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250地雷加更二合一)(1 / 1)

“怎麼了,研磨前輩?”

走近的黑發少年微側首,水墨畫般的眉眼微蹙,一點關懷之意就如月華般輕輕淌出。

清脆利落的聲音響起在耳畔,流水般潺潺密密。

被他叫到名字的人還沒反應,旁側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雞冠頭已經開始吹起了長長的流氓哨。

黑尾鐵朗掛著笑道,“哎呀……場狩你怎麼不明白呢,很顯然這就是……”

“——唔!”

頂著黑發少年半不解半疑惑的眼神,黑尾鐵朗勉強擠出一點笑,餘光不著痕跡瞥了眼無聲無息踩住他的腳的氣場陰暗布丁頭。

貓又場狩重複道,“……顯然就是?”

“哈哈,顯然就是場狩你這個…弓道!對弓道看起來實在太厲害了,大家一時之間都看呆了呢哈哈哈……”

雖然感覺雞冠頭哪裡怪怪的,但是貓又場狩難以判定。

視線微動,他就對上身側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的孤爪研磨。

豎立的澄金色眼瞳十分專注,靜靜盛放著他縮小的身影,似乎從始至終都如此看著。

莫名有點局促拘謹,貓又場狩不自覺攥緊袴的布料,視線稍微有些飄忽,小聲道,

“那個、研磨前輩也覺得……嗯、很好嗎…”

他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尾音被咬得幾乎隻有他自己才能聽見。

孤爪研磨注視著他,平靜應聲,“嗯。”

“很漂亮。”

“……”

兩人間氛圍一時有些微妙,浮在空氣中的輕盈花香盈滿,偶爾有被夜風席卷拂過的櫻花花瓣錯落飄過,更加添得幾分融洽氣氛。

但另一側,欲言又止的其他人互相對視一眼,莫名感覺彼此似乎在發光,而且越來越刺眼。

貓又場狩視線遊移,落點不定。

濃鬱稠深的眼睫顫顫,心底泛起了小小沸騰的泡泡。

真、真是的……

布丁頭怎麼可以在這麼多人面前就、就這麼說啊……可惡。

黑發少年未被黑色打底緊覆的雪色肌膚緩緩蔓上一抹紅,而到面頰上時、這點紅經由瑩亮月光一照就更加顯目,雖有深沉夜色以作掩護,但依舊明顯異常。

他微微撇過頭,不自覺地抿著唇,薄軟唇瓣被壓出點下陷的弧度,柔軟泛著點粉意。

……看起來就很好親。

孤爪研磨不著痕跡收回目光,喉結微動。

電燈泡們的既視感更強烈了,彼此對視著有些茫然無措。

隻有唯一知曉真理的雞冠頭默默伸手捂住下半張臉,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

“哧——!”

停歇在黑發少年臂上的白鴞抖了抖翅膀,鳥類瞳孔盯著靠得極近的兩個人類,頭歪出一個反人類的弧度。

擔心白鴞會嚇到嬌氣的布丁頭,貓又場狩默默帶著風稍微拉開了一點距離。

正好,一直在看著的瀧川雅貴

與靜彌、湊等人也走過來。

嫻熟地向三人打了個招呼,將風還給它的主人,貓又場狩毫無堤防地重新轉過頭,乍一動就直接被音駒眾人衝臉。

“剛剛就想感慨了,沒想到場狩你小子果然是有幾分實力的嘛!”

“居然還能駕馭猛禽,場狩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我們這些排球部的前輩們不知道的?!”

“‘狩公主’!不愧是‘狩公主’!!場狩你瞞得我好苦啊!我還要再看、我要場狩你給我再來一遍剛剛那個!”

猛地被人包圍的貓又場狩有些手忙腳亂,身陷人群掙紮不開,他無奈向外發出求救。

秉持著前輩風度與來自幼馴染的不可抗力,雞冠頭被迫出手,成功將其他人隔開並設立人牆邊界線,

“好了,知道大家現在都很好奇,不過也得讓後輩一個一個來回答吧?這麼一窩蜂湧上來可是會什麼都聽不見的哦。”

貓又場狩捂住胸口努力平息呼吸。

差一點、差一點就要被分屍了。

心有餘悸看向音駒人群,他勉強維持鎮定。

“風的話,因為場狩以前每年夏天都會來這裡訓練,與風玩得很好,這次一感覺到熟悉的氣味,風就趕了過來呢。”

瀧川雅貴緩緩撫摸著停在他右臂上的白鴞身軀,溫聲解釋道。

“原來如此!”

貓又場狩無奈揉了下自己又變得亂糟糟的頭發,小聲嘀咕道,“除了弓道以外的其他也沒有什麼了……而且這個也不算什麼,畢竟很久沒有練習,所以可能不太標準,前輩們就請大概看過去就好……”

“那個、他一直是這樣嗎?”

冷不丁的,夜久衛輔突然問道。

貓又場狩沒能理會話中涵義,但聽懂他言下之意的其他人默默點頭,齊刷刷看去。

瀧川雅貴笑了聲,“嘛、大概就是這樣吧。”

貓又場狩:“?”

……他們在說什麼。

加密談話嗎?

有什麼是他這個當事人不能聽的嗎?

“剛剛有聽湊說,場狩現在回去了音駒排球部啊,”瀧川雅貴一抬臂,風就撲棱了兩下翅膀展翅飛上天空,

“那麼就請你們多多擔待了。”

音駒眾人一時有點拘謹,“啊不、應該是我們才是……”

墨藍發色的男人微笑,嗓音醇厚道,“請放心地磋磨他吧,雖然其他的優點也很多,不過最能立即想起的優點果然還是那個啊。”

“總之,面對的壓力越強、綻放的光彩才會愈發奪目。”

瀧川雅貴視線微移,最後停在始終站在黑發少年旁側的另一道瘦挑身影上,與其對視,男人大概看透了點什麼,露出點溫和的笑容,

“辛苦了,場狩就拜托了。”

“……是。”

“是!!”

貓又場狩想不通,為什麼大家都一副打了雞血的狀態,看起來……怪詭異的。

一個個都狀態加滿、精力充沛,好像能立刻上場來個一百局。

……光是想想那副場面都覺得可怕。

嗯、先撤退吧。

雖然遇見不理解的情況就躲不是什麼好習慣,但一定不是壞習慣。

默默向後退了兩步,趁著音駒眾人還在向瀧川雅貴問東問西的間隙,他不著痕跡轉身,整個人沒入樹影,悄無聲息離開了。

深墨色的下袴隨腳步微動掀起一點弧度,飄飄忽忽落在地面的柔軟花瓣被一點冷風帶起,重新飄起。

忽然感覺到一點涼意,灰羽列夫眨巴眨巴眼,環視四周後若有所思開口,“欸、場狩又不見了欸?”

竹早靜彌聞言,想了想道,“大概是去換衣服了吧,一直穿著袴行動會比較受限。”

灰羽列夫‘噢’了聲,很快,他又發現了點不對勁的地方。

視線疑惑環繞過四周,他嘗試發問,“那……研磨前輩也是一起去換衣服了嗎?”

“……”

神社弓道場,後方更衣室。

總算緩出口氣,貓又場狩撐著牆壁慢慢低下頭,額頭觸及點微涼質感、情不自禁瑟縮了下。

天知道——

一個人跪坐在射手區的時候他有多緊張!

光是想到不過二十米的觀眾看台區,布丁頭正在那寸步不移地盯著看,一股喘不上氣的窒息感就一點一點爬上他的肺腑。

雖然……就算表現得稍微出錯一點,前輩們也看不出來,而能看出來的靜彌、湊和小雅哥也不會說些什麼。

但是一想到布丁頭居然說了‘會期待著’什麼的……

可惡。

總感覺如果不拿出百分百完美狀態出來就莫名有些對不起布丁頭……

貓又場狩痛定思痛,握拳告誡自己道,

不能再被布丁頭操縱下去了,僅限於這次,再也沒有下次了!

一直被布丁頭牽著兜兜轉什麼的、遲早會喪失平等交流的權利,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他再度做了個深呼吸,強自壓下心底的碎碎念,轉移到正事。

長身直立,手一動就要拆開繁複下袴的拉板。

他還沒開始拆,敏銳察覺到什麼般微微抬起頭,鼻尖就嗅到一點室外帶來的浮動花香與微涼夜風。

……嗯?

他剛剛進來的時候不是關門了嗎。

為什麼還會有這麼濃烈的花香味道。

面上攜著點細微不解的黑發少年身形瘦削挑立,他定在原地思考半晌,而後一點一點轉過頭來。

圓又亮的深黑眼瞳如貓眼石般劃過瑩亮的弧光,迎著灑落一地的淺淡月光、在他眼中清晰映出門口之人身影。

一向乾脆利落的少年聲音帶上點遲疑,“……研磨前輩?”

“為什麼、前輩會在這裡?”

平靜垂下眼,孤爪研磨手指微動,一點推力遞出,更衣室的門慢慢盍起。

他語氣

淡淡,隻陳述般道,“他們說…你換衣服很麻煩,我來幫忙。”

貓又場狩迅速理解了,並狐疑敲出一個問號。

雖然弓道服和袴是有那麼一點點難脫,但是也還沒到需要人幫忙的程度吧?

勘透黑發少年面上的情緒變化,孤爪研磨不著痕跡捏了下指尖,語氣仍舊穩定,沉靜催促道,

“他們,已經準備回去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貓又場狩:“噢,好、好的。”

如果是大家都急著回去的話的確……那就沒有辦法了。

沒對布丁頭設防的貓又場狩默默接受了這個解釋,並轉向正事。

揚起一張瑩潤白皙的臉頰,三步外的黑發少年眼眸微彎真誠向他道,“那可能要麻煩研磨前輩了,我現在就加快速度。”

孤爪研磨不置可否。

細細地“嘎呀”一聲,更衣室的門被最後一絲夜風帶起。

確認再無他人,貓又場狩毫不設防轉過身去,兩支手臂背著去撈塞入腰側拉板的係帶。

為了保持下.身穩定與手臂蓄力,袴的係帶一向都塞得很內裡,雖然有拉板蘊藏,但是極為靠近後腰部位。

細白手指擠入腰後拉板與道服間的狹小空隙,勒得過緊以至於手指都被覆上點點紅痕,黑發少年垂著頭、視線盯著地面,屏息凝神去捉可能塞得很內裡的係帶。

但不知為何、此刻平緩響起的另一道呼吸聲令他莫名有些緊張。

大概是因為外面的前輩們要走,所以他才有點緊張吧。

貓又場狩不自信地想著。

終於、被縛帶同樣勒得緊緊的手指夠到了一點內裡係帶的痕跡,輕輕咬著唇、他加深了點力氣要鑽入更內裡。

無聲無息的,一隻骨節修長的手從他臉側肩上拂過。

細長指節屈伸,食指與中指並和似是輕輕捏起一片柔軟模樣的東西,貓又場狩愣愣停在那,直至清淡微沙的嗓音響起,他才驀地回神。

“花瓣,幫你摘掉了。”

“噢……好的。”

原來隻是幫他摘去肩上的花瓣啊哈哈哈還以為布丁頭會做什麼呢。

……

不對。

這話說起來為什麼像是他在期盼布丁頭做些什麼的樣子。

好怪。

停在少年肩上的的手指微動,無聲無息拉近距離的孤爪研磨視線微動、一點點從他的面頰掃過。

許是有些緊張,少年下頜繃緊,濃稠眼睫輕顫著,像簇鬆針。

緊張時他總喜歡無意地去咬著唇,一個不算好的小動作。

薄而軟的唇瓣泛上點濕紅柔軟的色澤,像熟透的果子,仿佛輕輕一觸,就能碾出汁水。

臉頰向下,細長脖頸被最底部的黑色打底嚴嚴實實遮蔽,直延伸至鎖骨向上。

打底上層,卻是月白色的道場服,對比鮮明,雖然稍暗偏藍的顏色,但卻更加顯出他的白。

借著瑩亮月光一照,更加有種

令人情不自禁伸手去捉的欲望。

垂在身側的指尖動了下,孤爪研磨呼吸平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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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受到身側多了道靠得極近的存在,但此刻找出被紮入內裡的係帶才是重中之重,貓又場狩難得沒有分出多少心神去關注停在旁邊久久不動的孤爪研磨,但這也正好契合孤爪研磨心意。

交織並在腰後的手臂因一直固定,微微有些酸澀,貓又場狩在心底歎了口氣,細細眉毛蹙起點弧度。

不是、究竟是為什麼,這係帶怎麼就摸不著了啊?!

他重新轉移注意力去探,片刻、一點微涼的觸感落在他的手腕。

貓又場狩:“?”

那點泛著點冷意的指尖並沒有很老實地停留在原地不動,順著手腕一點點向上,擠入緊覆著腕內柔軟皮膚的黑色打底、靈活的蛇一般鑽進去。

又開始了是嗎布丁頭。

貓又場狩死目。

“研磨前輩……請不要搗亂。”

黑發少年有些無奈。

“……”

孤爪研磨不吱聲,隻是手指還在有一搭沒一搭貼著手腕內側、被深色布料縛住的手腕磨蹭。

指尖雖然是冷的、但觸摸過的痕跡卻無端有點滾燙的,火苗般順著手腕內側一路蔓延。

貓又場狩緊咬後牙,還是決定暫時不和惡趣味的布丁頭計較。

後輩不計前輩過,他現在有正事要做!

眉毛微挑,許是留意到掌中的黑發少年仍舊自顧自做著自己的事,被忽略的布丁頭有些不滿。

與被主人忽略後就會開始作妖的貓咪一樣,布丁頭接下來的動作如出一轍。

指節彎曲,貼著少年溫熱的手腕皮膚,深黑色的打底衫袖口被小小擠出點起伏,熟練地握成個圈。

孤爪研磨垂著視線,輕輕搭上腕部脈搏,一點一點開始捉著被擠入拉板與腰身之間的手指。

二傳的手指是柔軟的、也是細長的,自由人的手會更顯得粗糙一點,覆蓋在關節處的、是薄薄的繭層。

雖不明顯但也結結實實長出了一些,孤爪研磨捉住被擠壓進內裡的幾根手指,指腹柔軟地纏住,而另外的手指擠入本來就束縛得緊緊的腰與拉板之間,讓貓又場狩不得不屏息吸腹,免得孤爪研磨不安分的手指與他一樣被勒住。

這下子是不得不去注意身旁搗亂的布丁頭,貓又場狩歎了口氣,一邊屏息一邊小聲道,

“前輩、手會被勒住的,還是先拿出去比較好……”

“……不會。”

貓又場狩很想就這麼原地丟下布丁頭不管,煩人的布丁頭活該被勒!

念頭也就在心頭打轉了三秒,黑發少年無奈,再度開口,

“不拿出去的話,難道讓前輩來幫我找係帶嗎?”

孤爪研磨:“嗯。”

他回答得乾脆利落,似乎早就在等這一句。

這下子再遲鈍,貓又場狩也知曉孤爪研磨絕對是早有所圖。

他欲言又止,到嘴的話一旦看向輕輕挑起眼、用一雙澄淨剔透的豎立金瞳看過來的孤爪研磨,就兀地卡住。

“……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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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又場狩:……

黑發少年倏然面龐發熱,他卡了下,裝作無事發生、語氣快速調轉,整個人嘰裡咕嚕道,

“既然是前輩的拜托那就沒辦法了,雖然我也不是很情願但是看在前輩的面子上勉勉強強、總之如果前輩一定想要幫忙的話那就……”

“可以,是嗎?”

黑發少年抿了下唇,悶悶應了聲。

“……嗯。”

他側過臉,慢吞吞移開視線不與孤爪研磨對視,悶不做聲盯著腳底地面泛空,

可惡的布丁頭、居然迷惑他。

太可惡了。

……就這麼輕易中招的他果然也是個笨蛋吧。

輕微笑聲錯覺般在耳側響起,貓又場狩條件反射身體一顫,更加不甘心了。

他的手還沒來得及從腰側抽離,就被孤爪研磨帶著、探向拉板與後腰的間隙,稍微高一些的身影投下陰影映在他身上,錯覺間幾乎整個人都要被攏入懷中。

沒用多久,被塞到最內的係帶就被孤爪研磨的手牽著找到,一點一點塞入黑發少年攥緊的掌心。

指節抻開溫暖指腹,強製性地將沾染上體溫的布料擠入掌中,微妙的、有些讓他仿佛陷入一灘漿糊般的錯覺。

深吸一口氣,貓又場狩一氣揭開反扯的係帶,成功取下拉板和腰帶,上身被束住的弓道服一下子下擺鬆散開,他總算能喘口氣。

接下來隻要脫掉弓道服與袴就好……

等等。

貓又場狩頓住。

弓道服內雖然有打底,但是袴下沒有啊?!

布丁頭、就算不離開……貼得這麼近怎麼想都有問題吧?!

黑發少年的動作忽然僵住,手要解不解地停在道服的橫結上,整個人宛如掉線般一動不敢動。

孤爪研磨輕輕掃了眼,深黑發絲間的耳垂通紅,從上側微斜著向下看去,少年面上所有的細微表情都能仔仔細細收入眼底。

不動聲色、壞心眼的布丁頭正常催促道,“不繼續嗎,時間已經很久了。”

貓又場狩努力咽下到口的吐槽,強撐著打起精神,委婉詢問道,

“那個、前輩……不出去嗎?”

孤爪研磨:“還沒換完。”

可是下面的就不需要人幫忙了啊!!

貓又場狩心底瀕臨崩潰,面上神情還是十分鎮定的,“嗯、其他的話我一個人就可以的。”

“前輩的話,不如先……”

布丁頭的聲音慢吞吞響起,“一個人啊。”

簡略四個字就成功讓貓又場狩默默想起自己剛剛找係帶找了半天的狼狽模樣。

他緩緩擦去心底冷汗,掙紮著解釋道,

“雖然那個、但是剛剛隻是個意外,對、意外!”

孤爪研磨沒出聲。

貓又場狩努力辯解並勸服,“前輩的話已經幫上很大忙了,剩下的我可以自己來的。”

孤爪研磨沉默不語。

貓又場狩這次不準備再讓步,處處都讓著布丁頭,那他成了什麼!

必須要讓布丁頭意識到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捏的軟柿子。

深吸一口氣,貓又場狩決定使出最後一擊,

“研磨前輩,如果前輩一定要呆在這裡的話,那我——”

“隻要一會兒。”

一直沉默著的孤爪研磨忽然出聲。

微沙的低低嗓音如溪穀底部淤積的砂石般、質感輕厚,一點一點纏上來,揮之不去,

“場狩,不要趕我。”

他抬起眼,映著月光的澄金色貓瞳靜靜望來,輕盈花香湧流,隻有吐息滾燙,

“……讓我幫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