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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汀蘭公館洗漱時,程星腦海中出現了係統的機械合成音。
她也沒理會,比較讓她在意的是之前她給薑瓷宜講那個故事的時候,係統突然出現的卡頓。
令她意外的是,腦海中剛浮現出問題,係統就給了她解答。
【嗷嗚!您的故事有所指代,但指向性不明顯,無法判定您的違規情況,於是遵循了疑罪從無原則,不予對您處罰。】
程星:“……哦。”
通俗點講,就是她說那件事介於違規與不違規之間,所以係統沒辦法警告她。
同時程星也有些慶幸,還好她沒有去說自己穿過來的事。
不然一定面臨係統的懲罰。
回家以後薑瓷宜先洗漱的,等程星洗漱完出去,薑瓷宜已經安靜地躺在床上,手機倒扣放在床頭櫃上,房間裡亮著兩盞昏黃的台燈。
薑瓷宜給她留了她那邊的床頭燈。
房間裡隻有薑瓷宜很輕的呼吸聲,程星不敢打擾,躡手躡腳地回了床邊,伸手關掉台燈。
薑瓷宜的身體下意識往她這邊靠了靠。
起初薑瓷宜和她都是睡床邊的,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們越睡越往中間靠攏。
偌大的雙人床中間再也不像是隔了一條銀河,而是隻留著一點縫隙。
今晚尤甚。
薑瓷宜睡得離床邊有些距離,隻要程星上床稍微往過靠一靠就能把她攬在懷裡。
但程星隻是坐在床邊,柔軟的床墊輕輕塌陷。
睡著的薑瓷宜似是有所察覺,眉頭倏地輕皺,程星伸手將她的眉心撫平。
就著昏黃的燈光,程星看她的睡顏。
薑瓷宜的眼皮動了動,但沒睜開眼,嘴唇微張:“好看麼?”
程星:“……”
偷看被逮了個正著,略有些尷尬,但程星沒顯露,佯裝鎮定:“好看。”
“明天也能看。”薑瓷宜淡然地說:“時間不早了,睡覺吧。”
程星的手指更好拂過她的眉骨,“有些睡不著。”
“昨天你也很晚睡。”薑瓷宜說。
許是留在這裡的時間越來越少,有種無形的壓力壓在程星身上,她最近確實淺眠又容易失眠。
但這些程星都沒跟薑瓷宜說,隻低聲道:“你先睡,我看著你睡。”
薑瓷宜:“……”
薑瓷宜倏地睜開眼,那雙清清冷冷的眼睛剛好和程星溫柔的目光對上。
原本薑瓷宜的聲音很冷,但在話出口的時候被那雙眼睛軟化,語氣也溫和幾分:“不覺得這樣很詭異嗎?”
“有嗎?”見她醒了,程星靠得更近,胳膊從她頭頂繞過,輕輕捏她的耳朵,像是拿到了什麼好玩的玩具在把玩一樣,臉看向她,遮擋了她臉上一半光,“我想看看你。”
“
又不是明天就……”薑瓷宜話說到一半頓住,像意識到什麼一樣,抿唇不言。
“明天也能看。”程星溫聲說:“但我現在睡不著。”
薑瓷宜卻問她:“你故事裡的世界什麼時候會結束?”
程星一怔,“不知道啊。”
“如果那個世界結束了,你是不是也會消失?”薑瓷宜問。
程星:“……”
她沒想到薑瓷宜會這麼快就把這些事情聯係起來。
正當她想回答的時候,腦子裡係統已經在警告她違規了。
NPC太聰明,就把玩家顯得太笨了。
程星隻能笑著否認:“我給你講的故事就隻是故事,為什麼總往現實裡套呢?”
薑瓷宜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似是要從她眼中看出撒謊的痕跡。
程星斂下眉眼,伸手覆在她眼睛上:“快點睡覺。”
薑瓷宜:“希望如此。”
從遊樂園回來之後,程星也沒跟薑瓷宜再多談在遊樂園裡發生的事情。
在那裡發生的事情都太美好了,美好得像一場夢似的。
談論怕夢破碎,所以避之不談。
但程星心裡總癢癢的,她感覺自己和薑瓷宜之間有什麼東西悄悄改變了。
薑瓷宜對待她的態度好像跟以前也沒什麼區彆。
沉默片刻後,程星還是忍不住:“阿瓷。”
“嗯?”
“那個……我們……”
“什麼?”
“我們……”
“是告白。”薑瓷宜眨眼,睫毛刷過她的掌心,呼吸的頻率也同往常一樣,語氣很坦蕩:“戀愛了。”
她這樣倒顯得程星有些忸怩。
程星更不敢放開自己的掌心,隻要看不見薑瓷宜的眼睛,她會更有勇氣一些。
也可以更裝得鎮定一點。
但她的掌心浸出了一層薄汗,嘴唇也涼涼的,說話時忍不住結巴,所以她說得很慢:“……哦。”
“程小姐。”薑瓷宜噙著笑喊她:“現在可以睡覺了嗎?”
程星:“……可以。”
薑瓷宜嘴角微勾,看上去心情很好。
不知是因為戀愛還是因為逗弄到了程星。
程星更偏向於後者,她躺在薑瓷宜身邊,稍微搭了一點被子。
薑瓷宜輕嗤:“也不怕著涼。”
程星平躺,望著天花板,感覺整個身體都熱熱的:“有點熱。”
“夜裡會冷的。”薑瓷宜說。
程星頓了下,側過臉:“你是不是想讓我抱你?”
薑瓷宜搖頭:“我可沒……”
否認的話還沒結束,程星已經抱住了她,不過沒敢看她。
她側躺著抱住薑瓷宜,還能聽到強有力的心跳。
不知是薑瓷宜的還是自己的,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隻有交錯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程星第一
次談戀愛(),第一次在睡覺的時候和彆人抱得這麼緊。
尤其這個還是自己喜歡的人。
可能再過四十天?()_[((),她就抱不到了。
但她要在有限的時間裡給薑瓷宜最多最多的愛。
程星的腦袋在薑瓷宜耳邊,呼吸的熱氣也吐露在她側頸的肌膚上。
纖嫩白皙的側頸慢慢躥上緋紅,程星的臉也被熱氣纏繞,就像是鬼迷心竅一樣,她親了一下,隻是唇和肌膚的輕觸。
即便如此,程星還是感覺自己的心快跳出來了。
薑瓷宜的聲音很輕,仍是打破了安靜,但在這樣的氛圍中顯得很曖昧。
她說:“你的唇有點涼。”
程星舔了一下,“有嗎?”
薑瓷宜猝不及防地也側過臉,額頭相抵,唇和唇之間也隻差一指的距離。
程星眼睛亮晶晶的,對上薑瓷宜那雙清冷的眼。
薑瓷宜低斂眉眼看向她的唇,瀲灩發光。
程星鬼使神差地問:“那你能,幫我熱下嗎?”
說完之後程星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聽上去很像一個流氓。
但……跟自己的女朋友,好像也可以?
女朋友,自己的。
這兩個詞在腦海中浮現的時候,程星不自覺勾唇輕笑。
薑瓷宜直接吻了過來。
家裡的溫度分明不低,尤其她們臥室裡開著恒溫空調,穿著短袖也不會覺得冷。
但她們在被子裡,唇還是很冷。
唇和唇相貼更像是彼此在取暖一樣。
……
薑瓷宜的睡衣扣子解了兩口,胸前一片白皙,白得晃眼。
程星卻戛然而止,手指在她的睡衣扣子上打轉,額頭貼著她的,喘著粗氣低聲說:“是不是太快了?”
薑瓷宜的聲音也變了調,褪去了清冷的保護色,聽著讓人心癢癢。
還沒到最後那步,在綿長的吻裡,她的聲音變得更軟。
程星吞了下口水,找回自己的理智,將失控解開的扣子再次扣上。
薑瓷宜望著她,那眼神似乎在問——這都能停?還是不是個合格的女朋友?
程星失笑,在她唇上輕啄了下,“寶寶,我們才第一天。”
“有人沒戀愛都可以。”薑瓷宜聲音溫軟,連尾音都像是在用小鉤子去鉤程星的心。
程星卻沒再為所動,抽了張紙擦掉她額頭浸出的薄汗,低聲說:“那你想要嗎?”
很認真地征詢薑瓷宜的意見。
薑瓷宜沉默片刻,隨後略帶挑釁地說:“你不想?”
“我們慢慢來。”程星捏著她的手,避開她的眼神,“有的人可以在沒相愛的時候隻找尋身體的歡愉,但我尊重你,我想跟你一步一步來。”
雖然時間很短,但我想讓你擁有這世界上最好的回憶。
從擁抱到親吻,再到時機成熟,水到渠成。
() 而不是單純地上頭就做。
感覺就是為了把她騙來上床的。
程星把自己的想法講給薑瓷宜聽,薑瓷宜問:“什麼是合適的時機?”
程星頓了下:“等你能掌握主動權的時候。”
薑瓷宜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卻問:“你是嫌棄我的腿麼?”
現在即便要做,也不過是任由程星擺弄。
程星想把她弄成什麼樣就把她弄成什麼樣,兩條腿使不上力氣,也沒辦法滿足程星彆的需求,會覺得費力氣或者是像跟個充氣娃娃一樣做,沒什麼感覺。
薑瓷宜覺得自己承受能力挺強的。
但不可否認,以前程星說過的一些話她還是記得的。
薑瓷宜拒絕婚前性行為,並非保守,而是對當時的程星沒那麼喜歡。
不過結婚了,她肯定會遵守婚禮潛規則。
但結婚當晚,程星就找到了她和禾苗通過的信,斷言她精神出|軌,但那時她分明跟禾苗斷聯了許久。
況且,那時程星還會和蘇曼春通電話,溫聲軟氣地哄對方。
十分有耐心。
薑瓷宜對那樣的她厭惡,偏偏她還會跟她的好友說:“一個殘疾,腿都不能動玩起來有什麼意思?”
“還不如去玩娃娃,叫得還好聽點。”
“她也就那張臉能看了,還總是擺個臭臉。”
“誰有病捧她臭臉。”
“……”
後來也是因為薑瓷宜沒讓她碰,所以把薑瓷宜關進了閣樓。
閣樓很黑,風刮進來像是有人在哭。
薑瓷宜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看不到光。
腦海中就會浮現出她說的那些話來。
想多了,也就記住了。
所以現在程星這麼說,她下意識想到了那些話,神情多了幾分戒備,卻沒生氣。
她逼著自己強硬地分開了現在的程星和以前的。
但偶爾,看見同樣一張臉還是會恍惚。
程星錯愕:“你怎麼會這麼想?”
薑瓷宜望著她沒說話。
“我不會嫌棄你。”程星認真地說:“對於我來說,能和你在一起就很好了。至於那種事,我可以跟你做,也會很歡喜。但我覺得以你現在的樣子,你自己可能會有點難受。”
程星伸手摸她的臉,薑瓷宜下意識避了下,程星的手懸空,卻沒落下。
“我的阿瓷很有主見,自尊心也很強。”程星說:“我要保護我家阿瓷所有的一切。”
包括她的自尊。
所以要在她有自主選擇權的時候去做這種事。
程星怕她不信,湊在她身邊低聲說:“阿瓷,和你親親我都很歡喜。”
-
薑瓷宜比程星先睡著。
程星又一次失眠,乾脆坐起來繼續給薑瓷宜按摩針灸。
中醫治本,但見效慢,要耐得住寂寞。
從
這些天薑瓷宜的眼神裡,程星就知道薑瓷宜對於自己站起來這件事沒抱有那麼大期待了。
但程星不能放棄。
她準備這周閒下來就帶薑瓷宜重新做個腿部檢查,結合西醫再針對性地對薑瓷宜的腿進行治療。
按摩的程序和手法就像是刻在她靈魂裡一樣,駕輕就熟。
等到按摩之後,程星給她的腿上落了針。
在針紮到腳踝處時,薑瓷宜的腳趾忽然又動了一下。
程星還以為是夜裡的她出現了幻覺,所以之後一隻手錄像,一隻手紮針。
又紮了兩針沒反應,程星都快要放棄了,沒想到在紮到她腳底時,薑瓷宜的腳趾再次蜷縮,是那種感覺到疼意之後下意識的蜷縮。
程星心下大喜,保存好錄像之後再次給她紮針。
並且決定明天就帶她去醫院檢查,早些更改方案就可以讓她早點站起來。
在等待拔針的時間,程星百無聊賴,乾脆拿著手機將她腳趾蜷縮的視頻翻看了一次又一次。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連她的腳趾看著都心生歡喜。
程星正看著,餘光掃到薑瓷宜放在床頭的手機屏幕亮起。
淩晨兩點十分,鄭舒晴給薑瓷宜打來了電話。
程星沒有窺探彆人隱私的習慣,反正薑瓷宜也開的是靜音模式,乾脆就等到時間結束自動掛斷。
但沒想到鄭舒晴很有耐心,連著打了三個。
程星怕她是有什麼急事,給薑瓷宜拔了針,便拿了手機去盥洗間接起來,“喂?”
她已經準備自我介紹了,沒想到鄭舒晴聲音醉醺醺地:“薑薑,陸琪給你打電話了嗎?”
陸琪?
程星的話卡在喉嚨口,沒有再說。
鄭舒晴喝得暈乎乎,說話舌頭都有些捋不直,就連聲音都有些懼怕。
“陸琪回國了。”鄭舒晴說得都快哭出來了:“她問我還有沒有跟你在聯係。這次我真的沒有再出賣你,不管我家怎麼樣,我都會保護你的,你相信我。”
程星背對著盥洗間的鏡子,目光看得是臥室的方向,但現在一道隔音極好的門堵住了盥洗間內的所有聲音,所以程星可以隨意說話。
但她沒有接茬。
鄭舒晴也不需要彆人接話,她隻是害怕,“陸琪還問我要你的聯係方式,我沒有給。真的,但你要小心嗷,實在不行可以讓程星幫幫你,我真的很害怕……她要是還欺負你……我……我們要怎麼辦呀?”
說到最後,鄭舒晴聲音都哽咽了。
那是一種從骨子裡散發的害怕。
從少年時期開始到今天,那時的置之不理一直讓她愧對薑瓷宜,可她也是個什麼都沒經曆過的人,她害怕陸琪找她的麻煩,找她家的麻煩,更害怕現在的陸琪找薑瓷宜的麻煩。
之前程星追薑瓷宜追得轟轟烈烈,所以她才能仗著薑瓷宜好友的身份無所畏懼。
可這段時間也隱隱約約聽說,程星並不
喜歡薑瓷宜,隻是為了把她當替身,現在她的白月光已經回國了,沒多久薑瓷宜就會被掃地出門。
掃地出門和主動離婚的概念是完全不同的。
尤其……陸琪回來了。
那個惡魔是不會放過薑薑的。
鄭舒晴接到陸琪電話的時候,隔著手機都在顫抖。
到現在也沒緩過來。
“薑薑……你在睡覺嗎?我把你吵醒了,對不起……”鄭舒晴說話斷斷續續的,哭腔已經讓她的話聽起來很不清晰了。
程星這才出聲打斷:“我是程星。”
鄭舒晴的哭聲戛然而止,但打了個哭嗝。
像是嚇到了。
“阿瓷睡著了。”程星說:“我剛好沒睡,看到你打了幾個電話,怕有什麼急事所以接了。”
程星耐心地解釋完,問道:“陸琪和阿瓷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沒……”鄭舒晴下意識否認。
程星頓了下,嚴肅地說:“要得到我的幫助,總要讓我知道發生了什麼吧。”
鄭舒晴輕呼了一口氣,這一下把她的酒都嚇醒了,說話也有條理起來:“薑薑沒跟你說?”
“我不知道。”程星說:“我們見過陸琪了。”
鄭舒晴心裡一咯噔:“那……”
“阿瓷不願意提起。”
“那我也不能說。”鄭舒晴篤定地說:“我以前背叛過她,不能再背叛她第二次。你可以問她。”
“如果陸琪已經欺負到門上來呢?”程星說:“我總要知道,才能幫她。”
“可是薑薑不願意讓你知道。”鄭舒晴說:“你還是問薑薑吧。”
程星也沒再逼問她,隻試探地問:“是不是讀書的時候,陸琪欺負過阿瓷?”
鄭舒晴頓了下:“是,也不是。”
“你手機號是微信嗎?”程星問。
鄭舒晴:“……”
“我等下加你。”程星說:“如果哪天你想告訴我,我洗耳恭聽。”
電話掛斷以後,程星加了鄭舒晴的好友。
沒一會兒好友驗證通過。
程星給她發了條消息:【期待你的回複。】
-
等程星回到房間裡時,薑瓷宜的眉頭緊皺,像是做了噩夢。
清醒的時候,她很少失態。
這個噩夢想必很痛苦,她嘴裡喃喃自語:“彆……彆……”
就連蠶絲被都跟著有所起伏。
程星擰著眉看她,把她的手機放回原位,卻又忽然意識到什麼,猛地掀開被子。
薑瓷宜的噩夢似是到了高潮,兩條腿很激烈地動了一下。
程星頓時瞪大雙眼。
……動了。
她似乎看見了薑瓷宜站起來的希望。
可薑瓷宜又在做什麼噩夢呢?是和原主有關,還是跟陸琪有關?
接下來的夢話已經給了她答案:“陸…
…陸……啊!()”
薑瓷宜忽地睜開了眼睛,像是劫後餘生一般看著天花板。
她的唇蒼白如紙,像是隨手一捏就能捏碎。
隔了好一會兒,她無神的眼珠才滴溜溜轉了兩下,看見站在她床邊的程星。
兩行清淚沿著眼角流下來,落入枕頭裡。
她什麼話都沒說,但整個人就像是快碎掉了一樣。
程星看著心都跟著揪起來,她蹲在薑瓷宜床邊,伸手擦掉她的淚痕,溫柔地問:夢見什麼了??()”
薑瓷宜閉了閉眼,又是兩行眼淚。
她聲音有些乾澀,“夢見了一些往事。”
“和陸琪有關?”程星說:“你喊她的名字了。”
薑瓷宜點頭。
“剛才鄭舒晴給你打電話了。”程星把電話的內容告訴了薑瓷宜,薑瓷宜翻看手機發現確實有通話記錄,再打開微信發現喝多了的鄭舒晴給她發了很多條消息,堪稱長篇懺悔錄。
薑瓷宜隨手發了個沒事安慰她。
以前的事她沒那麼怪鄭舒晴。
鄭舒晴隻是膽小而已,而且她有家裡人需要顧忌。
怎麼能因為好友被出手相助就把所有錯都怪在好友身上呢?
罪魁禍首是陸琪啊。
臥室裡很安靜,薑瓷宜和程星說:“好冷啊。”
程星上了床,抱住她:“我抱著你。”
她並沒有追問薑瓷宜和陸琪的往事,薑瓷宜卻主動開口道:“我高中的時候沒有錢。”
“也沒有什麼朋友,隻有鄭舒晴主動跟我做了朋友。”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得罪了陸琪。有天我放學就被人找借口喊到了學校外的巷子裡,她沒有打我,也沒罵我,就是盯著我看,不止她一個人,很多人都那樣盯著我看,就像是在看動物園裡的小醜。”
薑瓷宜把過往和晚上的夢講給程星聽。
她講故事的能力比程星好多了,繪聲繪色。
但每個字都像帶著血。
程星越聽抱得她越緊,像是要把她嵌進骨頭裡。
“逐漸我開始害怕彆人的目光,我討厭彆人看我。”薑瓷宜說:“偶爾我也會被鎖進學校的衛生間裡,一盆盆冷水澆下來,我的衣服會濕透,我出不來。”
“舒晴救過我幾次,但也有幾次,我在衛生間度過了一整晚。”
“……”
程星聽得眼睛都紅了,咬牙切齒地說:“她們還是人麼?”
那麼小的年紀,就這麼惡毒。
薑瓷宜的腦袋埋在她懷裡,卻問她:“程星,你以前欺負過彆人嗎?”
“沒有。”程星說:“我高中都忙著交朋友和做……”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這是她的高中,不是原主的。
但現在該給薑瓷宜講她的還是講原主的?
程星頓了下,補充道:“高中生都忙著高考了,哪有時間搞這些七七八八。”
說完又罵了句:“陸琪真不是個東西。”
薑瓷宜抱著她,慶幸地說:“幸好。”
程星不知道她在慶幸什麼,但手一遍遍撫摸她的背脊,低聲安慰她:“阿瓷,我會幫你的。”
“幫我做什麼?報仇?”
“嗯,隻要你想。”
程星答應得義無反顧。
薑瓷宜卻悶聲道:“都過去了。”
“沒有。”程星的聲音都帶著哭腔:“她折磨了你這麼久,隻要你沒有釋懷,這件事就沒過去。”
而且過了這麼久,陸琪還試圖欺負她。
在程星這就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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