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 39 章(修) “彆、彆親了…………(1 / 1)

抱著懷裡軟成一團的人, 薄妄無奈地輕歎一口氣:“我還沒跟你算賬,你先委屈起來了?”

被他那麼一拽,溫棠歡本來隻是模糊的視線驟然落出了眩暈感。

他有些迷糊, 但下意識反駁:“你要跟我算什麼賬?”

嬌嬌的,讓人心頭像被小貓的爪子撓了一道。

抱著大少爺就沒有任何心情辦公了, 薄妄抬手將筆記本合上,轉而放在桌面。

“偷酒喝被我捉了個正著,打算今天晚上賣賣乖就混過去了?”男人節骨分明的手扣住溫棠歡的腰,幾乎是一瞬間就讓他動彈不得。

“我以為那是果汁!”溫棠歡抱緊懷裡的枕頭,想努力地把他的手給壓出去, 但抗爭了半天還是無動於衷,隻好作罷,“而且我就喝了兩杯!”

“嗯,那酒的事先算到這裡,那周桓淺呢?他莫名其妙地問你如果?”

繞了那麼久, 最後這句才是重點。

“什麼東西?”可是溫棠歡卻沒聽出來他的目的, 隻覺莫名其妙, “我都沒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 你這是怪我打擾了你探知他的深意?是不是還要怪我來的不是時候?”薄妄手勁兒更大, 一下就將大少爺連人帶被子整個抱到腿上。

大少爺渾身哪裡都軟, 被拎到懷裡,看清正臉時,薄妄才發現他臉頰都浮上了淺紅。

……看著是要醉的前兆。

兩杯果酒也能醉。

這人在他懷裡歪七倒八了好一陣,才像找到角度坐穩, 氣哼哼的:“薄妄我勸你彆得寸進尺,我沒有那個意思,你不要擅自曲解我的言行!”

男人面無表情地任他指責。

溫棠歡說著便有些生氣了, 胡亂地拍著懷裡的枕頭被褥:“我跟他什麼都沒聊,你就一副要教育我的姿態,那你還和你的竹馬敘舊呢,你怎麼不一正一負抵消了?”

更何況,這不是薄老先生安排的麼?

“一正一負?”莫名的邏輯讓男人哂笑出聲,低頭貼近他醉醺醺的臉,仿佛想將比較一下誰的臉更熱,“我有什麼好負的,讓你能抵消?”

“我、我和周桓那是辯論賽的前奏,”溫棠歡偏頭,凶狠地盯著他,“你跟那位段先生都快趕得上瓊瑤劇了,你這還不算負啊?”

他身上的味道很複雜,有一點點純釀的酒香,有沐浴香波的餘熱,還有獨屬於他的氣息。

薄妄聽著他上揚的語調,卻覺得今晚壓抑了許久的頭疼散了不少:“……什麼劇?”

大少爺卻到這個時候不給反應了。

“我生病了,你在外面跟人單獨私會,我去找你,你給我反扣一頂帽子。”

薄妄溫熱的呼吸落到他的耳邊,啞啞的,帶著一絲索取:“你無理取鬨?”

溫棠歡全然沒發現他多沉醉於自己的味道,隻是反駁:“無理取鬨……個錘子!我,我不知道多,深明大義!”

酒意上頭,他皺著眉,胡亂說話:“我,我看那段先生其實挺好的,高學曆,臉也不錯……傳出去也能勉勉強強是門當戶對,你外公還喜歡……要不你就順了大眾的意,把人娶了唄?我退位讓……”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溫棠歡就感覺自己的腰被男人掐疼了。

薄妄其實很少對他下重手,畢竟大少爺比誰都不經捏,稍不注意力道就要留下痕跡。

“嘶——你捏我乾嘛!”溫棠歡挺直了腰,下意識去扳開他的手,“疼!”

薄妄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才慢慢鬆手。

“溫棠歡,彆什麼破帽子都往我頭上扣。”

跟前的人覷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我跟段清羽沒有任何關係,唯一的聯係是他的父親幫過我,那是救命之恩,所以薄老把對我母親的內疚回饋在段家身上,他們走得密,僅此而已。”

薄妄把手機甩到他面前,比任何時候都坦蕩:“我連他聯係方式都沒有……你敢說你沒有周桓淺的聯係方式?”

嘿,這不巧了,他還真沒有。

溫棠歡感覺自己拿到了反擊的武器,也學著他的動作把手機扔出去:“我就是沒……”

手機亮起——

[遲未亭:大少爺,我等了你一晚上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遲未亭:(勾引)]

薄妄:“嗬,還有另一個。”

溫棠歡:……

遲未亭我殺了你!

他和遲未亭玩的那個破遊戲除了能相互挑釁,還能在遊戲內看到好友的在線狀況。

遲未亭剛收工就看到溫棠歡在遊戲裡掛了好久。

以大少爺的習性,他隻要發現記錄被破了,肯定在短時間內把記錄更新,並且回以挑釁。

遲未亭左等右等,沒等來破紀錄的提示,又覺得乾巴巴地問太過生硬,所以發了這麼一條信息過來。

溫棠歡知道遲未亭隻是單純的耍個欠……但是這句話在這種時候,意義就不一樣了。

臥室裡寂靜許久,大少爺斷了又重連的腦回路好懸才重新接上,飛速地把手機摁息屏,轉過頭跟男人沉冷的視線對上,張了張嘴:“你什麼都沒看到。”

大概是他腦子宕機的樣子傻出了可愛的味道,薄妄冷笑了一聲,看著他:“我現在對象出軌了,我還得捂著眼睛說我什麼都沒看到?”

溫棠歡:“……”

“長本事了,溫棠歡。”薄妄冷冷地看著他,“剛剛在涼亭裡有一個,現在在手機裡有一個。”

“……”

溫棠歡大著舌頭強裝鎮定:“你,你彆模糊重點,我們現在說的是,把你當白月光的段先生的事。”

他在吃飯的時候,看到段清羽摘下手套了,虎口上有一個非常顯眼的痣!

所有條件都對號入座了,段清羽就是在原劇情裡殺他的凶手。

如果這樣的人要來搶薄妄,他是真的隻能躲開。

然而話音剛落,他就看見跟前的男人哂了一下,不知是那個詞讓他鄙夷。

“他不合我的心意,我也從來沒打算順從你口中那位薄老先生的意。”

霸總這句話說得晦澀,要拐兩個彎才能聽明白,更彆說腦子被酒拿了的溫棠歡。

他還沒理解清楚稱呼怎麼又成了薄老先生,腰側最怕癢的地方就被男人的指尖壓住。

“不過,既然你不高興,我會處理。”

……處理?

溫棠歡渾渾噩噩的思緒裡驀地響起尖銳的警鐘聲。

段清羽隻是單戀,霸總不高興了就要警告彆人……難怪離婚的時候,原主跪在門外都得不到他一絲目光。

天呐,前有蝦仁飯,後有霸總!

我命真苦!

薄妄另一隻手壓下他像小盾牌似地護在跟前的枕頭,垂眸看著他蒙霧的瞳:“輪到你了,溫棠歡先生,你的解釋呢?”

“我,我有什麼好解釋的?”溫棠歡費勁地眨了眨眼,因為情緒的起伏,那陣酒後的頭疼緩緩湧了上來。

“你當我不知道?”薄妄冷哂一聲,低頭靠近他的唇邊,“你拿周桓淺當我的替身。”

溫棠歡瞪圓了眼睛看著面前的人,保持沉默。

不是吧,霸總這麼快就知道了?

更何況替身的事八百年前就掰了,周桓淺還記恨著他呢,怎麼正主也要找他要說法了?

難不成下一步還要告他侵犯肖像權?

想到這裡,溫棠歡被酒熏醉的理智莫名蜷縮了起來,一點不知道是餘驚的怕還是委屈落到眼底。

眼眶裡一點點蓄起了眼淚。

他帶著哭腔嘟噥:“少不更事犯的錯你也要拎出來算……大總裁就不能大方點嗎?”

小貓似的泣聲飄到薄妄的耳邊,帶著一滴泠冷的淚。

薄妄感受到衣角的濡濕,微頓,掌心貼起溫棠歡的側臉。

隨後,瞳孔微縮。

薄妄低啞的嗓音落了一層無措:“……哭什麼?”

剛剛還跟他叫板,下一秒就掉眼淚,真是……

先前的火被悶回胸口,他輕歎一口氣,抬指揩去了溫棠歡眼角的淚光,放輕了語氣:“……彆哭了。”

“我沒哭!”已經醉了的人忿忿不平地抬起臉,兩顆豆子大的眼淚又順著臉邊墜了下來。

溫棠歡是喝醉了就會莫名喜歡掉眼淚的類型,一點點情緒能在這個時候倍數放大,實際並未見得多傷心。

可偏偏就是梨花帶雨。

薄妄長睫微垂,先前那陣頭疼又隱隱複發,說不清是因為身體本來的不適,還是因為面前這個哭包。

……就不該讓他碰酒。

“好了。”他的嗓音無奈又低淡,“彆哭了,待會要頭疼。”

溫棠歡淚眼巴巴,負氣把下巴壓在枕頭上:“已經在疼了。”

薄妄看著他被枕頭托起的臉,忍了許久才克製住去捏他臉頰的衝動。

“誰讓你喝水一樣喝酒?”

“誰讓你一副要訓我的樣子。”

薄妄:……

合著還是他的錯?

微熱的手落到溫棠歡的後背,將沉浸在眼淚中的人抱到懷裡,輕輕拍了拍。

“好,是我的錯,彆哭了,不然明天頭疼還要眼睛澀,有你難受的。”

他的嗓音放溫柔時很適合助眠,尤其現在生病了,還啞啞的。

昏昏沉沉的溫棠歡再一次確認了,他其實很喜歡薄妄的嗓音。

折騰了好一陣的小貓慢慢趴在肩頭不動了,薄妄把他曲著的腿順到身側,用他卷過來的被子輕輕蓋著。

隻有這種時候才會乖。

安靜下來時,才發現溫棠歡身上真的有一股梔子花的淡香,是這邊沐浴香波的味道。

……一想到在飯桌上段清羽提了這件事,薄妄的眸便又冷了下來。

竹馬?他和段清羽?說出來也是夠可笑的。

抱了一會兒,感覺大少爺的氣息平穩下來,他便鬆開了被子,將人抱到床心。

溫棠歡睡顏乖巧,眼睫毛還沾著點點水光,一下就讓薄妄想起偷吻他的晚上。

……淚失禁體質。

溫棠歡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唇角被親了一下。

意識飄忽不定間,又聽見男人沉啞無奈的嗓音:“一天天的,就知道氣人。”

溫棠歡雖然睜不開眼,還是皺著眉,本能地抬手拂開:“彆、彆親了……事不過三……”

然後就感覺又被親了一下。

薄妄沉暗的眸盯著他,打算看這個醉鬼還能無意識再說什麼話紮人。

就看見溫棠歡閉著眼睛抬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事不過四……”

……還挺能屈能伸。

再哄了半個小時,確認他在床上徹底睡著了,薄妄替他蓋好被子,轉步離開臥室。

Amina的房間還沒關燈,他靠近的時候就在門邊聽到了裡面稀奇古怪的笑聲。

……是一種興奮中帶著癲狂,又極近囂張的笑。

他眉尾稍跳,敲了敲門。

正在房間裡和姐妹瘋狂複盤扣糖的Amina一頓,迅速止住了情緒,推開門:“啊,哥?有事嗎?”

“他是不是問你段清羽的事了?”

這個他指的是誰,Amina一瞬間就想明白了,她不動聲色地挑挑眉:“哦,是啊。”

“你怎麼回答?”

“沒什麼啊,就,段清羽是你幼時青梅竹馬,又把你當白月光念念不忘,還有外公非常迫切地希望你和段家聯姻……之類的小事罷了。”

雖然這句話有誇大其詞的成分,歡歡也並未把段清羽放在心上,但是麼……歡歡不在意是一回事,流言蜚語需要扼殺是另一回事。

果不其然,薄妄的臉色一瞬便沉了下來。

Amina本來是在吃瓜,可是看著他哥的臉色沉至自己從未見過的陰冷,才意識到自己過火了,連忙挽回:“就,因為你畢竟,不太關注國外,這些事也確實傳不到你的耳邊……”

然而,薄妄隻是轉身。

“誰傳這種可笑的謠言,誰就付出代價。”

*

溫棠歡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腦袋昏昏沉沉的,宿醉後的餘疼不斷。

他掙紮著想起來,才發現一雙手落在腰間緊緊抱著他。

回頭就看到薄妄的睡顏,溫棠歡這才發現自己的印象裡好像沒見過狗男人剛睡醒的樣子,一時失神,順著他英俊的輪廓呆呆地看著。

薄妄是精瘦健壯的類型,肌肉勻稱,線條清晰,無論是勾勒的鎖骨還是那一看手感就很好的胸肌……

“額?”

意識到自己在看什麼溫棠歡瞬間清醒,第一反應是掀開被子看自己的衣服是否完整。

怎麼又跟薄妄滾到一張床上了!

大少爺清晨的鬨騰喚醒了身邊的人。

薄妄細長的眼睫微睜,先蘇醒的是嗅覺,懷裡熟悉喜愛的味道掃去了起床氣帶來的不愉。

他慢慢睜開一隻眼睛,神情倦懶地看著他:“頭疼嗎?”

溫棠歡頭發亂亂的,聽到他的聲音才支支吾吾:“你,你怎麼……”

薄妄沒等小結巴把話問完,那半睜的眼睫又攏了回去:“沙發的桌子上有解頭疼的茶,喝了再回來躺一會。”

說著,側身躺落的時候又露出了那條精瘦的腰線。

……這是誘惑!

溫棠歡猛地回頭,平息了許久,穩住自己的心神下床。

看著桌上那杯色澤淺淡的茶,又回頭:“躺,躺什麼?待會不是還要吃早餐嗎,遲到了你外公……”

“不用了。”大概是想看大少爺有沒有找到那杯茶,薄妄慢慢地從床沿坐起身,頭發微微有些亂,卻給他平添了一抹性感。

溫棠歡喉結誠實地滑動了一下,若無其事地攏回視線。

薄妄將他的小動作斂進眼底,掃向桌面:“喝完茶回來再睡會兒,下午的飛機回國。”

下午的飛機……?

薄妄不是還要在這兒住幾天嗎?

溫棠歡還沒來得及問,薄妄已經重新躺了回去,長睫輕攏,讓人看不起是醒是睡。

他有預感這是個陷阱,要是再問會被這男人拽到被窩裡。

溫棠歡絕不冒這個險,轉身下地就踩到了一雙棉拖,愣了愣,然後穿上。

……他可沒有把棉拖放床邊的習慣。

走到桌邊,薄妄說的“茶”在一個小小的保溫杯,他擰開的時候還是溫的。

喝完之後,那陣微弱的頭疼真的就神奇地消失了。

他心情好了些,回頭:“真的不下去吃早點嗎?”

“你餓了的話,待會有人送上來。”

溫棠歡皺皺眉。

……是他睡了一覺跟不上變化,還是這一覺之後世界拋棄了他?怎麼突然就看不懂這家人的愛恨情仇了。

他把保溫杯放下,去浴室洗漱換衣服,弄好出來薄妄還在床上。

大概是生病了犯懶吧,畢竟霸總昨天帶病工作呢。

溫棠歡放輕了腳步,輕輕扭開了門把。

結果在門外,就在樓梯上看見端著早點上來的Amina。

“歡歡?”Amina即刻露出笑容,“你醒了?我們去二樓的露台吃早點吧。”

溫棠歡視線微落,到露台前還是低聲:“怎麼了?以前不都是在一樓吃的嗎?”

Amina放下餐盤,輕歎:“就,我哥昨天晚上跟外公……嗯,可能吵架了。”

倒也不是可能吵架,薄妄直接找到書房裡的薄老先生,開門見山——

“我生不在薄家,長不在薄家,按理說,薄老先生您是沒資格插手我的私事,更何況,我將小先生帶回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既然您那麼喜歡段清羽,那為了他好,還是讓他彆接近我。”

這話全盤扼殺了薄老要和段家聯姻的可能。

他哥說話的時候神態從容冷漠,言語也並不極端,但是卻很能讓人感受到情緒。

一句話就讓外公氣得大半宿睡不著。

而今天早上,Amina就在名媛的圈子裡聽到了其他話……大概就是,薄家跟段家交好,隻是因為陳年舊事,不及後輩。

她哥的行為,突出一個快準狠。

一下子就把段清羽曖昧不清的感情掃得一乾二淨。

甚至都有人說薄妄無情,段家好歹是父母故交,竟然以一種不太體面的方式割席。

想到這裡,Amina歎了口氣,覺得這些人真是無聊。

薄妄當年一個人就把父母的家業搶了回來,還能扭轉乾坤,一躍成為商界最忌憚的新貴的存在。

他的手段這些人還不清楚,也太可笑了。

聽著Amina挑挑揀揀複述著昨天晚上的事,溫棠歡小口地吃著面前的鬆餅,有點想不明白:“你哥昨晚……發瘋了?”

Amina:“……”

“還是說他突然得了什麼入睡障礙,非要把全世界的人都得罪了才能睡著?”

Amina:“……歡歡,以我哥現在的身份地位,這點小事跟得罪壓根夠不上邊。”

“可是,你爺爺……”

Amina像說秘密般寬慰道:“沒關係,我是TGK的繼承人,我胳膊肘往外拐。”

溫棠歡:“……”你們兄妹倆可真有趣。

“好了,你快吃早點,我哥說你們今天就回去。”Amina有些舍不得,“下次我去安城找你玩啊。”

“好。”

跟Amina在露台曬完太陽回房間時,薄妄已經醒了。

男人穿戴洗漱完畢,淡掃了他一眼:“東西收拾好了,下樓,車在門口。”

溫棠歡一愣:“不是下午的飛機嗎?”

“你醒了也不想睡,就沒必要在這裡乾等。”薄妄拎了一件外套到他跟前,手邊提的是他的行李箱,“走。”

溫棠歡本以為他是臨時改簽會有點匆忙,結果安檢登機暢通無阻,轉眼就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踟躕了許久,他還是小聲問:“你不會是因為討厭聯姻,討厭彆人插手你的人生,所以才跟你外公吵架吧?”

“沒有吵架。”薄妄手裡拿著平板,在看新的報表。

“那,那你不是還生病麼?怎麼不多留幾天?”

“呆著不舒服,就走了。”薄妄抬手支著下巴,沒什麼情緒,“畢竟還有個情敵在那逗留,我不安心。”

溫棠歡反應了好幾秒,這才明白他說得是周桓淺……可是周桓淺那不也是被動出現的嗎?

這霸總到底多小氣啊?

溫棠歡懶得跟他爭論,便找了部電影自己看。

間或聽到霸總的咳嗽聲,他遲疑片刻,回頭:“薄妄,你……吃藥了沒?”

男人平板上輕觸的指尖一頓。

溫棠歡看著他:“你不會告訴我,你就在我面前吃了一次藥?”

薄妄最後將東西看完,息屏,理所當然地回答:“因為隻有一杯蜂蜜水。”

溫棠歡:“……你還有理上了?”

看著大少爺隱隱動怒的樣子,薄妄眼睫輕垂,放下平板:“頭疼,靠會兒。”

昨晚溫棠歡睡得早,不知道他折騰到幾點,但肯定是沒休息好的。

那陣被無語到的情緒被壓下,溫棠歡回頭看自己的電影:“自己不吃藥,疼死拉到。”

聽著大少爺的低哼,薄妄笑了笑,輕靠著合眸。

十五分鐘後,溫棠歡撐著下巴回頭瞥了一眼,確認薄妄已經睡著了,才向空乘要了一張毛毯。

蓋在他身上之後,溫棠歡才開始看電影。

挑的是一部西幻恐怖片,演到一半,愚蠢的男主竟然聽信配角的話,置辦了一個邪詭的陣法……然後,召喚出了惡魔。

看到那隻面目可怖的怪物帶著山羊角和蝙蝠翼出現時,溫棠歡腦子裡驀地閃過一個片段——

白色的,宛如天鵝般張開的羽翼攏在視野之中,然後是一雙黃金色的瞳孔。

“歡歡,你信我還是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