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先婚後愛 一輩子都無法離開我(1 / 1)

美攻但不弱 喜發財 16357 字 8個月前

躺在床上的趙宿忽的睜開眼睛, 身邊的鄭願還在睡,一頭卷毛亂糟糟的埋在被子裡,隻露出一個尖。

對方的一條手臂緊緊地箍著他的腰, 幾乎連翻身都困難, 他輕手輕腳地起身, 沒有驚動一點動靜。

但是離開鄭願的身體,幾乎讓他下意識的感到焦躁。

不過他還是下了床, 伸手摸向了鄭願的枕頭。

正當他慢慢把手拿出來的時候, 鄭願突然動了一下,他立馬僵在原地, 直到確認鄭願沒有醒,他才小心翼翼的從枕頭下——拿出了一盒煙。

他極輕地鬆了口氣,冷銳的丹鳳眼帶著一絲得意的上挑。

他才不是怕被鄭願發現,隻是, 他太囉嗦了。

走到二樓另一頭走廊的拐角, 有一塊不足五平米的小陽台, 上面晾著不少衣服, 還有一塊占地面積最大的床單。

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拐了進去,看到那一點明明暗暗的火光,黑影低下頭, “大少。”

趙宿吐出一口煙, 眼眸幽幽的盯向黑影的方向。

……

鄭願翻了個身, 空蕩蕩的床邊讓他一個激靈, 猛地清醒過來,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出了一頭冷汗。

隨即聽到浴室的聲響,透過磨砂的玻璃門看到一個高大的黑影他才鬆了口氣。

而他也看到外面的天已經亮了,床邊的椅子丟著一張床單。

浴室門打開, 趙宿隻穿著一件襯衫,渾身濕漉漉地滴著水,鄭願眼睛一亮,不等他張開手臂,趙宿已經坐進他懷裡。

相貼的體溫讓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

鄭願摟著趙宿的腰,一手摸著他濕漉漉的頭發。

“老婆,你怎麼一大早就洗澡啊。”

趙宿眼眸一動,枕在他肩上沒說話。

2526暗戳戳的開口:【宿主,我舉報,他一個人偷偷去抽煙了!】

彆的不能說,但告個狀還是可以的,哼哼!

一直沒發揮什麼作用的2526憋屈太久了!

鄭願眉眼微動,一隻手悄悄地摸向枕頭,煙盒還在,但空了許多。

他默不作聲地推開趙宿,把收回來的床單疊放整齊,鼻頭嗅了嗅,上面果然有一絲極淡的煙味,他面色不改,把床單塞進櫃子裡,又默不作聲的去浴室洗漱。

被推開的趙宿在床沿茫然的坐了一會兒,隨即面色陰沉的看著鄭願離開的背影。

放在床單上的手用力收緊,一絲冰冷的寒意讓人後脖頸發涼。

2526瑟瑟發抖:【宿主,你有沒有覺得後面好像有一股殺氣啊】

“哦,大概他又想殺人了吧。”

【……】

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東西。

但作完死的2526該順的毛也由它來。

【咳……宿主,趙宿他本來就有煙癮,這能在一定的程度上緩解他焦慮的情緒,所以,我覺得……】

“你認為我是在意他抽煙的事?”

鄭願抬起頭,水珠順著他的下巴滴落,鏡子裡的臉沒有什麼表情。

2526頓了一下,透過鏡子,它能看到鄭願那雙幽冷的眼睛。

【難……難道不是嗎】

它第一次對這個宿主產生了不確定。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這位宿主去找那個女人的晚上,它就有一點震驚。

“當然不。”

鄭願笑了一下,但他的眼睛裡卻沒有任何笑意。

“我在意的是那盒煙是從哪裡來的,又是誰給他的,對方認識他嗎,和他又是什麼關係。”

每說一句話,鄭願的雙眸就深一分,他臉上的笑容收斂,語氣也變得冰冷。

他沒見過西區外面的世界,但也知道那盒煙絕對價值不菲,至少不是西區常見的東西。

而以趙宿面對任何威脅都抱以殺意的態度,他會毫無防備的接過對方的東西嗎,除非,他信任那個人。

2526看著鄭願呐呐的說不出話。

它很想說鄭願對趙宿的占有欲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範圍。

而趙宿隻是他在一個雨夜撿回來的男人,他們有最親密的關係,互相卻並不了解,這份感情本來就不牢靠。

鄭願卻像一個撿回寶藏的孩子,想要將其占為己有。

不。

2526猛地一寒。

他不是孩子,而是惡龍,一條想要將寶物藏起來的惡龍。

想到這裡,2526又有些牙疼,趙宿怎麼看也不像一個會發光的寶物,那是一條毒蛇,一條危險度極高的毒蛇。

這麼一想,2526突然覺得這位宿主和他老婆說不定還真是絕配。

它咂咂嘴,算了,它還是老老實實的當個吉祥物,祝他們幸福吧。

鄭願站在洗手台的面前,默讀三秒,一股大力忽然抓著他的衣服將他抵在牆上。

趙宿雙眼猩紅的看著他,蒼白的臉在陰狠的表情下帶有幾分冰冷的殺意。

他看著鄭願想要推拒的手,忽的笑了一下,隻是他的表情怎麼看怎麼猙獰。

“你躲什麼,嗯?”

趙宿那隻帶著半掌套的手就抵著他的喉嚨,隻要一用力就能把他的脖頸捏碎。

鄭願眨著眼睛,臉上有些委屈。

“我沒躲。”

“那你為什麼不看我!”

趙宿青筋暴起,眼睛紅的厲害。

鄭願沉默冰冷的背影竟然比他觸不到對方的身體還要令人難以接受。

剛剛那一刻,他是真的想殺了他。

然後,一口一口將他嚼碎了吞下去。

鄭願低著頭沒說話,那頭純金色的卷發耷拉在頭頂,垂下一層陰影,遮住了他的眼瞼。

趙宿的心裡忽然有一股瘋狂的情緒在躁動,他無法接受這樣的鄭願,這讓他無比狂躁,那種從身體裡竄上來的渴望也變得更加難以忍受。

“說話!”

他在喪失理智的邊緣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滴答。”

“滴答。”

一滴透明的水珠落到了他的手背上,接著是一連串淚水像珍珠一樣浸濕他的手背。

他猛地僵了一下,有些愕然的看著垂頭不語的鄭願。

暴怒狂躁的情緒像潮水般褪去,一股異樣的情感悄然湧上心底。

酸酸澀澀的,好像有一隻手將他的心臟揪緊。

他不禁鬆開手,鄭願卻用力地抓著他的手腕,那雙被淚水浸的透亮的淺褐色眼睛哀傷的看著他。

“老婆,彆不要我。”

他盯著鄭願那雙泛著水光的眼睛,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唇,一種彆樣的情緒讓他忍不住開始顫栗。

“你哭什麼。”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啞了,他走近一步,面對面的貼上鄭願的身體。

大腿碰大腿,他幾乎是立馬酥了腰,亢奮讓他眼尾上勾,泛起了薄紅。

鄭願抽抽噎噎的,淚水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趙宿被他哭的有些煩,但那種煩是抓心撓肺,欲.求.不.滿的煩。

“彆哭了!”

他低喝一聲,捂上了鄭願的嘴。

鄭願眨巴著眼睛,透明的淚珠掛在他濃密的睫毛上,鼻頭有些紅,嘴唇卻因為被捂住而嗚嗚的發不出聲音。

趙宿覺得自己很渴,一雙黑瞳幽幽轉深。

“你有時候不會說話也挺好的。”

鄭願委屈巴巴的看著他,一伸手,趙宿立馬塌了腰,喘出一口氣,捂著鄭願的手也鬆脫,改為搭在他的肩頭。

“老婆……”

他軟唧唧的將趙宿抱進懷裡,一隻手在他的後腰緩緩摩挲,酥的趙宿站不直腰。

“老婆,老婆,老婆。”

趙宿被叫的一顆心不安的躁動,他想讓鄭願閉嘴,可他一張口就是不合時宜的喘.息。

他的身體比他想象的還要沒有抵抗力。

鄭願埋頭在趙宿的脖頸蹭來蹭去,輕吻著他的鎖骨和耳垂,他的聲音變輕,呼吸卻開始變重。

“老婆,彆不要我。”

趙宿再意亂情迷也感覺到了鄭願的不對勁。

他眉頭一皺,一手抓著鄭願的卷毛讓他看著自己。

那雙又水又亮的眼睛帶著哀傷與脆弱。

他煩躁的“嘖”了一聲,“誰跟你說的。”

鄭願又低頭埋向他的脖頸,他手上用力,抓著他的頭發迫使他仰起頭,那雙漆黑的眼睛竟然在一瞬間好像真的變成了蛇的豎瞳,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是不是有人找過你。”

他和鄭願近乎24小時待在一起,可他也不敢保證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那些人會不會把目光放在西區,放在鄭願的身上。

鄭願茫然了一下,呐呐的說:“沒……沒有。”

趙宿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確認他是真的不知情,抓著他頭發的力道改為撫摸著他的後頸。

他湊向鄭願,張口含上他的喉結,低聲喘著說:“不要亂想。”

鄭願難.耐的昂著頭,臉上升起薄紅,他摟上趙宿的腰,一寸一寸的將他抱緊,恨不得將他融進骨子裡。

老婆,不要拋棄我。

隨著趙宿放肆的動作,他一使力架上趙宿的腰,兩人的位置瞬間變換,改為趙宿被壓在牆上。

他一件襯衫已經鬆垮,一顆扣子搖搖欲墜。

鄭願的眼裡帶著濃烈的野望,還有一絲又深又沉的情緒。

趙宿卻在瞬間勾上鄭願的腰,將他用力地壓向自己。

他想起了小張說的話。

——“為了不暴露大少的身份,姓黃的暫時沒有動,那個胖男人已經解決了,從人間天堂走出去的那個女人……”

小張皺了下眉。

——“她已經連夜離開了西區,而那天晚上,有一個男孩去找過她。”

他高高地仰起頭,脖頸上出現細碎的痕跡,那雙被水霧染的迷離的黑瞳看著頭頂近在咫尺的天花板,恍恍惚惚的連上面的燈都在晃動。

那天他為什麼沒有在台上把那個女人殺掉呢。

大概是因為,對方那雙淺褐色的眸子正在注視著他。

而現在,原來這條小狗是隻狼崽子啊。

……

靜謐的深夜,趙宿在同一個時間醒來,坐起身的時候,他不自覺的扶了下腰。

眉心微蹙,他看了眼另一側的鄭願,輕手輕腳的翻身下床,從窗台邊沿拿出一盒藥,看不清上面的名字,他倒了兩粒出來,一口吃進了嘴裡。

接著他靜靜的站立在原地,好像在等待什麼,時間從五分鐘擴展到十分鐘,再到二十分鐘,他雙手緊扣窗台,臉上出現顯而易見的焦躁,他再次倒了兩粒出來,手指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進而擴展到全身。

他的雙眸微微緊縮,藥,沒有用了。

那種因為和鄭願分開而產生的焦慮暴躁隨著時間的推移越加嚴重,他甚至開始無法呼吸,就像一條乾渴的魚。

時間過去了四十分鐘,他的額頭冒出了冷汗,眼眶猩紅,一種無法自控的暴戾讓他掰斷了窗框的木頭。

那雙漆黑的眼睛像暗夜裡的修羅,他猛地轉頭看向床上的鄭願,眼睛紅得仿佛能滴出血。

“老婆……”

睡夢中的鄭願輕輕的呢喃了一聲,趙宿高大的影子定定的站在床沿,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張略有些青澀的臉。

他無法控製的伸出手,陰冷詭秘的氣息散開在四周。

壓抑著聲音的2526在內心瘋狂尖叫。

但實際是它躲在鄭願的腦子裡安靜如雞。

直到那隻手落在鄭願的肩頭,2526快要無法呼吸,趙宿卻猛地伏低身體,抵在鄭願的胸口劇烈喘.息。

睡夢中的鄭願下意識的張開手,將他顫抖的身體摟進懷裡,緊貼在自己的胸口。

而趙宿抖著手掀開他的衣服,迅速將自己埋了進去,那種乾渴窒息的感覺才逐漸緩解。

他用力喘了幾口氣,再也升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

這太危險了,可一旦靠近鄭願,他就無法自控。

靜謐中,趙宿的呼吸逐漸放平,他緊貼在鄭願身上,重新睡的香甜。

而一直安睡的鄭願忽的睜開眼睛,裡面毫無睡意。

幽幽的黑暗中,他緩慢的低下頭,看著埋在自己懷裡的趙宿,又緩緩的看向鋪滿月光的窗台。

摟在趙宿身上的手用力收緊,指尖泛白,手背繃起了青筋。

趙宿口申吟了一聲,臉上泛起了動人的紅.潮。

而鄭願那雙淺色的眼睛亮的如野地裡捕獵的狼群。

……

接下來的幾天意外的平靜,直到小紅狗狗祟祟的說她帶人套了黃大狗的麻袋,把人揍進醫院了。

鄭願有些驚訝,但很快又轉為釋然。

可能是那天趙宿的行為讓她感覺到了害怕,同時還有好不容易鼓起來的一點勇氣。

畢竟她忍黃大狗已經很久了。

但小紅的面色還是有些怪異,頻頻看向正在臥室裡看童話故事的趙宿。

據她觀察,兩人分開不會超過半小時,所以她現在隻有十分鐘的時間了。

是的,同在一個屋簷下但沒有肢體接觸對他們來說也算分開。

咬了咬牙根,她一邊瞄著趙宿,一邊往鄭願的方向湊了湊。

“最近西區出了不少事。”

見趙宿沒有注意到這裡,她湊到鄭願的耳邊,像倒豆子一樣飛快地把最近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他。

“你出來的那天晚上,人間天堂死了個人,聽說是中心城的,屍體被抬了出去,而那天找你麻煩的那個胖男人聽說也死了,發現的時候,人被丟在了郊外。”

說起這一連串的消息,小紅的牙齒還有些打顫。

她好像下定什麼決心一樣,咬著牙根繼續說:“最近西區可能會戒嚴,他們……他們好像是想找什麼人。”

說完,一股冷汗順著她的額角滑落,她渾身僵硬的轉過頭,發現趙宿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了門,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一種仿佛被刀尖抵著心臟的感覺幾乎讓她反射性的跳了起來,她立馬就想要離開,可看著鄭願,她還是低聲提醒了一句。

“你最近小心一點。”

她再也不敢待下去,頭也不回的匆匆出了門。

其實,從婚檢所出來的那一天,她就後悔讓鄭願去結婚了。

鄭願專心的擺弄著手上的東西,好像沒有感覺到身後緩緩靠近的人,也沒有感覺到那股陰冷的氣息。

在那雙手伸向他的時候,他轉過身,笑容滿面的說:“老婆,你看!”

一捧用舊衣服裁剪的五顏六色的花被他拿在手心裡。

那全是他的舊衣服,上面留有他的氣息。

趙宿抬手接過,他眼裡的陰鷙褪去,又變成波瀾不驚的黑色。

鄭願嘿嘿笑著,兩隻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老婆,你喜不喜歡?”

趙宿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你最近很閒?”

他在陳述一個問題,因為自從那天從人間天堂回來後,鄭願再也沒有出過門,也沒有離開他的身邊。

如果不是生活和往常沒有什麼變化,他都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要囚.禁他了。

囚.禁。

這個詞讓他詭異的浮動了一下。

“不想離開老婆。”

鄭願轉過身,又繼續擺弄手裡的東西。

而他手上拿著的是一條淺白色的內.褲,在某一天早上被趙宿藏起來的那條。

他正思考著該怎麼把這塊布料解決,想了想,還是選擇留下。

因為他最近的內.褲好像丟的越來越頻繁了。

他略有些糾結的皺起了眉。

“鄭願。”

“老婆,我們就在家待著好不好?”

鄭願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伸手摟上他的腰。

趙宿幾乎是瞬間就給出了反應,他雙眸微眯,身體放軟,蒼白的皮膚上也升起了薄紅。

他很確認那些藥的效果減弱了,遠不如鄭願的一個擁抱。

這個變化不知是好是壞,但難免讓他感到焦躁,一度升起想要將鄭願解決的念頭。

可一旦對方用那雙水亮的眼睛看著他,張開手臂擁抱他,那種冰冷的殺意立馬潰不成軍。

就如現在。

“鄭願,我想要……”

他喉結滾動,好像變成了一頭隻有本能的野獸,而鄭願是獨屬於他的藥。

鄭願抬起頭看他,眼眸幽深。

這幾天沒有出門,未嘗不是因為在床上浪費的時間過多。

“可是老婆,你忘了嗎,最近你在受罰啊。”

趙宿迷迷糊糊的想,受罰,哦,好像是那天他被搜刮出了煙,可是,他不是已經被罰過了嗎。

那天在浴室裡,他一直沒翻過身。

想到這裡,他有些煩躁。

都怪趙決。

……

他被鄭願環著腰,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讓他無比難受。

有些東西真的不能碰,一旦碰了就像開閘的洪水一樣控製不住,如第一次他被鄭願擁抱,第一次被鄭願*入……

鄭願的手指搭在他的後腰,輕輕地摩挲,感覺到對方顫栗的身體,他幾乎是沉迷的看著此刻雙頰泛紅的人。

“老婆,你好漂亮啊。”

他再也控製不住的將人抱進懷裡,兩人四肢交疊,他撫摸著趙宿的眉眼,迷醉的摩挲著他的唇。

“老婆,你叫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老婆,你乖乖的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老婆,我會保護你的。”

“老婆……”

“老婆……”

趙宿被叫的一顆心陣陣發緊,想要又得不到的感覺時刻在折磨著他。

鄭願為什麼這麼囉嗦!

他不耐地揪著鄭願的衣領,一個用力將他的衣服撕開,扣子崩壞了幾顆,咕嚕嚕的滾到了桌下。

他伸手往下,卻被鄭願攥住了手腕。

滾燙的溫度讓他渾身一軟,幾乎是半趴在鄭願的身上。

“老婆,你會離開我嗎。”

落在耳畔的聲音讓趙宿渾身一凜,幾乎是瞬間睜開泛著暗光的眼睛,但很快隨著鄭願的手指,他又欲罷不能的癱軟下來。

鄭願抱著他,享受般的眯起眼睛,將他揉搓在懷裡。

因為忍耐,他的鼻尖泌出了細汗,但他更為享受此刻和對方擁抱的感覺。

當趙宿在他懷裡輕輕顫抖的時候,他會有一種極大的滿足感。

就好像,趙宿離了他就會活不下去。

這種世界獨有的感覺讓他無法抗拒。

趙宿跪坐在他的身上,額頭抵著他的肩,他幾乎有些咬牙切齒的叫出了鄭願的名字。

“鄭願!”

“嗯?老婆,我在。”

他懶散的眯起眼睛,並不著急的撫摸著他的背。

這樣溫吞的手法讓趙宿像有數萬隻螞蟻在身上爬,他緊咬著牙根,才沒有發出更為失態的聲音。

“不可以,老婆不乖。”

折磨人的人反而比對方更委屈。

他抓著趙宿的手,那雙又水又亮的狗狗眼像一汪清泉,隻不過這是汪燒沸了的清泉。

趙宿渾身滾燙,兩頰通紅,眼尾泛起了濕意。

他幾乎是有些壓抑的喊出聲:“鄭願!我要……”

鄭願瞳孔一縮,接著迅速沉下來,他的呼吸也開始變重,火熱的氣息帶著灼人的溫度。

“不行。”

嘶啞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在折磨對方還是在折磨自己。

趙宿想要靠近鄭願,卻被控製著手腕推開,逐漸脫離的體溫幾乎讓他的四肢變冷。

陰暗又暴虐的情緒開始在他的心裡翻湧,鄭願就這樣定定的看著他,在他即將爆發的時候又一把將他拉進懷裡。

趙宿的瞳孔瞬間開始渙散,洶湧的情緒退散,他重新乖順的伏在鄭願的胸口。

而鄭願又開始固態重施,一直到趙宿一旦和他拉開距離就出現恐慌的情緒。

2526沉默的看著此刻的趙宿。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像一條真正脫了水的魚,汗水濕透了他的黑發,那雙蒼白的手用力地揪著鄭願的衣服,拚儘全力往他的懷裡擠,幾乎是哆哆嗦嗦著向他靠近。

鄭願冷靜的聲音一字一頓的響起。

“他有非常嚴重的皮膚饑.渴.症對不對。”

“並且在這之前,他一直用彆的方式克製自己不和其他人接觸。”

“但他現在沒有辦法控製,因為我是第一個和他有肢體接觸的人。”

“所以,如果他的病無法從其他渠道緩解,那麼,他將一輩子都無法離開我。”

【……】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