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 / 1)

老大率先反應過來,他拽起另一邊還愣在原地的老二頭也不回地朝著遠離羽柴夏的方向跑去。

“大哥,老三還在那!”老二企圖掙紮,但是被老大用眼神製止住了。

“老三說了,跑。”

老二被老大瞪了一眼,咬牙沉默下去。

老大沒再說話,但是額頭暴起的青筋暴露了他同樣焦躁的內心。

老大又何嘗不想救下老三,但是眼下的情景早已朝著他們完全不能控製的方向發展了。

在此之前,他們從來沒有遇見過能夠免疫老三的術式的人,老三曾經說過,如果真的有那樣的人存在,那他一定是個不折不扣的怪物,如果遇見這樣的人,要頭也不回地就逃跑。

現在這樣的人確實就站在他們面前了。

就算他們留在這裡也無濟於事,既不能救下老三,說不定還要把他們兩個人的命都搭進去。

現在聽老三的話,跑,才是最好的選擇。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老大沉聲開口,也不知道是說給老一聽的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羽柴夏拔出匕首,一抬眼發現其餘兩個人已經準備逃跑了。

這些都是他的目標,跑掉一個他都沒辦法交差的。

羽柴夏扔掉匕首,從口袋中掏出霞彈槍,對準了老一的背影。

羽柴夏想著先解決這個相對好解決的,再慢慢對付老大。

老一隻感覺背後傳來了一陣涼意,他慌忙之中轉頭朝著身後看去,正好與羽柴夏的槍口對上。

下一秒,他看到羽柴夏扣動了扳機。

老一的眼眸緊縮,他下意識地想要和分身更換位置,但又在下一秒猝不及防地想起自己的兩個分身都被羽柴夏殺掉了。

這樣的距離,他要是中了這一槍必死無疑。

但他已經沒有時間躲開這一槍了。

電光火石之間,老一忽的感覺到一股大力從側面推向他,他被那股力道推著倒向了旁邊。

他再抬頭,就看到老大擋在了他的身前。

鋼鐵的盾牌剛被擊潰,老大的咒力並不支持他那麼快重新組建一個新的盾牌,緊急之下,他隻來得及做出比原本小上一半的盾牌。

他就拿著那個小盾牌,堅定的幫老一擋下了致命一擊。

羽柴夏有些驚訝地挑眉。

他沒有想到老大會衝上來硬抗下這一擊,但是這種情況顯然對他更有利。

“大哥!”老一驚叫一聲。

“我沒事。”老大對著老一搖搖頭,聲音像是從喉嚨中擠出來的一樣,“快跑。”

老大口中說著自己沒事,到那時老一分明看到老大的腰腹已經滲出了鮮血。

大哥一定受傷了,但是現在的他完全無能為力。

老一顫抖著向老大伸出手想要拉上老大,卻在老大的注視之下頓在了半空。

“跑!”老大再一次出聲催促道。

老一因為老大的話心神一震(),濃濃地無力感升上心頭。

他知道自己必須跑▂(),否則他們三兄弟就都折在這裡了。

按照他們的約定,如果是那一天遇到了強大的對手,他們三個人一定要有一個人逃出去,另外兩個人就是死也要讓最後那個人活下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現在到了遵守約定的時候了。

老一深深地看了一眼老大,而後轉頭大步跑開。

見老一離開,老大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

逃吧,逃到安全的地方,活下來。

為了爭取到老一逃跑的時間,老大轉過頭,對上面前的羽柴夏,“來吧,讓我來會會你。”

“你打不過我的。”羽柴夏平靜地陳述著事實。

除了老三的實力等同於一級咒術師之外,老大和老一隻不過是一級咒術師的水平,在羽柴夏眼中完全構不成威脅。

“我知道。”老大回道,緊接著好不拖泥帶水地朝著羽柴夏攻了過來。

他當然知道自己打不過羽柴夏,但是隻要他能為自己的弟弟爭取到逃跑的時間就足夠了。

他相信自己的弟弟,隻要活下來,日後一定有辦法幫助他們複仇。

老大的目光堅毅,怒吼著朝著羽柴夏劈來。

隻可惜那面小小的盾牌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威力,加上老大身受重傷,體力不支,羽柴夏閃身來到老大身側,輕而易舉地踹掉了他手中的盾牌。

盾牌在地面上滑出去很遠,盾牌離手,老大就失去了所有的依仗。

他眼見著羽柴夏一點點朝他走近,明明是必死無疑的局面,他卻忽的放鬆了下來。

他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直到羽柴夏的槍口對上他的眉心,他已經沒有表現出任何驚慌,他淡然地看著羽柴夏,語氣隱隱帶著一絲如釋重負,“動手吧。”

羽柴夏盯著老大,沒有第一時間扣動扳機,反而開口問道:“你為什麼不抵抗了?”

老大聳聳肩,“就像你說的,我打不過你,抵抗隻不過是死的更難看一點而已,而且我的弟弟已經逃出去了,這就足夠了。”

“這樣啊,你們兄弟還真是手足情深呢。”羽柴夏感慨著,手指摁上了扳機。

也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旁邊炸開。

“放開我大哥,不然我就殺了他。”

羽柴夏和老大都因為這一聲轉頭看著旁邊看去。

在那邊,早就已經逃走的老一將匕首搭在手中人質的脖子上,惡狠狠地瞪著羽柴夏。

而那個人質,正是太宰治。

太宰治對上羽柴夏的目光,有些尷尬地抬手打了個招呼,“早,早上好,夏。”

羽柴夏:?

老大見到老一,心中一緊,他顧不上眼前的局勢,朝著老一怒吼道:“你怎麼不跑!”

“我的兄弟都在這裡,你叫我怎麼跑!”老

() 一大吼回去,又將目光放到羽柴夏身上,語氣滿是威脅,“他是你的同伴吧,要麼你現在放了我們,要麼我現在就殺了他。()”

為了驗證自己的話,老一的匕首朝著太宰治的脖頸壓了壓,血暈在了太宰治脖頸的繃帶上。

老一原以為自己有種有人質,羽柴夏會忌憚他一點。

可實際上,羽柴夏隻是掃了他和太宰治一眼,反應淡漠的好像從來不認識太宰治一樣,對於太宰治脖子上架著刀這件事也完全無動於衷。

你請便。●()”他這麼說。

雖然在意料之中,但太宰治聽到羽柴夏的話眼神還是黯淡了一瞬,不過也隻是一瞬間,他很快恢複如常,甚至有心情轉頭打趣老一。

“我就說吧,你劫持我沒有用的,夏一點都不在意我的。”

而老一見到羽柴夏這種反應終於慌張起來。

他明明看到太宰治是和羽柴夏是一起的,劫持太宰治是他能想出來的最後一招,如果這招都不奏效,那他真的束手無措了。

他的目光掃過一旁躺在血泊中的老三,又看向另一邊距離死亡隻有一步之遙的老大,無論是哪邊的場景都觸目驚心,但他甚至從來沒有設想過有一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樣的場景會出現在他面前。

他恍惚地搖搖頭,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他們三兄弟加在一起明明是最強的。

他們原本隻是想要在混戰中分一杯羹然後退隱江湖的,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什麼地方出錯了?

隨著老一的走神,他架著太宰治脖子的匕首鬆動了些許。

太宰治抓住機會,反手轉身奪下了老一手中的匕首。

老一一個不留神,手腕一陣劇痛,他手中的匕首已經到了太宰治手中。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眼前看起來體弱多病毫無反抗能力的太宰治,顯然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

太宰治拋了拋手裡的匕首,笑盈盈地開口:“彆看我這樣,為了挨揍的時候不會被揍的太慘,該會的體術還是會一點的。”

“你這家夥...!”不知道是不是被太宰治的態度激怒了,老一的表情瞬間變得可怖起來。

既然已經這樣了,那他死也要找個墊背的。

就算那邊的天使他打不過,對付眼前的太宰治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手腕翻飛,一柄匕首重新出現在他手中。

他手持匕首,朝著太宰治衝了過去。

他想要殊死一搏,卻在抬腳的瞬間聽到了槍響。

他下意識地轉頭朝著老大的方向看過去,卻發現老大完好無損。

但還沒等他鬆口氣,他忽的感覺到一股暖流從他身上流淌了下去。

老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入目的卻是一片猩紅。

他這才反應過來,中彈的是他自己。

而在他背後,太宰治的親信們正好放下槍。

“可惜了,你不會

() 以為我隻有自己一個人吧。”太宰治遺憾地搖搖頭。()

在大腦接受了中槍的事實之後,疼痛如山崩吞沒了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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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

老一的哀嚎聲響徹了這片樓頂。

哀嚎聲傳到老大耳中,老一身下的鮮血染紅了老大的雙眼。

連槍口指在他的頭上都沒能動容的他,此時雙眼猩紅,瘋了一般朝著羽柴夏攻擊過來。

“為什麼!為什麼!!”

羽柴夏見狀,扣動了扳機。

一聲槍響之後,老大的身子也轟然倒地。

在最後時刻,他拚命的想要朝著老一和老三的方向爬過去,但最後在距離他們數十米開外斷了氣。

太宰治踏過地上的屍體走向羽柴夏,“終於解決了。”

“嗯。”羽柴夏將武器收好。

太宰治來到羽柴夏身邊,好奇地問道:“你完全沒有受那個小個子的術式的影響嗎?”

“那個恐懼的幻覺的術式嗎?其實還是有一點影響的。”羽柴夏回道。

那個術式發動的瞬間,他看到了一片虛無,無邊無際的黑暗包裹了他。

在那些黑暗中,有些零零碎碎的碎片漂浮著,他看到五條悟重傷倒地,看到夏油傑失去了半邊身子,看到灰原雄了無生氣地躺在解刨台上,看到七海建人身體炸開。

羽柴夏冷眼看著這些片段,卻沒有任何身臨其境的感覺。

被相信的未來才是真正的未來。

被征服的恐懼不足以成為恐懼。

在羽柴夏打心底裡不認可這些場景的瞬間,術式便解除了。

“那你在裡面看到我了嗎?”太宰治指指自己。

“沒有哦。”

“誒,我的未來都不值得你擔心嗎?”太宰治苦下臉。

“說不定是因為你的未來不是悲劇呢。”羽柴夏隨口說著,抬手招呼太宰治,“我們走吧。”

太宰治撇撇嘴,目光掃過羽柴夏,忽的看到羽柴夏的側臉上不知何時沾上了血跡。

“等一下。”太宰治拉住羽柴夏的手。

羽柴夏不解地看過去,太宰治已經上前兩步走到了羽柴夏身前。

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被拉近,在這個距離太宰治甚至能將羽柴夏卷翹的睫毛看的清清楚楚。

這個距離稱得上危險,如果太宰治想對羽柴夏圖謀不軌,這就是最好的機會。

不過太宰治隻是垂下眼眸,掏出手帕幫羽柴夏擦去了側臉上被濺上的血跡。

他的動作輕柔,像是擦拭著什麼珍貴的寶物一般,虔誠又珍視。

“沾上血了嗎?”羽柴夏問道。

“嗯。”太宰治退後兩步,向羽柴夏亮出手中的手帕,用慣常開玩笑的語調開口:“好險,差點要被叫去警察局喝茶了。”

“你去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羽柴夏開口。

“這個還是不太可以的吧!”太宰治反駁道,“真是的,你

() 一點都不關心我,夏,剛剛也是,看到我被挾持也完全不管我的,你好狠的心啊!”

“明明是你故意被抓住的,怪我乾什麼。”羽柴夏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太宰治的話。

太宰治完全沒有被戳破的尷尬,反而振振有詞,“這是在做演練!萬一到時候我真的被當成人質抓起來了怎麼辦!”

“那就自認倒黴好了。”羽柴夏冷冷地開口。

“這是什麼話!”太宰治非常不認可,“如果是夏你被當成人質抓住了,我肯定會滿足綁匪的一切要求的!”

“不會的。”羽柴夏忽的開口。

太宰治以為羽柴夏不相信他,斬釘截鐵地開口:“我會的。”

“我是說不會有那一天的,因為我很強。”羽柴夏轉頭,對太宰治露出了一個恣意的笑容。

那笑容落到太宰治眼中,又從他眼中滑落到心臟。

這一刻,太宰治心臟狂跳。

不過他也更加確定,羽柴夏變了。

之前的羽柴夏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有人改變了他。

這個認知又叫太宰治不自覺的冒酸氣。

這兩種感覺交叉在一起,讓太宰治不上不下的很不舒服。

羽柴夏向前走了兩步,卻發現太宰治站在原地沒動。

“你怎麼了?”

“我在想要讓你怎麼補償我的精神損失好。”太宰治說著,抬腳跟上羽柴夏。

太宰治不提,羽柴夏都要忘了這件事了。

“要不我請你吃飯?”

“不行,這個太簡單了。”太宰治否決了羽柴夏的提議,“我會想一個能夠賺回我的精神損失的項目。”

“那你慢慢想好了,我先回找森先生。”

兩個人回到港口Mafia的本部大樓,太宰治目送羽柴夏進了森鷗外的辦公室,百無聊賴地蹲在外面等。

就在這時,他聽到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他抬頭看過去,沒想到這一看就看到了一個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

“你怎麼來這了?”太宰治的語氣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這句話應該我說吧,你沒事蹲在這裡乾什麼?”中原中也上上下下打量著太宰治,目光實在算不上是友好。

“你管我。”太宰治哼一聲,從地上站起身,沒有如中原中也所想離開,反而是擋在了中原中也面前。

中原中也皺起眉,“彆擋路,我要去找首領。”

“現在森先生正在見人,你進去不太方便。”太宰治直直擋在中原中也面前,完全沒有讓路的意思。

“關你什麼事,不方便首領會告訴我的。”

中原中也強硬地想要越過太宰治走過去,但是太宰治完全不給他機會,中原中也走到哪他就擋在哪。

中原中也:?

“你今天吃錯什麼藥了?”中原中也的語氣相當不耐煩,要不是礙於現在是在本部大樓,他肯定已

經動手了。

“總之現在森先生不方便,你先回去吧。”

太宰治擋住中原中也,說來說去就這一句話。

當然,他攔下中原中也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想讓中原中也見到羽柴夏。

中原中也很快也發現今天的太宰治好像不是想要找他的茬這麼單純。

他探究的目光落到森鷗外的辦公室裡。

帶著某個猜想,中原中也不再和太宰治對峙了,他站到一邊,屹然一副怎麼說都不會走的樣子。

“既然首領不方便,我就在這裡等一會吧。”

這可急壞了太宰治。

“森先生可能還有很久才會出來,你先回去吧。”太宰治裝出一副體貼的樣子勸道。

“我不著急。”

太宰治:但是我著急啊!

他狠狠瞪著中原中也,腦子裡思考著怎麼合理地將中原中也趕走。

中原中也佯裝完全沒看到太宰治的目光,打定主意今天就要等在這裡了。

他倒要看看太宰治為什麼不讓他進森鷗外的辦公室。

辦公室中,羽柴夏將任務完成的消息報告給森鷗外。

“不愧是夏,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了。”森鷗外做出放鬆下來的神情。

“那我的東西...”羽柴夏提醒道。

“哦,我差點忘了,不過東西還沒準備好。”森鷗外恍然大悟一般一拍頭

羽柴夏才不信森鷗外沒有準備好,這個多半是森鷗外想要他再做個什麼事情的借口罷了。

果不其然,森鷗外緊接著開口:“在此之前能不能再拜托你一件事情?”

羽柴夏應下來,“您說。”

“有個東西要麻煩你幫我去拿一下。”森鷗外雙手交疊撐著下巴,語氣苦惱,“那些家夥一定要到他們指定的地方進行交易,但是我手下的人最近都沒有時間,正好你在,就麻煩你幫我跑下腿。”

“是什麼東西?”羽柴夏問道。

“是一種藥,我記得他們叫他APTX4869。我可是花了大力氣才叫他們鬆口給我一點。”森鷗外將寫著地點的紙條遞給羽柴夏,“接頭的時間在今天晚上九點,地點在這裡,接頭暗號是上面的數字。”

羽柴夏接過紙條點點頭,“我知道了。”

“那就麻煩你了。”森鷗外笑著說道,“結束之後我會把準備好的東西給你的。”

“好的。”羽柴夏將紙條妥善收好,“那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森鷗外笑著揮揮手,“期待你的好消息。”

就在太宰治打定主意要偷偷摸摸炸了中原中也的貨讓他不得不離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卻被推開了。

羽柴夏一抬眼就看到了一左一右守在外面的中原中也和太宰治。

“你們都在啊,好少見。”

中原中也抬頭見到羽柴夏,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就知道,能讓太

宰治這麼緊張的也就隻有羽柴夏了。

中原中也對羽柴夏露出笑容,“好久不見,夏,你回來了。”

“好久不見中也。”羽柴夏回了中原中也一個笑容,“真的好久沒有見到你了。”

見到羽柴夏中原中也沒有驚訝,但是羽柴夏這一笑倒是叫中原中也愣住了。

他印象中羽柴夏總是冷冷的,彆說笑容了,說話都很少,雖然漂亮,但是讓人完全沒有辦法接近,他也沒有機會和他拉近關係。

今天羽柴夏這一笑,整個人好像都在發光。

是人就會喜歡美的事物,中原中也也不例外。

中原中也耳尖紅起來,輕咳了一聲緩解尷尬,開口說道:“因為那之後你都不在橫濱了,我聽說你去東京了,你在那邊過的怎麼樣?”

“還好。”羽柴夏應道,“你還適應這裡嗎?”

“我覺得這裡很好。”

太宰治看看中原中也又看了看羽柴夏,心中的警鈴大作。

他就知道中原中也這小子心懷不軌!他以為他不知道他總是找機會接近羽柴夏嗎!

他怎麼可能讓他得逞!

太宰治抓住羽柴夏的手腕,皮笑肉不笑地朝著中原中也揮揮手,“敘舊就到這裡吧,我們很忙,就先走了,你不是要找森先生嗎,快去吧。”

眼見著太宰治就要把羽柴夏拉走了,可中原中也還有最重要的一句話沒問。

慌忙之中,他拉住羽柴夏另一邊胳膊。

“那個,夏,你這次回來待幾天?有時間...”

中原中也話還沒說完,太宰治的聲音傳來打斷了他,“沒時間。”

中原中也皺起眉,要是能殺人,太宰治早就被中原中也淩遲了。

太宰治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沒時間就是沒時間,夏還要跟我一起約會呢。”

羽柴夏:?我怎麼不知道。

中原中也:夏怎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