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布維拉爾撿起地上的外套, 拍了拍上面的灰,目光冷然的看著地上摔斷骨頭的四軍團上將。
現場一片寂靜,紛紛都震驚的說不出話。
四軍團上將也看到了他頸側瑰麗的薔薇花,瞳孔一震, 緊咬著牙根沒有說話。
“去禁閉室好好反省三天。”
他拿起軍服外套, 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三軍團看著四軍團的樣子, 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把他扶了起來。
洛爾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什麼,猛的向布維拉爾追了過去。
“元帥!”
他趕到布維拉爾身邊,對方正在扣扣子,嚴謹的軍服外套扣到了脖頸,隻露出耳下那一截若隱若現旖旎又神秘的藍色。
布維拉爾當時徒手掰斷信息素偵測儀的畫面幾乎無蟲不知,無蟲不曉。
雖然他們很快就控製住了星網上的視頻沒有任其發酵,但他當時毫不猶豫的動作還是給蟲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你……你……你……”洛爾磕磕巴巴的說不出話。
這一簇薔薇花紋身不可能是布維拉爾自己紋的,那麼隻有……
“讓三軍團做好準備,我們去抄了議事廳的老窩。”
他淡淡的暼了洛爾一眼,不管對方驚掉下巴的表情,戴好軍帽,離開了軍部大營。
……
剛做好飯,聽到開門的聲音,齊正連忙轉頭,布維拉爾正捧著一束花站在門口。
他眼波一蕩,臉上的笑容頓時溢開,不等布維拉爾走進來,他已經迎了過去。
“雄主。”
他抬起頭,布維拉爾配合的彎下腰, 兩張柔軟的唇貼在了一起。
一雙手摟上了布維拉爾緊實的腰,布維拉爾退後到身後的牆壁,腰眼陣陣發軟。
他一路濕漉漉的吻到他的耳垂,又舔向他的耳後,濕軟的吻延著那朵薔薇花一直吻上緊致有力的脖頸。
布維拉爾仰起頭,天藍色的眼眸泛起了濕意。
脖子上的紐扣被解開了,大片蜜色的肌膚袒.露出來。
順著精致凹陷的鎖骨,生長在藤蔓上的薔薇花原來一直延著他的右肩到了他的右胸口,再蜿蜒曲折的攀上他緊窄的腰腹,深深的鑽進了他的胯.部。
熱氣攀升,他後背藍金色的蟲紋層層疊疊的生長湧動,與那一大簇藍色的薔薇花貼合在一起,竟繪成了一副瑰麗旖旎的畫。
齊正呼吸急促的看著他,灰白色的眼眸像晶瑩剔透的鑽石,泛著冷銳迷離的光。
他的手指順著腰側的那朵薔薇花緩緩向下移動,而他低下頭靠近了布維拉爾的胸口,呼吸一輕,他好像真的嗅到了薔薇花的香氣。
後背的牆壁不知道什麼時候泛上了晶瑩的水光,他收回手,攤開到布維拉爾的面前給他看。
布維拉爾勉強維持著臉上的冷靜,銀發下的耳廓卻早已一片通紅。
“晚一點吃飯,可以嗎。”
他溫柔的詢問他的意見,當然,布維拉爾也無法拒絕。
……
因為戰事的緊張,議事廳無法光明正大的將布維拉爾逮捕,而一向當劊子手的雄保會也不知道為什麼陷入了沉寂。
偏偏這個時候,布維拉爾將信息素引誘劑的事情公布於眾,帶著搜查的名號,一路帶著軍隊搜到了議事廳的大門口。
“我早就說過這些軍雌都是些蠻橫粗暴的家夥,今天他敢來議事廳,明天是不是還要騎到我們頭上!”
“不用明天,我看布維拉爾他今天就敢!”
“那怎麼辦,你出去和他們打嗎!”
“該死的,為什麼會有信息素引誘劑這種禁品,這件事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凱斯特安靜的聽著他們的吵鬨,臉上是一貫的冷靜自持。
有蟲想來詢問他的意見,但遲遲無法進門的布維拉爾已經一炮把門給轟開了。
裡面頓時響起一片尖叫。
“布維拉爾,你好大的膽子!你這是公然攻擊高等級雄蟲嗎!”
布維拉爾一身軍裝,踩著軍靴走的步步生風,他神色冷峻的環視了一圈,淡聲道:“請各位配合軍部的工作,各位大人遲遲不開門,我合理懷疑你們是在密謀什麼大動作。”
說完,他暼了眼頭頂飛著的一個微型攝像頭。
“本次搜查會采取錄像的方式,所以各位大人放心,隻要你們和信息素引誘劑沒有任何關係,損壞的一切公眾用品都將由軍部賠償。”
禁品的事可大可小,尤其牽動了星盜還有接連損失的兩個軍團。
議事廳的雄蟲再怎麼不甘,也隻能忍氣吞聲的憋著。
畢竟這是關乎到整個帝國蟲民們的事情。
如果信息素誘發劑一經傳播,帝國將會陷入大亂。
明面上看是雄蟲掌握了主動權,但在戰力與蟲力上,雌蟲與亞雌遠超出雄蟲一大截。
布維拉爾一抬手,一群整裝待發的軍雌紛紛圍了上去,高大健碩的身軀與冷漠肅殺的氣場讓一眾享樂慣了的雄蟲紛紛後退。
他們憋的臉色鐵青,看著那些軍雌粗暴的搜查動作,氣的直跳腳。
“小心點,你知道那有多貴嗎!”
“該死的蟲,不要翻我的抽屜!”
“你們這是公報私仇,公報私仇!”
布維拉爾神色漠然的站在那裡,冷淡的說:“軍雌上陣殺敵,粗手粗腳慣了,還請各位大人多擔待。”
“布維拉爾,你這是在挑釁我嗎。”
一直坐在那裡沉默不語的凱斯特忽的把那雙陰鷙的眼眸看向他,旁邊瞎叫喚的那些雄蟲立馬噤聲不敢說話。
可見凱斯特在議事廳的積威有多深。
布維拉爾一臉平靜的與他對視,冷靜的說:“凱斯特大人這說的是什麼話,既然凱斯特大人說信息素引誘劑的事和你沒關係,軍部不會冤枉任何一名好蟲,所以這是在還凱斯特大人一個清白。”
當議事廳被翻了個底朝天,信息素引誘劑沒有找出來,倒是找到了許多豢養亞雌、收受賄賂的證據。
布維拉爾一樣一樣的看過去,不知道是有意無意,他的動作很慢,確保裡面的每一個字每一張圖片都被頭頂的那個微型攝像頭拍了進去。
離開的時候,他不輕不淡的說:“軍部會合理保有將證據提交的權利,哦,各位大人損壞的東西彆忘了找軍部賠償。”
等布維拉爾帶著軍團的蟲離開,議事廳的其他蟲憤怒的滿臉通紅。
“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該死,到底為什麼會有信息素引誘劑這種東西!”
“那群星盜瘋了嗎!惹誰不好!偏要惹布維拉爾!”
“哐”的一聲巨響,一張椅子砸在了玻璃門上,整扇門迅速坍塌碎裂。
所有蟲立馬噤聲,小心翼翼的看向面色陰沉的凱斯特。
沒有蟲比他更清楚,布維拉爾根本就不是過來找信息素引誘劑的,這個地方根本不可能有那種東西!
對方就是為了光明正大的過來挑釁他!惹怒他!
高等雄蟲的精神力像浩瀚的大海一樣帶著極強的威壓。
所有的雄蟲都冷汗直冒,一句話都不敢說,看向凱斯特的眼神滿是深藏的忌憚。
……
信息素引誘劑的事情暫時沒有任何進展,這次星盜團卻選擇了在十二區進行作亂。
並不是因為十二區是首都星最貧瘠落後的地區,而是十二區和一區相連,星盜是在用這種方式公然挑釁一區的貴族。
但裡面那些蟲都不是吃素的,一區大多居住著已經退役的軍雌,或者是高等雄蟲,當天晚上就拿槍扛炮的和星盜開了火。
當然,誰都沒討到好。
而這給軍部的壓力也越來越大了。
布維拉爾仍是撤職的狀態,但在無蟲能夠頂上去的時候,所有蟲又都默認了他還是那個元帥。
他越來越早出晚歸,常常在齊正一蟲獨自等到天黑的時候,布維拉爾才回家。
而他不會主動去詢問布維拉爾軍部的事情,他隻是做好他一個雄主應該做的事。
無論多晚都等他回家,永遠讓他吃上熱好的飯菜,幫他放好洗澡水,為他送上換洗的衣服。
經常布維拉爾很難和他說上一句完整的話,因為他總是一躺進浴缸就累了。
但他也從未忘記每天給齊正送上一束花,再疲憊也不會讓他柔弱的雄主將他抱上床。
齊正也不會忘了每天在他睡前的時候為他做上一次精神海梳理。
他的溫柔細致像春風一樣潤物細無聲的浸透進布維拉爾的生活。
以至於除了在軍部布維拉爾需要思考如何搗毀星盜團的事,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他過問,也不需要他煩惱。
因為那些事,齊正會井井有條的做好。
今天也是如此,布維拉爾伸出手,床頭已經放著一套疊好的衣服,地上是放好的鞋,走進浴室,連洗漱用品也一一擺好。
等他打開門,是早餐散發的香味。
齊正在前院拔草,順便將一些長勢很好的青蔬菜摘回來,他臉上的表情溫柔而恬靜,讓布維拉爾有些輕微的恍惚。
總覺得,他好像無法離開對方了。
“布維拉爾。”
齊正抬頭看向他,明亮的陽光剛好暖化了他臉上的笑容。
布維拉爾心口一動,充盈的情緒化成熱流填滿他的身體,他仿佛有一種完全屬於對方的錯覺在蔓延。
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他脖子上的薔薇花在齊正的眼裡盛放的飽滿熱烈。
2
齊正獨自走在寬闊的街道上,最近因為星盜團作亂,外面已經冷清許多。
他拿著新買的花種,忽覺一道陰冷的視線在盯著他的後背。
【宿主,有蟲在跟蹤你】
“感覺到了。”
他走的不緊不慢,手裡的花籃盛放著白的紅的花,看起來很是好看。
但下一秒,花籃就砸在了地上,一針麻醉針紮進了他的脖頸。
掉在地上的花被踩碎,碾出了汁液,齊正沒來得及看清擄走他的蟲的樣子,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但2526知道,這位宿主根本就沒有昏迷,一個精神力被掏空都能強撐著沒有任何異樣的人,一針普通的麻醉針根本無法給他帶來影響。
尤其他現在已經不是F級雄蟲了。
齊正被擄走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布維拉爾耳裡。
他手指一顫,手上握的筆滾到了地上。
洛爾震驚的看著他,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向沉穩的布維拉爾有這麼失態的樣子。
他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但那張臉卻忽的白了。
“什麼時候。”
洛爾有些艱難的開口:“一個小時前。”
星艦應該早就飛遠了。
就在他以為布維拉爾會喪失理智不管不顧的追出去的時候,他卻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筆。
“儘快安排實驗,將藥劑批量生產。”
洛爾愣愣的看著他,良久,才輕應一聲,“是。”
在洛爾離開的後一秒,布維拉爾手上那隻筆就被他捏碎了。
……
齊正是在一陣哭鬨聲中睜開了眼睛,在一個並不寬敞的小黑屋裡,關了數十名雄蟲。
如果這被雄保會知道了,那真的是斷了他們的命根子了。
“教授?”
聽到一聲鬼鬼祟祟的聲音,他側過頭,看著裡拉那張年輕的臉。
居然在這裡也能碰到,倒還真的有緣分。
“這群星盜太膽大妄為了,居然敢在我放學的路上把我擄走,他們不知道我雌父是誰嗎!”
裡拉憤憤不平卻小聲的發泄著怒氣。
齊正看著他扣錯扣子的領口卻沒說什麼。
這裡的雄蟲大多是些衣著華麗的蟲,看的出來,身份和等級都不會低。
那就有意思了。
為什麼單單擄他一個低等級的廢物雄蟲呢。
如此突兀,就好像抓他是為了彆的目的。
裡拉有些奇怪的看著他這位柔弱清瘦卻神色平靜的教授。
對方好像一點都不擔心現在的處境,仿佛隻是過來觀光遊玩一般。
他這位教授好像離職之後就開始變得奇怪了。
他怎麼也無法忘記他去看望艾斯特的時候,對方恍惚又帶有幾分迷離的神情。
“哐”的一聲,大門被用力推開,幾個高大漆黑的影子站在門口,裡面頓時響起陣陣尖叫,還有幾個雄蟲在那裡不停的咒罵,仍舊自視甚高的分不清現在的處境。
很快就有個雄蟲被抓著腳拖了出去。
對方發了瘋似得破口大罵,言語裡皆是對自己身份的自傲與對這群粗暴無禮的星盜的咒罵。
裡拉聰明的縮在陰影裡,小聲問:“他們把他帶走是想要做什麼。”
齊正輕聲回答:“大概玩透了之後會把他殺掉吧。”
裡拉後背一寒,堪稱驚悚的看著他是如何用溫和的語氣卻說出如此恐怖的話。
或許是齊正沒有放低的聲音被那些哭鬨的雄蟲聽到了,他們猛的安靜下來,用那一雙雙瞪大的眼睛看著他。
“你是布維拉爾的雄主!”
有蟲認出了他。
“你好。”他禮貌的點點頭。
“太好了,既然你在這裡,布維拉爾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對方驚喜的低喊出聲,其他蟲也一副喜不勝收的模樣。
因為雙手被後綁,他無法扶正下滑的眼鏡,於是他那雙平靜無波的灰白色眼睛清晰的落到他們的眼底。
而他的聲音是那麼輕緩柔和。
“不會的。”
“為什麼!”有蟲發出了尖叫。
“因為他是軍團的元帥,他要為那些軍雌負責,在沒有足夠的把握之前,他不會衝動的趕來救援的。”
“不可能!”有蟲不敢相信,目眥欲裂的看著他。
“我相信他。”他溫柔的笑開。
隻是他的笑容落在那些蟲的眼裡卻顯得極其刺眼。
“那你呢!如果他不來!你也會死在這裡!”
“不會的。”他抬起頭,斯文秀美的臉上帶著優雅的從容不迫。
“我不會死。”
短短的四個字,在他溫和的語調裡擲地有聲。
其他蟲隻覺得一股涼意滲透進他們的心裡,連坐在那裡的齊正都變的有些陰冷。
可他臉上的表情是那麼如沐春風,帶著溫潤文弱的氣質,清俊的能被一陣風刮倒。
沒有蟲敢開口說話了,甚至覺得這個漆黑無光的地方冷的讓人打顫。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再次被用力打開,一束光從外面探了進來,所有蟲都驚惶的抬頭,看到一個血肉模糊的雄蟲被丟了進來。
正是之前那個被拖出去的蟲。
他臉上泛著不正常的青白色,張大的瞳孔還帶著死亡時的恐懼,嘴裡大股大股的鮮血溢了出來,他不但精神力被掏空了,連內臟都在身體裡被碾碎了。
嗚咽聲接二連三的響了起來。
他們終於感覺到了恐懼,絕望像空氣一樣刺進他們的呼吸。
很快,門又再次被打開,他們死死的捂著嘴,連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拚了命的將自己縮進角落。
一道粗糲沙啞的聲音響起:“聽說這裡有位是布維拉爾元帥的雄主。”
低低的輕笑像死神的鐮刀,讓這些嬌弱的雄蟲一句話都不敢說。
“讓我找找,到底是誰。”
眼見著那個結實壯碩的身影要走進來,有蟲發了瘋似得喊:“是他!他就是布維拉爾的雄主!”
在他的尖叫中,那位星盜將陰測測的目光看向那個靠近角落的地方。
裡拉的身體往後縮了縮,低著頭緊緊的咬著牙根。
“是你嗎?”
齊正清晰的看到對方將那道玩味的眼神從他的身前掠過,直勾勾的看向他身後的裡拉。
“不……不是……”被嚇壞的裡拉刷的白了臉。
“那你說是誰。”
裡拉要張開的嘴一頓,又低下頭,閉上了嘴。
“你說不出來,那就是你了?”
“不是……不是我……”
“那你告訴我是誰?”
眼淚濕了眼眶,冷汗粘在他淩亂的發絲上,可憐這個每天隻知道玩樂的貴族雄蟲,根本就沒有經曆過這樣可怕的事情。
那隻雄蟲的屍體還扭曲的躺在地上,濃鬱的血腥味讓他眼冒金星,胃部不停的翻湧。
可面對前方的詢問,他隻是死死地閉著嘴,不停的搖頭。
眼見著對方不停的靠近,要把這個可憐的學生逼的崩潰了,齊正不緊不慢的開口:“不好意思,你認錯了,布維拉爾的雄主是我。”
那雙充滿紅血絲的眼睛看向了他。
他禮貌的笑笑,耐心的說了一遍:“你想要找的蟲是我。”
對方那雙眼睛轉動了一下,似乎不理解他現在這種詭異的行為。
但他很快又笑了,伸出大手將他抓起來,呲著凶狠的獠牙說:“原來是你啊。”
他半垂著臉,清瘦的身體看起來搖搖欲墜,歪著的眼鏡露出他幾分白淨脆弱的臉色。
裡拉在原地抖個不停,煞白的臉上是不斷奔湧而出的淚水。
齊正被帶走了。
裡面一片死寂,他們有慶幸,有麻木,有恐懼。
又恍惚覺得地上那具屍體就是下一個齊正。
……
這艘星艦比現象中的要大,設施要更完善。
或許是因為他的配合,星盜沒有粗暴的對待他。
因為每當在對方想要對他伸手的時候,他已經自行的跟上了腳步,並且會禮貌的向對方點頭,乖順的跟在身後。
這名健壯的星盜看向他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直到一路走進一個更為寬闊的內室,裡面或坐或站著許多高大健碩的星盜。
他們表情懶散,行為放.蕩,與這架精密的星艦格格不入。
看到他,許多星盜都眼睛一亮,散發著堪比野獸的光。
“不知道這個有沒有剛才那個耐玩。”
浪.蕩肆意的調笑接二連三的響起,為首一個眉間帶疤的星盜抬起手,那些聲音立馬歸於安靜。
“你就是布維拉爾的雄主?”
“是的。”他長身而立的站在那裡,溫和的回答:“星網上應該有我的照片。”
他的身份不需要證明,因為他們將他帶走的時候就已經確立了他是目標。
對方隻是想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你倒是和那些隻知道哭的廢物不同。”
齊正謙虛的笑了一下,他抬起頭,禮貌的說:“不好意思,可以幫我把後面的繩子解開嗎,我不喜歡這樣,這令我很不舒服。”
頭目上下看了他一眼,扯動著嘴角,示意蟲將他反綁在身後的繩索解開。
鬆開的那刻,他活動了一下手腕,推了推下滑的眼鏡,溫聲道:“謝謝。”
這下連那名頭目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
“你知道我們接下來會對你做什麼嗎。”
那名頭目看向他的眼神銳利中又參雜著幾分疑惑。
他搖了搖頭,卻說:“不重要。”
伸手整理了一下有幾分褶皺的衣服,他挽了挽耳邊的發,看起來柔弱又無害。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能先見一見阿爾列上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