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1 / 1)

太宰治見羽柴夏一直站在門口沒有動,露出了一個可憐巴巴的表情,“夏,你為什麼不進來,是不信任我嗎?”

“不,我很信任你。”羽柴夏搖頭。

正是因為很信任,他才毫不懷疑太宰治的彆有用心。

太宰治聞言露出一個笑容,更加殷切地拍著旁邊的位置催促羽柴夏,“那就快來睡覺吧。”

時間不早了,羽柴夏懶得折騰,沒辦法隻能去了床的另一邊。

太宰治見羽柴夏妥協了,美滋滋地躺到床上,還不忘控訴羽柴夏一句,“我之前就想和你一起睡覺了,但是當時你總是拒絕我。”

“因為睡在一起很擠。”羽柴夏蓋好被子躺下。

“所以我換了這張大雙人床。”太宰治面對羽柴夏側躺著,像是邀功一樣開口。

羽柴夏沉默了。

說實話,他一直不太懂為什麼他們都喜歡擠在一起睡,太宰治是這樣,五條悟和夏油傑也是這樣。

意料之中的沒能得到羽柴夏的表揚,太宰治裝模作樣歎口氣,“我就知道,夏你完全不想和我睡在同一張床上。”

“確實是這樣的。”對於這一點,羽柴夏供認不諱。

他有預感,太宰治的睡相估計也不會好。

羽柴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做好太宰治大吵大鬨的準備了。

但出乎羽柴夏的意料,太宰治並沒有鬨。

他隻是就著側躺著的姿勢看著羽柴夏,呢喃道:“沒關係,這樣就很好了。”

羽柴夏聽到太宰治的話轉頭看向他,卻發現太宰治已經閉上了眼睛,呼吸也平穩了下來,就好像已經熟睡了一般。

羽柴夏的目光在太宰治纏住半邊臉的繃帶上停留了一會,不知怎麼的,他的腦海中浮現了從前太宰治總是遍體鱗傷的樣子。

他有時候會幫太宰治處理傷口,但是往往舊傷還沒好就有了新的傷口。

那時候的太宰治就好像隻是被一口氣吊在這個世界上的行屍走肉一般。

雖然現在的太宰治也完全說不上是什麼健康茁壯的成長,不過比起那時候要好上很多了。

或許他也已經有一點點找到人生的意義了吧。

羽柴夏想著,目光從太宰治臉上移開,同樣閉上了眼。

黑夜的寂靜擠滿了房間。

在羽柴夏沒有看到的地方,太宰治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唇角。

羽柴夏這一晚上睡得並不算安穩,他一直在做夢,夢中的他被邀請進入了一個城堡,城堡裡的人十分熱情好客,但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管家說要帶他去參見他們偉大的城主大人。

他跟著管家進入了一個房間,房間的正中間擺著一個華麗的座椅,而他們的城主大人就端坐在座椅之上。

城主見到他,熱情的過來請他喝酒,他推脫說自己不能喝酒想要離開,但城主拉住他不讓他走。

拉扯間,城主

變成了一隻巨大的八爪魚,他將他纏起來,其他觸手還不忘拿著酒杯邀請城堡中的眾人與他共飲。

羽柴夏就這樣被城主纏著,隨著他的動作晃動,他的第一反應是自己不會是在做夢吧,第二反應是這個夢怎麼和之前的咖啡果凍占領地球的夢一樣奇怪。

現實中的羽柴夏艱難地皺起眉。

在八爪魚城主喝掉最後一桶酒的時候,羽柴夏這才從夢中逃了出來。

他緩緩睜開眼,看著眼前陌生的大床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他想要動動身子,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什麼纏住了一樣。

羽柴夏一低頭,就看到太宰治像是八爪魚一樣纏著他。

羽柴夏:原來就是你啊,八爪魚城主。

羽柴夏的動作喚醒了太宰治,太宰治微眯著眼睛看羽柴夏,語調懶洋洋的,“你醒了啊,夏。()”

你醒了就從我身上下去,好沉。?()_[(()”羽柴夏開口。

“好無情的話!我可是怕你在陌生的環境沒有安全感所以特意幫你找到安全感的!”太宰治控訴道。

“如果你不纏在我身上我會更有安全感。”羽柴夏掙脫太宰治的胳膊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頸椎和肩膀。

這一覺睡得好累。

“殘忍!冷酷!無情!”

羽柴夏沒有理會太宰治的控訴,他從床上走下來,起身去洗漱。

太宰治坐在床上,揚聲和太宰治搭話,“你白天就要過去嗎夏?”

“嗯,等不到晚上了,我隻請了昨天和今天的假,明天上課之前我要回去。”

“誒——但是你好不容易才回橫濱。上課而已,要不你翹課多待幾天吧。”

“不行哦。”

“誒——”

羽柴夏從衛生間出來,太宰治正在床上滾來滾去。

見羽柴夏出來,太宰治頂著一頭滾成雞窩的頭發坐起來,面色認真,“夏,我深思熟慮了一下。”

“嗯,你想出來什麼了?”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上學吧,我記得那裡是叫做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是吧。”

“是那裡,但是森先生不會同意的。”羽柴夏語氣平淡地給太宰治潑了盆冷水。

太宰治皺起眉,他想了好一會,想到了解決辦法。

“隻要我脫離港口Mafia就可以了。”

羽柴夏聞言看向太宰治。

這已經是太宰治第二次提到脫離港口Mafia這個話題了。

“你真的想要脫離港口Mafia嗎太宰?”

脫離港口Mafia並不是口頭上說說那麼簡單,在這裡這麼久,羽柴夏還沒有見過能夠活著脫離這裡的人。

羽柴夏問的很認真,太宰治也收起了玩樂的表情。

“並不是我這麼想的,是織田作和我提過這件事,他想要攢點錢之後就離開這裡,找個靠近海邊的小屋子寫作,還邀請我一起走。”

“那你怎麼想的

() ?()”羽柴夏問道。

我沒有什麼想法,在哪裡都是一樣的。?()_[(()”太宰治搖頭,“不過為了你和一起上學,我可以馬上離開這裡。”

“不過可惜了,就算你脫離了港口Mafia,你也沒有辦法入學,我們那邊隻會招收咒術師,不會招收異能力者。”羽柴夏搖搖頭。

“怎麼這樣。”太宰治的臉苦了下來。

“所以你可以安心待在這裡了,在你找到人生的意義之前。”羽柴夏穿好衣服,看了眼手機,“十分鐘之後我就要出門了,你要是想和我一起出門要快一點了。”

太宰治聞言瞪大了眼睛,然後哀嚎一聲衝進了衛生間。

“你每次都是這樣快要出門了才告訴我!”

“因為你每次都表現的好像完全不打算跟我出門一樣。”羽柴夏靠在臥室的門框上看太宰治手忙腳亂的穿衣服。

要不是每次不叫太宰治出門之後太宰治都會在他耳邊嚷嚷很久,他連快出門之前這次也不會叫太宰治。

十分鐘之後,氣喘籲籲的太宰治站在了羽柴夏面前。

他得意地哼了一聲,“十分鐘難不倒我,走吧。”

羽柴夏打量了一下太宰治亂七八糟的衣服,想要提醒他整理一下衣服,但是轉念一想,太宰治好像經常穿的亂七八糟的,就沒管他。

因此太宰治和羽柴夏走在路上的時候,發現今天很多人回頭看他們。

太宰治起初以為那些人看他們是因為羽柴夏太漂亮了,所以他平等的瞪了每個回頭看的人一眼。

但是看得人多了,太宰治發現了不對,那些人好像不是看羽柴夏,而是在看他。

可是為什麼看他啊?

太宰治奇怪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後就發現自己不僅衣服穿反了,褲子的拉鏈也沒拉,大衣也在後面打了個結。

太宰治:?!

他驚恐地看向羽柴夏,“夏,你怎麼完全沒有提醒我。”

羽柴夏想了下,“我以為是你的穿衣時尚。”

太宰治:?

最後太宰治硬是拽著羽柴夏去了衛生間,將衣服反過來穿戴整齊了才出來。

“你今天一定要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太宰治從隔間走出來,咬牙切齒地開口。

“不管我事吧。”羽柴夏眨巴著眼睛,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我不管,你就是罪魁禍首。如果你不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我以後就不幫你黑吃黑了。”太宰治威脅道。

這件事對羽柴夏的威懾力還是巨大的,他鬆口答應下來,“今天任務做完了我會賠償你的。”

“這還差不多。”太宰治滿意地點點頭,笑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那我們快去找他們吧。”

——

此時,在遠離市中心的郊外的某個廢棄公寓中,二個人正圍坐在一起討論著什麼。

二個人的樣貌十分相似,為首的老大最為強壯,老二的體格勻稱,老二的個子小了很多,看起

() 來也瘦弱很多。()

我說大哥,我們有必要這麼認真的製定計劃嗎,根據我的了解,橫濱很少有咒術師的活動,沒人有可以威脅到我們的。老二撓著頭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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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搖搖頭,“很少也並不代表沒有,這次的事情很重要,我們不能掉以輕心,要是事成,這一單夠我們二兄弟揮霍五輩子的了。”

老二弱弱地開口:“大哥說的對,有備無患。”

老二見狀切了一聲便不再多說了。

老大從另一邊拿出一份資料放在中間,“這是我從情報商那邊買到的關於橫濱勢力的資料,其中最大的勢力就是這個叫做港口Mafia的組織,他們幾乎統治了整個橫濱的黑暗世界。”

“不過他們隻是異能力者構成的組織,從上到下都是異能力者,雖說用咒術對付異能力很棘手,但異能力同樣很難應對咒術。我們雙方都不能真正威脅到對方,他們不會輕易動手的。”

“這不是和我說的一樣嗎。”老二在旁邊插嘴道。

“但這隻是說他們自己不會輕易動手,並不代表他們不會雇傭其他人動手。”老二說道。

“你是說他們會雇傭殺手?”

“嗯,港口Mafia如果知道了我們的存在,一定會想儘辦法除掉我們,就像是雇傭咒術師殺手那樣的人,隻要付得起錢就可以了。”老大面色嚴肅。

“除此之外,還有件事我很在意。”老二沉吟片刻,“我聽說港口Mafia手下有個被稱作是天使的家夥,專門為了港口Mafia清除麻煩的家夥。但是關於他的情報很少,我們甚至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不過他真的是威名遠揚,雖然誰也沒有見過他,但是一提起他大家都諱莫如深。”老大搖搖頭。

“一個殺手,為什麼會被叫做天使啊?”老二疑惑地問道。

“誰知道。”老二咬了咬手指,面色陰鬱,“但是他總讓我有種不好的感覺。”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在詛咒師中也聽說過天使這個代號。

那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殺神。

老二被老二的話嚇了一跳,老二的直覺沒錯都準到離譜,他沒辦法不相信老二的話。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目前我們的行蹤沒有暴露吧?”

“應該沒有,我們很小心了。”老大回道。

“我們每次出門都會改變裝扮和易容,而且從來沒有接近過他們的勢力中心,他們不可能發現我們的。”老二補充道。

老二鬆口氣,“那就好。”

隻要還有時間他們就可以繼續收集情報。

感覺到屋子內的氣氛太壓抑了,老二站起身,“好了彆這麼嚴肅了,這不是還沒有事,我去給你們倒點水吧...”

也就在老二話音落下的瞬間,一聲槍響忽的響起,下一秒,子彈正中老二的眉心。

“誒?”老二隻感覺額頭一疼,然後眼前的景象便天旋地轉,他的身子便倒在了地上。

() “有人襲擊!()”老大暴喝一聲,他雙手拍向地板,金屬鋼板從地面升起,將他們二個人都擋在了身後。

也就在這瞬間,爆破聲在鋼板另一邊響起。

巨大的衝擊波推著鋼板和鋼板後的老大向後退了半米多。

不遠處的樓頂,羽柴夏從狙擊槍後抬眼,這板子還挺硬的。()”

“還用繼續扔嗎?”太宰治站在羽柴夏身邊,懷裡捧著一堆手榴彈。

“不用了,這種武器對他的板子造不成傷害。”羽柴夏站起身,將狙擊槍塞回口袋。

他本來想著就這樣簡單的解決掉他們的,現在看來還是要花費一點力氣。

爆炸激起的灰塵逐漸平息,老大撤去鋼板,透過被炸穿了的公寓牆看向對面。

在比他們高幾層的樓頂之上,金發藍眼的少年站在邊緣,風吹起他的發絲,劃過他冷漠的眼眸。

老大看到羽柴夏,眉頭緊鎖起來。

面前這個家夥顯然是個十分強大的咒術師,而且來者不善。

看來他們的蹤跡還是暴露了。

“老二,還能動嗎?”老大開口喊道。

“可以。”剛剛被擊中眉心的老二晃晃悠悠地從地面上爬了起來,他齜牙咧嘴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真疼。”

他直起身子,遙遙看向羽柴夏,憋了半晌,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我操真帶勁。”

羽柴夏看到本應該原地去世的老二站起來,倒是沒有太多驚訝的表情。

根據森鷗外給他的資料,這二個人中老大的術式是操縱鋼鐵,而老二的術式則是分身,他可以操縱自己的多個分身並將本體和任意分身的位置互換。

某種意義上說,老二的術式比老大的術式更難纏,羽柴夏第一個攻擊的目標選擇老二的原因就是賭他能不能一擊殺掉老二。

不過可惜,老二比他想的還要警覺的多,就算是在沒有察覺到危險的地方,出現在明面上的依舊是他的分身。

但這一發也不算浪費,老二的分身沒辦法很快再生,殺死一個便少了一個。

老二看到羽柴夏的那一刻起,面色就非常難看。

他湊到老大身邊,悄聲開口:“他不對勁。”

“不對勁?”

“我說不出哪裡不對勁,但是我們最好逃跑。”老二壓低聲音,聲音深處帶著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顫抖,“我懷疑他就是天使。”

“天使。”老大眉頭緊鎖,“你是說港口Mafia發現我們的蹤跡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恐怕是這樣的。”老二點點頭,“總而言之,快點逃。”

他們的話落到老二耳中,老二十分不讚同地撇嘴,“為什麼要逃,他隻有一個人,但是我們不止二個人,對上他有不算是沒有勝算吧。”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那是天使。”老二有些焦急地開口。

“天使又怎麼樣,雖然我承認他長得確實好看,但是這不過是徒有其表而已

() 吧(),是他們太誇張了。老二不耐煩地擺擺手?[((),“你們不敢上我也趕上。”

“喂!”老二想伸手拉住老二,可老二已經先一步朝著羽柴夏衝了過去,轉眼間就跳上了羽柴夏所在的樓頂。

而在戰鬥開始之前,太宰治就很識趣的自行躲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老二手中的匕首劃過冷光,陰森森地朝著羽柴夏的脖頸劃去。

羽柴夏後退兩步側身躲過老二手中的匕首。

老二見狀嘴角勾起陰森的笑容,“上鉤了。”

羽柴夏的餘光掃過他身後,另一個老二已經站在了他側後方,高舉起手中的匕首朝著羽柴夏的背後刺去。

無論羽柴夏向前還是後退都逃不過老二的攻擊,這是老二最喜歡用的伎倆。

“你這樣漂亮的小家夥要死在這裡實在有些可惜,不過不用擔心,我會把你好好的製作成標本收藏在我的娃娃中的。”老二笑著開口。

“是嗎。”羽柴夏輕聲應著,下一秒,他抬眼對上了老二的眼睛,湛藍色的眼眸冷的像冰,“告訴我,你的本體在哪。”

老二心頭一震,還沒等他有什麼反應,羽柴夏用一種他完全沒能反應過來的速度控製住了他的胳膊,他隻感覺手腕一麻,然後手中的匕首當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他的身子被羽柴夏拽著轉了一大圈,撞上了同樣來不及反應的另一個分身。

分身手中的匕首就這樣沒入了前一個分身的心口。

老二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一柄槍口已經抵在了他額頭,“我再重複一遍,告訴我,你的本體在哪。”

這一刻,難以言說的恐懼恐懼了老二。

他眼眸緊縮,冷汗順著臉頰流淌下去,臉色煞白。

羽柴夏眯起眼,“看來你就是了。”

“老二!”一聲暴喝聲在羽柴夏身後響起,緊接著一面巨大的鋼鐵盾牌從羽柴夏頭頂之上砸了下來。

羽柴夏躲開盾牌的攻擊,與他們拉開近五米的距離。

老大上前扶起老二,“沒事吧?”

“沒事。”老二搖頭,但是臉色依舊說不上好。

“振作一點,我掩護你,你攻擊。”老大當機立斷。

老二咬牙,點點頭,“好。”

老大手中的盾牌分解成數十把長矛,朝著羽柴夏射了過去。

在羽柴夏躲閃這些長矛的時候,老二找準空隙步步緊逼。

這樣消耗下去沒有意義,羽柴夏向後撤去和他們拉開距離,從口袋中拉出了火箭筒。

他瞄準老大,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火箭筒出現的瞬間老大都傻了,他是從哪裡掏出這玩意的。

直到他看到羽柴夏扣動了扳機,他連忙召集回所有的長矛,在他眼前重新形成了一塊盾牌。

但即使是他用儘全力構成的盾牌,對上羽柴夏的火箭筒還是不堪一擊。

盾牌在他手上化成了鐵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 盾牌被破,老大因為爆炸的衝擊波被掀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

“大哥!”老二著急地看向老大,沒有注意羽柴夏已經來到了他身邊。

羽柴夏一腳踹上老二,讓他和老大滾到了一起。

解決老大和老二,羽柴夏準備去找老二。

就在這時,羽柴夏感覺自己肩膀被拍了一下,他下意識地轉頭。

一直沒有出現的老二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了羽柴夏身後。

羽柴夏猝不及防和老二對視了。

“陷入恐懼中吧。”

他陰鬱的眼眸和羽柴夏對視的瞬間,羽柴夏的眼眸失去了焦距。

見羽柴夏沒有動作了,老大和老二見狀這才鬆了口氣。

老大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真可怕,感覺我差一點就要死了。”

“我們吸引注意力,老二去偷襲,這次也很完美,我就說,我們二個在一起就是無敵的。”老二拍了拍老二的肩膀,得意洋洋地開口。

老二緩緩吐口氣,“幸好成功了。”

喜怒哀懼是人類最基礎也是最強烈的情緒,他的術式是可以讓與他對視的生物陷入到他最恐懼的東西構成的幻想中。

這個術式對咒靈沒有任何作用,但是對人來說確實最恐怖的術式,隻要對上眼神,沒有人能逃過。

自從發現這一點後,他們二兄弟利用老二的術式為非作歹,成為了詛咒師。

“趁現在解決他吧。”老大將匕首遞給老二。

這是他們之間的規則,誰解決的人就由來給予最後一擊。

老二點點頭,拿著匕首朝著羽柴夏走過去。

“就是不知道他現在咋做什麼樣的夢呢。”老二枕著胳膊隨口說道。

“無非就是那些東西,害怕失去生命,失去權力,失去金錢,失去家人,失去愛情...看多了就覺得很無聊了。”老二走到羽柴夏身前,高舉起匕首,對著羽柴夏的胸口就要刺下去。

可就在這一瞬間,他忽的再一次與羽柴夏對視了。

下一秒,他看到羽柴夏動了,緊接著,他胸口一疼。

他緩緩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那裡正插著一把匕首,正是剛剛老大遞給他的那一把。

而他手中已經空空如也了。

老二一愣,不敢置信一樣抬頭看向眼前。

他眼前的羽柴夏收回手,眼眸清明,沒有一點被困在幻境中的樣子。

老二張張嘴。

怎麼可能,他的術式不可能失效的啊,為什麼...

忽然,老二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瞪大了眼睛。

不,不是他的術式失效了,術式確確實實生效了,但是對羽柴夏沒有用。

這一刻,老二才明白自己之前不對勁的感覺是什麼。

這家夥根本沒有恐懼的概念。

“怪物,他是怪物。”血淚從老二的眼眶中湧出來,他拚勁全身力氣朝著老大和老二喊道,“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