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暴雪山莊(16)(一更+二更) 生同……(1 / 1)

城堡原本坐的差不多滿的宴會長桌越來越空。

鄭談一頓午飯吃的頗有些食不知味, 他雖然嘴上說自己可能是剛剛睡醒有點迷糊,但是他卻看起來十分魂不守舍,每過幾分鐘都要抬起頭,不放心似的看一眼許子塵。

許子塵裝作一無所知, 任由他看, 中間幾次還有意無意和他對上了視線, 一臉迷惑的問:“怎麼了?”

每當這個時候,鄭談就會像是過電一樣抖一下, 然後仔仔細細把他從上到下看個清楚,著重點在他的脖子上面留連,最後才會匆匆擺手:“沒什麼。”

“啊?”許子塵裝的像是真的似的, 一副迷茫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然後轉頭奇怪地看向管紅雁的方向, “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管紅雁憋著笑:“……沒有。”

“那鄭談乾嘛……”許子塵壓低聲音,有些茫然地摸摸頭, “他一直看我乾什麼?”

許子塵這人是有點演戲天賦在身上的,短短幾句話, 他的表情和語氣就從茫然到奇怪最後過渡到了一種警惕。

這幾天死了這麼多人,客人中忽然有一個人對自己表現出了一種超出常理的關心, 是該警惕警惕。

鄭談那邊也回過味來了, 後面一段時間雖然還是很想朝他的方向看, 但頻率相較之前就小了很多。

許子塵一邊緊張兮兮吃飯一邊時不時朝著鄭談的方向警惕地看去, 這下老是看來看去的倒是變成許子塵了。

管紅雁可能是沒怎麼見過許子塵這樣演戲,憋笑憋的很艱難,最後乾脆跟雲廣耳語幾聲,從商城裡面找出來一個奇跡拍到臉上, 終於把那副要笑不笑下一秒可能就會噴出來的表情換成了一本正經的面癱臉。

就是這個面癱臉時不時嘴角還會抽動一下,昭示著管紅雁並不平靜的內心。

雲廣被她帶的也莫名其妙感覺許子塵這幅樣子確實挺有趣的。

他和這兩個人認識的時候,許子塵跟管紅雁都是升上高端空間的老人了,這種緊張兮兮又警惕警覺的樣子恐怕隻有在他們還在低端空間的新手期才有。

許子塵演的多少有點浮誇,不過這種過度敏.感的警惕反倒是讓鄭談放下了心來。

午餐結束,鄭談找了個機會接近了一下探索隊員們,可能是餐桌上面有些異常的表現,這些人現在對他都帶著一種後知後覺的警惕。

雲廣站在最前面,十分禮貌地問:“有什麼問題嗎?沒有的話我們打算去上面補覺了。”

“沒……呃,”鄭談卡了一下,“沒什麼問題,我就是想問問汪恩的屍體最後怎麼樣了。”

他隨便扯了個理由。

“城堡中的男仆抬走處理了。”雲廣語氣疏離,雖然還是溫和的,但卻多出來了一種微不可查的警惕和緊繃。

“那是處理到哪裡了呢?”鄭談想看清許子塵脖子上有沒有傷疤,卻被雲廣擋在前面,隻好沒話找話道,“前幾天的那麼多屍體都放在哪裡了?”

“抱歉,我們也不清楚,”雲廣語氣稍微沉了一點,“你問這個乾什麼?”

“我就忽然想起來了……問一下,”鄭談視線從許子塵脖子上面掃過,語氣立馬輕鬆了下來,“那我就先走了,你們補覺你們補覺。”

雲廣一臉莫名其妙,像是完全不知道面前這個人是來乾嘛的。

雖然對方還是表現的十分警惕,但是鄭談卻隱隱鬆了一口氣。

剛剛坐那麼遠看不清楚,現在他總算看清了,對方的脖子確實完好無損,上面彆說什麼傷口傷疤了,就連頸紋都沒有。

那可能真的是看錯了吧……他心想。

鄭談送了一口氣,目送著探索隊員們上了樓。

那個叫斯卡奧的長發青年走在所有人後面。

在路過他的時候,似乎步伐慢了一點。

他以為斯卡奧有什麼事,就抬起頭想問對方怎麼了。

然後偵探隻看見了斯卡奧嘴角掛著的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隨後,斯卡奧身邊的那個蒙著眼睛的男人就和他擦肩而過,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笑什麼?

鄭談站在宴會廳內,感覺心裡有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恐慌和荒誕。

隨後,他就看見那個長發青年轉身,用右手勾上了蒙眼男人的衣領,兩個人糾糾纏纏消失在拐角處了。

鄭談:……呃,那沒事了。

小情侶的情趣罷了.jpg

是他想多了。

鄭談抽抽嘴角,看著餐桌上面越來越針鋒相對的榮華傅規夫妻二人,又看看那個殺手張三和他估計也是個殺手的對頭李四,感覺自己還不如也回房間休息算了。

這群人之間氣氛這麼詭異,一觸即發的,估計離全部死光也不遠了。

鄭談心下稍安,也朝著房間走去。

隻要今天晚上不出什麼事,他應該很快就能離開這裡了。

就快了,就快了。

*

而就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探索隊員各自回了房間,卻有幾個人又重新出來聚在了一起。

“怎麼看出來的怎麼看出來的,快快快。”管紅雁快要好奇死了,但她剛剛用的奇跡還沒過去使用期限,現在隻能面癱著一張臉做著十分活潑的動作,隻有眼睛還閃爍著不少好奇的光。

“隻要注意到一個破綻,就很容易能推出這個答案,”白燼述微微搖了搖頭,“鄭談的破綻還是挺多的,隻不過前幾天我們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去了榮華傅規還有汪恩鄭橘那裡而已。”

“你彆賣關子了快點吧。”管紅雁忍了一個早上,好奇癌已經要發作了。

彈幕上面也紛紛聲援:

【雁兒姐,我的嘴替。】

【奧神你快說啊啊啊啊啊我也很好奇,這是怎麼看出來的,怎麼就從炸裂的身份和愛恨情仇轉移到這個思路上的?】

【雁兒姐要急死了奧神還在和蒙眼男玩手指。】

【蒙眼男是什麼鬼……】

【就他旁邊那個啊,那麼大個人你們都看不見嗎?】

【樓上……我覺得大家的意思應該是這個名字什麼鬼。】

【我就看著雁兒姐急了一個早上+一個中午,還得被迫看奧神慢悠悠逗她玩。】

【奧神何止是在逗雁兒姐玩,他也是在逗我們玩啊啊啊。】

【從未有一刻如此痛恨過奧神的惡趣味。】

【痛恨惡趣味+1】

……

屏幕內,白燼述終於把斯卡奧的惡趣味抒發的差不多,正了正臉色,輕咳一聲開始準備說正事。

“因為一開始,鄭談的身份,不就是他自己說的嗎?他說百度可以查到他的名字。”

建築家簡祝死亡當天早上,汪恩和鄭談起了衝突,他當時覺得鄭談的作風和斯卡奧記憶中的偵探簡直該死的相似,起床氣疊加壞心情一時之間也沒給對方好臉色,直接就點出了對方的身份。

於是鄭橘查了百度之後說鄭談確實是個挺有名的偵探,還是個直接百度名字就能搜出來的大偵探,於是白燼述就順手跟著查了一下。

結果就查出了一條已經被撤銷的舊聞,鄭談身上有一個殺人指控,是曾經被列為嫌疑人的那種級彆,隻不過最後這個嫌疑撤銷了,這樁案件以一種其他方式結案了,嫌疑人鄭談自然也變成了無罪。

但是這個流程存在著一個問題。

“現在什麼年代了,”白燼述摸摸下巴,“非官方的個體獨營戶偵探,為什麼會在百度上面擁有詞條?”

隨便抓個現代人問他看見偵探兩個字腦子裡第一個出現的人,那大部分人可能腦子裡冒出來的不是福爾摩斯就是某死神小學生。

但現在又不是十九世紀二十世紀網絡還不發達的時候,也不是每天所有人衝業績似的發生成打凶殺案的米花町,鄭談為什麼會在百度上面擁有能夠查到的詞條?

“啊?不應該有嗎?這不是很正常嗎?”管紅雁有些奇怪地撓撓頭,“偵探……不都是有詞條的嗎?”

嗯?

雲廣他們的視線都看了過去。

管紅雁滿臉莫名其妙:“你們那邊沒有嗎?”

“我們那邊的偵探還有什麼反派都有自己的百度詞條啊,”她聲音弱弱,“還有人有自己的後援團什麼的,如果不是這次度假的時候正好是高峰期,我說不定還能撞上組團出國來試圖偶遇的粉絲……”

“紅雁,”雲廣語重心長,“鄭談看著也不像是你們那裡能夠擁有詞條的偵探吧?一般來說,大部分正常世界的正常偵探是沒有詞條的。”

“反派也沒有。”他補充道。

“外星人呢?”管紅雁眨眨眼。

雲廣:“正常世界沒有外星人。”

管紅雁:“……哦這樣子。”

她默默眨眼。

白燼述挑挑眉,面色如常繼續:“所以這個百度詞條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這個世界就像是管紅雁的世界一樣,鄭談有詞條是正常的。”

“還有一種,”他稍微往後仰了仰,“這個詞條是鄭談自己製造的。”

“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所有人認為他確實是個很有名的偵探。”

而這個身份彆的不說,起碼在一開始確實博得了汪恩還有榮華他們的信任,哪怕是現在這個情況,看見鄭橘死了之後,榮華的第一反應還是所有人她都不相信,等鄭談來查看屍體。

足以證明這個身份的好用。

頂著這個偵探的職業,就可以在所有命案發生之後拿到一手信息,更彆提鄭談除了那個殺人指控之外,幾乎是像他們這些探索隊員一樣獨立於榮華傅規汪恩鄭橘他們的愛恨情仇之外的。

這無異於又給他增添了一分可信的光環。

這讓他一開始就獲得了一個比所有人起點更高的身份。

“但是這樣也不能肯定他就是二進宮吧?”許子塵托著下巴,“你是從哪看出來的啊?”

“表現,”白燼述說,“第一,他進入這裡的第一天,就對這個城堡有一種非常強烈的抗拒。”

通過建築家簡祝,淩黛打聽出來他的不滿意是因為簡祝選擇了一個語言不通的城堡,所以他對簡祝一直在喋喋不休的抱怨。

但是都出國了,語言不通不是很正常的嗎?

換言之,就算在外面隨便找個旅館或者找個什麼地方,那裡的服務人員未必也會中文啊,鄭談發火的原因簡直莫名其妙。

第一天,聽見這個理由的他們本來隻是覺得可能是鄭談和簡祝在到達這裡之前就早有不合,這次的發火隻是一個導火索,實際上鄭談在表達的不是對這個城堡的不滿,而是對於簡祝的不滿。

但如果,他不滿的確實是這個城堡……而不是簡祝呢?

“所以他的不滿很有可能是因為他上次才從這裡好不容易離開,卻沒想到自己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個城堡中,進入了第二輪逃殺中?”管紅雁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想道。

“也不全是,”雲廣沉思一會,“如果他知道迎來的會是一場逃殺,那麼他為什麼不在第一天離開呢?”

按照斯卡奧的說法,鄭談這個人早早偽造了偵探身份,顯然已經為再次進入這裡做好了準備,那他在莫名其妙生氣什麼?

“兩個可能,”白燼述用指節敲了敲桌面,“第一點,他本身沒有打算現在就進入,他是意外來到這裡的,但是知道一旦進入這裡可能就出不去了,所以就算現在離開也無濟於事,鄭談隻是在無能狂怒。”

“或者說,他實際上是故意的,他在試圖用這種方法趕走簡祝。”

“趕走簡祝?”魯長風沒想到第二個可能是這個。

“對,趕走簡祝,”白燼述稍微活動了一下脖子,“所有人之中,似乎隻有簡祝是最無辜的。”

“你們沒有發現嗎?”白燼述眼神十分玩味,“出現在這裡的所有人,他們身上的特質可以粗略的概括為好的一面和壞的一面。”

“拿榮華舉例子,她表面上看起來就是一個容易心軟,沒有出過象牙塔的大小姐,但在傅規揭露之前誰能想到她的家庭背景還有榮氏集團,居然是從黑.道發家的。”

“傅規,”他指節敲了敲桌面,“他是個偽造身份騙婚並且使用不光彩手段奪取了榮氏股份的心機深沉騙婚渣男,但是從他對於汪恩鄭橘的鄙夷和排斥中能看出來,他對於婚姻意外忠誠,如果榮華沒有打算和他撕破臉,恐怕傅規能一直和她就這麼裝下去。”

“那汪恩……”許子塵若有所思起來,“汪恩是個在外面各種出.軌甚至還帶著情.人出來度假的人,他好在哪裡了?”

“他,”白燼述勾了勾嘴角,“可能好在汪恩這個人不像傅規,從來沒有圖謀過傅怡的財產和手上的公司吧,他就是單純的管不住下半身而已。”

“如果他動過此類心思,估計已經不敢出.軌了吧。”

“嗯?講講,講講。”許子塵一下子來了興趣。

“你覺得為什麼鄭橘會同意傅怡的要求,願意為她去搜集汪恩出.軌的證據?”白燼述轉頭問道。

“因為她給的太多了?”管紅雁猜測。

“不對,”白燼述搖搖頭,“我問你,如果你現在和一個有錢人談戀愛,他母親給你一百萬讓你離開他,純粹站在為了錢的角度上,你會答應嗎?”

“不會……吧?”管紅雁摸摸下巴,“一百萬有點少,我又不缺錢,而且一直和有錢人談戀愛能拿到的肯定會比一百萬多啊。”

“所以為什麼傅怡開價,鄭橘就甘願搜集證據毀掉自己目前金主汪恩的前途呢?”白燼述饒有興趣敲了敲桌角。

單獨為了錢的話,一個穩定的金主怎麼說都比一筆會花完的錢好用。

鄭橘看著不像是算不清楚這筆賬的人。

“是因為傅怡從其他方面威脅他了,”管紅雁忽然悟了,“她直接威脅到了鄭橘的人身安全,榮氏集團!”

傅規說了,榮氏集團的發家不乾淨。

而現在,即使在傅規口中已經洗白的榮氏集團,實際上也在和建築家承接項目的那個公司,進行著洗錢方面的合作。

那不就是完全沒洗白嘛!

要是真的洗白了,誰還會去碰這些東西。

“傅規說榮氏能洗白的這麼快,全靠他當年也在其中出了力,”白燼述點了點頭,“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傅規實際上當年並沒有把手上的東西交乾淨,所以榮氏才會還在和洗錢公司合作。”

完全有可能。

那麼作為傅規的親妹妹,傅怡拿著他的錢,會不會同樣也能使用一些傅規手上不怎麼乾淨的勢力。

“所以鄭橘才會答應,他也不得不答應,不然他的生命安全就會受到威脅……”許子塵的聲音若有所思起來,“而如果汪恩動過類似傅規一樣的心思,他馬上就能發現傅怡這人完全惹不起,他怎麼可能還敢在外面出.軌。”

甚至說,他哪怕了解過一點,他都不敢在傅規面前直接把他的身份暴露給榮華,然後一晚上都在跳臉。

按照汪恩這人欺軟怕硬的性格,他要是知道了,他哪敢啊。

許子塵揉揉太陽穴,感覺汪恩能活到昨天才死也是不容易。

他這是在傅怡面前跳臉多久了啊,多虧人家也能忍得下去,還找了鄭橘來規規矩矩搜集證據。

好吧……可能也沒有那麼規矩。

“傅怡也沒那麼容易動手的,”白燼述輕笑一聲,“外面是法治社會,想要在法治社會裡面殺一個人,不是單純的有點人脈就能做到的。”

沒人比斯卡奧更明白這個了。

“但是這裡……可不一定就是法治社會了,”他一轉口風,“鄭談上次從這裡離開恐怕脫了一層皮,這個殺人指控,說不定就是從這裡面帶出去的。”

但從指控被撤銷就能看出,他們找不到鄭談真的殺了人的證據。

換言之,從這裡成功離開之後,就算彆人懷疑你,他們也拿不出什麼決定性的證據來。

這簡直就是一個天然的複仇地點。

“如果有個什麼人,把自己的仇人往這裡一聚,就可以一網打儘。”

“這個人不會就是鄭談吧?”管紅雁已經開始了猜測,“因為他知道進入這裡最後隻有一個人才能離開,所以他在離開之後就重新設計了一個局,打算把和自己有仇的人全部邀請進來,然後讓他們互相殘殺最後自己再離開?”

這人表面上看起來和這些人什麼關係都沒有,唯一有關係的也就是一個簡祝。所以他一開始才會對他唯一沒有邀請的建築家火氣那麼大,他不想讓無辜的人送死?

結果誰能想到,死的第一個人就是簡祝。

“那下一個死的會是誰?”許子塵若有所思,“會是榮華還是傅規?他們兩個現在能死嗎?死了的話關於身份的線索怎麼辦?總不能指著張三和李四爆出來吧?”

真要這樣的話,職業殺手和雇傭保鏢的職業道德在哪裡……

“誰知道呢。”白燼述微微抬了抬眼睛。

坐在晚餐的長桌上,看著已經針鋒相對至白熱化的兩個人,白燼述在心裡微微搖了搖頭。

榮華已經動殺心了。

就算是再被從小嬌生慣養大的大小姐,在她成年之前榮氏總歸是還沒洗白的。

就算耳濡目染,也會染上一些這些東西的特質,被當眾點出來自己當年犯過的蠢,自家的命門還被對方捏在手裡,如果榮華足夠聰明,就會知道在傅規什麼人都沒有帶,而自己帶了人,又身處在一個殺人也不會被追究的地方,她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直接下殺手。

但榮華玩不過傅規的,不然她也不可能被騙那麼久。

白燼述視線轉移,輕巧地落到了傅規的身上。

榮華的那點偽裝可能騙得過彆人,但肯定騙不過傅規,他肯定知道榮華對自己動了殺心,他甚至可能他知道了李四是榮華帶來的人。

那麼通過李四,他能輕而易舉定位到張三。

張三就是那個殺手。

殺手嘛,有錢就可以接單的,誰說傅規身邊沒人可用呢。

這兩個人如同儀式感似的,都在等待下一個夜晚來臨。

“腸粉,”白燼述朝著魯長風招了招手,然後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語氣十分輕鬆地指著榮華和傅規兩個人說道,“猜猜,這兩個人誰先死?”

“呃……傅規?”魯長風十分單線程,“榮華身邊不是帶了李四嗎?”

“不對。”白燼述搖搖頭。

“榮華吧,”管紅雁摸摸下巴,“她玩不過傅規的。”

她倒是看的透。

“也不對。”白燼述同樣搖頭。

“你們信不信,”他用叉子點了點榮華和傅規,“今天晚上,這兩個人會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