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非人哉(28)(一更+二更) 大海之……(1 / 1)

小飛家裡的兩把菜刀都被他的父母拿去了, 兩人在廚房裡面找了一圈,隻找到一把水果刀和一把很沉的砍骨刀。

小飛試著揮了幾下,就宣告放棄:“爾哥, 我去找小唐姐換一下。”

砍骨刀太沉了,而且拿著也很不方便行動, 還是適合小唐這樣的體力怪物。

小飛包好砍骨刀,趁著太陽還沒下山朝著小唐家的方向跑去,白燼述在廚房裡找了一圈, 沒有找到磨刀石,隻好從碗櫃裡面翻出來了兩個陶瓷盤,雖然比不上上專門用來磨刀的磨刀石, 但這種粗糙的盤底也能勉強代替一下。

陶瓷盤底和刀鋒相摩擦的聲音要比用磨刀石尖銳的多, 也刺耳的多。

白燼述試著磨了幾下, 感覺自己的耳朵都被這聲音刺激的夠嗆, 可即使是這樣, 那兩個舉著菜刀在門口磨刀的村民還是一無所覺似的。

白燼述看著自己手中單薄的水果刀, 甚至在這個時候產生了一種, 如果他走上去捅這兩人一刀,他們都不會反抗的想法。

他們的眼中似乎隻剩磨刀了。

小唐的方法除了不太人道之外確實透露著人民群眾樸素的智慧, 既然他們會在所有房屋灼燒殆儘之後變成狂暴怪, 那在他們狂暴之前全部解決了不就行了。

白燼述抽抽嘴角,掂量了一下手裡的刀,深覺自己應該是和小唐這種一提到打架就變得思維異常粗暴的單細胞生物待久了被同化了。

現在全村人都在磨刀, 誰知道忽然上去給哪個村民一刀, 會不會引起其他村民的攻擊,會不會讓其他村民認為他們不是本人,從而觸發那個植物人一樣的強製僵直死亡機製。

等一下……

他忽然停下手中磨刀的動作。

現在全村人都在磨刀……那黃先生和懷嘉木呢?

白燼述抬頭看向窗外, 距離太陽落下還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小飛還沒有回來,他轉了一圈,從他的臥室裡找到紙筆,留了張:【我去找個人】的字條,就提著那把被他磨的差不多鋒利的水果刀,朝著祠堂的方向走去。

他不知道黃先生被安排到了哪裡,但這個村子中村民們的貧富差距不大,不存在誰家的條件好所以才讓貴客去誰家住的道理,那多半為了體現重視,招待客人的主家,在村裡應該地位很高。

那能夠選擇的房子就不多了,村長家就是其中一個。

距離黑幕還有半小時左右,他也不急,畢竟不知道黃先生會不會選擇和懷嘉木住在一起,所以也就是去碰個運氣。

一路上,路過的村民們仍在磨刀。

為了防止出什麼意外,白燼述走之前帶上了自己剛磨好的刀。

於是比起之前,這次白燼述走過的時候,零零星星有幾個人對他手中鋒利的水果刀投來了眼神,那眼神在刀上停留的時間很短,看不出代表了什麼含義,隻能隱約感覺到,投來眼神的人並沒有善意,那種眼神裡蘊含的東西絕對也不怎麼友好。

白燼述一路走,一路注意著周圍人對他的反應,大多數人都專注著磨著自己的刀,向他投來眼神的都是村裡的年輕人。

這些年輕人大多都沒有磨刀,隻是站在自家的大門前面,無所事事地看向門前的馬路。

那眼神怕他似的,他一移過去,他們的眼神就撇開。

在他們這些觸發者去處理那隻雞的時候,村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川哥……”終於,在他走過一個拐角的時候,那個叫小韓的女生忽然出來叫住他,低聲道,“你……磨刀乾什麼啊?”

“我看大家都在磨刀,怎麼,是我不能嗎?”白燼述停下腳步,微微挑了挑眉。

“對啊……”小韓似乎被他問懵了,反應了幾秒鐘,“那個先生……那個先生說明天我們不用參與呀。”

“明天我們不參與,那明天的法事誰去?”白燼述環顧周圍一圈,“村裡的長輩?”

這是在為了法事做準備?

他想起自己在今天的法事上拿到的那把菜刀——

刀鋒銳利,上面閃著點點寒光,還有細碎的鐵屑在周圍,一看就是新磨好的。

這些人磨刀,也是為了相同的事情?

“對啊……都是長輩去,”小韓眼神閃躲,“我看見你提著刀,以為是你不知道黃先生的安排,趕緊來提醒你。”

她這表情可看起來不像是來提醒自己的。

來提醒自己,她害怕什麼呢?

說她是來提醒自己,不如說是小韓看見他提著一把刀走在村中,在害怕他去乾什麼一樣。

白燼述似笑非笑掂了掂手裡的刀:“好,我知道了,關於明天的法事還有什麼嗎?我剛剛去處理那個童子雞了,沒有聽見黃先生說的話。”

“黃先生剛才說明天的正式法事……所有參加了今天儀式的人都不用去,所有要去的人都必須從自己家裡帶一把鋒利的刀,”聽見這話,小韓小聲說道,“小川哥你不去的話,就不用磨刀了。”

“這刀……”她鼓起勇氣上前一步,“這刀拿在你手裡不安全,你給我吧!”

白燼述輕巧地往後進了一步,避開她的手:“是嗎?我體力不好,拿著這把刀確實有點累。”

這些村民的表現果然不太對勁。

在他這種似乎退了一步的表現下,小韓的表情一下子迫切了不少:“那你給我吧!你把刀給我!”

這表情和背景音中刺耳的磨刀聲結合起來,居然有了一種彆樣的恐怖。

“好啊。”白燼述挑挑眉。

直播間上面一瞬間蹦出來好幾條急促的彈幕:

【主播,不要給。】

【主播是不是不太聰明,這也信?】

【這個主播會撒謊,哪裡,不聰敏!】

【主播現在是不是打不過小韓啊,主播打不過小韓的話大家要團滅了。】

【主播自己知道打不過一個人還出來,真的不太聰明!】

【你先把話說清楚再來發彈幕吧。】

彈幕吵了起來,白燼述瞥了一眼,差點臉上的表情都快掛不住了。

這些觀眾的腦回路直接的和小唐有得一拚。

小韓肉眼可見的不對勁,這些磨刀的村民們磨的刀肯定有另一層含義,現在這些村民不可能告訴他們,所以他也不過就是詐一詐他們罷了。

反正這裡沒有彆人,他已經準備好了進入戰鬥環境後會有人格被觸發出來,大不了就讓他們來收拾局勢。

“怎麼了?”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白燼述身後傳來。

“韓……韓先生,”小韓一頓,臉上迫切的表情中艱難地扯出一絲笑意,“您怎麼出來了。”

是懷嘉木的聲音。

村長家離這裡不遠,他估計是聽到了小韓叫他名字的聲音。

白燼述拿著刀轉身,不遠處,懷嘉木正在道路中間,正雙手插兜看向他們這邊。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他皺著眉。

小韓擠出來一個殷切的笑容:“黃先生不是說磨刀隻有參加儀式的人才需要磨,我看見小川哥提著一把水果到,就想著來提醒一下他……”

她之前的舉措可稱不上是提醒。

小韓到底年紀輕,拉不下面子,這話一出口,看見白燼述看戲一樣的神情和懷嘉木臉上的懷疑就說不下去了,匆匆找了理由離開了:“既然先生您來了,我就先回去了……我娘腰不好,我去替她磨刀。”

不等懷嘉木回複,她就往後退了幾步,匆匆朝著自己來的方向去了,片刻就沒了影,再也沒了幾分鐘前想來搶自己刀的架勢。

小韓走了,白燼述掂了掂手裡的刀,轉身毫不客氣地倒打一耙:“你把我的線索嚇跑了。”

他還想看小韓拿走刀後會是什麼樣呢。

反正水果刀又不是什麼稀奇東西,廚房裡面要什麼刀沒有,隻不過那把是他磨好的罷了,就算給了小韓,他再磨一把不就行了,也不算什麼事。

他就是想看小韓那麼迫切的想要他手裡的刀乾嘛?

是他手裡的“刀”更特殊,還是作為不能參加明天法事的小輩,“刀”對他們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

懷嘉木出現的及時,小韓跑了,線索可不就沒了。

“什麼線索?”被他倒打一耙的懷嘉木走過來,看了一眼小韓跑走的方向,“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

“好啊,”白燼述從善如流,一串問題提前打好了底稿一樣飛快從他嘴裡說出來,“明天的法事要乾嘛?磨刀是做什麼?今天的法事是在乾什麼?所有房子全部燒完了之後會怎麼樣?小川對於這個村子代表什麼?當年頭舟村和舟浮村到底發生了什麼?舟浮村底下是不是鎮壓著什麼東西?所有觸發者獲得的身份是不是都和這個東西有關?”

懷嘉木被他這一連串問題問的卡殼了一瞬間,白燼述悠悠補充:“哦,你不用全部說,說你知道的就行了。”

“反正還有……十幾分鐘太陽就下山了,”他看了眼手表補充道,“知道什麼說什麼吧。”

遊高寒既然是觸發者能得到的身份,那估計對於這些事情知道的也不多,問他不如問彈幕。

懷嘉木現在估計都不知道自己拿到的身份也是觸發者之一,畢竟按照他之前的經驗,他大部分時間溶於副本會溶的都是劇情之外的身份,他說不定連自己可能被所有人準備放棄過的都不知道。

“那先從舟浮村說起,”懷嘉木沉默片刻,輕咳一聲,“舟浮村下面鎮壓著遊高寒……”

*

村裡的磨刀聲一直響到了第二天早上。

第四天的太陽,在短暫的黑幕後升起了。

“還特麼在磨?”小唐打開窗子往下看了一眼,詫異地瞪大了眼睛,“這不會磨刀磨了一.夜吧?”

房子前面那兩個人的坐姿都沒變過,太陽落下的時候是什麼樣,現在就是什麼樣,一個晚上過去,那把刀已經被他們磨的極鋒利,極薄,吹毛刃斷的薄。

早上的陽光從側面灑下,照得他們手中的刀寒芒點點。

“這他大爺的不會是用來砍我們的吧……”小唐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砍骨刀,嘴上國罵不斷,“磨了一晚上,什麼深仇大恨啊,至於嗎?”

所有人觸發者提著自己磨好的刀站在房間裡,聽著村莊中逐漸停歇的磨刀聲,全部都在心裡升起了和小唐相似的猜測。

磨了一.夜的刀,說是為了法事,誰信?

“小波,小川?”容嬸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開門啊,出來吃個飯,吃完飯我們就要去穀場了,黃先生說今天的法事要在九點之前開始。”

“爾哥……”小飛緩緩轉頭,“開……開不開?”

爾泗是幾分鐘前從窗戶裡翻進來的。

他昨天日落之前沒有回來,等到黑幕結束,太陽升起時,小飛忽然聽見窗外兩聲“篤篤”聲,二樓的房簷上站著爾泗和那個大妖怪兩個人,看見他開窗,爾泗跳進去,那個大妖怪點了點頭,才跳下房簷離開。

“爾哥……”等到他走,小飛小心翼翼壓低聲音,“他……送你回來的?”

“嗯,”白燼述從窗戶外面拿進來的自己的水果刀,語氣很平淡,“我去找他……問了點事。”

懷嘉木知道的比他想象的多,導致了他沒來得及在太陽落日之前趕回來,隻好在黑幕結束之後讓他把自己從窗戶裡送進來。

“遊高寒”這個身份掌握著許多重要信息,比如浮舟村的幾個房子下面鎮壓著的就是他,似乎他也是當年舟浮村成功設陣的關鍵。

比如黃先生是為了把遊高寒從這裡帶走而來,這個老頭就像是忽然出現在了溪哥面前一樣,也忽然出現在了“遊高寒” 面前,並且連續燒了兩棟舟浮村的房子,把他的一部分從這裡解放了出來,讓他以“人形”跟在了自己身邊,如果他想要徹底解放,就必須得跟著黃先生。

再比如明天的儀式還不是最終的儀式,這場儀式一共分為三場,據黃先生所說,第一場就是他們所參加的那場,第二場的進程和他們參加的那場差不多,隻不過是獻祭的牲畜從童子雞變成了牛羊。而第三場,他沒有說,但白燼述有了點不好的猜測。

還有就是……

他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懷嘉木用那種異常平靜的陳述句說出“我聽到了,唐棠一開始打算卡Bug離開怪談,把我這個被封印的遊高寒留在副本裡。”的時候,他是真的有震驚到。

合著懷嘉木能知道啊……

這個怪談真的是……好歹毒的設計。

遊高寒作為觸發者之一,和所有人的利益相悖也就算了,在怪談中,他在所有房子燃燒殆儘之前,作為被鎮壓在舟浮村地底的被封印者,居然是能聽到能看到能了解到村中發生的一切的!

那也就是說,從二十幾年前這個陣法設立下之後舟浮村內發生的所事情他都知道,所有發生在這個村子內的談話隻要他想他都能聽見。

也就是說……

如果遊高寒不是懷嘉木而是彆人,那麼在他的隊友密謀如何殺了他的時候,他能聽見全程……

怪不得……進入這裡之前石龐說這個怪談死亡率很高。

人心哪裡經得起這種挑撥,就算是成為遊高寒的觸發者一開始沒打算殺了所有人,但在聽見除他之外的隊友都在計劃如何出掉他的時候,很難不黑化吧?

如果這些隊友再兩面三刀一些,再表裡不一一點,這個成為遊高寒的隊友絕對會不假思索的走上弄死所有人的道路。

石龐在送他們進來之前,恐怕也不知道裡面是這麼個情況。

好在現在獲取到這個要命的身份的不是彆人,而是懷嘉木這位“大怪談”……

想到這裡,白燼述居然感覺自己暗暗鬆了一口氣,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陰謀詭計都是小事。

懷嘉木不在意這些,因為要是其他人真的這麼做了,他想要離開這裡也輕而易舉。

懷嘉木對待這件事情的態度就好像在說“我知道隔壁家的小孩打算在我家對聯上亂塗亂畫”一樣,充滿著一種從上位者對下位者,由強者對弱者的不在意。

這種不在意太過高高在上,白燼述默默在心裡為小唐默哀一秒。

可憐,懷嘉木隻記得她出了餿主意,對她後續的滑軌和拍馬屁則是一點都沒記,可以想象她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石化的臉。

不過托懷嘉木這態度的福,白燼述對最後一天的屠村也有了不少底氣。

隨著外面太陽越來越亮,正在敲門的小飛母親也終於停了下來。

“這孩子,”她提高聲音,“彆睡了!法事要開始了!再不開門我砸門了啊!”

“爾哥!”小飛惦記著他們磨了一晚上的刀,不敢開門,匆匆看向白燼述征求意見。

“開。”白燼述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手速很快地藏在了被子下面。

怪了,昨天的小寒說今天的法事他們不用參與,但是今天容嬸又催著他們開門……

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小飛壯著膽子去開了門,做出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被容嬸提著耳朵罵了半天,催著他們下樓吃了飯,匆匆朝著穀場的方向趕去。

這些村民們……似乎又恢複了正常。

村莊中朝著穀場方向走的村民很多,早上天氣還算涼爽,所有人有說有笑,一點也看不出昨天晚上那副嚇人的模樣。

在這群村民中,觸發者們互相對著眼神,心照不宣地藏好了自己昨夜磨的刀。

小何也在其中。

他的脖子上纏著一圈繃帶,繃帶邊緣還滲著血,可以看出他的傷口恢複的並不好。

不過很快,大家就沒有心情去關心小何的傷口了。

人群走到穀場外圍,還沒走進去,就聽見不遠處此起彼伏的聲音:“大海……大海!”

“哎呦我的大海啊!哪個殺千刀的!大海啊!”

這聲音大極了,所有人都能聽見。

“來個人啊!來個人把大海放下來啊!你們就乾看著嗎!!”

這聲音愈發淒慘了。

眾人停下腳步,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

穀場內,那個高高木杆上,掛著一個看不太清是誰的人影。

雖然看不清臉,但是所有人瞬間都知道了那是誰。

是大海。

陽光從高高木杆的頂端照射下來,照亮了他的背。

他穿著的上衣上面,所有被紅布灼燒出來的洞裡,全部都露出了一片斑駁的花紋。

幾個新人們對視一眼,村民中有膽子大的,爬上那個木杆把大海放了下來。

人群頓時圍了上去,一瞬間,議論紛紛。

“這是誰乾的!大海這傷口這麼深!”

“昨天晚上我可沒有出門,我左鄰右舍都能作證,我一直在門口。”

“我也在門口。”

“大海他娘,大海昨天晚上回家了嗎?”

“這是被誰給尋仇了吧?”

“村裡能有什麼仇,難不成是其他地方的仇人找過來了。”

新人們費力地擠進人群中。

木杆下,一具極其淒慘的屍體躺在中間。

那個從下往上看像是斑駁花紋一樣的東西,湊近了才能看見,是一片片已經皮開肉綻的皮膚。

大海的身上,布滿著交錯的刀痕,有些傷口極深,骨頭都露了出來,像是下手者恨極了他一眼。

大海的父母趴在旁邊,已經哭的不省人事,村民們議論紛紛,互相一邊做著自己的不在場證明一邊又指認著彆人,最後懷疑是不是村子裡面進來了什麼壞人。

白燼述隱約間聽見有人反駁:“不可能,自從我們這裡越來越熱,已經多少年沒人上來了!”

“大海這孩子性格不錯,村子裡面哪有人會這麼狠心啊……”

“這一刀刀砍的……不是深仇大恨怎麼可能,從頭到腳全都是,一點掙紮的痕跡都沒有。”

等一下……

白燼述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注意力從周圍人群的議論聲中轉移到大海身上。

這次他看清了。

大海的腿上,有著一道很深,很重的傷口。

這道傷口很熟悉。

昨天下午,那場莫名其妙的法事上面,黃先生讓他隔空拿著刀去劈向那個雞的時候,他劈向童子雞的第二下,就對準的是它的腳。

那一下雖然是隔空,但卻像是真的落在了它身上一樣,雞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卻應聲而倒。

現在,大海小腿上這個傷口,簡直和昨天那隻雞被對準的位置一模一樣。

而更加讓他相信這兩者之間有關係的是……

“爾泗……”小唐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湊到了他身邊,壓低聲音道,“你看見沒,大海的衣服裡面,有幾根雞毛。”

在人群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大海的衣領內部,有一根短小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