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1 / 1)

“我們來玩遊戲吧!”太宰治忽然提議道。

“玩什麼遊戲?”阪口安吾問道。

“翻紙牌。”太宰治從口袋中掏出一疊撲克牌,“翻出兩張一樣的就可以拿走紙牌,輪到誰翻的時候隻剩下一張就輸了,輸的人就喝酒吧。”

阪口安吾沒多想,他點頭,“好啊。”

這麼答應下來的阪口安吾,在連續輸給織田作之助三次之後猛地反應了過來。

“不對啊!這個遊戲太不公平了,誰和他玩都會輸吧!”阪口安吾指著織田作之助控訴道。

在阪口安吾的指控下的織田作之助滿臉無辜。

羽柴夏偷偷問太宰治,“織田是什麼賭局高手嗎?”

“他的異能力【天衣無縫】可以遇見五秒後的未來。”太宰治笑著解釋道。

羽柴夏有些驚訝地看向織田作之助。

預見未來,這是個很強的異能力啊。

既然他的異能力是這個的話輸給他完全不奇怪,這和打明牌沒有什麼區彆了。

“他應該很強才對,為什麼之前我都沒有見過他?”羽柴夏問道。

“因為他堅持不殺人,所以一直以來都是不受重視的底層人員,你沒有見過他也正常。”太宰治攤開手。

“那你怎麼認識他的?”

“我重傷的時候被他撿到了,那次真的差一點就可以一命嗚呼了。”太宰治露出一個惋惜的神情。

隻是可惜,他遇上了一個老實的好人將他救了回來。

羽柴夏點點頭,轉頭看向和織田作之助爭辯使用天衣無縫算不算作弊的阪口安吾,奇妙地感歎了一句,“沒想到你真的交到了朋友啊。”

“當然,我騙你乾什麼。”太宰治哼一聲,“你不會這麼久都沒有交到朋友吧。”

“我交到朋友了,雖然是一群奇怪的家夥。”羽柴夏想到高專中吵吵鬨鬨的眾人,微不可見地彎了彎眼睛。

這樣小的表情依舊沒有躲過太宰治的眼睛,太宰治眯起眼。

另一邊,阪口安吾十分不服氣這個遊戲的結局,一把拽住了太宰治,“快換一個就算是織田都沒辦法作弊的遊戲,我不信今天沒有辦法贏他。”

“在能看到未來的家夥面前沒有什麼遊戲是不能作弊的吧,除非是他就算看到了也已成定局了。”太宰治說道。

“那就來玩單純的比大小好了!純靠運氣的遊戲總不會出問題了吧!”

這麼說著的阪口安吾比大小的遊戲中又連輸了幾把。

“看來他的運氣也不怎麼好呢。”羽柴夏搖頭。

和阪口安吾一樣運氣不好的還有太宰治。

幾把遊戲下來輸的隻有他們兩個。

“不玩了!”阪口安吾將撲克牌都退遠,憤憤地又喝了幾口酒。

或許是喝的太快,很快阪口安吾就喝醉了。

他臉色通紅,舉起酒杯猛喝了一口,然後重重地將酒杯

落下。

“那些混蛋上司,知不知道我的工作多到完全做不完!我早晚要把他們先嘩——再嘩——後嘩——!”

“不要說這種未成年不能聽的話好嗎?”織田作之助無奈地拿開阪口安吾手中的酒杯,防止他忽然倒下弄倒了杯子。

“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阪口安吾憤憤地開口,見織田作之助沒有附和他的意思,轉頭看向太宰治。

“你說呢太宰!”

“嗯?什麼?”太宰治扶著杯子,聽到阪口安吾的聲音轉頭看他,眼神迷離。

“所以我說啊...!”

阪口安吾伸出胳膊搭在太宰治的肩膀上,還想繼續自己的長篇大論,但因為酒精上頭,晃悠著倒在了太宰治身上,而太宰治一動沒動。

織田作之助歎口氣,他將阪口安吾太宰治的身上扶起來,安放在桌子上。

“他的酒量不是很好啊。”羽柴夏開口。

“是的,平時他不會喝這麼多的,真抱歉,沒有嚇到你吧。”織田作之助帶著歉意地開口。

羽柴夏還沒說話,那邊的太宰治插嘴道:“夏才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就嚇到呢,他比安吾可怕多了!”

“你這話聽起來好像不是在誇我。”羽柴夏托著臉吐槽了一句。

“怎麼會!”太宰治扯開一個笑容,“我最喜歡的就是夏你了。”

“是嗎。”羽柴夏淡淡應一聲,態度平淡的好像回答吃了嗎。

太宰治看到羽柴夏的反應垮下臉,做出了一個快哭了的表情。

“我就知道,夏你完全不愛我了,你之前完全不是這樣的!”

太宰治越說越感覺委屈,抱著羽柴夏大吵大鬨起來。

“我不管,你不能不喜歡我!”

織田作之助看著太宰治和阪口安吾如出一轍的煩人樣子,又歎了口氣,“太宰也喝醉了啊。”

兩個人都喝醉了,這種情況可不好處理,他一個人沒有辦法照顧兩個同樣喝醉了的人。

織田作之助正盤算著怎麼辦比較好,羽柴夏開口說道:“織田先生你先送阪口先生回去吧,我會把太宰帶回去的。”

這確實是目前為止最好的解決辦法了,織田作之助點頭答應下來,“那就麻煩你了。”

“沒什麼。”

羽柴夏目送著織田作之助將阪口安吾帶出去,目光落回到太宰治身上。

“你就不用裝了吧太宰。”

太宰治聞言動作一頓,吵吵嚷嚷的話一下子被堵在了喉嚨裡,眼神也瞬間恢複了清明。

他撇撇嘴,“真是的,我裝的不像嗎?明明織田作都沒有發現。”

羽柴夏想了想,“可能我更熟悉你一點吧。”

“不明不白的話啊。”太宰治不是很滿意羽柴夏的回答,他單手撐著臉,“但是我剛剛說的話是認真的哦。”

“如果我不喜歡你你就馬上去跳樓,遺產就全部留給我這句話嗎?”

“是我最

喜歡的是你這句話啊!”太宰治糾正道。

“那種話你不是說過很多遍了嗎?”

“那你就不能回應我一次嗎?”

羽柴夏看向太宰治,“你知道的,我不清楚什麼是喜歡,情緒對我而言是沒有意義的東西。”

“不,不是的,就算從前的你是這樣,現在的你已經沒有辦法用這樣的借口搪塞我了。”太宰治說這句話的時候異常篤定,他盯著羽柴夏的眼眸,眼中是羽柴夏看不懂的情緒。

在你感受到心臟在胸腔中跳動的節拍的時候,在你感受到孤獨的瞬間,在你由衷的期待著回到某個地方的那一刻,你還能像從前那樣篤定你完全不懂情緒嗎。

羽柴夏沒有回話,沉默在兩個人之間流轉。

半晌,羽柴夏認輸般微微歎口氣。

“但是啊,太宰,你口中說的喜歡就真的是喜歡嗎?”

就像太宰治了解羽柴夏那樣,羽柴夏同樣了解太宰治。

太宰治太聰明了,無論是計謀還是人心他都可以輕易看穿,這個世界在他眼中就像是一盤遊戲,糟糕的是這場遊戲隻有他一個人有資格參與,所以他感覺孤獨。

他隻是想拉他和他一起進入這場遊戲而已。

“你總有一天會找到人生的意義,但那個意義並不在我身上。”羽柴夏說道。

太宰治眸光閃爍,半晌之後,他轉頭將臉埋進胳膊之間,悶悶的聲音傳來。

“這種感覺糟透了,夏。”

他並不否認羽柴夏的話,但他也不完全認可。

既然這場遊戲的參與者隻有也隻會有我們,又怎麼能說這種感情不是喜歡。

“果然比起我,還是你更搞不懂感情一點。”太宰治微微轉過頭,露出眼睛看向羽柴夏。

“或許吧。”羽柴夏對此不置可否。

太宰治沉默了片刻,忽的又開口:“你想離開港口Mafia嗎夏?”

“我無所謂。”羽柴夏實話實說。

“為什麼,你也知道森先生並不信任你,隻是在利用你的力量而已吧。”

“那你為什麼不離開呢?”羽柴夏反問道,“隻要你想,這裡困不住你的。”

“我無所謂,在哪裡都是一樣的...”太宰治說完,忽的明白過來。

他不在意,羽柴夏同樣不在意。

聽從森鷗外的指令與否對羽柴夏來說沒有什麼差彆,在這裡還能夠得到森鷗外給的一些武器和彈藥的資源,那就不如待在這裡了。

“好吧,是我問了個傻瓜問題。”太宰治笑起來,他從椅子上下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吧。”

太宰治說的家,就是他們曾經一起住過的那個屋子。

羽柴夏走了之後這裡隻剩下太宰治了。

羽柴夏跟著太宰治進了屋,在房子裡轉了一圈,這裡面的布置和他在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改變,雖然他們兩個人住的時候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布置就是了。

“你之前的衣服還在,不過我估計你已經穿不進去了。”太宰治從衣櫃裡巴拉巴拉,找出幾件之前羽柴夏的衣服。

“畢竟快兩年了,穿不下才正常。”羽柴夏接過來在身上比了比,確實小了。

“那就先穿我的吧。”太宰治將自己的衣服遞給羽柴夏,洗漱用品衛生間裡都有新的。

羽柴夏洗漱好換好衣服,輕車熟路地進了他們的原本的臥室。

但當他走進臥室,他卻發現臥室大變樣。

之前他們兩個一起住的時候臥室裡放了兩張單人床,現在兩張床都不見了,隻剩下一張大雙人床。

太宰治見羽柴夏站在房間門口沒動,十分自然地走進臥室坐到了床上,然後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怎麼了夏,快來休息吧,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出任務呢。”

如果太宰治的眼神沒有那麼殷切,羽柴夏可能也不會這麼懷疑太宰治是故意把床換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