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1 / 1)

“……”

難道他是什麼很好捏的軟柿子嗎。

為什麼布丁頭總是逮著他謔謔。

罪惡感極強的貓又場狩動作迅速,將換下來的弓道服與袴疊好放入收納區,重整情緒、良久,才打開更衣室的門。

門口,表情晦暗的布丁頭正陰森森[盯]過來。

貓又場狩視線飄忽,隻裝作看不見的模樣不住保持著點距離。

都已經強調了他不是什麼很好捏的柿子,就算布丁頭使用誘惑攻擊也是不能移動他分毫的。

成功趁他人不察火速抱著衣服竄出更衣室,自己又另外挑了一間更衣室極速變裝的貓又場狩如是說。

雖然後果……就是某位知名不具布丁頭身上的低氣壓都濃厚得要溢出來了。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總不能讓布丁頭再像之前那次一樣手把手帶著他、嗯……

貓又場狩一鍵清空大腦思緒,默默放緩腳步等落後在後面一步的孤爪研磨跟上。

餘光悄悄從眼角瞥過,嗯、看起來很不高興。

貓又場狩心底泛起了嘀咕,之前的布丁頭有這麼情緒多變嗎……稍微拒絕一下就不高興什麼的、果然很難理解。

前面,貓又場狩滿心眼裡都是極為棘手、很難對付的前輩布丁頭。

後面,孤爪研磨慢慢收緊插在口袋內的手指,瞳孔輕輕映出少年身影。

微涼指腹上似乎仍還停留柔膩肌膚的餘溫。

從指尖溜走的手腕柔軟溫熱,反抗掙紮間瑩而亮的圓圓貓瞳渡上層潮濕的水光。

夜風拂過的發梢蹭過臉頰,稍有幾縷黏在唇瓣,被咬入口中,粉而濕軟的舌尖稍稍露出些許痕跡但又很快隱沒。

弓道服前側的橫結被一支細長手指輕微拉扯了下,於是整個橫結的係帶就鬆散開來,棉麻質感布料的月白道服兩襟偏側,內裡暗色的緊身打底就在動作間暴露更多。

更衣室雖是密閉空間,但懸窗大開,天頂月光毫不吝嗇潑灑而下,將一切都映照得無比清晰。

伴隨著銀亮月光,視線跟著從微亂的弓道服滑到緊貼著肉的深黑打底,布料緊覆、幾乎是一五一十將黑發少年整片胸膛乃至腰身都勾勒出來。

少年身形清瘦高挑,各處分布勻稱,青澀健康,體脂率不高也不低,屬於一個正好的範疇,表現在身體上就是薄薄一層皮肉不多不少。

雖然穿了打底,但微妙的、視線向下流轉的地方還是勒出點細密的彎曲弧度。

加之神社之地、諸方肅穆靜寂,色差拉滿的弓道服微亂,黑發少年面上又是一股慌亂。

雖然他的眼尾眉梢在勉強壓抑、努力維持正經模樣,但仍舊不能洗去兩人間蔓延的曖昧氛圍。

孤爪研磨輕輕咬了下後牙,視線如收緊的絲線般一點點劃過少年瑩白面龐、顫抖的眼睫與不安身軀。

無端地、從他身上就這麼無意識地泄露出點……色氣。

孤爪研磨似在出神,又似乎沒有。

耳側是輕薄夜風拂過耳廓的聲響,偶有白鴞啼鳴,但隱於額前碎發下的神情凝澀晦暗,澄金色的豎立瞳孔靜靜將走在前面一步之距的黑發少年身影一點點收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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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換下了禁欲森嚴、意味不明的弓道服和袴,但那點微妙的色氣依舊未散、仍然徘徊在黑發少年身側,揮之不去。

從短袖T恤下露出的兩支胳膊,與背後看去筆直異常、皮肉勻稱的小腿,軟肉堆砌得很好,該有的地方都有。

向下去的腳腕挺直,少年身形俊挺,落在脖頸後側的深黑碎發輕飄飄的,被路過的夜風一拂就掀起細微的弧度。

“——他們過來了!”

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男聲。

緊接著,錯落的腳步聲就稀稀拉拉走過來,孤爪研磨不著痕跡抿了下唇,插在口袋內的手指攥緊、仿佛這樣就能隔空將誰攥進手中一般。

“我就說研磨前輩是和場狩一起去換衣服了,黑尾前輩居然還笑我!”

單細胞悶悶發言,委委屈屈控訴不懷好意、隻想看戲的雞冠頭。

突然被cue的雞冠頭隨便說了幾句岔過去,隻是眼睛不住地在前後莫名隔了點距離的貓又場狩與孤爪研磨之間打轉。

時候不早,音駒眾人明天還有訓練,就挨個打了招呼後跟著靜彌和湊一起離開了夜多神社。

落在最後的貓又場狩腳步放緩,與手臂上停著風、站在那溫和望著他們離去的瀧川雅貴認真道彆。

“今天多謝了,小雅哥。”

“不用謝,加油、場狩,我會期待你在排球上的表現的。”

貓又場狩:“……”

他艱難開口,努力組織措辭,“那個的話……其實就不一定要期待什麼的。”

瀧川雅貴不發表言論,隻是笑道,“哈哈……未來究竟會如何,現在誰也不知道。”

“過去吧,你的朋友們一直在等你。”

貓又場狩悶悶應了聲轉身,蔫頭耷腦的。

他還沒走幾步,旁側、不知何時一直落後的布丁頭突然捉住他手腕。

貓又場狩一驚,條件反射就要去看身後沒隔多遠的瀧川雅貴的表情。

怎麼回事……這種微妙的在老師面前被捉住早戀的心虛感。

布丁頭他一點都不在意的嗎?!

事實上、貓又場狩根本來不及回頭去看後面人的表情,強製地被孤爪研磨攥住手腕一點點拖入音駒隊伍中,悄無聲息、兩人再度回到隊尾。

黑發少年呼吸緊促、明顯地有些緊張後怕,掌下手腕繃緊、細密顫抖。

他情緒高度緊繃,圓圓貓瞳一會兒望著前面隨口交談的眾人,一會兒餘光又自以為不著痕跡地悄悄探向身側。

“……笨蛋。”

單手插兜的孤爪研磨視線平靜望著前方,冷淡念了句。

貓又場狩:“?”

不是、這個時候為什麼

陰暗布丁頭也要罵他。

……他又是哪裡做錯了要被罵笨蛋啊?!

……

“所以、從今天開始,場狩,這個就交給你了。”

翌日,

突然被夜久衛輔和直井學叫到旁側的貓又場狩眨巴眨巴眼,望著被遞到面前的一隻排球,露出點奇怪的表情,

“給我這個的意思是……?”

“這個可是我們音駒男排自由人的傳承啊!”

貓又場狩緩緩敲出一個問號。

“場狩。”三年級的自由人緩緩摁住他的肩膀,突然起來的認真打得貓又場狩一卡。

被其情緒感染般,他也情不自禁嚴肅起來,

“夜久前輩請說。”

“接過這個排球……就是接過為主攻、為大家、為音駒的所有人開辟前路的重擔。”

貓又場狩嘗試理解,但理解失敗,

夜久衛輔沒有給他用來多思的機會,“所以、為了對得起這隻名為傳承的排球,從今天起,你要每天接觸它不離身。”

等等、

不對勁。

貓又場狩艱難道,“每天接觸……不離身?”

直井學幽幽補充道,“另外,還要每天墊球2000起數。”

多、多少?!

不是、你們認真的嗎?

“哈哈哈哈,看起來、這是場狩你的接球能力被嫌棄了啊。”

午訓結束,

圈著一隻排球的黑發少年呆毛懨懨,過來湊熱鬨的黑尾鐵朗毫不留情嘲笑出聲,

“阿夜居然還想出什麼‘傳承’的法子,哎、場狩你是被盯上嘍。”

貓又場狩單向屏蔽聒噪的雞冠頭,默默看向坐在他和黑尾鐵朗中間在打遊戲的孤爪研磨。

握著排球的手微動,貓又場狩嘗試悄悄將自己的另一隻手從孤爪研磨的包圍圈抽出。

……誰家好人打遊戲必須要挨著人、還要圈著彆人的胳膊啊。

這麼粘人真的沒問題嗎?!

他才剛動了一下,圈著他的人立即感知到,並準確束縛更緊。

貓又場狩死目。

他嘗試建議道,“研磨前輩、一直勒得這麼緊的話會很熱的。”

“不會。”

埋頭打遊戲的布丁頭冷冷淡淡回了句。

貓又場狩內心沉默。

布丁頭你當然不會熱,被圈住的又不是你!

看夠熱鬨的黑尾鐵朗起身撣了撣灰,貓又場狩現在已對這個隨時刷新在布丁頭旁側的雞冠頭見怪不怪。

畢竟、他們是幼馴染。

畢竟、雞冠頭大概也習慣了布丁頭的作風。

所以,就算布丁頭做了什麼奇奇怪怪的舉動,嗯……雞冠頭應該也不會察覺到什麼的吧。

抱著僥幸心理的黑發少年絲毫不知面前看上去老實淳樸的熱忱雞冠頭正是孤爪研磨推進攻略進程的最大助攻。

“今天已經過去了一半嘍,場狩你完成了多少了?”

黑發少年沉默,黑發少年吞吞吐吐說出了個數字。

這下子沉默的變成了黑尾鐵朗。

“嘛、加油吧,如果晚上阿夜來飛踢的話記得跑快一點。”無良前輩樂嗬嗬道。

一想到那副場景,貓又場狩後背一涼,壓力驟深。

果斷不再休息,他迅速就要起身去完成宏大目標。

但是才一動,他就被纏人纏得緊緊的布丁頭壓下、壓在手腕動也不能動。

貓又場狩緩緩敲出一個問號。

黑發少年努力勸道,“那個、研磨前輩,我要去墊球……先鬆開怎麼樣。”

一直默不作聲的布丁頭終於從結束的遊戲裡抬起頭,一雙金燦燦的豎立貓瞳直直盯著他,輕輕淡淡的語氣蔓延,

“……整個上午,場狩你都在墊球。”

“啊、那個的話沒辦法,畢竟有夜久前輩和監督一直在盯著。”

絲毫沒理會到孤爪研磨意思的黑發少年抓了抓頭發,

“而且,距離設定的球數還差很多,不做完的話就糟糕了。”

“……”

孤爪研磨沉默。

雞冠頭早在孤爪研磨開口時就已經見怪不怪地搖著頭走開了。

“……現在也去墊球,下午還會有訓練。”

貓又場狩認真點頭,想到什麼般面上露出點苦惱的表情,“聽前輩這麼一說,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那我現在就過去。”

孤爪研磨這次是真的被他直到不能再直的腦回路控住。

他靜靜盯著面上苦惱不似作假的黑發少年,上下唇瓣輕微一合,浸著點涼意的嗓音清晰明了響起耳畔,

“……排球,就這麼有趣嗎。”

貓又場狩還在快速思考還剩多久時間能讓他儘快完成剩下部分的墊球然後再來陪粘人的、寸步不能離開人的布丁頭,嘴不過腦幾乎是立答,

“也沒有吧,我還是更想和前輩待在一起之類。”

“……”

“……”

等等、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唰”的一下就過去了?!

莫名感覺身側目光更加刺骨的貓又場狩視線不斷飄移。

嗯、雖然勉強也算是真心話。

但是這個說出口的感覺、怎麼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