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一醫院(20)(1 / 1)

黑漆漆的檢查科室內, 白燼述一邊避開地上的碎石和碎玻璃,一邊在腦內回憶昨天見到的檢查科內部構造。

由於楊培炸的那個洞實在是太大,在裡面打手電有被外面看見光亮的風險, 於是三人隻能摸黑走路, 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雜物和周圍的桌椅。

長發青年走在最前面, 明明大家都是沒有在黑燈瞎火環境中兩眼一抹黑的人,可他偏偏像是戴了夜視儀一樣, 總能巧之又巧的避開地上的雜物落腳, 硬生生在一片廢墟中走出了閒庭信步的架勢, 引得彈幕上一片666和【運氣好了不起啊?對不起真的了不起】。

魯長風跟在中間,他雖說看不清地上都有什麼,但奈何這人是個靈活的胖子, 總能在踢到雜物或者站立不穩的時候靈活的避開雜物擺正身形, 雖然有些磕磕絆絆,但總體來說行進路程還算是順利。

披著陳飛殼的方醫生在最後面,他既不靈活也不幸運,磕磕絆絆了好幾下之後終於受不了地扶上了魯長風的肩。

“帶我一下,”他說話間又絆了一跤,“我看不見。”

“難道我就看得見嗎?”魯長風頗為無語, “你不是檢查科的醫生嗎?你自己不認路?”

他對這裡總應該比自己和奧哥熟吧?

“陳飛,”方醫生又絆了一跤, 聲音都變得更加咬牙切齒了幾分, “陳飛有夜盲症。”

他現在披著陳飛的殼子, 自然什麼都看不見。

魯長風:???

“那你還跟我們兩個大晚上出來?”他聽不懂, 但大為震撼,“我看出來了,你是真的很想活。”

這得是有多怕和楊培單獨待在同一層會死啊, 方少寧真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奇人。

【夜視鏡頭呢?夜視鏡頭救一下啊?】

【探索隊員看不見就算了,怎麼我們也看不見啊?】

【什麼沉浸式探索直播。】

【我的媽睡不著隨便點個直播,一進來就是黑漆漆一片,就聽見兩個人說話,你們這直播彙報廳大半晚上的播啥呢?】

【探索廢墟。】

【醫院曆險。】

【揭秘邪神。】

【?你們說的是同一個直播???】

【在醫院廢墟曆險順便揭秘邪神。】

【好縫。】

白燼述按照記憶中檢查科的路線,繞過走廊,注意著腳下的動作,跨過已經全部爆了的玻璃隔牆,走進檢查科室的等候區。

再往前走就是檢查區域,楊培炸的大洞就在前面,借著洞裡透出來的月光,白燼述稍微看清楚了一些這裡的陳設。

估計是白天醫院找了人來移走儀器,昨天還略微有些滿滿當當的檢查區域現在空蕩蕩一片,等候區內宣傳板上的方醫生和孫主任全部都像是沒存在過一樣消失不見了,在陰暗的環境中,多出來的那兩個從未見過的醫生正對著鏡頭露出八顆牙的標準笑容,注視著面前經過的每一個人。

白燼述順著記憶來到辦公室的木門前,木門被昨天的爆炸也炸的粉碎,現在勉強用兩塊木板糊住了碎裂面,他試探著推了一下,果然,推不開,已經被人鎖上了。

“腸粉,”他回頭叫道,“你會開鎖嗎?”

“啊?”魯長風驟然被點名,反應了幾秒,“我不會啊。”

是什麼給了他奧哥自己會開鎖的錯覺啊?

“我也不會,”借著月光,方醫生終於能看清楚一點面前的東西了,趕緊放開魯長風的肩,“更何況就算我會我也看不見啊。”

一到晚上陳飛的夜盲症跟個瞎子似的,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居然還敢加入基金會。

“嘖,”長發青年有點苦惱的嘖了一聲,“你們這一層有消防斧沒?”

“有,”方醫生想了想,“消防斧應該在走廊外面底下的一個箱子裡,不過平常是鎖著的,如果打破外面的玻璃會有聯網警報響起來。”

“那電閘呢?”白燼述繼續問道。

“電閘在外面消防通道裡,昨天發生了爆炸,為了防止白天失火或者移動儀器時發生意外,應該已經拉下來了,”方醫生想了想說,“不過消防器具和疏散標牌的電路是單獨走的,前幾年因為老樓電路不規範消防還來過幾次,後面這些應急設備的電路就是單走的了,拉閘也不影響它們通電。”

“你不是失憶了嗎?”魯長風看他一副對答如流的樣子,簡直匪夷所思。

“我隻是失去了有關於規則細節的記憶好吧,”方醫生義正言辭,“對於醫院我比你們兩個都熟,所以建議到哪都帶上我。”

魯長風:“……你真的很怕死。”

方醫生看起來簡直要比他們兩個進來探索的探索隊員還珍惜生命。

長發青年跨步走到外面的玻璃碎渣之中,挑挑揀揀從裡面撿了快比較尖銳的三角形碎玻璃:“腸粉,走了。”

“來了。”魯長風立馬小跑過去。

兩人摸黑靠著牆走了一段,果然碰到了一個高而扁的方盒子,盒子邊緣有一點白色的光,大概就是通著電的指示燈。

“你把箱子抬起來,”白燼述指揮道,“抬高點。”

魯長風照做。

白燼述在黑暗中摸索著在箱子底部發現了一條電線,立馬毫不猶豫地用鋒利的玻璃邊緣來回劃了好幾下。

【看不見,不過聽聲音這是在用玻璃割電線吧?】

【割電線?媽呀他不怕觸電的?】

【玻璃絕緣啊!】

【哦對對對。】

【玻璃絕緣也很危險啊,他可是直接上手割電線。】

【那也沒辦法,這環境上哪找絕緣手套去。】

彈幕正討論著,忽然,上方出現了一條黃色的公告:【公告:危險行為,請勿模仿】

【房管?】

【???房管你沒睡你不加個夜視鏡頭???】

【捏媽的我就算想模仿我也得看得見啊?!】

【房管你要還活著就加個夜視鏡頭。】

【兄弟們散了吧,房管被邪神吃了。】

屏幕上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投資者們紛紛開始聲討隻發公告不加夜視儀的房管。

“行了,”長發青年割斷了電線,指揮著魯長風把箱子放下來,“拿斧子吧。”

魯長風把箱子平放在地面上,一腳踩碎玻璃,把箱子倒過來,從地上撿起了消防斧。

兩人順著原路回到了辦公室前,一見二人回來,方醫生立馬朝後退了幾步,對著手提消防斧的魯長風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魯長風:“……為什麼不是你來?”

怎麼一見他就這麼自覺的讓開位置啊?

“我們倆之間肯定你更有效率啊,”方醫生振振有詞,“你又不肯治好我的傷,我當然沒力氣砍門。”

魯長風頗為無語,又無法反駁,隻好提著斧子走上前,開始劈木門。

彈幕上一片歡樂:

【80!80!】

【“Here’s Johnny!”】

【開門!□□!】

【開門!社區送溫暖!】

魯長風把門劈開了差不多一個人能通過的距離,對著白燼述說道:“奧哥,這樣行了吧?”

“行,”白燼述點點頭,側身鑽進了辦公室裡面去,“你們倆不用進來了。”

他擔心那個神龕也會觸發時停空間,他有把握能出來,但可沒把握百分百帶兩個人出來。

白燼述本來還有點擔心白天清理過外面的儀器之後也順便把辦公室清理了,但現在看來昨天的爆炸也波及到了這裡,辦公室裡亂的無處下腳,隨處可見散落的紙質文件和各種物品碎屑,白天醫院應該忙著轉移儀器,沒空清理被炸的一團亂的辦公室,於是就光是鎖上了門,打算後面幾天再進行搬遷。

由於進入了一個相對來說比較獨立的房間內,有大洞的外部視角看不見這裡,白燼述也放心的打開了手機的閃光燈,踮著腳看向了那個神龕。

神龕裡面一片狼藉,雕像被炸成了一片片木塊,混雜著香爐的瓷片和香灰,還有放了一天一.夜已經有點不妙氣味的水果殘渣,全部都混作一團堆在了神龕裡面。

白燼述從辦公室裡繞了一圈,還是用之前那塊玻璃割下來一塊窗簾,一股腦把神龕中的東西全部都放了進去,然後打了個活結,出門丟到了魯長風的手裡。

“走,”他對著走廊揚揚頭,“今晚先回去,這個具體是什麼明天白天有時間再看。”

他懷疑像今天白天這樣和平的白晝不會再有了,他們的主治醫生方少寧昨晚變成陳飛後徹底消失,接任的醫生孫主任又因為違反規則而被抹消,耽誤了一天一.夜,明天白天恐怕分配了新的醫生,要面對的事情會是雙倍的麻煩。

好在現在醫院內有關患者身份的核心規則已經被他破解,關於神龕的規則也有了思路,雖然還沒想到,但總歸不會涉及到日常治療。

三人順著原路又回了住院部,長發青年沾床就睡,魯長風和方醫生兩個人扯皮半天,最後痛苦的一個睡床一個睡陪護折疊椅。

方少寧慫的坦坦蕩蕩慫的理所應當,不管魯長風怎麼激都死活不去有楊培在的八樓普外科,反正規則內也沒有說各科患者必須待在自己的病房裡,他乾脆打開魯長風病房的折疊椅往上一躺,儼然一副不準備挪窩的樣子。

第二天兩個人到了白燼述病房門口時,魯長風卻發現他奧哥居然已經早早起了。

長發青年已經疊好了被子,不知道從哪找了一個小板凳,背對著他們坐在病床邊緣不知道在乾什麼。

魯長風湊過去,發現他奧哥床上居然散落著一堆邊緣被炸的亂七八糟的木塊,而他奧哥正一手拿著一個三秒膠,另一隻手上是已經拚了四分之一的木雕,隱隱約約已經能看出來一個輪廓。

“奧哥你還會這個?”他頓時驚為天人。

這堆炸的亂七八糟的碎木屑換他來都無從下手,他奧哥居然能拚拚湊湊弄出來一個像模像樣的形狀,簡直是神跡。

“你沒事乾就來打下手,”長發青年毫不客氣,指了指旁邊布兜裡的一堆木屑,“那些還沒來得及清理,拿個盆去洗漱間洗乾淨,彆碰壞上面的斷裂形狀,洗好了擦乾拿過來。”

魯長風端著盆去洗木塊了,走的時候還不忘記把方醫生也帶走。

兩人洗完回來,白燼述已經把床上的木塊拚的差不多了,魯長風現在已經能大致認出來這大概是個鳥的頭部形狀,有著尖尖的鳥喙和羽毛的雕刻紋路。

他把擦乾淨的木塊挨個放在床上,沒忍住匪夷所思道:“所以這邪神是個鳥?”

長發青年:……

“講文明,樹新風,”他淡淡說道,“彆說臟話,我怕直播間被封。”

他已經對魯長風的語言體係絕望了。

【哈哈哈哈哈哈小奧你不說我還沒想到這裡。】

【魯長風怎麼這麼樂啊。】

【笑死了,其實這個程度的臟話直播間也不會被封。】

【房管呢,昨晚出來的倒快,今天怎麼不上你那請勿模仿的牌了?】

一條底色黃色的字條緩緩彈出:【公告:不文明語言,請勿模仿。】

【……說讓你加你就加啊?】

病房內,魯長風和方醫生兩個人照常去食堂吃飯了,等到他們帶著給白燼述打包的早餐回來,他已經快要拚完了,床上剩了不少拚不上去的木塊,白燼述左手的雕像輪廓差不多能看個七七八八,確實是個鳥類的形狀。

“這是什麼鳥啊?”魯長風觀察了半天,搗了搗旁邊的方醫生,“你不是這醫院裡面的嗎?你這會想起來沒?知道這是什麼不?”

“不知道,”方醫生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感覺這東西很奇怪,不像是我模糊的記憶裡每天會看見的那樣。”

“你意思是奧哥拚錯了?”魯長風有點奇怪,“這木雕不就是被炸碎的嗎?又不是設計好的拚圖,還能拚出另外一個形態的?”

“不是形狀,”方醫生顯然也在絞儘腦汁回憶,“是感覺不對,就是覺得不像,但讓我說哪裡不像,我又完全說不出來。”

“這不就卡住了嗎?”魯長風犯愁,“我們也沒人認得這是個什麼鳥啊?要不去問問其他三個人?”

白燼述放下手裡的皮蛋瘦肉粥,慢條斯理說了一句:“用不著。”

他才懶得跟彆人共享線索,他看起來很像是會做慈善的人嗎?

長發青年把粘的七七八八的木雕從床上拿起來,對著窗戶的光源拍了幾張全方位的照片,然後打開百度,搜索貼吧。

接著,他順暢地用這個手機號注冊了一個新的貼吧號,關注了百度鳥類吧,然後點擊編輯,開始發帖。

【求助】有大神吧友知道這是什麼鳥嗎?

【昨天親戚帶著小孩來串門,熊孩子進了我家老爹的書房,看見陽台牆角堆著過年沒放完的鞭炮,不知道從哪找來了打火機點著玩。

結果點了個二踢腳,沒放正位置,直接躥進了老爹的櫃子裡,把他收藏的木雕炸了個粉碎。親戚倒是態度好,說孩子惹的禍,人沒事就行,東西炸壞了什麼都可以賠,原價兩倍價都可以。

但老爹出去旅遊了,樓主不敢跟他說他櫃子裡的木雕被炸了個粉碎,老爺子心臟不好怕在外面出事,所以就想來問問萬能的吧友這是個什麼鳥,想趕在他回來之前買個新的或者找人雕個一樣的放回去,彆讓他發現。

我大概拚了一下,能看出來個輪廓,但很多木屑已經炸的粉碎拚不上了,希望有大神能夠指導一二。】

【配圖】【配圖】【配圖】

魯長風目瞪口呆,看著他奧哥編輯完帖子之後一鍵發送,隻覺得前幾秒還在糾結這是什麼鳥的自己像個傻子。

他奧哥怎麼總是能用一些匪夷所思的方法解決問題?

方醫生在旁邊看完全程眼神也有點波動,顯然是想起來了這人在時停空間中現場百度朗誦詞條的奇葩事跡。

“看我乾什麼?”長發青年發完貼抬頭,一臉莫名其妙,“這種事情不找專業的還能找誰啊?”

網絡這麼發達,怎麼就不能問一下了?

“沒什麼,”魯長風失魂落魄,“我就是感覺我真傻,真的。”

【斯卡奧他腦回路一向很可以的。】

【他操作一向很離譜的。】

【他百度一向很順手的。】

【第一次看見在未知空間裡探索規則不自己找資料,而是發上網問網友的奇葩……】

【小奧說的對啊,這種事情不找專業的還能找誰嘛,之前那麼多自己找資料結果推理出來的結果和規則差了十萬八千裡的,沒那金剛鑽就彆攬這瓷器活。】

【他是不是開創了新的探索流派——百度流。】

【笑死,以後現代背景的未知空間,探索隊員有什麼想不明白了先發上網問一下網友意見。】

【網友打白工了屬於是。】

白燼述昨晚推測的沒錯,果然經過一天一.夜的和平之後,未知空間重新給他們這批患者分配了新的負責醫生,好在現在幸存的隊員們都模模糊糊對規則有了個想法,隻是礙於需要填寫細則的判定標準,所以沒人通過。

早上的“專項檢查”紛紛被眾人蒙混過關,楊培左手本來就被孫主任廢了,實打實的受了傷,白燼述漫不經心找了個布條也把左手也吊在了脖子上,說自己左手骨折。

鄭芸芸裝神經病裝的最撕心裂肺,徐澤呂明成兩個人也下了血本,不知道從哪裡剃了光頭,口口聲聲說是化療掉的。魯長風借了個拐杖說自己腿摔了,方醫生壓根不用裝,他隻要撩開襯衣,肚子上那一道纏著紗布的傷口就是普外科的最佳佐證。

劉莓心還是不見蹤影。

午飯時間,終於結束檢查的隊員們齊聚在食堂,魯長風看見他奧哥吃完飯打開手機,早上發的帖子標題前面已經飄了一個淺淺的【熱】,再看回複人數,一百多條。

點開帖子,大部分人都在感歎熊孩子真是殺傷力巨大,順便關懷了一下面臨無妄之災的樓主。

其他內容的回複中,帖子最開始都是在猜這是什麼,有人說看特征,這應該是某種隼科隼屬的鳥類。

也有人說就看目前這個木雕複原出來的形狀,能和很多國內現在的鳥類對上,外形都大差不差。因為木雕大小不一定和鳥類原型等大,所以無法通過體型判斷種類,又因為木雕的特殊性,所以根據花紋和顏色來判斷種屬的方法也不能用。再加上這木雕被炸的稀碎,雖然拚回來了個大概形狀,但缺少了很多特征,想要看出來這是什麼鳥太難了。

這話一出,底下很多人都在應和,還有人在勸樓主乾脆隨便買一個算了,反正這些鳥雕出來都大差不差的,說不定老爹旅遊回來根本發現不了。

底下有個回複反對,說這木頭一看就是好木頭,木雕主人一定很愛護,不可能看不出來。

白燼述往下滑了幾下,除去一些無意義的聊天內容和勸他放棄隨便買個新的木雕的回複,底下還有幾個堅持不懈分析的大神,最後幾人一合計,把所有有可能的鳥類全部都歸了個類,回複在了同一層。

白燼述感謝了一下熱心吧友,把這層內容複製到剪切板,然後挨個打開百度開始搜索。

百度百科上面都有這些鳥類的視頻圖片,他挨個對比過去,鳥類吧裡的大神總結的沒有錯,每一個和這個木雕看著都很像,因為缺少了顏色和大小的參考,辨認物種的工作就變得格外困難。

他把木雕放在床上,時不時彎腰對照一下視頻細節,就在他正在專心辨認的時候,白燼述忽然感覺這鳥的眼睛閃了閃。

像是活了一樣。

他皺著眉把木雕拿起來,但現在再怎麼看它又不眨眼了。

怎麼回事?

長發青年站在窗前複盤了一下自己剛剛在做什麼,他拿著手機對照木雕細節,時不時彎腰確認……

問題出在彎腰上。

在一些富含宗教意義的活動裡,彎腰幾乎是和拜神劃等號的,去寺廟道觀裡求神拜佛的時候也得先拜一下再說。

這木雕邪門的不行,看來必須得是正在被供奉的神像才有著能夠推測出規則的線索。

怪不得剛剛方醫生說感覺不對,原來是那個時候沒有人拜它……

白燼述皺皺眉毛,長發青年有點想躍躍欲試的作死,但自己目前還能勉強壓住他的活躍心思,況且這殘缺不全的木雕不知道拜了也有沒有用。

知道了在它面前彎腰約等於拜它,白燼述乾脆把木雕拿了起來,繼續順著貼吧裡回複給的可能鳥類往下搜索。

就在他照常點開百度百科,準備點擊視頻開始對比時,他忽然發現了一個這種鳥類的一個很微妙的百度注釋。

【繁殖方式:每年5-7月份繁殖。經常強占喜鵲的巢,我國古代《詩經》中有“維鵲有巢,維鳩居之”的詩句,這種“鵲巢鳩占”現象中所指的“鳩”就是紅腳隼。*】

鳩占鵲巢的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