,抬眸去看他,雖然已經吃到口中了,還是下意識問他:“什麼?”

顧慕神色平和,溫聲道:“桂花糖。”

容溫這會兒L已經品到味了,對他輕輕點了下頭,顧慕的嗓音又傳至她耳邊:“你當知你母親是何樣心性的人,祖母應與你說過,你不止與你母親生的相像,脾性更是像她。”

他的嗓音很好聽,娓娓道來:“若當年平江王將你母親擄至他府上後,欲行不軌之事,以你的母親的性子,她會怎麼做?”

容溫

低垂著眼眸,觸在圓潤糖果上的舌尖頓住,有些怔愣了片刻,才回顧慕:“定是會以死相逼,絕不會讓平江王得逞。”

就如,當初她從揚州來上京城時一樣,那會兒L在馬車裡,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若不能殺了平江王世子,那就與他同歸於儘,也絕不會讓他得逞。

顧慕:“所以,他不是你父親。”

顧慕的話讓容溫的情緒暫時停住,她垂眸認真思忖著,關於身世之事,她不想這樣含糊的去認定,片刻後又道:“二表哥說的不錯,母親性子矜傲,是不會屈服與他,可,人總有不得已的時候,就比如——”她的眸光本是看著顧慕的,這會兒L突然垂了下去。

口中的話也戛然而止。

就比如她。

她的性子是隨了母親,她可以從揚州不管不顧的逃婚出來,也可以殺了平江王世子,可她這會兒L,還不是選擇了要嫁給他。

自在皇家彆苑見過蘇盈後,她就沒那麼多的心力了,時常覺得心裡很累,或許是那時心中僅存的希望,讓她有力氣去折騰。

人總是會有義無反顧去做一件事的時候,可也會在經曆一件又一件跌宕起伏的事情後,心性變得沉穩,一旦沉穩,就會少了義無反顧的勇氣。

她不知母親那會兒L是怎樣的心境,平江王是皇子,深得先帝疼愛,目中無人,難免母親不會受製於他。

如今,她已然沒有了家,心中不再念著蘇盈,從前以為容肅山終是她的父親,揚州容家也會是她的一個不太穩固的依靠。

可如今,什麼都沒有了,她早已想明白,她無處可去。

就算去了丹水外祖家,同樣的寄人籬下,而且,安川行一心要為安家和溫家討公道,她去了那裡也不會避免掉這些。

既然無處可去,又需權勢所依,如此想來,顧慕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若有一天溫家洗刷了冤屈,她又能重拾丟掉的勇氣,或許,她會離開,找一個清靜的地方過日子。

顧慕垂眸看著她的心思流轉,怎會不知她未說完的話是什麼,他語氣有些沉:“平江王沒你想的那般權勢滔天,若他真的可以左右一切,你母親也不會嫁給你父親了。”

他的話總是有道理的,容溫低低的應了他一聲,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低沉,就不再言語,默默的吃著口中的糖。

一盞茶後,書房的門被人敲響,淨思的聲音傳進來:“公子,禮部侍郎和工部侍郎一同來了府上求見。”

書房內很安靜,顧慕並未回話。

容溫側首看他,顧慕隻垂眸在絹紙上落著字,他不言語,淨思也不再說,就等在書房門外,容溫抿了抿唇:“二表哥先忙公務,我去木桂院撿些桂花瓣去。”

她還未站起身,顧慕對等在門外的淨思吩咐:“不見。”

容溫聽到淨思應了聲,隨後走出了書房,又聽見淨思對外面等著的官員說:“兩位大人,我家公子這會兒L在處理一件棘手的公務,挪不開身,不妨明日再來。”

淨思

適才聽著他家公子語氣太過冷淡,本是想說午後再來,心中又覺得午後怕是不行,還是明兒L再來吧。

禮部侍郎溫聲道:“顧中書為國為民,一向晝夜不歇,可也得注意身體,我們明日再來。”

院中又恢複了安靜,容溫本欲起身,這會兒L也坐著不動了,她垂眸想了想,顧慕心思縝密,猜到了她適才的未儘之言,她把他——和平江王比作一類人,所以,他生氣了?

一個強擄,一個蓄謀。

他不會如平江王一樣用粗魯的手段,他隻是布下了一隻網,看似沒有逼迫,看似給了選擇的餘地,他甚至並未開口說什麼,就好比,他想要蜜蜂,不會去冒著被蟄的風險去捉,而是種了滿院的花,當蜜蜂成了他的掌中之物時,誰能說是他捉來的蜜蜂,明明是蜜蜂聞著花香自己飛過去的。

容溫口中的糖已經化完了,抬眸看著他:“二表哥可以再給我一顆糖嗎?”她隻想知道顧慕是生氣了,還是真的不想理她。

若他不願理她,那她就起身走了。

顧慕雖是垂眸在寫字,聞言,冷白指節去身旁的小幾上又從糖罐子裡拿了一顆糖,並未遞在容溫手中,還是喂給了她。

容溫也不說話,隻吃著糖。

待她的臉頰不再小幅度的因口中的糖而動時,顧慕又喂給了她一顆,如此這般,一連喂了數十顆。

一句話也沒有。

容溫也看明白了,那糖罐子就在他右手邊,直接拿給她不就行了,可他偏偏一顆又一顆的喂她,分明就是在等著她先開口。

顧慕再喂過來桂花糖時,容溫許是這會兒L嚼糖嚼的太多,亦或是吃了太多甜食,裡側的一顆牙突然疼了起來。

顧慕將糖喂過來,她本是張開了唇瓣的,因著牙齒突然的抽痛,她檀口合上,將顧慕的拇指和食指含在了口中。

牙齒的痛感讓她皺了眉,不敢動彈,回過神發現顧慕的指腹在她口中含著時,她急忙張開了唇瓣,本以為他會將手指抽開,可他卻一動不動。

容溫下意識將頭往後退,可顧慕的指節卻拖住了她的後腦,拇指指腹撫在她唇瓣上,容溫這會兒L牙已不痛,也從他的眸光中看到了些情.欲。

她不再動,任由顧慕將指腹按壓在她唇珠上,一點一點撚磨,她這會兒L唇瓣是分開的,適才口中嚼了太多糖,津液有些多。

這般被他按著,沒一會兒L,唇瓣就潤潤的,在容溫感覺到口中津液就要流到他指腹時,她含混不清的說了句:“二表哥——”

顧慕俯身,在她嫣紅的唇珠處不輕不重的咬了下,隨著指腹的鬆開,被按壓的唇瓣彈起,他又輕輕舔了下。

容溫低垂下眼睫,心中有些悶,隻怕再不與他說話,他會做出更過分的事來,就隨口問了句:“桂花糖,甜嗎?”

顧慕離的她很近,眉心微動,深邃眸光一寸不錯的看著她,嗓音微沉:“隻一下,還沒嘗出味道。”

容溫:……

她閉上眼,羞赧的將檀

口微張,已然是任由他索取的意思,顧慕卻隻看著她,並未再去上前,嗓音溫和道:“今夜,住在木桂院吧。”

容溫聞言又猛地睜開眼眸,很明顯,她眼眸中帶了些許不可言明的心思,低聲道:“為何要住在木桂院?”

顧慕又重新坐直身子,提筆繼續落字:“明日帶你去個地方,”他停頓了一息,又道:“下月大婚,府上的一應布置,你也該瞧瞧是否喜歡。”

容溫抿唇,低低的‘哦’了聲,甚至沒心思去問他,明日要帶她去什麼地方,隻問道:“若我不回去,祖母那裡怎麼辦?”

顧慕:“我會命人去與祖母說。”

容溫不再說什麼,她之前在他的府上住過,已然熟悉,住在這裡也沒什麼,顧慕答應過她,大婚前不會對她做什麼的。

容溫想到這裡,突然有些明白顧慕在生什麼氣了,他與平江王確實不同,最根本的品性便不同,一個是狂妄無禮行儘惡事之人,一個是溫潤知禮的世家公子,卻又心思狠戾想要完成祖父所托,為天下百姓謀福祉的權臣。

容溫抬眸看著他:“我去府上四處走走,午時再來和你一同用膳。”

顧慕對她頷首:“若走累了,便先回木桂院歇著,那裡和你之前住著時一樣,每日都有人清掃。”

容溫應聲,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裙擺,就要走出書房,顧慕在身後又喚她:“阿梵。”容溫聞言回眸,眸中透出不解,隻聽顧慕又道:“日後,我們會常在這裡住著,若有你不喜歡的,儘可與淨思說,回頭再讓人重新布置。”

容溫愣了一下,隨後應了聲:“我知道了。”

容溫出了書房,淨思就等在院中,樂嗬嗬道:“表姑娘這是要回侯府了嗎?”淨思是想說用過午膳後再走的。

容溫回他:“今兒L不走了,我去院中四處走走。”

淨思直接笑了出來:“我倒是忘了,公子吩咐的,讓我跟著表姑娘在府中四處走走,日後這裡就是表姑娘的家,哪裡不滿意,直接給換了。”

容溫聞言咬了咬唇,隻與淨思道:“走吧。”

——

容溫住在了木桂院,雖是她從侯府來這裡時,連隻小箱籠都未帶,不過這裡都被顧慕安排好了,之前她在這裡住著時,隻有她帶來的一些東西。

如今,木桂院裡比之前溫馨上許多,女子的一應物件幾乎備全了,屋裡院中都滿滿當當的,從前木桂院她一人住著,覺得太空蕩,如今卻是不覺得了。

就連寢居裡女子的衣服都塞滿了整個櫃子,葉一看到時不禁咽了咽口水,對容溫道:“姑娘,您過來瞧瞧,都是當下時興的樣式。”

容溫朝著葉一那裡看了一眼:“明兒L再看吧,我累了。”她嗜睡的症狀雖有所減輕,卻還是容易困。

葉一侍奉著她梳洗,時不時的將目光朝著院中看去,她有些擔心,二公子將姑娘留在他這裡,夜間會不會來。

顧慕從前在侯府時尚會在夜間去容溫的淨音院,今兒L卻是自午後一

同用過膳就再沒來過,也沒讓淨思來過。

容溫一覺睡到了天亮。

昨個她出了顧慕的書房,就想起顧慕要帶她去什麼地方了。

長安街上最為有名氣,也是世家官家富家子弟常去的地方——拂金帳。

拂金帳是上京城裡出了名的花樓,這裡的姑娘個個絕色且不庸俗,是以,來這裡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貴,一般人進不來。

今夜,平江王會在此處。

早幾日,她讓雲燭去偷平江王的玉章,以假換真,可平江王這個人警惕心很強,雲燭第一日去他府上時,根本就沒找見玉章。

待第二日去時,雲燭整整守了一夜,才在平江王去小解時,在他的褻褲上發現了一枚玉章,雲燭沒辦法下手,回來就把這事跟顧慕說了。

誰能想到,平江王竟是把玉章縫在了褻褲上,而且——還是縫在了裡側,讓人想偷都沒辦法偷。

容溫不知顧慕用了什麼法子,竟是讓太子約了平江王去拂金帳找樂子,太子是他的親侄子,約他去這種地方,平江王更為放鬆。

而且,淨思與她說,太子也並不知是他家公子讓他約的,容溫不禁好奇,顧慕是如何利用了太子而讓太子渾然不知的。

想到這裡,她不禁想起昨個平江王命人給她送來的請帖,約她在薈萃樓見上一面。

還讓人給她送來了好些東西。

她直接回絕了,東西也讓人又帶了回去。

——

至酉時,她與顧慕坐在馬車上,隨口問顧慕:“二表哥為何要帶我去那種地方?”她其實有很多疑問想問。

顧慕回她:“之前跟你說這件事時,見你想去,不如帶你去看看。”

容溫:……

他當時跟她說的時候,她確實挺好奇的,從前在揚州時,她偶爾會聽到繼母和人閒聊起花樓裡的那些女子,隻是一直沒有去過花樓。

容溫又問他:“二表哥常去拂金帳嗎?”她問的隨意,並未有彆的意思,與顧慕眼眸相對時,才知問錯了話。

顧慕神色平和,回著她:“去過,不過是處理公務。”

他話語裡帶著解釋,容溫低低的‘嗯’了聲,不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L,就要到拂金帳時,她又問:“若是今夜侍奉平江王的女子不是二表哥的人,那怎麼辦?”

顧慕很有耐心的與她解釋:“這樣的差錯不會有,拂金帳裡有不少我安排的人,而且,今夜的女子是照著他的喜好安排的。”

容溫‘嗯’了聲,不再問了。

——

天色才將暗,拂金帳已是歌舞升平,姑娘們的談笑聲不絕於耳,顧慕帶著容溫從拂金帳一旁的首飾鋪子暗道裡去了拂金帳三樓最隱蔽卻是視野最好的位置。

候在三樓的一位紅衣姑娘走上前,先是對顧慕喚了聲:“公子。”隨後看向容溫,眸中意味不明,見顧慕就要坐在金玉卷簾後,她上前低聲道:“公子不與這位姑娘回房間嗎?”

容溫在顧慕身旁坐下,不知紅衣姑娘口中的話是何意,隻聽一旁的淨思冷了臉斥責道:“這是你該問的嗎?下去。”

那姑娘施了禮後就離開了。

容溫坐在這處朝著樓下去瞧,這處花樓名為拂金帳,花樓裡的一切布置皆是繡了金線的,富麗堂皇,不但不顯得低俗,反倒是像為有權有勢之人建造的歡愉彙聚地。

容溫四處瞧著,最後將目光落在二樓的東北角,那裡薄如蟬翼的輕紗圍繞,身姿婀娜的女子在薄紗中輕舞,似一隻靈巧的精靈。

她看的正認真,身旁突然又來了一位女子,走至顧慕跟前道:“公子,您要見的人到了,是否讓他上來?”

顧慕目光落在容溫這裡,神色平和道:“讓淨思陪你在這處待會兒L,我去去就回。”

容溫對他頷首:“好。”

顧慕跟著那女子走了,容溫繼續朝二樓處看著,淨思突然走至容溫跟前,有些不自然的與容溫解釋:“表姑娘,我家公子真的是去見人了,適才那女子口中的話並非是說辭。”

容溫抬眸看著淨思:“我知道。”

淨思嘴唇翕動,還欲再說,可他覺得容溫似是不想聽,就閉了嘴,他家公子也真是的,也不與表姑娘解釋一下,這要是被誤會了如何是好?

淨思這般想了一會兒L,見容溫一直盯著二樓東北角處看,他也朝那裡望了眼,此刻,那些薄如蟬翼的輕紗如水母身上的色彩一般,格外炫麗。

淨思與容溫道:“表姑娘若是喜歡,咱們可以去跟前瞧。”

容溫有些猶豫,向著四周看了眼,淨思又道:“表姑娘戴上帽笠就成。”

容溫對淨思點了頭。

——

淨思陪著容溫去二樓待了會兒L,待那在空中曼舞的女子離開,容溫也要回去了,剛和淨思走上幾步,就瞧見了平江王和太子殿下向這邊走了來。

二人急忙躲去了一旁的圓柱後。

好在,拂金帳這會兒L人特彆多,熱熱鬨鬨的迷人眼,平江王和太子都未往一旁留意,待他們走過去,容溫與淨思道:“咱們快回去吧。”

淨思連連點頭,怕是回去要被公子罵了。

他們這邊剛離開,身旁經過的一年輕男子本是已走出了幾步,卻突然回過頭來,將目光落在容溫身上。

適才他透過輕紗看到了一點帷帽下的女子嬌靨,本是覺得有些熟悉,走出幾步後,這種熟悉感越發強烈,再回轉身看向容溫的背影時。

他更為確定了。

在心裡暗罵一聲:從揚州逃婚逃到上京城,還以為是傍上恒遠侯府這棵大樹了呢?沒成想,竟是來了這種煙花巷柳之地。

他急忙上前去跟,卻在上三樓的轉角處被人給攔下,他問道:“為何攔我,不攔他們?”他眼睜睜的看著容溫和淨思的身影在三樓的轉角處消失不見。

將他攔住的人隻是冷冷的看著他,並不言語。可刀架在脖子上,他也隻能轉身離開,心中隻道,既然見到了,日後定也能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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