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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深處 姑娘彆哭 4214 字 7個月前

隻身來江南,也不怕出事。還敢跟我一起喝茶,也不怕我僭越?”

花兒看他一眼,不與他爭辯,隻兀自喝茶。她知曉就算她不說話,霍言山也早晚要說的。果然,他開口了。

“穀大將軍可有南下的打算?”

“沒有。”花兒說:“一個燕琢城都打不明白,額遠河對岸天天鬨事,哪還有經曆南下?”

“那你為何來江南呢?”

“不是你放風說白棲嶺在這的嗎?無論如何,他都是我夫君,我知他活著,自然要來看一眼。”

“我霍家雖關著他,但他那夫人可是自己選的,兒子也是他親生的。”霍言山一邊說一邊看花兒臉色,後者起初沒什麼反應,再過片刻竟噗一聲笑了。

“你笑什麼?”

“我笑你操之過急。”花兒對霍言山撇撇嘴:“白棲嶺有家室,我就不能有了?我雖未成親,但穀家軍的男子可是由著我挑的!他有一個夫人算什麼,我那十數個相好的也能炫耀一番。”

“但我就不跟霍將軍好。”花兒講完嘿嘿一笑,起身揚長而去!

霍言山攔住她去處,陰沉說道:“我偏要跟你好!”

“你試試!”

霍言山一抬手,身後的侍衛就上前幾步,圍住了花兒。花兒目光掃量過這些人,好一個霍言山,這許多年過去了,本領不見長,人性卻更差了!還想以多欺少!

“孫燕歸,我不是從前的我,你也休要每次都玩弄我。我忍你一次兩次,是念你當年的救命之恩。卻是沒有再三再四了!”

“今日對不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8章 吹夢到西洲(七)

“你要如何?”花兒後退到窗前:“霍將軍如今是出息了, 那些下三濫的手段用得愈發嫻熟了!”

霍言山微微擺手,侍衛就上前一步,攔住花兒的去路。花兒向窗下看, 看到那人來人往的街頭似乎是織了一張密布的大網, 跳下去怕也是逃不了。可她並不心慌,反而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戲謔地看著霍言山。

“帶走吧。”霍言山下令,他的人上前一步, 將花兒扯了起來。霍言山對花兒說道:“對不住了, 軟的不行來硬的。”

霍言山這些年嘗到了權利的滋味, 在滇地、在江南, 所有人見到他都畢恭畢敬,他想要的東西, 彆人都雙手奉上。唯有面前的花兒,幾次三番與他較量,他對她的真心她視如草芥。如今他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有多不屈。

一行人剛到門口, 就看到早就候在那裡的飛奴。霍言山頂瞧不上飛奴,在他眼中, 飛奴就是一條賤命、一條狗, 在他面前奴顏卑膝。這兩年他得勢了,霍言山一時之間拿他無法, 看他就覺得他是那甩不掉的鼻涕, 一陣惡心。

此刻飛奴擋住了他們去路,霍言山等他一眼, 罵他一句:“滾開。”

“這人你得給我留下, 我自有用處。”

“我抓的人輪得到你?”霍言山平日裡算是一個看來和氣的人, 此刻凶相畢露,眼裡露出殺氣:“你未免管太多。我再說一遍,滾。”

飛奴也不生氣,依舊是滿臉堆笑的模樣,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霍老爺要白棲嶺身上的東西,此事霍將軍並非不知,但他們鬥不過白棲嶺,這許久還沒有結果。霍老爺這才交與小的處置。小的好不容易將她從燕琢城騙來,如今剛下餌,霍將軍就要撤線,這教小的如何是好?”

“我抓人自然也有我的用處,難不成還要知會你麼?”霍言山掃量飛奴一眼,心道你那半斤八兩就彆在我面前抖落了!

“總之今日這人不能帶走。”飛奴挺直腰杆,對上花兒視線。二人前面幾次過招,花兒是在飛奴身上吃了虧的。她之前以為,無論如何,他們有少時情誼,飛奴不會加害她。飛奴的確不會加害她,但僅止於不會要她性命,但出賣、利用,一樣不少。

花兒也曾想過,或許真到了需要取她性命的地步,飛奴怕也不會心慈手軟了!

她饒有興致地看著飛奴和霍言山交手,察覺到他們之間湧動的恨意,以及飛奴周身藏起來的殺氣。以花兒對飛奴的了解,他如此這般,大致是對霍言山早就起了傷心。這傷心從何時起的呢?大概是從他知曉白棲嶺養的野貓之死,是霍家嫁禍到他頭上,自此他的命數就變了。

飛奴兒時就在許多事上錙銖必較,欺負他的人,哪怕隔五日、半月、一年半載,他都會找機會打回去,何況對霍言山?

“讓開!”霍言山喊道。

飛奴搖頭:“對不住霍將軍,人不能帶走。”

霍言山揮手就是一嘴巴,啪一聲打在了飛奴臉上,眼看著那臉一瞬間通紅起來。飛奴卻不惱,笑嘻嘻將另半邊臉湊上去:“霍將軍,這邊也來一下,隻要您消氣。您可以打小的耳光,但人,不能帶走。”

霍言山抬手就是一拳,直搗飛奴胸口,飛奴向後踉蹌兩步,卻還是站穩了。手捂著胸口,道:“那多謝霍將軍成全!”

上前扯住花兒手腕,欲將她帶離。花兒回頭看霍言山,他的侍衛已經衝了上來,一把拉過她,將飛奴圍在了中間。不再有任何客套,徑直打了上去。

花兒後退幾步,遠離這打鬥,生怕傷到自己一樣,既不幫飛奴也不幫霍言山,反正她料定飛奴一定會有他的法子。

飛奴顯然在拖時間,他不與他們交手,隻一味抱頭鼠竄,將他兒時在燕琢城裡亂竄的本領展露無遺。其中有幾下逃得十分討巧,花兒甚至嗤一聲笑了出來。

霍言山聽到笑聲回頭看她:“你不幫你的故人?”

“那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你連救命恩人都打,我為什麼要幫?”花兒說完歪著頭思索,而後眉頭皺起,像在胡亂念叨:“霍家人有恩必報,原來是這麼報…”

“倘若有恩必報都這樣,那我這條命苟活到今日,也屬實是霍將軍手下留情了。”

那頭飛奴已跑上了屋頂,惹來許多人側目觀看,花兒又道:“霍家人當眾打狗,也的確值得一看。”

她這樣說,霍言山意識到自己今日有些心急了,無論如何,在江南人眼中,飛奴是為霍家儘心儘力之人。當街如此,的確過了。霍言山拍拍巴掌,命侍衛們收手。動手扯住花兒要走,飛奴卻從房上跳了下來攔住他們:“霍將軍,人,留下。”

當真是寸步不讓。

飛奴這樣執拗,花兒也非第一次見,隻是覺得這人過了這許多年,竟還是這般。但她也感激他,不然她被霍言山帶走,雖說也是她計劃好的計中計,但多少來得早了些,太過誤事。

霍言山跟飛奴對峙,半晌後鬆開花兒的手,轉身離開。飛奴則對花兒道:“走吧!”

“去哪?”

“你該去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