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藝錄製結束之後, 溫棠歡還飛去參加了幾個品牌的線下活動,眨眼又是大半個月。
終於忙完能回家時,他已經精疲力竭。
從飛機上下來, 溫棠歡直接昏睡在車後座上,連安城下了特大的暴雨都不知道。
宋柔坐在副駕駛上,目光溫柔地看著趴在抱枕上睡得香甜的男生,小聲問司機:“有沒有感覺到,大少爺最近好像……”
“特彆乖巧?”司機笑著接道。
宋柔愣了一下,一開始覺得“乖巧”這個詞用得有些違和,但想起最近溫棠歡的工作狀態,又覺得“乖巧”最合適不過。
“人嘛, 都是會變的。”司機是個慈祥的大叔, 跟溫棠歡接觸僅限於接送,“以前大少爺是任性了些, 但進圈子了, 接觸的人多了之後自然會成熟,宋小姐你也可以放下心來。”
宋柔垂眼笑了下,趁著紅綠燈的間隙替溫棠歡整理了一下蓋在身上的小毯子。
……這張臉隻要睡著了, 怎麼看都是乖寶寶。
“話說這雨好大啊……”宋柔話音剛落, 一道閃電迎面而來,她嚇得連忙坐正, 聽著徐徐傳來的悶響。
打雷了?
剛冒出這個念頭,宋柔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 她一瞬斂下了剛剛的鬆散, 正襟危坐:“薄總?”
“他呢?”薄妄的聲音低淡溫沉,卻壓過了窗外的雨點。
宋柔反應了一秒才意識到薄總問的是誰,低聲:“歡歡在車上, 正在睡覺。”
“睡覺?”
這個抓關鍵詞重複讓宋柔本能覺得薄總話裡有話,回頭再觀察了一下大少爺的狀態,肯定道:“是的,睡得很沉。”
“嗯。”男人低應了一聲,“雨太大,先彆回家,帶他去城南的彆墅。”
宋柔還沒反應過來,電話已經掛斷了,隨後浮現的信息是彆墅的地址。
十分鐘就能到,確實很近。
“改道吧,不回家了。”宋柔把導航目的地更換,“說回來……我怎麼覺得不止大少爺,薄總也怪怪的……”
雷雨天專門打電話,就是想知道大少爺的狀態?
*
溫棠歡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久違的飽滿睡眠讓他精神舒暢,他翻了個身,將自己的腳搭在涼絲絲的被子上。
非常舒服。
舒服到……不像他的被子。
意識到這點,溫棠歡猛地睜開眼,看到的是窗簾拉緊的落地窗。
落地窗是寶藍色花紋,根本就不是他房間的暗紅色!
溫棠歡頂著亂蓬蓬的白藍發爬起來,第一反應是——我被綁架了?
他迅速地摸出自己的手機,才發現早就沒電關機了。
溫棠歡心道不妙,推開房門,就看到一個矮胖慈祥的婦女:“少爺,早。”
他捂著自己加速的心臟:“早……不對,你誰?”
中年婦女掩著唇笑:“我是王媽,這個彆墅的傭人。”
溫棠歡啊了一聲,乾巴巴地問:“那這個彆墅是……”
“薄總名下的彆墅。”王媽笑著道。
薄、薄總?
溫棠歡確信自己認識的人裡沒第二個姓薄的,震驚道:“我為什麼在這裡?”
“那我就不清楚了,少爺您是昨晚被送進來的,今早薄總讓我來照顧您……說待會他回來,您就得受累了,特意叮囑我給少爺弄點補身子的。”
王媽一副過來人心知肚明的樣子,掩著唇笑:“都說小彆勝新婚,小夫夫真甜蜜啊。”
溫棠歡:“……”
甜蜜,他媽的真甜蜜。
溫棠歡一臉死寂地把門關上,落鎖。
然後開始裂開。
薄妄這是咋了?獸性大發,色鬼奪魂?
一下飛機就把他劫持到這個彆墅,還專門給他事先“補身子”……是打算玩什麼特殊Play然後把他榨乾嗎?
惡意從後脊衝上後腦勺,溫棠歡打了個寒顫。
就王媽剛剛那個表情,仿佛他是多不得了的受寵對象一樣。
分神之際,樓下傳來王媽低碎的說話時,溫棠歡迅速扒在門口,聽到了那句“先生歡迎回家”。
我草,薄姓色魔回來得那麼快?!
溫棠歡不太清楚敵軍動向,想從窗戶看樓下是什麼情況,赤腳落地時險些左腳拌右腳。
一夜暴雨洗滌,彆墅外晴空萬裡,溫棠歡打開窗簾的那一刹覺得自己像個瀕死的吸血鬼。
曬死他得了。
他睡在三樓,確定不能從露台跳下去,溫棠歡苦惱地環視一圈室內——唯有被子能用。
薄妄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在床間由被子裹成一團,連眼睛都瞧不見的“活物”。
他脫下西裝外套,鬆開襯衣的袖口,沉色的眸定定落在那團被子上,慢聲哂笑:“現在的興趣愛好是縮在被子裡當蝸牛?”
溫·被子蝸牛·棠歡:“……”
臥室的門明明上了鎖,這色魔怎麼進來得那麼快?
“王媽準備的湯喝了沒?”
正在嚴密堆建被子蝸殼的溫棠歡一頓,氣憤地罵道:“什麼王八湯值得我一睡醒就喝?”
“王八不喝王八湯喝什麼?”
溫棠歡愣了足足三秒,才破被而出:“姓薄的,你罵誰王八?”
彼時的薄妄正在解襯衣的扣子,妥帖的領口微微開著,露出了裡面性感的鎖骨。
聽著大少爺中氣十足的回應,他唇角微漾,回頭時卻因為那頭意料之外的白發一頓。
他跟溫棠歡相差八歲,以前大少爺的心思放蕩不加收斂,喜歡得張揚又高調,但他從沒把那份不成熟的喜歡當過一回事,所以這張臉再怎麼刷存在感,他也沒覺得多特彆。
但眼前的溫棠歡,卻讓他不由自主。
微愕,失神,然後是徐徐而來的驚豔。
軟軟乎乎的白,蓬鬆淩亂地落在巴掌大的一張臉上,像是從綿白的冬雪深處跑出來的小獸,笨拙又莽撞地,一頭闖入心房。
他視線不移,修長的腿從容邁到溫棠歡跟前,俯身靠近:“不是王八,為什麼大白天沒事給自己造殼?”
男人的逼近讓溫棠歡感到壓力,他往“殼堆”裡縮了一下,人是怕的,嘴是硬的:“我喜歡,我高興。”
薄妄對他的喜好不敢恭維,右手微抬,摘下腕表:“下去把早點吃了再上來。”
吃錘子。
溫棠歡咬了咬牙,仍是防衛式地抱著被子:“薄妄,我真心實意勸你腦子裡想點好的,彆一天到晚就盯著我。”
在桌前放表的男人微微側首,懶散淡然的眸中滲出一絲嘲意:“那我勸大少爺少點狼心狗肺,任性妄為也有個度。”
溫棠歡感覺自己的肺管子被戳了一下,是真氣笑了:“所以我現在不按照你說的做,不聽你的話,就是任性妄為?”
“這是我的要求麼?難道不是你的義務?”薄妄的情緒起伏顯然沒他那麼激烈,慢條斯理地從衣櫃裡翻出衣服,“更何況,這也是家規的其中一條。”
家規?
溫棠歡早就把這東西忘到山外山去了,壓根不記得薄妄什麼時候說過他有□□的義務。
“把這一項列到家規裡,薄總你也太不要臉了吧?”
薄妄不鹹不淡:“連這一項你都做不到,你還好意思跟我談臉面?”
見溫棠歡氣得說不出話,他轉過視線:“我去洗澡,待會黎特助會把東西送上來,安分點。”
男人轉身離去,聽著浴室裡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溫棠歡咬著下唇。
該說真不愧是狗血文裡的霸總秘書麼?
黎特助一高材生天天啥不乾,就給這種□□熏心的霸總送套是吧?
不行,他得跑。
溫棠歡正琢磨著待會怎麼讓黎特助反水,臥室的門被敲了兩下。
他硬著頭皮走到門前,發現站著的不僅是黎特助,還有王媽。
前者手裡拿著背包,後者端著一托盤早餐。
黎特助笑容恭敬:“大少爺,東西都在裡面了,您看看還有沒有缺的。”
“不急。”溫棠歡面不改色地把背包拿過去,“我想起有些東西忘記拿了,我下去買一趟。”
側身想走,黎特助卻伸手攔住了他,笑眯眯:“少爺,吩咐我就可以了。”
“……非得吩咐你嗎?”
“薄總是這麼交代的。”
溫棠歡握了握拳,咬牙道:“那算了。”
黎特助讓王媽把東西送進去,之後保持微笑:“那,少爺加油。”
門關,溫棠歡一臉屈辱。
這他媽有什麼好加油的!薄妄身邊的人全是神經病!
溫棠歡氣急敗壞地翻過書包,他倒是想看看薄妄準備了什麼喪儘天良的道具能讓一個助理對他喊加油!
鏈子打開,劈裡啪啦的東西被傾倒而出,溫棠歡氣憤地抬手一翻——
《全真試題+標準模擬當代大學英語四級卷》
溫棠歡:?
往下繼續翻,書包裡準備的全是備考書和試卷,溫棠歡這才恍惚地想起來……他是有工作在身的藝人,雖然學校對他的考勤放寬,但隻要學分沒修夠,一樣要重修留級。
而現在,大一,期末周。
薄妄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坐在桌子上,苦大仇深盯著試卷的大少爺。
溫棠歡聽到動靜,心虛地抬了一眼,看到薄妄圍著浴巾□□上身的樣子,咻地一下又把視線低了下來。
……原來薄妄說的家規,是“不準掛科”啊。
想起自己一早上誤會了什麼,還跟人叫板,溫棠歡就臊得慌。
看著大少爺故作尋常,實際上通紅的耳尖,薄妄唇角那絲淺得近乎沒有的笑緩緩斂下。
他扣好家居服,緩步靠到桌前:“不是不讓強迫?怎麼現在那麼老實地坐在這裡做卷?”
含恨握筆的溫棠歡:“……”
薄妄拿出手機,將日曆翻到他跟前:“距離考試周還有兩周時間,你的經紀人已經幫你規劃好行程和通告安排,這14天你就在這裡備考。”
自知理虧的溫棠歡用筆尖戳了戳紙面:“……為什麼不回家備考。”
“你上個學期期末,在遊戲房呆了三天,ktv呆了兩天,剩下的時間看半個小時書睡六個小時覺,最後還是寒假請老師補習才過的補考。”薄妄沒什麼溫度地看著他,“想重蹈覆轍?”
“……”
男人邁開修長的腿,手掌撐在桌上,近距離看著溫棠歡的眼睫:“以防大少爺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十四天,我親自監督你複習。”
溫棠歡本以為薄妄的“監督”隻是嘴上說說,畢竟薄總身後有那麼大一個企業,日理萬機,應該是抽不出空來管他這種小蝦米的。
結果沒想到薄妄的書房有兩個臥室大,左半邊辦公右半邊複習完全沒問題。
……早上還以為要腥風血雨,晚上就成了學習搭子。
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的瘋狂。
夜幕將近時,薄妄從各項數字上分出了視線。
溫棠歡托著下巴,端正地坐在書桌上,認真地寫卷子。
大少爺讀高中的時候,也有過一段時間強求薄妄給他補課,那時薄氏還沒完全屬於他,薄妄需要利用溫家,所以答應過給他當暫時的輔導老師。
十五六歲的溫棠歡沒有分寸,不知界限,明晃晃地拿著補習的借口糾纏不休。
那時的薄妄覺得他任性又不思進取。
可現在的溫棠歡,幾個小時下來,連累都沒喊過。
……倒是,挺讓人意外。
溫棠歡認真做卷並非因為吃苦耐勞,他隻是純粹的討厭考試,不想掛科。
因為太久沒有碰過習題,他第一套卷子做得很慢,幾乎超時了四十分鐘。
他放下筆,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疼的肩膀,然後翻出習題冊裡的標準答案自己批改。
全然沒有注意到,辦公桌上的男人手邊還放著一支紅筆。
溫棠歡學習一般,一道選擇題翻來覆去沒看懂,猶豫了一會兒,將放在桌邊充電的手機摸了過來。
打開手機的聊天列表翻了一圈,溫棠歡把鐘繡拎了出來。
沒有招呼,直接拍了題目發過去,一個問號緊隨其後。
[鏽了:我日你這拍的什麼天書]
[又欠老子錢:給我講解一下,我看不懂。]
[鏽了:讀高中的時候我倆並列倒一,你看不懂的我能懂?]
[又欠老子錢:那我們圈裡誰成績好?]
[鏽了:成績好的會跟我們玩在一起?]
溫棠歡真的是要被原主的交際圈弄崩潰了。
思來想去,他把圖直接發到朋友圈裡,懸賞一百求學霸講解。
[鏽了:這題用的語法點是完成進行時的將來時態……]
[又欠老子錢:?]
[又欠老子錢:你他嗎的不是不懂嗎?]
[鏽了:你懸賞100,我發了50讓我的學霸表妹給解了,答題思路如下,記得轉賬哥哥。]
溫棠歡被氣笑了,剛打算仔細看一遍答題思路,手機就被男人細長的指抽離而去。
他抬頭,才發現男人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把他的手機握在手裡,息屏。
“做題就做題,玩什麼手機?”
溫棠歡保持微笑:“……薄總,我又不是小學生了,我是在玩手機還是在解題需要您監督嗎?”
“彆人講題你對著手機笑?”薄妄平靜地看著他,語調不重。
溫棠歡哼了一聲:“你要不信自己打開手機看啊。”
男人不為所動:“對你的隱私不感興趣。”
“那你把手機還我。”
“刷完兩套就還你。”
……還跟他討價還價起來了!
沒辦法,溫棠歡隻能把這道不懂的題目打了個圈,然後繼續翻出一套新題再刷。
有些題型是重複的,他很快寫完。
自己修改批注之後,天色已經暗下來。
他從椅子上起身,慢吞吞地走到辦公桌前,伸手:“寫完了,手機給我。”
薄妄沒有抬眼,指尖一抬將他的手機從跟前撥了過去。
溫棠歡小小地哼了一聲,找回剛剛的卷子想去看鐘繡的解題思路時,才發現手機上壓著一張白紙,紙上有一段利落漂亮的批注。
是比鐘繡那半桶水的解釋更加簡潔易懂的知識點提煉。
……薄妄寫的。
哇哦,大總裁給他注解四級題目。
溫棠歡意外地抬起眼,冷不丁地跟男人對上視線。
早上的心虛被無限擴大,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我做什麼?”薄妄定定地看著他,“是我的臉上有知識點,還是看我就能記住知識點。”
溫棠歡皮笑肉不笑:“……謝謝薄主任。”
呸,不就是給他注解了一道題嘛,端什麼班主任的架子。
溫棠歡氣哼哼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鋪開薄妄的注解再回看自己的卷子……霸總的字比他想象中好看,雖然不想承認,但確實簡單易懂。
溫棠歡看了一眼考試科目安排和複習範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趕緊補□□吧。
半個小時後,薄妄看完最後的報告,抬眼才發現大少爺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指尖的鋼筆轉了一圈,薄妄從辦公椅上起身,緩步走到溫棠歡身邊。
步子放得不輕,是淺眠能察覺的響度,但溫棠歡卻一動不動。
薄妄抬手,卻不是先把人抱起來,而是……撥了撥溫棠歡腦頂那縷亂翹的藍白發。
少爺想不出題目的時候就會托著腦袋,用食指揪一縷頭發繞在指尖,本來柔順蓬鬆的發絲被他弄了個小卷,半耷不立地在頭上,像一個小小的綿羊角。
……他抬頭的時候,餘光總能看到這個角在晃悠。
壓下去,“綿羊角”又不服從地翹起來,搔過手心,細細密密的癢。
跟主人如出一轍的倔。
兩次沒弄好,薄妄也懶得處理,俯身將人抱起來。
溫棠歡離開桌面的時候帶過了一張草稿紙,他低頭看了一眼,上面畫了個可惡的塗鴉。
……是一隻烏龜,圓滾滾的殼,歪七八扭的四肢,烏龜的腦袋上還寫著碩大的“薄妄”兩個字。
薄妄無聲冷笑。
就知道他不會乾好事。
溫棠歡漂染過的頭發比從前更加細軟,靠到胸前時掃過鎖骨,癢癢的一片。
微妙的癢沒有及時止住,隨著步伐漾成了另一種不合時宜的感覺,薄妄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陣。
從書房出來到臥室時,遇到了上來詢問的王媽。
見溫棠歡睡得沉,王媽放低嗓音:“需要準備晚飯嗎?”
薄妄搖頭:“您先回去,晚上我在。”
王媽笑眯眯地點頭,走之前又說了句:“先生還真是疼愛小少爺。”
薄妄:“……”
臥室裡大床柔軟,溫棠歡整個身子慢慢陷了下去,連著薄妄托著他後背的手都壓著。
男人躬身頓了一會兒,想慢慢抽離時,懷裡的人卻往前一蹭。
然後,他聽到溫棠歡軟且低啞的夢囈:“薄妄……”
細細碎碎的音節,輕之又輕,誘人心動。
薄妄眸色微爍,俯下身想聽他還在說什麼,靠近時卻聽見細微的抽噎——
“我學不完了……嗚嗚……”
薄妄:“……”
把手抽回來,他帶上門,走回書房。
他走到溫棠歡坐著的位置,指尖挑開擺放得亂七八糟的大學課本。
在梳理重點和例題之前,薄總矜持地挑起桌面的簽字筆,翻出了那張烏龜簡筆畫。
然後煞有其事地把烏龜上的“薄妄”劃掉,筆鋒淩冽雋秀地寫下三個大字——溫棠歡。
半個小時後,男人將整理好的資料夾疊在書裡,起身接通了第二回響起的號碼。
“薄總,雖然您說過溫少的事業不要乾預,但是這裡有一段先導片花,我認為您還是要看一下。”
薄妄嗯了一聲:“發我。”
辦公的電腦上很快播放了一段視頻,是溫棠歡錄製的《我夢》先導片。
視頻裡,是一個叫“袁玨”的男生延長的舞台片段,短短幾秒的鏡頭,隨後切到溫棠歡和謝集。
非常明顯的嫁接剪輯,然後是溫棠歡的評價:“既然是全心全意準備舞台,為什麼不把你自己的東西展示出來呢?”
“還要致敬以‘創作’聞名的前輩。”
下一個鏡頭,是袁玨僵硬無措的表情,和謝集尷尬的笑容。
這段先導片於半小時前放出,而評論已經近萬。
[wth在說什麼屁話?人家唱前輩的歌致敬前輩不行?非得原創?]
[安城第一劃王是多恨謝集的創作天賦啊,我看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都紅得滴血了]
[謝集的命也是命,為什麼人家能創作出冠軍單曲,而劃王隻能靠染頭?是因為不喜歡嗎?]
[聽說袁玨還是wth的粉絲,人家上一秒表白,結果被拿來當攻擊謝集的跳板……心疼小孩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