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 有詐(1 / 1)

穿成寒門貴子 可愛嘰 5828 字 8個月前

作為東道,老鄭大人見顧時惜來了,立馬便尷尬笑了笑,擺了擺手,便讓下人把被打了的小廝給拖下去,隨後從椅子後面出來,拉著顧媻的手拍了拍,跟坐在上首動也沒動一下,隻是微笑的單於說道:“尊貴的單於,大魏的使臣到了,正是之前我同您說過的大魏第一才子顧時惜。”

“大才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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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上首的努爾哈赤露出個更大的微笑來,牙花子幾乎都要看見了,顧媻眼睛尖,感覺這人的黃牙都能看個清楚,且怎麼瞅著都不像是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像是快三十歲了……

草原的風和太陽這麼灼人的嗎?把人催化得這麼老?

小顧大人心中無論有多少疑惑,這會兒都是不能暴露出來的,他也笑著連忙拱手,被放下後,單腿支撐自己,就給單於行禮:“哪裡哪裡,顧時惜見過單於,也不知道單於看見我們大魏送來的禮物沒有,都是些不成敬意的小玩意兒,還望單於不要介意。”

含蓄,太含蓄了,顧媻自己都覺得這話虛偽極了,明明送來的東西不是拳頭大的明珠就是從海裡面天然產出的紫色珍珠一箱,再不然就是瑪瑙雕刻出來的巨大珊瑚,這些每一樣都價值連城,他就怕這個長相格外顯老的黑皮單於看見那些東西不識貨,當真以為是便宜貨,於是又暗搓搓加了一句:“哎說來也是慚愧,路上碰見了大雨,車子都翻了,下官生怕送來的禮物被泥石流淹沒,舉全軍之力護著這些,不然下官這顆腦袋恐怕都要保不住了。”

那單於還是笑,用顧媻聽不懂的土話說了句不知道什麼,便又轉換成漢語,說道:“曉得了,大人請坐吧,真是等了不少時間,方才的十八坊美人舞劍再來一趟!可不能讓顧大人錯過了!”

顧媻看了一眼身邊的老鄭大人,這位州牧唯唯諾諾,連連賠笑,回頭便一揚手喊:“再來一曲!”

顧媻被劉善和戴廟攙扶著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由於腿不方便,現在還疼得不行,所以並不能跪坐或者盤腿坐下,隻能把長腿支在外頭,很不雅觀,但屬實是沒有辦法。

就在顧媻看著滿桌子的美食毫無胃口,疼得根本沒什麼好心情時,原以為會是舞女們來舞劍的門口忽地進來好些身著匈奴服飾的漂亮男女。

大約都是十七八歲的模樣,膚色健康,面頰團有兩坨紅暈,黑發如綢,有些編成小辮子散落在光潔裸.露的背上,有的紮成高高的馬尾,又厚又黑。

女子胸前裹著一團兔毛的皮飾,男子隻有下半身有衣物,是深棕色和深藍色的撞色搭配,每人身上更是奢侈無比的掛著金燦燦的首飾,從頭上的額飾到耳朵上帶滿的耳環,再到脖子上每人都是五六條十幾條黃金的鏈子,再道褲子腰帶也是純金鏈子裝飾……

顧媻隻看了一眼,就眼睛都花了,坐在他身邊的戴廟看不下去,悄悄跟他嘟囔了一句:“不過都是從咱們這邊搶的,居然還拿來炫耀跟咱們看。”

顧媻搖了搖頭,讓戴廟不要亂說話,交談之際,一直在兩邊等候的絲竹管樂師傅們便

開始吹拉彈唱了,不過很快又停下,隻留下胡琴女在手指如飛地撥弄琴弦,場上捏著白花花長劍的美人們轉動飛舞,輕盈又絕妙,看得戴廟這樣頗有成見的人都忍不住入了迷,唯有顧媻縮了縮脖子,總感覺這場戲在哪個電視劇裡看過。

先用美人迷惑人的心智,隨後再刺殺重要人物,顧媻自覺自己蠻重要的,於是便一直喝酒,不停的舉杯遮擋自己的脖子。

這酒杯是個好東西,一看就是銅器,又厚又硬,那劍輕易還刺不穿呢。

小顧大人還在惜命的琢磨怎麼才能讓自己的脖子更安全,就見眼前忽地刀光一閃,一個人影舉劍翻身刺來!

顧媻大叫的時間都沒有,腦袋都是宕機的,眨眼的瞬間卻看見那劍停在自己酒杯前面一厘米處的位置,劍鳴與破風的聲音姍姍來遲,顧媻手都緊張地不停發抖,眼睫毛顫了顫,才定睛瞧清楚面前的舞男的模樣。

這是個標致陰柔的青年人,一雙格外深邃的眼睛仿佛藏著不少古樹,身段兒極好,瞧著動作輕盈柔軟,實際上不知道需要多少肌肉來支撐他的這些舞步輕柔,就好像跳芭蕾舞那樣,看著踮腳很是優雅,實際上大腿和小腿還有腳趾頭都付出了無數的努力,尤其是腳趾頭,反複磨爛後粗大極了,讓人看著難過。

顧媻一瞬間想了許多,但最最慶幸的還要當屬自己沒死這一點了。

他後背冒著冷汗,表面卻微笑著不動聲色鼓掌:“好,賞。”

坐在上座的單於看了一眼顧時惜,發現顧時惜果真如傳言中那樣處變不驚,一時間也笑了笑,喝了杯酒,說:“不必賞,顧大人若是喜歡,直接送你了!”

“啊?”顧媻看向單於。

單於卻大手一揮,覺得這好像根本不算什麼,且還笑了笑說:“都是男人,你們大魏人就是虛偽,想要又總是不說,還是咱們匈奴人直白,想什麼便直接說,老弟,哥哥我是誠心接待你,可莫要不給哥哥面子。”

顧媻一個字未說,拒絕的話還沒有禿嚕出來,就被人堵了回去,順便還被罵虛偽。

顧媻微笑:“的確想要,那便謝單於。”

“哈哈哈哈,就得這樣!喝!繼續喝!”單於哈哈大笑,好像當真是喜歡這樣的顧大人了。

顧媻卻垂眸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唯唯諾諾坐到自己身邊的狐狸臉青年,看這人濃妝豔抹的,身上明明冷的要死,還要給自己倒酒,又瞅了一眼戴廟和劉善身邊也都湊了個匈奴美女,就自己這個是男的,一時間沉默了一會兒,心想自己和男人糾纏不清這個事兒難道單於都有所耳聞,所以專門給自己的男的?

一切都不得而知了,唯一知道的是,身邊的青年是真的冷,顧媻一邊吃菜,一邊都能聽見對方吸鼻涕的聲音。

他並不善良,但也不壞,不會脫下自己的衣服去溫暖彆人,但他可以回頭跟站在自己身後保護自己的霍運說:“再去那件大氅來。”

霍運臭著臉站在後頭,一臉高手的氛圍縈繞他全身,誰人看了都不敢唐突半分,聞言冷著臉皺著

眉頭,蹲下來在顧媻耳邊說:“憐香惜玉?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顧媻微笑附耳說道:“讓你動彈一下怎麼比登天都難,做個樣子罷了,我難不成是個色魔不成,見個模樣好的男人就走不動道?那你這樣的我怎麼就不動心呢?”

這話懟得霍運一愣,隨即耳根都是一紅,拔腿就去辦事兒了。

顧媻可沒管自己說的話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他可不慣著這位大爺,當時冒充高手差點兒害他英年早逝的事情還沒找這位爺算賬呢。

再看身邊隻知道給自己倒酒的匈奴青年,顧媻無意識地看著這人的手,忽地皺了皺眉,又很快鬆開……

之後的酒宴便沒什麼好聊的,顧媻覺得古代酒宴大體就這麼回事兒,沒什麼意思,還不如現代看一場電影來得舒服。

好在他是千杯不醉,在喝到差不多的時候就開始裝醉,讓人把他抬回去後,顧媻到了自己的住處,拉住劉善悄悄一問,果然那位匈奴美人也跟著他回來了!

劉善人都是暈暈乎乎的,看顧媻剛才還暈死過去了,這會兒卻眸色清明,不由得震撼佩服:“顧、顧大人……您實在是……實在是高!”

“哎,你快回去歇著吧,明日叫上戴廟,我有要事相商,對了,那些匈奴美人可能也被送回到你們的住處,記住,千萬彆碰,我感覺不對勁,今日看見的匈奴單於不像是真的,可能是替身,沒有帝王之氣,完全沒有,且他全程沒有和我們聊和親的事情,就是很不對勁,你去和戴廟說一下。”顧媻其實並非不放心,戴廟這個人這麼仇視匈奴,應該不會做,可怕就怕人家趁著他們都醉了搞臟的。

劉善結結巴巴地答應了,跌跌撞撞回自己的住處睡覺去了。

顧媻則繼續裝醉,他猜一會兒來服侍自己洗臉刷牙脫衣服的,絕對不是自己領來的霍運或者小丁,而是那位匈奴青年。

他斜靠在架子床上,思索著那個奇怪的單於到底是想要搞美人計腐蝕自己還是想要做什麼的時候,門忽地‘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他眉頭一跳,控製自己不要太過清醒地看過去,他裝成迷醉的模樣,懶散望向門口,當真看見方才坐在自己身邊給自己倒酒的年輕匈奴美人端著水盆子進來。

這匈奴美人不會漢語的樣子,目光深深看了他一眼,就走過去,脫下顧媻給的大氅,伸手打濕帕子,又擰乾,最後走到顧媻的床邊來,一點點細致地給顧媻擦臉……

一遍遍的……一點點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媻對這人笑,這人也笑,卻絕沒有半分的諂媚和舞男的氛圍,反而很是清淡夾雜幾分無法言語的幽怨……

有意思。

顧媻趕緊裝睡過去,他倒要看看這人想要鬨什麼幺蛾子。

結果一夜過去,這人也隻是老老實實扮演一個舞男的角色睡在他的腳踏上,第二天醒來,又跟小丫頭似的伺候他更衣洗臉刷牙,活脫是要在顧媻這裡生根發芽的樣子。

顧媻暫且沒有頭緒,任由這人給他擦臉,卻沒想到劉善急衝衝的跑了進來,一臉大事不妙的表情,喊道:“不好了!顧大人!糟了糟了!昨夜你囑咐我的事情,真是不得了,我……哎,戴廟那邊,跟著去的女子竟是被欺辱後抹脖子了!現在如何向單於交代?!那女子好像是單於認的妹子,這……”

顧媻懸在頭上的問號終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眉心的緊皺,來了,他就知道有詐,爆出來竟是讓他有種‘終於來了’的感覺:“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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