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暴雪山莊(17)(一更—+二更) 亂……(1 / 1)

不管管紅雁他們信不信, 夜晚總歸還是如期來臨了。

榮華和傅規兩個人就像是約好了一樣,在晚餐結束之後就推開凳子, 各自回到了房間中。

張三和李四兩個人表現的倒是像是沒事人似的, 李四甚至還有興致轉頭問他們:“你們不上去睡覺嗎?”

“我們守夜。”雲廣點了點頭,簡略地回答道。

“彆守了,趕緊上樓睡覺去吧, ”李四對著他們擺擺手,“昨天晚上我們那麼多人都在這, 汪恩照樣不還是死了, 可見守夜還是不守夜區彆也不大。”

“我們還是聚在一起安心點,”雲廣語氣很和緩,“再說下午已經補了覺了,這會睡不著。”

“行吧,”李四也沒有多說, 對著他們揮揮手就上了樓。

本來他和探索隊員們也就是點頭之交, 李四平日裡不像是個健談的人,忽然朝著他們搭話就夠奇怪的了,要是還一直勸他們上樓, 弄得好像他今天晚上要在夜深人靜時乾點什麼事似的。

雖然他今晚本來就有打算。

既然這些在宴會廳中的客人不打算走,那他晚上小心一點就是, 從這裡到樓上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城堡裡面的路線很複雜, 他們就算聽見了什麼奇怪的聲音匆匆跑上樓,也得跑個一分多鐘左右。

李四一邊想一邊走上了樓梯。

鄭談坐在一群探索隊員中, 看來是要把融入他們之中貫徹到底了,探索隊員們不睡他也不打算睡,就坐在一群人中, 一副和大家待在一起才放心的架勢。

秘書小彌看起來也對和他們坐在一起守夜有點意動,坐在座位上探著頭往他們這邊看,一副很想坐過來的樣子。

淩黛對這她印象不錯,看見她探頭探腦的,就好心招了招手:“他們都上去了,你要是也打算今晚守夜的話,就坐過來唄。”

吸取了昨天守夜的無聊經驗,管紅雁和許子塵這次直接從基金會商城裡面弄了兩套撲克牌和一套麻將進來,打算通宵國粹。

彆管為什麼來法國度假會帶著玩意,反正就帶了,鄭談要問他們就說是從行李裡面摸的,昨天忘記拿了,等所有人都坐下來也不敢一個人上去了。

反正這東西,他又不能翻他們行李箱,誰知道當初進來的時候他們帶沒帶。

秘書小彌看過來的時候,管紅雁甚至都已經開始洗牌了。

一邊洗一邊還招呼旁邊的斯卡奧:“斯卡奧,打麻將不?”

“哦我忘了,”她說完這句話自己想起來了,“腸粉說你是外籍來著,你應該不會打這個吧?”

“要不我們今晚教你?”

管紅雁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躍躍欲試的光,可能是斯卡奧這人也有什麼東西不會這個設想激發了她的好為人師癮。

可惜白燼述挑挑眉,輕描淡寫的打破了她的幻想:“我會啊。”

管紅雁:……

可惡。

唯一面對斯卡奧的那點微薄的優越感也沒有了。

“小彌?”淩黛看秘書小彌坐在原地沒有動,有些奇怪地又喊了一聲,“你坐過來唄。”

“淩黛姐,我就……不了吧。”小彌看起來很糾結。

她看起來也覺得一群人待在一起比較安全,餐桌上的這群探索隊員們一開始就沒有什麼衝突,除了第三天的時候死了一個人之外,他們大部分時間扮演的都是發生凶案了之後匆匆趕來的角色。

在這樣一個很有可能繼續發生凶案的夜晚,和他們待在一起總比一個人待在一起的安全感強。

再說了,今晚出現衝突的是傅規和榮華,真要死人,那估計也會在這些人之中產生。

“你要上去嗎?”淩黛看小彌臉色糾結,多嘴問了一句。

“我……我上去吧,”小彌糾結了幾秒鐘,“要是上面待會傅哥沒什麼事情,我就下來和你們一起。”

說完這句話,小彌就朝著樓上走去。

不過比起心裡憋著不少主意的榮華和傅規,還有步履十分穩健看上去沉穩無比的張三李四來說,小彌的步伐就多少有點虛浮了。

她小心翼翼往前探了探,最後小跑著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淩黛目送著她上樓,一轉頭,探索隊伍裡面那幾個高端隊員麻將都已經搓起來了。

彈幕上面吐槽之言漫天飄:

【達成成就:我在基金會看麻將比賽。】

【你們這些探索隊員在這個可能會死人的夜晚是不是有點太放鬆了。】

【旅遊帶撲克牌也就算了,鄭談和小彌都不懷疑一下,為什麼有人會出來度假帶麻將的嗎?】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雁兒姐把【殺人撲克】這個暗器奇跡兌換出來,隻為了打撲克到底是怎麼想的。】

【殺人撲克:早知道爛廠裡。】

【殺人撲克:從來不知道自己還能有一天被用來做自己的本職工作。】

【那個麻將也不是什麼簡單東西啊……】

……

彈幕上面雖然吐槽的多,但是氣氛總體來說還是偏輕鬆的。

在基金會的探索直播廳中,大部分情況下,投資者的心情和彈幕的氣氛都是依照探索者隊伍的進展和基調而變化的。

簡單點來說就是探索隊員們看起來比較輕鬆,那正在看直播的投資者就輕鬆,探索隊員們臉色凝重氣氛緊張,投資者們也就會不自覺的變得緊張。

畢竟其他直播也就圖一樂,但是基金會的直播是真金白金砸了錢的啊。

唯一能活躍活躍氣氛,或者讓投資者們同仇敵愾的,也就是出現神經刀這一類娛樂性質很強的隊員,或者出現楊培這種沒人不恨的毒瘤,這種時候,彈幕上面的氣氛就會變得異常統一。

現在,未知空間內的隊員們在打麻將,那麼受他們影響,正在直播廳內掛著的投資者也大多都是偏輕鬆的。

大家熱熱鬨鬨喊著讓房管開賭局,大家來賭今晚麻將誰贏的最多。

房管開了個常規積分盤,結果掛了十幾分鐘都沒有結束下注,彈幕上面的投資者又喊著讓房管趕緊結束下注啊,下面的探索隊員牌都洗的差不多了。

逼得房管沒辦法隻能下來說:【沒法開盤。】

【為什麼啊?】彈幕上面的投資者茫然。

房管:【……】

房管:【因為你們壓的都是斯卡奧啊。】

雖然賭局這種東西就是促進投資者積極性,增加客戶粘度的,但是這麼多人同時在線,打牌的又是斯卡奧、管紅雁、許子塵還有魯長風四個人,這麼多人能如此一致的隻壓斯卡奧,沒一個人壓其他三個,這也太離譜了。

這盤要是開了,到底是開賭盤呢還是做慈善呢……

基金會是莊家,基金會不是傻子。

彈幕上面噓聲遍天,房管擦著汗取消了賭局返還了積分,然後又被一群人起著哄開了神經刀的超神超鬼盤。

不過這次由於棋牌類遊戲的不確定性,倒是有少量的人壓了超鬼,賭局才勉勉強強開了起來。

大不了就是如果最後超神的話每個人分到的積分返利沒多少,不過這種賭盤也就賭個樂,沒人指望在這上面賺錢,斯卡奧的特殊性也決定了大部分人都知道如果上了他的艦,實際上對方可能也看不上他們發的邀請。

所以彈幕上面的氛圍倒還不錯,熱熱鬨鬨的。

由於知道今晚肯定會出事,他們和管紅雁這會的心態可能就約等於在死人之前多玩一會,不然待會要是真有人死了又沒得玩了。

雲廣坐在旁邊一臉無奈,他被管紅雁踢出牌桌,嚴令禁止參加棋牌類娛樂。

“帶上你那還能算是娛樂嗎,那是競技,”管紅雁原話是這麼說的,“斯卡奧你是不知道,雲廣這人打個撲克麻將還要算牌。”

“算牌不可怕,”許子塵一邊堆長城一邊順嘴道,“比較可怕的是雲廣算的都是準的。”

能不準嗎。

白燼述默默瞥了一眼許子塵。

你們在用人腦打牌,雲廣用可能是數據庫或者處理器啊,阿爾法狗都打敗李世石了,雲廣一個後勤客服打敗你們兩個不跟玩似的。

恐怕也就隻有這兩人這麼粗神經,這麼久都沒覺得雲廣有什麼不對的了……

“我上次和他打牌輸了個低掉,這人跟長了透視眼似的能看見你手裡拿的什麼牌,”管紅雁一遍取牌一遍抽抽嘴角抱怨,“從此以後我就發誓我再也不和雲廣打牌了。”

魯長風被抓壯丁也叫來打麻將,一邊聽管紅雁的抱怨一邊小心翼翼抬眼看他奧哥。

雲廣會算牌,不代表他奧哥不會啊!

他甚至懷疑他奧哥要是真的打起牌來,算牌算的可能會比雲廣還恐怖。

在魯長風心裡,他奧哥大概也就約等於什麼都會的神吧。

很快,事實就告訴魯長風,他對於斯卡奧的想象還是太保守了。

四人剛剛在面前各自取好牌準備開始,就聽見斯卡奧一聲非常平淡的聲音:“哦,胡了。”

管紅雁:?

“什麼胡了?”她沒忍住提高了聲音。

“天胡了。”斯卡奧拖著下巴,非常平靜地把自己面前的十四張牌放倒。

管紅雁看了看牌,又看了看他,眼中滿是茫然。

“我說過的,”斯卡奧點點頭,“我運氣很好。”

可能顧忌著鄭談的存在,所以他並沒有說自己的固定屬性是錦鯉,而是說自己運氣好。

管紅雁:???

她知道斯卡奧固定屬性是錦鯉,但是這麼多天了一直沒有什麼表現,再加上斯卡奧本人一直看起來對於局勢把控的非常順心,所以她也就以為斯卡奧實際上並不是靠著固定屬性成為特殊隊員的,而是憑借腦子或者其他什麼東西。

她是萬萬沒想到錦鯉這種固定屬性還能這麼用的???

彈幕上面也驚呆了:

【啊???】

【是否有點太過離譜了兄弟。】

【雖然上次的硬幣已經夠震撼我了,但是天胡也很離譜啊!】

【不打麻將的人問問什麼叫做天胡。】

【就是初始抓的14張牌正好能胡,概率也就是三十萬分之一吧。】

【《也就是》】

【開掛是吧。】

【我呆住了。】

【關了吧沒意思。】

……

彈幕上面,震撼的話語連連,而彈幕之下的屏幕上,管紅雁也在懷疑人生。

她不信邪,和斯卡奧一起打撲克,對面開局大小王四個二。

她躍躍欲試,和斯卡奧一起猜大小,對面不管怎麼猜都是對的。

“你和雲廣打牌的話誰能贏啊?”又輸了一次之後,她沒忍住問道。

“斯卡奧,”不等斯卡奧回答,雲廣就出聲道,“我隻是算牌,不能排除會開局拿到一手爛牌的可能性。”

管紅雁:……

“你也彆打了,”她乾脆利落的把斯卡奧從牌桌上趕了下去,“鄭談,會打麻將不?”

鄭談正想回答,就聽見樓上傳來一聲非常明顯的槍響,然後就是連串非常急促的腳步聲。

剛剛還一派歡樂祥和的探索隊員們瞬間抬起頭來,望向樓梯的方向。

彈幕上的氣氛也驟然緊張起來。

那串腳步聲越來越近,到了最後幾乎是踉踉蹌蹌的跑下來的,隨著聲音接近,秘書小彌的臉終於出現在了所有人之前。

隻不過比起之前的鎮靜或者糾結,現在她的臉色慘白。

“怎麼了?”淩黛和大家對視一眼,上去扶住她,“有人追你?”

有人拿著槍追,秘書小彌還能跑得掉?

城堡的走廊又是彎彎繞繞,從走廊這頭都能直接看到那頭的布局,俗話說十步之內槍快,十步之外槍又準又快,小彌要是被人拿著槍追那完全不可能跑得掉。

除非對面是個人體描邊大師。

還是那種已經沒了什麼力氣的描邊大師……

淩黛心裡繞了一圈,不知道上面現在是什麼情況,但是樓梯上沒有出現其他聲音,她隻好接著做出一副緊張的樣子問:“是不是上面……”

榮華和傅規之間今天一定會死一個是大家都看出來了的,就是不知道死的是誰了。

秘書小彌驟然看見屍體,臉色白一點是應該的。

“誰死了?”鄭談問的就直白多了。

這群人裡面根據他觀察,有武力的也就是張三李四兩個人,要是榮華死了,那她帶來的那個李四就等於失手讓彆人殺了雇主,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對於李四以後的職業生涯幾乎是毀滅性打擊,更彆說榮氏這種發家不乾淨的,說不定李四壓根不是什麼後面雇傭的保鏢,是榮華家裡的人呢……

那看見榮華死了,李四萬一哪根筋搭不上不對勁了,想要噶了其他人直接滅口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隻是傅規死了,那就比較安全了,榮華不是那種會狠下心來滅了所有人口的人,而且她的弱點前幾天大家也看在眼裡了,無非就是吃軟不吃硬嘛。

小彌組織語言的時候,幾個中端隊員已經朝著樓上的方向跑過去了,等到小彌這邊把氣喘勻,喬佑霖也一趟來回跑回來了:“都死了。”

“榮華和傅規一起?”

鄭談臉上帶著震驚,心裡則是暗暗有些欣喜,進度這麼快?

既然兩邊都死了,那李四估計也品出來乾掉自己雇主的是張三了,要是回頭再發瘋,估計矛頭也會先對準張三,他們這些在對方眼裡看來就是個路人的圍觀群眾短時間內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

“不是……”喬佑霖臉色非常古怪,“我說的都死了,指的是榮華傅規……呃,還有張三李四都死了。”

這下鄭談是真的震驚了。

榮華和傅規兩個人死了是意料之中,張三和李四是怎麼回事啊?

白燼述也眼皮微不可見地跳了跳。

張三李四是怎麼回事?

他本來以為今晚會是張三去試圖殺死榮華,結果被保護榮華的李四當場抓住,然後傅規死在榮華手下一類的劇本,現在看來今晚的情況似乎還要比他想的複雜不少?

隨著眾人走上樓,一股濃鬱的血腥味立馬蔓延在了所有人的腦海中。

榮華傅規的房間離的還挺遠,但張三李四的屍體卻出現在了走廊裡面。

這下也不用看屍體和搜證了,榮華是張三殺的,傅規是李四殺的,這幾乎是擺在面前的答案。

這一對夫妻隻能說是都想到一起去了,都想著對方會等深夜再下手,於是都打算一上來就先下手為強,於是張三和李四兩個人互相換家以示友好。

而張三和李四這兩個人……

白燼述蹲下,用一張餐巾墊著抬起張三的頭。

張三的胸口,一個非常標準的槍口。

這種形狀,一定是近距離射擊才能達到的,近到什麼程度呢,基本上也就是貼著胸口吧。

如果不是非常信任對方或者說已經提不起來力氣了,張三應該是不會讓人離自己這麼近的。

再結合那一聲槍響,不難猜出,和他胸口這個傷口肯定有著撇不清的關係。

李四應該是被張三殺的,這兩個人的屍體距離的很遠,李四手裡沒什麼槍。

那麼在樓上當時隻有五個人,榮華傅規肯定死亡時間早於張三李四,李四手中又沒有槍,現在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

李四和張三同歸於儘之後秘書小彌拿走了槍,或者李四死亡早於張三,而小彌憑借著自己傅規秘書的身份讓受傷很重的張三以為是自己人,結果沒想到小彌轉頭直接也結果了張三。

從張三李四屍體呈現的結果來看,白燼述比較傾向於第二種。

不過秘書小彌這會已經開始朝著第一種渲染了,反正當時樓上隻有她一個人,她一張嘴自然愛怎麼說怎麼說,就是幾個探索隊員看起來也不怎麼相信罷了。

本來隻可能死兩個人的夜晚經過她這一摻和,直接四個人都交代在了樓上,原本還能再你與我詐來回試探個兩三天的空間下一子就變成了速通。

白燼述不知道其他人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鄭談看著已經快要笑出聲了。

作為二進宮的熟練工,他當然知道死到隻剩一個人就能離開這裡,這次所有死者明面上看從頭到尾都和他沒什麼關係,他隻需要舉著個鄭談身份苟到最後就能離開,自然輕鬆無比。

不過白燼述不想讓他這麼輕鬆。

鄭談不像是聚集所有人到這裡的組織者。

無他,隻是因為這人身上對那些客人們看著沒什麼強烈的殺意,除了最開始的建築家之外,他對於後續這些客人的互相狗咬狗不意外,但是似乎對他們爆出來的信息很詫異。

這說明他沒怎麼聽過這些信息。

一個不知道這些內情的人,要怎麼把他們聚在一起設計一個這麼巧妙的人際關係架構呢?

這人恐怕真是誤入的,或者說,他也是被那個組織者拉進來的人。

距離天亮時間還有幾個小時,外面的風雪依然呼嘯,秘書小彌編完了除了她自己沒人信的瞎話,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看起來以為自己已經可以功成身退了。

小彌……看起來也不像是知道要如何離開這裡的組織者。

今晚張三李四的死簡直就像是臨時起意一樣,一下子就讓十分了解這種人心態的斯卡奧發現了不對。

這個空間額定時間十天,最後隻會活下來一個人,所以按照規律來說,隻可能是每晚死一個人。

鄭橘的死亡還能說是被其他人插手打亂了之後的意外,因為在短短幾個小時之後,這個規律就回歸了正常渠道:即汪恩死在了夜晚。

說明對方還是想要保持這個規律和節奏繼續下去的。

所以汪恩和鄭橘作為情侶死在同一天,榮華和傅規作為夫妻自然也要死在同一天。

對於這種懷有一定執念的凶手來說,這種儀式感就是一種強迫症,如果這人從始至終一直控製著這些客人們自相殘殺,或者說互相指正的節奏,他就不會容許一天晚上出現四個死者這種打破規律的事情發生。

這種情況下,一晚上出現了四個死者,其中一個還是組織者親自動手的,這就顯得尤為奇怪。

如果秘書小彌是這個組織者,且知道如何離開這裡,她的選擇應該是直接用殺死張三的槍乾掉所有人,不談他們這些探索隊員會不會用各種方式避過子彈的問題,就一個正常人的思維來說,在一個密閉環境中,熱武器簡直是無敵的好吧。

她沒有選擇殺了其他人,而且還表現出了一種如釋重負的狀態,她該不會是……不知道要死的隻剩一個人才能結束吧?

或者說,她不會並不是一開始的那個組織者吧?

一開始的組織者,在汪恩鄭橘死亡之前可能已經不在了。

而現在繼續把這個局面主持下去的,是一個知情者。

白燼述心裡轉了一圈,朝著管紅雁使了個眼色,讓管紅雁稍微讓開一點點。

“奇怪,小舒死前沒有跟你說過嗎?”他的聲音忽然響起。

秘書小彌一頓,換上了一副茫然的神情:“說什麼啊?”

“說所有和她有關係的人都死完之後……”白燼述抬了抬眼睛,“要怎麼離開這裡。”

看著秘書小彌眼裡掩飾的很好但依然流露出了她部分心情的神色,白燼述在在心裡勾了勾嘴角。

果然。

組織者是小舒。

而她,卻早早死在了進入城堡的第二天晚上。

這才是這個副本內的死亡順序沒有按照一晚一個規律出現,今天晚上忽然又死了四個人的原因。

因為作為知情者,小彌隻想完成小舒的目標,卻不知道要如何從這裡離開。

她可能隻知道這個地方是個報仇的好地點,也知道小舒想要報複的人,卻不清楚要離開這裡的方式是死的隻剩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