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台的鄭願一眼就看到想要往外跑的中年男人, 他瞳孔一震,心裡不知怎麼的湧出一股危機感,他清晰的知道, 他不能讓男人離開!
在他想要追過去的時候,燈——黑了。
男人理所當然的走不出去,在足夠精彩的爭奪賽之後是第一場黑燈會。
大門緊閉,光線昏暗,湧動的人潮帶著躁動不安的氣息。
鄭願想要上前的腳步往後一退, 他能感覺到有不少人正在往他們的方向緩慢包圍。
那些人的目標是他,或者是趙宿。
他抿著唇, 將懷裡的趙宿換了個方向, 變成面對面的樹袋熊抱。
借著黑暗前他一眼掃到的路, 他又退到了舞台邊緣,沿著邊角走向另一個方向。
各種曖昧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他咬著牙根, 在他不小心撞到一個人的時候,他能明顯感覺到對方一頓, 興奮的呼吸帶著火熱的氣息面向了他。
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他正好在舞池邊緣,身後是舞台,前面是大片混亂的人。
這個時候, 他懷裡的趙宿卻突然握住了他的肩膀,那雙長腿也緩緩下落。
鄭願心臟一緊, 連忙一手摟腰,一手托著他的臀不讓他離開自己。
也就是這個時候, 一隻摸索過來的手臂撫上了他的背, 濕冷滑動的觸感仿佛是蛇杏子舔上了他的身體。
他渾身一震,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甩開對方,可一道火熱的呼吸卻傾靠過來。
“小朋友, 不要這麼緊張。”
還沒等他有所動作,他就聽到身後的人壓抑著悶哼了一聲,身前的趙宿不知道什麼時候站立在他面前,和他面對面的貼在一起,而那雙手,正勾著他的脖子落在他身後。
“啊!”
一聲尖叫響起,恰好燈光大亮,鄭願連忙拉著趙宿換了個方向,在這短短一秒中,他們從舞台邊緣到了角落。
隔著黏膩在一起的人群,他看到一個男人腕骨扭曲的跪倒在地上。
他無聲的鬆了口氣,頭上滑落一滴冷汗。
趙宿笑了一聲,他的臉因為發燒有些發紅,但那雙眼睛不知道什麼開始清醒過來,正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老婆……”
他咽了下口水,他覺得自己真的開始不對勁了,因為他覺得現在的趙宿竟然性感的不行!
隻是不等他把話說完,趙宿突然勾著他的脖子往前一拉,兩張唇貼合在一起,立即火熱黏膩的開始勾.纏。
而這個時候,燈又黑了。
比之前更加混亂的場面開始出現,大部分人開始胡亂走動,攪動著越加曖昧的氛圍。
鄭願完全由趙宿帶著走,跌跌撞撞地在人群裡旋轉,他隻能一隻手用力地摟著他的腰,一邊和他難舍難分的親在一起。
趙宿雙頰泛紅,那雙銳利的眼睛微微眯起,隻有睜開的時候才能窺見一絲冰冷的寒意。
第二次燈亮,衣著光鮮的人已經大多狼狽不堪,鄭願大口的呼吸,胸口起伏的有些急促,他目不轉睛地看著趙宿,手指陣陣收緊,忍不住掐緊了他的腰。
而感覺到什麼的趙.宿眼尾上翹,他竟然笑了。
說不清他現在是怎樣的狀態,鄭願隻覺得小腹陣陣發緊,喉嚨乾的要起火,他瞳孔緊縮,正想不管不顧的做點什麼,餘光突然瞥到一個偷偷向這裡打量的男人。
對方還在!
他瞬間清醒過來,一手摟著趙宿,一邊推開擁擠的人群追過去。
對方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轉過身想跑,隻不過鄭願更快,他大步一跨,在對方想要跑上樓的時候抓住了對方的手臂,直接卸了他的胳膊。
男人悶哼一聲,在樓梯上倒了下來。
鄭願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還沒等他發問,燈又熄了。
他有些著急的皺了下眉,樓梯上的男人明顯想跑,他急忙往前追,隻是烏漆麻黑的他看不見方向,差點被樓梯帶的往前一倒,他連忙護住懷裡的趙宿,堪堪穩住身體。
而趙宿似乎也踉蹌了一下,差點和他分開,隻是不到一秒的時間又靠進他懷裡。
但就在這短暫的停滯之後,鄭願忽然感覺不到那個男人的存在,是那種連呼吸都不見了。
他頓了一下,還是沒有繼續向前,而是猶豫著往樓下走。
在沒人看到的黑暗中,趙宿勾著鄭願的脖子,下巴埋在他的肩上,目光幽幽地盯著前方。
而他的指尖滴答滴答的淌了一路的血,濕漉漉的為黑色手套加深了顏色,一個平平無奇的中年男人喉管冒血的躺在地上,了無生息。
鄭願一路抱著趙宿重新回到一樓吧台附近,趙宿好像累了,掛在他身上哼哼唧唧的往他身上拱,一隻手還不老實的想要掀他的衣服。
他感覺到趙宿身上的溫度又有往上攀升的趨勢,但現在他不敢輕易亂動,誰知道會不會被拉進誰的幾人趴裡。
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聲音聽的他臉色發青,他一邊捂著趙宿的耳朵,一邊還要避開那些動作大的到處亂撞的人。
“鄭願……”
他聽到趙宿在叫他的名字,耳朵一動,他低下頭,即便看不清,他也能想象到此刻的趙宿應該是酡紅著臉,眼眸微眯的帶著絲躁動。
“彆動。”
衣服已經被撩了起來,他連忙紅著臉壓下。
可這十分鐘的黑燈會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長的過分,感覺到趙宿在長時間裡越來越躁動不安,簡單的擁抱也不能安撫他了,他急需要更進一步的接觸。
於是,他糾結著鬆了力道。
一個毛茸茸的腦袋立馬鑽進了他衣服裡。
“輕點……” 雖然知道沒有人會看到,但他的耳朵還是紅的要滴血。
有些事一旦開了先例就容易上癮,更何況是像趙宿這樣的人。
從第一次之後,趙宿總要鑽進他的衣服才能獲得短暫的安撫。
雖然感覺怪怪的,但想了想,如果是趙宿的話……
他腦海裡冒出了趙宿的樣子,有些乾渴的舔了舔唇瓣。
趙宿的黑發搔到了他的下巴,他索性把趙宿抱起來,安安靜靜的在這裡等到黑燈會結束。
隻是他一摟上趙宿的腰,就忽然感覺有什麼沒放穩的東西掉了出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啪”的一聲,燈亮了。
現場一片狼藉,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鄭願看著從趙宿身上掉下來的一盒煙。
他彎腰撿起來,趙宿還在他懷裡咕啾咕啾,但這一次他毫不留情的將趙宿提溜了出來。
對方一邊舔著泛著水光的唇,一邊有些不耐煩的看著他,隨即看到他手上的煙,竟然詭異的頓了一下。
“老婆,你又騙我。”
他幽幽地盯著趙宿,將煙盒在手裡捏碎了。
……
回去的路上,他一再叮囑趙宿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說話,更不要拿陌生人的東西,不停的給他灌輸外面的人都是壞人的中心思想。
但同時他的心裡也更堅定要無時無刻的把趙宿帶在身邊。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種揮散不去的危機感,好像從那個中年男人出現的時候開始,又好像是趙宿坐在吧台上,面前放著一個空酒杯,一手熟稔的夾著煙開始。
那一刻,趙宿更像是屬於這個地方的人,坐在一個遠離人群的地方,冷傲又高高在上。
他從未覺得原來他距離趙宿如此遙遠。
“老婆,你以後要乖乖的知道嗎,今天晚上不準你進來睡覺了,這是給你的懲罰,壞老婆,還把東西藏起來騙我。”
鄭願抱著因為高燒而精神不濟的趙宿,一邊囉嗦的絮絮叨叨。
2526聽的一言難儘。
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出人間天堂,回到寬闊的大街,此時外面已經有了天明的跡象,街道兩旁依舊閃爍著五彩斑斕的燈光。
路上來往的人各自戴著微醺的酒意,光鮮亮麗的外表也變得鬆散。
在這裡你不需要維持著正人君子的表象,可以儘情展示你露.骨的欲.望。
因為這就是西區,沒有明亮的天空,也沒有需要粉飾的外表。
鄭願一路走出大街,抱著趙宿回了小樓。
可能他的身上帶有安定的氣息,趙宿已經穩定下來,並且依賴的在他懷裡昏昏欲睡。
鄭願低頭看著他,喉結滾動。
他可能真的染上趙宿的病了,此刻趙宿就在他懷裡,但他還想要更多,想要親吻他,想要擁抱他,想要……
不經意間他看到了趙宿袖口上的一滴血跡,他想起了爭奪賽上的那個女人,對方被帶下台的時候,仍舊用那道火熱的目光盯著趙宿。
那樣露.骨,帶著勢在必得的野心,趙宿沒有殺她,但這或許給她帶來了更深層次的渴.望。
對方還會來找趙宿,他很確定。
他的眼眸沉下來,輕手輕腳的將趙宿放在床上,又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放在他懷裡,趙宿滾了一圈,蜷縮起身體將臉深深埋進有他氣味的被子裡。
他輕眨了下眼睛,低頭在趙宿的唇上親了親,那道微微皺起的眉鬆開,趙宿整個人都滑了進去,牢牢地抱著他的衣服。
“吱呀”一聲,打開的門重新關上,裡面一派寂靜。
鄭願看著窗台上的那盆多肉,眸色深沉。
可能是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他有些敏.感。
他忍不住這樣想。
但2526卻看著他站在黑暗中的樣子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
女人確實是西區南部地下拳場的打手,偶爾還會接些殺人越貨的生意,她有一個癖好,喜歡美人,喜歡強大的美人,喜歡將強大的美人打倒,然後豢養他們/她們。
這是她自生活在西區以來傷的最重的一次,她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的力道如果再重一分就能將她的肉完整的從骨頭上剔下來。
雖然她不知道對方最後為什麼收手了,但這不妨礙她對對方的迷戀。
從第一眼看過去,她就知道這個男人的氣勢與其他人不一樣,現在更是如此,鮮血淋漓的傷口好像都帶著欲.求.不.滿的麻癢。
如果,如果能再見對方一眼……
沒上鎖的門突然打開,涼風順著門縫侵襲而來,女人目光淩厲地看向那個黝黑的方向,眼神展露出一點殺氣。
“誰!”
“我。”
一個瘦瘦高高的人影從黑乎乎的門口走進來,女人眼裡閃過一絲疑惑,隨即變成放鬆後的慵懶,還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男孩。
“是你啊……”
話剛說出口,一絲冰冷的寒意抵上她的喉管。
她眉眼一厲,卻警惕的不敢隨意動彈。
“我打不過你。”
鄭願蹲在床沿,半張臉蒙在陰影裡。
他還有些稚嫩,細看的時候更是能看出這可能還是個不滿二十歲的小孩,即便他已經成年了,但無論是那頭蓬鬆的金色卷發,還是那雙清澈的淺褐色眼睛,都使他更加青澀。
“你想乾什麼。”但女人卻從他身上感覺到了威脅。
鄭願向她的方向靠近了一點,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說:“你能不能不要喜歡他,他是我老婆,我們已經結婚了。”
女人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的動作,嗤笑一聲道:“那又怎麼樣。”
“我知道你喜歡他,可是我也很喜歡他,我不想讓他喜歡彆人,也不喜歡彆人喜歡他。”
女人感覺到那股幽冷的寒意離掠奪她的生命更近了一步。
她不怕疼,但她怕死。
“你想怎麼樣。”她咽了下口水,感覺到尖銳的痛意。
“你不要喜歡他,好不好。”鄭願輕輕的聲音帶著一點請求,眉眼還有些糾結與為難。
似乎他隻是一個為心上人煩惱的少年。
但女人知道,那把尖刀離她的喉管更近了。
對方眼裡的請求是真的,臉上的為難是真的,但那股冰冷的殺意也是真的。
瘋子。
她抿了下唇,被壓製的四肢在被子裡一動不能動,身上的傷口又汩汩的流出血來,已經把身下的床單全都染透。
“好。”她沙啞出聲,看著對方因為她的回應而驟然亮起的雙眼,清澈的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好看。
“真的嗎。”
“真的。”
在這一刻,她從這個男孩身上感覺到了不亞於那個男人的危險。
隻是男孩看起來太稚嫩太弱小了,他的陰狠殘酷被藏在了這張無害的皮下。
“那你可以今天就離開西區嗎。”
女人的傷勢很重,如果沒有得到好的治療,她可能連西區都走不出去。
但她也知道,如果她不答應,她活不過下一秒。
“好。”
確認她說的是真話,鄭願高興的笑起來,嘴角的酒窩和臉上的薄紅帶起一點天真的愉悅。
“那就說定了。”他是真的因為對方的答應而感到開心。
等女人感覺到抵在自己喉管的尖刀遠離,她才極輕的鬆了口氣,隻這麼短短的時間,她後背的衣服已經全部被冷汗濕透。
“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看著站在陰影下的少年,女人後背一寒,啞聲道:“我現在就離開。”
黑暗下,她清晰的看到那個少年笑了。
……
鄭願端著水盆進屋的時候,趙宿正抱著他的衣服,目光沉沉地盯著他。
“老婆,你怎麼起來了!”
他著急的走過去,連忙摸摸趙宿的額頭,還有些燙,但用冷水擦過四肢之後,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嚇人了。
“你去哪裡了。”
鄭願動作一頓,將擰乾的毛巾蓋在趙宿的額頭上。
趙宿死死地盯著他,臉上因為焦躁而暴起了青筋,整個人陰沉的厲害。
“你不在,我醒來的時候你不在!”
他用力地揪著懷裡的衣服,用力的手背繃起,整個人壓抑在狂躁的邊緣。
鄭願連忙將他抱進懷裡,安撫著他緊繃的身體,“不氣不氣,老婆你發燒了,我很擔心。”
嗅著鄭願身上的氣息,那種心裡乾渴的仿佛如在沙漠踽踽獨行的感覺才好受不少。
他丟掉懷裡的衣服,改為死死地揪著鄭願的領口,張口狠狠地咬上他的脖頸,直到嘴裡嘗到了血腥味,他才享受般的眯了眯眼睛。
2526:【嘶……】
鄭願蹭了蹭趙宿的臉頰,輕輕的拍著他的背,溫柔的安撫他。
“生病的老婆就是會有些小脾氣。”
2526:【……】
他一共離開了三十分鐘,這三十分鐘是趙宿的極限,還在他發燒期間,雖然三十分鐘看起來很短暫,但比之前剛撿回來的時候已經好太多了。
那個時候的趙宿恨不得時時刻刻長在他的身上。
趙宿已經開始習慣他的存在,從最開始的暴戾渴.望逐漸變成適應後的依賴。
“藥……”
他眼眸微動,側頭看著趙宿泛紅的雙頰,那雙丹鳳眼也盈起了水色,他的唇上還沾著他的血,似乎是這點味道刺激了他,趙宿覺得很渴,很想要。
鄭願,鄭願,他要鄭願。
藥也無法拯救他了。
“鄭願……鄭願……”
他開始舔著唇呢喃鄭願的名字。
“老婆,再叫一次。”
“鄭願,鄭願……”
他覺得還不夠,體內的熱氣騰地炸開,燒的他四肢百骸都在叫囂著還不夠,他還要更多!
“鄭願,鄭願。”
他開始焦躁的叫著他的名字,嘴裡的藥被鄭願取代,現在唯一能讓他好轉疏解的是鄭願,隻有鄭願!
“鄭願!”
看著他越加狂躁的神色,鄭願猛地吻住他,裡面還帶著腥甜的氣息,但很快就被香甜的汁.液取代。
趙宿重新被他壓回了床上,狹窄的單人床隻要伸出腿就能夠到床沿,所以每一次他們都要緊貼在一起,還要摟的更緊一點。
他近乎掠奪的吻著趙宿的唇,那張唇也越來越紅,紅的像盛開的玫瑰,輕輕一揉,就能滲出飽滿的汁.液。
趙宿一隻手揪著他的頭發,一隻手在頭頂揪著床單,他在發燒,渾身都在發燙,好不容易退下去的溫度又像星火燎原一樣竄上來。
“疼嗎。”
鄭願抬起頭看他,他不耐的“嘖”了一聲。
“癢!”
鄭願眸色一深,那他放心了。
……
趙宿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堪堪有退燒的跡象,他懶洋洋的趴在床上,脖子到胸口紅了一片,在他蒼白的皮膚上異常顯眼。
床的周邊全是鄭願的衣服,他本人不在,衣服隻能起到簡短的安撫作用。
很快他就感覺到不滿,他睜開眼睛,眉心緊皺,一眼暼到床沿那塊淺白色布料。
黑瞳幽幽的泛著深光,他伸手撈了進來,緊皺的眉才重新開始舒展。
鄭願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趙宿像隻慵懶的大貓一樣赤.裸著背趴在床上,陽光在他蒼白細膩的皮膚上映出一層金光,那頭黑發也變得更加柔軟。
他眸色微蕩,翹著卷毛歡快的走了過去。
“老婆老婆,喝湯。”
閉目養神的趙宿撩開眼皮看了他一眼,鄭願的恢複力驚人的可怕,隻不過一個晚上,他身上的傷隻剩下淺淡的淤痕,看起來還不如他身上的痕跡深。
他張開手,嘴裡懶洋洋的吐出一個字。
“抱。”
下一秒,溫暖的體溫讓他舒服的發出一聲喟歎。
為了給趙宿解悶,吃完午飯後鄭願將趙宿摟坐懷裡,拿著一本書跟他說童話故事。
趙宿還有些低燒,身上酸軟的提不上勁,可一旦和鄭願靠在一起的時候,他還是無法控製自己身體本能的反應。
他眯起眼睛,聽著鄭願時而一板一眼的停頓,時而聲情並茂的朗讀,窗外明媚的陽光溫柔的鋪灑在被子上,清涼的風吹起樹葉梭梭作響,偶爾還夾雜著一兩聲蟬鳴。
多久了,多久沒有感覺到這樣放鬆了。
好像那些黑暗的、血腥的東西都離他遠去,隻留下溫暖和愜意。
這本來不應該是他生命裡的東西。
埋伏在血液裡的暴戾因子又開始蠢蠢欲動,冰冷的殺意突然傾瀉而出。
鄭願輕緩好聽的聲音讓他感覺到了另一種威脅,他不該屬於這裡,也不該留在這裡。
2526:【宿……宿主……你有沒有感覺到空氣突然變冷了啊】
鄭願聲情並茂的聲音一頓,立馬卷起被子將趙宿在懷裡裹緊。
可不要把老婆凍壞了。
2526:【……】
算了。
趙宿被包裹的身體一僵,而後化成流淌的春.水,他幾乎無法反抗的想要依偎進鄭願懷裡,貪戀那一點緊貼在他後背的溫暖。
眼裡的冰冷與猩紅逐漸褪去,他眯起眼睛,懶散的說:“換一個故事。”
“好的,老婆!”
25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