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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深處 姑娘彆哭 4360 字 7個月前

被揪住了。”

小二斜眼:“就你偷的!”

“你有證據嗎?”花兒說道:“你倒是拿出證據來!”

小二見這女子真是不好惹, 也不好再栽贓那小叫花子,指著那小叫花子道:“算你命大!往後再敢偷, 直接報官!”轉身走了。

小叫花子天降橫禍瑟瑟發抖, 花兒擺擺手:“你上來,我給你口吃的。”

小叫花子聽到有吃的, 連忙跑上樓去、到了花兒房間就要磕頭, 花兒攔住他:“磕什麼磕!改改你這磕頭的毛病吧!”花兒知曉在這世道上, 總有人覺得磕頭示弱人能好過些,可他剛剛磕頭如搗蒜,也沒見少挨打。

小叫花子聞言起身,看著她,對她說道:“也有個要飯的教我不要磕頭。說磕頭無用。”

“還有這種要飯的?”

“有的,大個子,今日淩晨被人抓走了。”

“抓哪去了?”

小叫花搖頭:“不知道,每天都有人抓叫花子,說是抓到旁邊的山上去,不知要做什麼。反正走了就回不來了。”

“聽你的意思,你這樣弱不禁風的反倒能撿回一條命?“

“我沒這樣說,那些人是死是活沒人知道的。”小叫花子生怕惹禍上身,忙解釋一番。花兒也不逼他,隻是給他一碗面,並給他幾個銅板,要他往後聽到什麼好玩的離奇的稀奇的事情都來與她講一講。

小叫花子忙不迭道謝,臨走前又叮囑花兒:“抓人去山上的事,您就當沒聽到,也萬萬不可出去打探,會沒命的!”

花兒安撫他一番,他才放心地走了。

她推開窗看那小叫花子走遠了,而街上的人還是不多。有回來的人抱著竹簍,裡頭滿是死魚。花兒大聲問:“哪裡撈的死魚?”

有人指指河邊方向:“那裡!”

花兒也覺出此事蹊蹺,趕忙往河邊趕,卻見那一家幾口在前頭慢悠悠地走,那柳氏興致頗高,不時攙一下白棲嶺手臂,將狹窄小巷的去路堵個嚴實。

“讓開!”花兒不耐寒喝了一句,那柳氏聞聲回頭看她一眼,扭回頭去,偏不給她讓,不僅不讓,還抓住白棲嶺胳膊,嬌嗲道:“潑婦又來了。”

花兒懶得理她,一把揪住白棲嶺衣領向一邊甩,就連白棲嶺都差點根基不穩,被她拽得些微趔趄一下。這力道真是見長!

白棲嶺十分喜歡,雖面無表情,卻已在心中將她誇出了花樣來。他格外中意她意氣風發的模樣,甚是好看。

花兒再用力,白棲嶺早有準備,可就不動了,甚至肩膀一聳,將她送出去半步。這半步可是折了花兒的面子,白棲嶺卻拱她火:“適才你抽我鞭子我讓你,那是人前給你面子。這會兒再撒潑,可就要收拾你了!”

花兒剛要打他,就聽見前頭不遠處有人喊了一聲:“死了死了,要死了!”

花兒心一急,趁著白棲嶺愣怔之時推了他一把,借機衝了上去。隻見河邊有人捂著肚子,躺在小河沿上,滿面汗水,痛苦道:“餓啊,好餓啊!”

“不是吃錯了?”花兒錯愕問道。

彆人搖頭:“這人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了,太餓了。”

河裡的魚早被撈乾淨,有好心人烤了一條給那人:“吃吧吃吧!撿來的!剛剛讓你下河撈魚你不肯,這會兒又餓成這樣。”

那人接過魚,這下也不管是死是活了,狼吞虎咽起來,幸好那魚刺烤焦了,嚼兩下就碎了。

花兒在北地的時候,總聽彆人說江南富庶。那霍言山不至一次與她說:江南魚米之鄉,哪怕舉國挨餓,江南人單靠著吃小魚小蝦都能充饑。花兒聽得多了,就覺得江南恐怕是這天下最好的地方了。如今到了江南,看到它華袍之下破敗的裡子,好生失望。

那聞名天下的霍家也不過如此,口口聲聲江南好,江南卻是這般模樣,飯都吃不飽。

白棲嶺見花兒在思索,知她許是對這裡失望了。他倒是慶幸,這下好,這下你就知道當初霍家那位滿口胡言了。柳氏在一邊扯著他回家,白棲嶺也就透著她,跟她回了家。

外頭不知為何又熱鬨起來,白棲嶺聽到窗外有人說:“霍大人回來了!霍大人回來了!”

霍家人在滇地稱王,在江南卻仍舊自稱是朝廷的要臣。如今天下亂成這樣,是哪個朝廷的要臣也說不清,但“霍大人”的稱呼卻沿用下來。

回來的霍大人是霍言山。

他站在河對岸與花兒對視,他那支精銳之師跟在他身後,這一趟回來可謂興師動眾。

滇城一面,花兒對霍言山的成見更深了些,她心知霍言山和穀為先之中早晚有一場惡戰。霍言山這種人,多年前利用她企圖搶走白棲嶺的武器,多年後為了戰勝穀為先,又將主意打到她身上。

花兒感歎這天下之小,繞來繞去竟還是那幾個人,都要了結陳年舊怨。

她前一日進城,下一日霍言山就回,這其中多少巧合自不必說,很有可能是打她出鬆江府界,霍言山就得了消息了。

霍言山繞橋向花兒之時,白棲嶺剛好推開窗,二人的目光看到一起,前者戲謔,後者面無表情。從北地的深山老林裡,到江南的小橋流水中,到頭來,鬥的竟還是這三人。

花兒轉身看一眼白棲嶺,再看霍言山,此刻不想與他二人糾纏,轉身要走,卻被霍言山的侍衛攔住了去路。

“好狗不擋道。”花兒道。

“借一步說話。”霍言山走到她身前,身子向前一探,在她身上並未聞到什麼香味。真是怪,她翻山越嶺千裡迢迢去滇城搞了那麼些珍稀的香,自己卻不用。

“跟你無話可說。”花兒後退一步,睥睨他一眼:“你我都心知,你每回與我說話,都是為了置我於死地。”

“今日是在江南,就是當年我與你說要給你置辦一個院子,推窗就是水的地方,你還覺得我說的是假話?”霍言山上前一步,當著白棲嶺的面握住花兒的手腕。

花兒本想打他一頓,轉頭一想這兩日從白棲嶺那生的惡氣,便忍住了衝動,下巴一揚:“借一步說話就借一步說話。”

轉身隨霍言山走了。好奇白棲嶺是何種神情,回頭一看,人家已經抱過自己的心肝兒子,享起了天倫之樂。

霍言山見狀笑了聲,對花兒道:“也不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受了點輕傷,睜眼後就說自己前塵往事俱忘矣。”

“你關他做甚?”花兒問。

“他拿了我霍家的東西死活不肯吐出來,如今又裝瘋賣傻,關他實屬無奈之舉。”

花兒原本就是試探,聽霍言山這樣一說,心中似乎是明白了些,於是又問:“拿你霍家什麼了?”

霍言山神秘一笑:“不可說。”

花兒也不再問他,隨他上了茶樓。霍言山誇她:“你倒是膽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