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 66 章 上門找虐(1 / 1)

記憶中的臉赫然出現, 裴敏還是忍不住嫉妒,清眸流盼,顧盼生輝,亭亭玉立, 氣質非凡, 即便穿著廉價的衣裙, 也掩蓋不住她的美。

如今年歲還小, 等再長大些,更是熠熠生輝, 令人心生嫉妒。

她以為會看到膽怯、落魄, 不知所措的裴舒。

誰能想到, 她才剛進京,便如此耀眼了。

來的路上,她想象過千百種可能,唯獨沒想到裴舒比前世過的還好。

她和林嬤嬤商議過,一個從鄉下來的丫頭, 哄幾句就回侯府了。

現在怕是難了,人家冷著一張臉, 看著生人勿近的模樣, 怕是不好哄呢。

不過裴敏是誰,自小在侯府長大,懂得討好裴老夫人等人開心, 又重活了一世, 有自信能哄好裴舒。

不過她的變化也太大了些, 裴敏略微一想,覺得這與陸老夫人有關係。

是了,因為她阻止裴舒進京, 被裴夫人發現了端倪,也導致陸老夫人早早發現了真相。

陸老夫人親自去了竹葉鎮,必定會教導裴舒。

這才有了裴舒現在的模樣。

裴敏悔不當初,早知如此,她便什麼也不做,身上的胎記已毀,彆人不會發現什麼。

如此,裴家人也不會進京,更不會扯後腿,嫁妝還在自己手中,祖母,父親和哥哥依然疼寵她。

不像現在,裴家人進京,三天兩頭惹事,每次都是她給他們擦屁股。

失去了嫁妝,沒有銀子傍身,沒法打點府中下人,那些人開始捧高踩低了。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她不該莽撞阻止裴舒進京的。

唯一令她欣慰的就是三皇子,三皇子說,他不在意她的身份,會好生待她,絕不讓人欺負了她。

裴敏心中思緒萬千,面對裴舒態度親近,語氣隨和:“你就是舒兒妹妹吧,我是你姐姐,來接你回家的,快收拾收拾,跟我回去吧。”

聞言,裴舒嗤笑出聲,卻不言語,滿臉譏諷。

裴敏被人嘲諷,背後指指點點,心思更為敏感。

她見裴舒滿臉不屑,還嘲諷她,更是怒極,不過想起自己的目的,她不得不假裝不在意,上前幾步,欲拉裴舒的手。

裴舒覺得惡心,一把甩開她,依然不發一言。

她倒要看看,這人要做什麼。

裴敏被推開,後退幾步,險些栽倒,也幸虧身後的林嬤嬤扶了她一下。

“舒兒小姐,您怎麼能推我家小姐,她好心來接你,你不懂得感恩也就罷了,怎如此無禮,果真是鄉下來的,一點兒規矩也沒有。”

林嬤嬤是裴敏的奴才,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道理她比誰都清楚。

她希望裴敏長久留在侯府,然後嫁到三皇子府去,成為正經的皇子妃,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就算眼前人是嫡出小姐又能如何,還不得被裴敏比下去。

裴舒依然不說,看著這兩個人做戲,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那就讓她們繼續演。

“妹妹,你跟我回去吧,祖母,父親,哥哥都等著你呢。他們很記掛你。”

門外,裴洛想進去,幫裴舒出頭,被俞臨江一把按住,壓低聲音道:“彆衝動,先聽聽。”

他可是了解舒兒,不是吃虧的性子,進去後沒說話,應該是在觀察,想看看主仆倆的目的。

一個白蓮,一個惡仆,演技不錯,不就知戰鬥力如何。

俞臨江給一旁的梅花使了個眼色,讓她進去看護著裴舒。

梅花見俞臨江看過來,眼前浮現毀屍滅跡的一幕,瞬間懂了他的意思,抬步走了進去。

她要護著主子,不可出差錯,否則全家人的小命不保。

梅花進去,走到裴舒身後,手中握著劍。

這倆人要是敢欺負小姐,她就一劍結果了她們。

裴敏見裴舒愣怔,以為她表面光鮮,內心還是怕的。

她想想覺得也是,在鄉下生活十年,被虐待長大,再蛻變也不能那麼快。

前世,她到十六歲才嶄露頭角,如此一想,裴敏也就放心了,繼續勸說裴舒,讓裴舒跟她回去。

林嬤嬤見裴舒呆呆愣愣,心中更是輕視,再次出聲打壓:“舒兒小姐,你快收拾收拾,侯府裡什麼都有,您的那些東西也彆帶了,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您直接跟我們回去吧,彆讓我小姐苦心勸說,我們小姐很忙,不是參加這詩會,就是參加那宴會,還要侍奉老夫人,學著管家,哪件事不浪費時間,沒工夫和您耗著。我們能來接您,已經給你臉了,您彆給臉……”

一言未儘,就聽裴舒開口了,是吩咐梅花的:“給我掌嘴。”

一來就瞎逼逼,跟蒼蠅似的,著實令人厭煩,竟敢貶低她,討打。

梅花早看林嬤嬤不順眼了,走過去,抬手就給林嬤嬤兩巴掌。

耳光落下,發出清脆的聲響,令裴敏和林嬤嬤瞠目結舌。

這,怎麼突然打人了。

裴舒揚起一抹微笑,對裴敏道:“演,繼續演,什麼楚楚可憐,姐妹情深,好一朵盛世白蓮。這戲碼雖老套,也不好看,但是不要錢,免費的,不看白不看,來,再給我表演一段。”

這是把裴敏和林嬤嬤當戲子了。

她說完,拉著梅花坐下,端起茶悠閒抿了幾口,見裴敏和林嬤嬤愣在當場,忍不住提醒:“怎麼不演了,繼續呀,為何不繼續,是不是覺得沒賞錢,放心吧,表演好了,有賞錢,本小姐有的是錢,十個八個銅板是不會吝嗇的。”

也就是說,裴敏帶著林嬤嬤極儘表演,也就值十來個銅板。

這是把裴敏的臉踩在地上,使勁摩擦了一下。

門口,俞臨江唇角翹的老高,顯得非常愉悅。

裴洛眉頭緊皺,能夾死一隻蚊子,裴敏和林嬤嬤竟上門找妹妹的麻煩,當真是膽大包天。

屋內,林嬤嬤躊躇不前,她倒是想上前找裴舒算賬,可臉上疼得厲害,讓她止住了步子。

要是再得罪這個粗鄙的鄉下小姐,她的臉會不會腫成豬頭

裴敏愣在原地沒想到裴舒蠻橫,一言不合便打人,還出口傷人,演什麼演,這是把她們當戲子了。

裴敏定定看向裴舒,這一次她變了,難道她也重生了,不不不,不會的。

要是裴舒重生,她早就回來了,不會等到現在。

裴敏藏在袖中的手,使勁兒掐自己一把,淚珠滾落,面容戚戚,好不可憐,柔聲道:“妹妹,我好心來接你,你為何突然打人,我知道,你恨我搶了你的位置,可這也不是我願意的。”

好一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白蓮花本色出演。

裴舒放下茶盞,起身走到裴敏跟前,擺手:“彆嗶嗶了,看見你這樣,令我作嘔,你跟你娘一樣,心夠黑,臉夠厚,城牆不及你的臉皮厚,估計蚊子都鑽不透。”

梅花看向裴舒,眼睛瞪得溜圓,她的小姐哎,不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性子隨和,對誰都溫聲細語的。

這一會兒是咋啦,化身魔鬼了嗎,懟人不給人留一點兒臉。

聽了這話,裴敏搖搖欲墜,指著裴舒:“你,你,你,她有再多不是,也把你養大了,你不知感恩,卻在背後辱罵與她,這就是你的教養。”

“我的教養都是跟裴劉氏學的,你也知道,她一身惡習,沾染一二也是有的,說到恩情,宜川侯府對你,是真有恩情,你家對我,隻剩下仇恨了。”裴舒嗤笑。

“她是你養母,將你養大了。”裴敏再次重申。

外面俞臨江拳頭都硬了,恩情,狗屁的恩情。

裴洛握緊拳頭,想進來找裴敏理論,被俞臨江按住了肩膀。

宜川侯府的人都不在,裴敏露出真面目,這可是被裴洛看見的好機會。

俞臨江怎能讓他進去破壞。

“你還敢給我提恩情。給你臉了,恩情,是從小打我罵我的恩情,還是把我賣了當童養媳的恩情,又或者找人虐待我,侮辱我,自己殺了人找我頂罪的恩情。”裴舒上前幾步,一把捏住裴敏的下巴,微微眯起眼睛,“這種恩情給你,你要嗎,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你慫恿的。你早慧,知道我的身世,便代替了我,暗示你家人殺我滅口?”

裴敏身子抖如篩糠。

她沒想到變了的裴舒更聰慧,連這些都猜到了,可她不能承認,拚命搖頭:“不,我不知道。”

“彆裝不知啊。這讓恩情我永生難忘,會好好‘報答’你們的,你們且等著就是。”裴舒推開裴敏,把人推倒在地,居高臨下看著裴敏,“滾吧,彆在我跟前礙我的眼,我看見你,就會想起不堪的過往,想毀了你。”

裴敏嚇得魂不附體,扶著林嬤嬤站起來。

饒是林嬤嬤見過各色各樣的人,也沒見過裴舒這樣的,蠻橫粗鄙,一言不合,就打人的。說起粗話毫不含糊。

半晌後,裴敏穩定心神,扶著林嬤嬤後退幾步,離裴舒遠遠地,堅定道:“你想怎麼樣,我可是祖母,父親和哥哥的掌上明珠,你可不許亂來,你若是欺負我,被他們知道,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裴舒剛回京城,正需要家人的時候,讓她知道她的親人都護著自己,裴舒定會傷心欲絕。

對,一定會這樣。

聽了這話,裴舒上前幾步,抬手就給裴敏一巴掌。

裴敏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裴舒甩了甩手,掏出帕子擦了擦,然後將帕子扔在地上,滿臉嫌棄:“臉皮果然夠厚,我的手都疼了。”

裴敏覺得裴舒瘋了,這是手疼的事嗎。都說打人不打臉,她這是在侮辱人。

她重生回來,懂得討好母親和祖母,她們從未打罵過她。

來到侯府,裴敏被人捧在手心裡,金尊玉貴著長大,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她欲開口斥責,就聽裴舒漫不經心解釋:“對不起,不小心手滑了。他們都疼你,我正好給了你把柄,回去告狀吧,再一通添油加醋,他們肯定會為你出頭,我等著他們來找我,將我責罰一頓。”

說這些話時,裴舒臉上一直掛著笑,語氣溫柔,好像在談論什麼愉悅的事。

梅花侍立在一旁,時不時看向裴舒,心中暗歎,看人果然不能看表面,小姐溫溫柔柔,罵人打人不含糊。

書中,六丫進了侯府,遭裴敏處處陷害,裴敏反咬一口,對裴老夫人等人說,六丫仗著是嫡女,欺辱與她。

裴老夫人等人不聽六丫解釋,責罵厭惡六丫,漸漸地,六丫被人厭棄,鑽了牛角尖,走進了死胡同,最後走了一條極端的路,連命都沒了。

這一切都是裴敏設計的,裴舒現在打她幾巴掌,也隻是收一些利息,她曾受過的委屈,及六丫受過的委屈。

裴舒就要正大光明欺負她,讓她去告狀,一群無關緊要之人,當真以為她稀罕呢。

裴舒肆無忌憚令裴敏害怕,後悔來這一遭了。

她該耐心一些才是,等著祖母他們把人哄進府,再拿捏一二不是更好。

她當真是糊塗了,聰明反被聰明誤。

如此一想,裴敏覺得臉更疼的,竟嚶嚶地哭起來。

林嬤嬤在一旁勸說著,讓她快彆哭,趕緊回府,找老夫人,說理財是正事。

老夫人心疼裴敏,一定會給他做主,就算是侯府嫡女又如何,不得寵,照樣任人欺辱。

裴舒隻當看好戲,還命人送茶水進來,要是有瓜子的話,再送點兒瓜子進來。

裴敏知裴舒要看戲,堅決不遂她的願:“哥哥他們不會原諒你的。”

“裴洛世子,進來吧,我打了你的好妹妹,你不進來安慰一番,順便幫她報個仇?”裴舒眉眼彎彎,對著門口喊道。

話落,裴敏僵在原地,裴洛竟然在,怎麼可能,他不是走了嗎。

她看見裴洛走了,才敢上門的,如若不然,打死她,也不敢上門挑釁裴舒。

裴舒一定是在騙自己。

不能上她的當,當看見裴洛進來的那一刻,裴敏徹底僵住了,面容慘白,裴洛竟真的回來了。

裴敏來不及多想,朝著裴洛跑去,伸手想要拽住他的袖子,卻被裴洛躲開了。

裴敏驚愕,愣了一瞬,滾下淚來:“哥哥,我好心來接妹妹回家,她不但不領情,還打了我。不過你彆怪她,誰讓我占了她的身份,她生氣了,打我罵我都是應該的。”

聽了這話,裴舒氣笑了,對梅花道:“成全她。”

梅花會意,走過去,左右開弓,才幾巴掌下去,裴敏的臉便成了豬頭。

裴敏顏面儘失,臉疼得抽搐著,不敢置信望向裴舒:“你又打我?”

“你說打你罵你都是應該的,我善解人意,隻是成全你罷了。還是說,你方才的話,並非真心,而是想博取同情,讓你的好哥哥心疼,他心疼你,反手便要教訓我。看著我們骨肉血親開撕,你一定很得意,指不定心裡還罵我們蠢呢。”

裴舒慧眼如炬,將黑暗的人心撕開一個口子,血淋淋暴露在陽光下,隻覺得醜陋無比,令人生厭。

“舒兒放心,我隻是你一個人的哥哥,旁人與我無關。”裴洛看向裴敏,帶著審視與不喜。

方才的話,他都聽到了

他本打算離開,卻看到了裴敏的馬車,怕舒兒受委屈,便折返回來。

誰能想到,竟看到這樣一出好戲。

這令裴敏心驚膽戰,哥哥這是徹底放棄了他。

林嬤嬤想要解釋,被裴洛踹在心口,直接踹飛出去:“該死的老貨,本世子的妹妹,也是你能折辱的,如此不懂尊卑,要你何用。”

林嬤嬤被踹飛,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半晌沒爬起來,直接昏了過去。

裴洛怒極反而平靜了,又讓裴英記住,一會兒回府,把林嬤嬤一家打發得遠遠地,彆在侯府礙眼。

聞言,裴敏向裴洛請求,裴洛不為所動。

裴舒見狀,一點兒不同情林嬤嬤,方才的侮辱不算,林嬤嬤也是害死六丫的凶手。

有如此下場,也算惡有惡報了。

六丫若在天有靈,也能稍稍闔眼了。

為何是稍稍闔眼,因仇人太多,尚未全部得到懲罰。

打臉白蓮花,裴舒折斷她一條臂膀,也算略勝一籌,感覺有些累了,拉著俞臨江,笑眯眯道:“哥哥,咱們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俞臨江唇角上揚,顯得很高興,答應一聲,反手握住裴舒的手:“走,回去休息,方才辛苦舒兒了。”

說完兩人朝外走去,看都沒看裴洛一眼。

裴敏不想失去裴洛這個靠山,趁機挑撥:“哥哥,她根本不認你,在她心裡沒有你這個哥哥,我從小一起長大,情分深厚,你何必再強求彆的。”

這是讓裴洛放棄裴舒,隻要宜川侯府所有人站在她這邊,她依然是侯府嫡女,她也沒有輸。

裴舒一定是嫉妒的,表面瀟灑恣意滿不在乎,心裡嫉妒得發狂吧。

聞聽這話,裴舒停下步子,轉過身子來,對裴洛招招手:“世子,我對京城不熟悉,世子可否帶我轉轉?”

對於裴舒的無事,裴洛傷心之餘,卻無可奈何,本以為會失望而歸,沒想到聽到裴舒喊他。

他大喜過望,忙不迭答應,轉身追上裴舒,一臉期待及欣喜:“你想去哪裡,我帶你去,這京城好玩的地方多了。對了,你想買什麼,上次匆忙選了一箱子禮物,也不知道你是否喜歡,這次多買一些,就買你喜歡的。”

裴舒看向面容慘白搖搖欲墜的裴敏笑了。

外祖母說得很對,哥哥是自己的,不能便宜了外人,就算不要,也不能給裴敏。

“都可。”

裴敏看著一行人遠去的背影,眸中射出恨意。

裴舒,還有一個裴洛,你們真的很好。

什麼十年的兄妹情,都是假的,裴洛看見裴舒回來,就像哈巴狗一樣貼上去。

這些人,她記住了,早晚有一日,她要把所有人都踩在腳下,讓他們仰望自己。如螻蟻般,任由自己踩碾。

她站了一會兒,終於撐不住,跌倒在地,見林嬤嬤昏死過去,掙紮著起來,讓人去喊她的侍女,把人抬回去救治。

林嬤嬤死了也就罷了,要是沒死,說出什麼,一切都完了。

對於裴敏來說,林嬤嬤毫無用處了。

即將被趕出去的人,還有什麼可利用的。她林嬤嬤說出不該說的,要是那樣就麻煩了。

離開偏廳,裴舒沉下臉,頓住步子,對裴洛道:“世子回去吧,我突然不想逛街了,我累了,想去歇著。慢走不送。”

這一刻,裴洛還有什麼不明白,妹妹根本沒原諒他,隻是利用他氣裴敏而已。

而他被利用了,卻絲毫不在意,自己對她來說,至少還有用的,不是嗎。

裴舒與俞臨江並肩離去,裴洛的心疼得厲害,猶如萬箭穿心,說好不在意,為何會心疼。

進了內宅,俞臨江問裴舒:“你打了人,不害怕嗎?”

“不怕。”裴舒笑著搖頭,不就是打了人。

“你知道裴洛在外面?”俞臨江又問。

這丫頭一向聰明,一定猜到了,才故意說那些話吧。

目的為刺激裴敏和裴洛。

兩人都是不好東西,活該被刺激。

裴敏笑出聲:“知道了。”

面對裴敏,俞臨江不會丟下她,可破天荒讓梅花進來,自己則不出現,一定是有事絆住了。

這個緣由,很可能是裴洛,不管是不是,裴舒都不會放過裴敏,不就是宣戰。

誰怕誰啊,不服氣,就來戰呢。

事實證明,她賭贏了。來了這裡後,她的運氣一向好,都想去參加抽獎活動了。

“那家人不會善罷甘休吧。”這是俞臨江擔心的。

宜川侯府的當家人至今沒出現,可見對裴舒的態度。

他們畢竟是舒兒的長輩,要是事情鬨大,對舒兒名聲有礙。

裴舒也想到了這一點,笑著解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我不在乎名聲。”

這是古代,一夫多妻製,她不想嫁人,就想活得自在瀟灑,至於彆人的眼光,那是枷鎖,負擔,彆人拿捏她的借口。

隻要她不在意,流言蜚語,刀槍劍戟,休想撼動她半分。

她從不吃虧,更不會讓自己受氣。

一個宜川侯府,她真沒放在眼裡。

誰讓自己不自在,她讓他全家不自在。

以前還擔心侯府找俞家人的麻煩,經過這些日子觀察,蘇青蓉身份不低,怕是比宜川侯府都高。

宜川侯府上傷不了俞家人,隻能針對自己。

大不了魚死網破,她一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說不定還能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