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蟲族 齊正,不愧是你(1 / 1)

美攻但不弱 喜發財 14453 字 6個月前

1

貝雅戈是一名B+級雄蟲, 當時他是最有望衝擊A級的雄蟲之一,隻不過因為他沒有扛過第二次生長覺醒的痛苦,所以失敗了。

但他B+的等級還是給他帶來了很多身份上的便利, 享受到了優渥的生活。

可他現在看著面前那個清俊秀美的雄蟲,恐懼像鉤子一樣尖銳的紮進他每一個毛孔。

磅礴陰鬱的精神力像蛛網一樣將整個客廳都包裹,地上、牆上、天花板上, 就連窗戶上唯一的光線都被掩蓋了。

壓抑,還有窒息的感覺像牢籠一樣撲面而來。

齊正斯文優雅的坐在那裡,從他身體四周延伸而出的精神力變成了陰森可怖,濃稠和陰冷的黑色。

“布維拉爾是帝國的光明。”

也是我的英雄。

他眼眸微抬,搭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抬起。

艾斯特立馬給了自己一巴掌,眼神渙散的說:“所有的軍雌都是帝國的英雄, 他們是最偉大的勇士,所有的軍雌都是帝國的英雄, 他們是最偉大的勇士……”

嘴角很快就被扇出了血,但他臉上卻沒有一分的不甘願。

貝雅戈和褐發雄蟲驚恐的看著他臉上恍惚又帶有幾分迷離的神色。

他好像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看向齊正的眼神像在看著一位神明。

本來他不應該出現在雄保會, 今天是他主動要求過來的。

根本不敢細想, 貝雅戈隻覺得汗毛直豎, 十分可怕。

褐發雄蟲的精神早就崩潰了,哭喊著說:“是我說錯了, 是我錯了, 齊正先生,不!齊正殿下,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他連滾帶爬的要去拉齊正的腿,卻被齊正用鞋尖抵住了胸口。

從他的視角隻能看到一截清瘦白皙的腳腕。

“我允許你向我靠近了嗎。”

褐發雄蟲渾身一抖, 一股無形的壓力讓他伏低身體,仿佛抬頭直視都是一種該死的罪。

貝雅戈冷汗直冒,渾身發顫,在他看向齊正的時候,齊正剛好抬頭。

說不清什麼感覺,他隻是看了一眼就迅速低下頭,後背刷的全部濕透。

風吹開了一點門縫,但探進來的光線很快就被掩蓋。

在貝雅戈瞪大的瞳孔裡,他隻看見了一條精神絲輕柔的關上了門,而後像有一雙眼睛那樣,猛地看向了他。

溫和有禮的聲音輕輕響起。

“很抱歉,貝雅戈先生,接下來要給你帶來一些不太好的回憶了。”

……

貝雅戈一輩子都不願意回想這場噩夢,離開的時候,他神情恍惚,而齊正站在門口一臉淺笑的目送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登上飛艇的時候,貝雅戈依舊有那種如芒刺背的感覺,好像周圍有無雙眼睛在盯著他。

齊正不是F級,絕不是F級!

但多次想往外說出口的話無數次被堵在了喉嚨裡,一旦他有任何不應該產生的念頭,就好像有一雙眼睛在他的頭頂看著他。

他縮緊了身體,用力將自己藏起來,神情驚惶的四處張望。

地上的草是,頭頂的雲是,連周圍無孔不入的空氣也是。

他露出欲哭欲笑的表情,整隻蟲像失了魂一樣。

2526根本不敢開口說話,齊正帶給它的感覺比之前遇過的任何一名宿主都要可怕。

他溫和柔軟的外表下是沾滿鮮血的手,那雙會做飯會種花,漂亮秀麗的手,收割過無數條生命。

這是一個對生命沒有敬畏心的人。

卻詭異的擁有英雄情結。

他向往且憧憬著任何一個高尚偉大的靈魂。

就好像殺手每周都會虔誠的禱告一樣,扭曲又詭異。

齊正挽起耳邊的發絲,紮在右肩的黑發柔順的垂落在那裡,他戴好圍裙,挽起袖口,細致又輕柔的收拾著桌面的東西,很快,整個桌面都乾淨的一塵不染。

就好像沒有蟲來過一樣。

……

布維拉爾怎麼也不會料到,這群星盜居然會有如此大劑量被改裝過的信息素誘.發劑。

看著那些逐漸發狂的軍雌,他眼睛紅的好像要滴出血。

阿爾列本來就在精神海崩潰的邊緣,他幾乎像一頭沒有理智的野獸,在瘋狂的燃燒著自己的生命。

布維拉爾雙拳緊握,用力的青筋暴起。

“走!”

“元帥……”洛爾震驚的看向他。

“我說走!”

黑色頸環上閃起了強勁的電流,滋滋作響的聲音難以想象他正在忍受著怎樣的痛苦。

洛爾咬緊牙根的看著星艦之外一頭紫發飛揚的阿爾列,紅著眼眶說:“走!”

這是一場敗戰,是布維拉爾人生上的汙點。

阿爾列率領的第一軍團戰敗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回來,隨之而來的還有阿爾列被俘虜的視頻。

那些星盜以他在擂台上與異獸戰鬥的畫面為樂。

阿爾列的一隻翅膀已經被折斷了,鮮血淋漓的染紅了上面原本漂亮整潔的顏色。

他神色處在扭曲與清醒的邊緣,在精神海失控的折磨中,保持神誌是一件十分痛苦又艱難的事情。

星網上的蟲民炸了,這是對他們的公然挑釁!

——“為什麼會這樣!布維拉爾不是也去了嗎!他不是很強嗎!”

——“阿爾列,那是第一軍團的上將!”

——“他們怎麼敢!”

——“我不敢看了,因為我真的很難想象,布維拉爾他們會敗給一群不.入.流的星盜。”

——“說實話,有點失望。”

布維拉爾的星艦剛落地,早就等在那裡的媒體就一窩蜂圍了上去。

“布維拉爾元帥,請問你針對這次戰敗有什麼想說的嗎。”

“阿爾列上將被俘虜了,聽說是你下令撤退的,你是在趁機公報私仇嗎。”

“針對那些星盜發布在星網上的視頻,你有什麼看法嗎。”

“你們會去救援阿爾列上將嗎。”

偌大的廣場被圍的水泄不通,而凱斯特率領的議事廳站在最首,他臉上帶著矜貴沉穩的表情,眼裡癲狂的興奮卻怎麼也藏不住。

“布維拉爾……”

話沒有說完,他已經被一對巨大的黑色翅膀掀了出去。

四周響起了驚恐的尖叫,那些媒體立馬抓緊機會針對這個現場進行拍攝直播。

“布維拉爾,你居然敢攻擊凱斯特殿下,你不要忘了,你還處在偵測當中,我們隨時有權將你監.禁,你……額……”

說話的雄蟲被捏著脖子提了起來,布維拉爾脖子上的頸環被電流燒的劈啪作響,那雙天藍色的眼睛逐漸變成藍金色的重瞳。

“你……精神海……失控……”

雄蟲被丟了出去,布維拉爾隻一個閃身就到了凱斯特的面前。

“那些星盜和你有沒有關係。”

現場一片嘩然,一時之間門竟然不知道是布維拉爾精神海失控攻擊雄蟲更為令蟲震驚,還是星盜和第一議員凱斯特有關更為不可思議。

“你在說什麼,布維拉爾,你現在是在質問我嗎。”

凱斯特從地上站了起來,不虧是高等級雄蟲,尋常雄蟲在布維拉爾的威壓下可能現在連保持清醒都做不到。

“凱斯特,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

“哈哈……你以為你在用什麼身份跟我說話,布維拉爾,不要忘了,你已經不是元帥了,你隻是一隻罪蟲,你現在是要把戰敗的原因怪罪到我的身上嗎。”

他走近一步,湊近到布維拉爾的面前,小聲說:“信息素偵測儀的遙控器就在我手裡,你猜猜,如果我增大電流,你會不會失態到在這裡發狂。”

布維拉爾目光睥睨的俯視著他,那張冷峻漠然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隨後,在凱斯特乃至所有蟲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他伸手抓住了電光閃爍的頸環,徒手將它掰斷,在滋滋的聲響中,他一點一點將插在脖子裡的儀器拔了出來。

洛爾驚得合不上嘴巴,現場也是一片鴉雀無聲。

在劈啪作響的電光中,所有蟲都能看到布維拉爾的頸側那塊被電流灼傷的皮膚,大塊焦黑色的痕跡,在靠近大動脈的位置有一個血紅色的小孔。

最後在儀器脫離他脖頸的時候,串起的電流連那點血花都被蒸發,他青筋暴起,一側脖頸血肉模糊,但他的臉上始終沒有任何表情。

“哢”的一聲,頸環被他徒手捏碎了。

凱斯特從最開始的不敢置信到最後的面目猙獰,他狠狠的摁下口袋裡的遙控器,預料中的爆炸聲卻沒有響起。

巨大的黑色翅膀仿佛能遮雲蓋日般展開,那瞬間門,好像連天空都黑了。

這就是3S級軍雌的力量。

“如果你想逮捕我,我隨時候命,隻要你有那個能力,但我不想因為你自大的愚蠢犧牲任何一名軍雌的生命。”

布維拉爾一步一步向他走近,凱斯特在強大的氣場下步步後退。

他眼神陰鷙,垂在袖口裡的手用力的捏出了血絲。

“雄保會受議事廳扶持,九號樓背靠議事廳存在,裡面有信息素引.誘.劑為什麼沒有公布於眾,是不是有議事廳的庇佑。”

布維拉爾居高臨下的俯瞰他,“凱斯特,星盜團所持有的信息素引.誘.劑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這段話如一記重錘一樣敲在每一個蟲民的心口。

信息素引.誘.劑是禁品,早在百年前已經禁用了。

因為那會讓精神海受損或低等級雌蟲陷入發.情狀態,但如果濃度過高,哪怕是高等級雌蟲也會引發精神海的暴動。

2

凱斯特深吸一口氣,直視著他的雙眼說:“沒有,與我無關。”

布維拉爾直視著他,那雙藍金色的重瞳在震動下像幽深的寒冰,而凱斯特始終沉著的與他對視。

在壓抑凝滯的氛圍中,最後他還是閉了閉眼睛,恢複了冷靜。

離開的時候,他留下一句話,“凱斯特,我會找到證據的。”

凱斯特目光陰狠的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個陰鬱的冷笑,轉身離開了。

布維拉爾轉身的刹那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齊正。

他正看著他,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那雙隔著鏡片的眼睛微微的閃著光,濃密的睫毛在不停的顫抖。

“布維拉爾……”

他柔和的聲音在一片靜謐中響起,隨後他烏黑的發絲在風中飛揚,他一路向布維拉爾跑了過去。

布維拉爾張開雙手接住了他。

“抱歉,雄主。”

他低下頭,將臉埋進了他並不寬厚的肩膀。

“布維拉爾,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他伸手摸著布維拉爾的銀發,溫聲安撫他。

那雙眼睛卻平靜無波的目視著前方。

布維拉爾,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是壞人太多了。

布維拉爾用力的抓著他的衣服,肩膀有一瞬間門在輕輕顫抖,他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雖然很快就恢複冷靜。

但齊正還是看到了他略微發紅的眼睛。

原本在他強大的威懾下不敢靠近的媒體也試探著走上來,洛爾率領著第一軍團攔住了他們。

這些剛剛從一場戰事中活下來的軍雌還帶著一身的肅殺之氣,讓那些媒體又遲疑著不敢靠近。

而看到布維拉爾冷冽的天藍色眼瞳,思及到他剛剛徒手掰碎了脖頸上的信息素偵測儀,又是倒吸一口涼氣,不敢再停留,紛紛逃走了。

登上飛艇的時候,齊正看到布維拉爾始終挺直的腰背,不禁想,累嗎。

這是個他上輩子就在思考的問題。

救人的時候累嗎,承擔責任的時候累嗎,被大眾責怪的時候累嗎,哪怕連回家的時候都挺著背,累嗎。

“布維拉爾。”

聽到他聲音的布維拉爾回頭,以為是自己走的太快,立馬停下腳步,向他伸出手。

他站在原地,輕聲問:“布維拉爾,你累嗎。”

布維拉爾猛的一頓,他垂下眼瞼,唇抿了又鬆。

該說什麼呢。

他什麼也沒說。

這不是處在他這個位置應該去思考的問題,不管回答累與不累都沒有任何意義。

最後,他隻是看著齊正說:“雄主,回家嗎。”

齊正那刻,仿佛有一串浪花打在了他的心口。

他得到了他一直以來想要的答案,看到了他一直以來的憧憬中那個高大偉岸的身影。

他伸出手,輕輕的放在了布維拉爾的手心,他輕吸一口氣,白淨的臉上漫上了幾分無法自控的薄紅。

……

布維拉爾醒來的時候他的脖子上包著一圈紗布,站在鏡子前,他看著自己,心裡升起了一股虛無。

不過這點情緒很快就被強製壓下,他轉過身,齊正正坐在陽台幫他做衣服。

現在買衣服縫補衣服已經不能滿足他了。

連布維拉爾也無法想到會有一位雄蟲做這些事,還做的這麼出色。

“布維拉爾,你醒了。”

齊正回頭一臉微笑的看著他。

陽光下,他溫柔的模樣在寒冷的深秋裡也帶來一陣如春風般的暖意。

“嗯。”布維拉爾抬腳走過去,卻忽的動作一停,一條可怕的青筋從他的脖頸延著他的額角向上蔓延。

周圍的空氣突然下沉,暴動的能量在壓製的邊緣瘋狂湧動。

信息素偵測儀給他的精神海造成了不可磨滅的損傷,還有之前的信息素引.誘.劑,等級越高,反彈越大。

他像被定格一樣站在原地,高大健壯的身體霎那間門變的可怖起來。

一道氣流向四周蔓延,在床頭的花瓶即將變得搖搖欲墜的時候,那股氣流變成一陣風吹起了陽台的邊緣。

“哢擦”一聲,有一塊玻璃碎了。

布維拉爾的瞳孔不停的震動,他完全不敢開口,暴動的能量仿佛能從他的毛孔裡溢出來。

忽然,一股蓬勃的力量像網一樣將他包裹,隱藏在身體裡蠢蠢欲動的能量被壓了下去。

而後那一道道精神力化成細密如發的精神絲捆住了他的身體。

布維拉爾單薄的家居服很快被割裂,露出下面蜜色健壯的身軀,精神絲繼續收緊,布維拉爾的皮膚上出現了顯眼的紅痕,飽滿的肌肉看起來柔韌而有彈性。

“呃……”他發出了一聲略帶幾分痛苦的口申吟,臉上逐漸被潮.紅代替。

終於,暴動的能量被壓製回體內,布維拉爾睜開眼睛,天藍色的眼眸帶上了幾分水汽。

始終坐在陽台保持沉默的齊正慢條斯理的放下了手裡的東西,他撩開耳邊的發絲,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

走到被捆住的布維拉爾面前,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碎成了一塊一塊的破布。

他低下頭,溫聲道:“又濕了。”

布維拉爾緊抿著唇,越加勒緊的精神絲讓他的身上被劃出了一道道的紅紫色痕跡。

齊正伸手解開了他脖子上的紗布,修長緊致的脖頸上留有一塊顯眼又醜陋的傷疤。

雌蟲的恢複力驚人,隻一個晚上,外表上的傷痕就已經痊愈了,隻是強行毀壞的信息素偵測儀留下了這道不可磨滅的痕跡。

他微涼的指尖撫過那一道疤,還記得回來的時候,看到他看向他脖子的眼神,布維拉爾伸手拉領口的動作。

拿出那根縫補衣服的細針,他用舌尖舔了一下,以一種溫柔但不容反駁的語氣說:“很抱歉,布維拉爾,可能會有點疼。”

布維拉爾睜開略有幾分朦朧的眼睛看向他,下一瞬間門,他被推倒在了床上。

……

走近軍部的時候,四周的氣氛沉默又壓抑。

接連的戰敗給這些軍雌帶了深重的打擊。

尤其他們還犧牲掉了一個阿爾列。

“針對信息素引.誘.劑所做的研究進度怎麼樣。”

他雷厲風行的走進實驗室,目前最本土的方式是采取防毒面具,但信息素引.誘.劑和普通的迷霧還有些不同,不單單會通過呼吸進入,可能還會進入毛孔。

隻要裸.露在外面的皮膚有呼吸的可能,信息素引.誘.劑就會無孔不入。

“目前新產出了一款防護服,但還在實驗的階段。”

研究員有些歉疚,他們進度越慢,阿爾列就危險一分,星盜們就更猖狂。

“這是那天的戰鬥視頻,我懷疑他們可能服下過能克製信息素引.誘.劑的藥劑。”

視頻裡在那群星盜發了瘋的散播信息素引誘劑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那麼隻有開發藥物的可能,更甚者是通過某種方式對信息素引誘劑有了抗性。

研究員立馬神情一肅,“我會立即通過藥物成分展開分析研究。”

但他很快又說:“有沒有可能給他們信息素引誘劑和抗體的是同一隻蟲。”

他們都不相信這樣一群像瘋子般的星盜能有這麼有團體性的計劃和行動。

布維拉爾垂下眼瞼,淡聲道:“儘快研究。”

研究員愣了一下,立馬點頭,“是。”

他走出去,迎面碰上了風風火火的洛爾,他眉心微蹙,伸手拉住他,“莽莽撞撞的像什麼樣子。”

著急的洛爾這才看到他,連忙說:“第軍團和第四軍團打起來了!”

“怎麼回事。”

洛爾有些猶豫的看了他一眼,艱難的開口:“第四軍團的上將認為是元帥你放棄了阿爾列做了逃兵,想要去攻打星盜對阿爾列展開救援,第軍團的上將攔住了他,兩方就這麼吵了起來,然後……然後就打起來了。”

說完,布維拉爾的臉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情緒,隻是向著兩個軍團的方向走了過去。

洛爾煩惱的抓了抓火紅的頭發,這都叫什麼事啊,那第四軍團的上將就是個屁,什麼都不知道,光長肌肉不長腦子!

趕過去的時候,第軍團和第四軍團正打的不可開交,不過好在他們還算守規矩,知道一對一的單挑,沒有群毆。

要不然到時候大家都得一起遭殃。

看到布維拉爾走過來的身影,現場的怒罵聲和叫好聲瞬間門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樣卡在了喉嚨裡。

正在對打的第四軍團上將也看到了他,那張方正的臉上帶著蓬勃的怒氣,肌肉怒張的身軀面對第軍團上將有些消瘦的身形,顯得及其不對等。

軍團上將看著不顯,但他其實是名亞雌,顯然面對脾氣火爆的四軍團也很是頭疼。

他並不想爆發衝突,打起來也隻是想控製住對方衝動的行為。

現在看到布維拉爾,第四軍團上將的目標立即倒轉。

“元帥,我並不想質疑你,但你為什麼要放棄阿爾列!”

很不可思議,像阿爾列那樣又爛又臭的脾氣,偏偏四軍團和他最親近。

布維拉爾能理解他血脈膨脹下的不理智,但他不接受。

一顆一顆解開身上的扣子,他將軍服外套丟在了地上,解開了手腕上的袖扣。

“如果當時處在那個境地的是你,我同樣也會放棄你。”

不說他這句不像解釋的解釋有多冷酷,所有蟲都盯著他的脖子震驚的說不出話。

在他修長的頸側,盛開了一簇簇藍色的薔薇花。

茂盛又絢麗,一直從他的右耳下方蔓延到他的領口裡。

而下一秒,第四軍團的上將在無蟲敢開口的沉默中被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