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1 / 1)

程星並非主動挑釁的人,但這幾個人的出現讓浮生書局內原本祥和的氣氛變得壓抑。

尤其今天她跟係統交談之後,很不爽。

心裡壓著做不完的事兒,本來想通過讀書會這種方式獲得短暫的寧靜。

卻沒想到也被突如其來的人破壞了。

在沒見到陸琪以前,程星對她沒有什麼實感,大概就是程子京的相親對象?

但程星覺著以程子京對王亭晚的癡情程度,應該不會接受這種方式。

很可能就是程家人的一廂情願。

程家並不需要程子京通過聯姻來挽救家族企業的危機,如今看上去險象叢生也不過是窩裡鬥,被老太太的死亡激發出鬥誌的小叔試圖插手,奪取程氏集團的掌控權。

這種事在程子墨看來似乎並不算大事兒。

程子墨一直都遊刃有餘地處理著這些,他幾乎能想到每一種可能發生的結果。

所以大家都很信任他。

無須為此犧牲婚姻的程子京當然過得自由,想用餘生去緬懷誰就去緬懷。

很多時候都是旁觀者看上去格外痛苦,其實深陷其中的人並沒有感覺到。

很可能這是最恰當的一種方式。

而陸琪在所有事情還沒定下來之前,就已經挑釁到程星面前。

程星肯定不給面子。

所以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她身上。

在無人看到的角落裡,鄭舒晴下意識往薑瓷宜身邊靠了靠,但看向陸琪的目光仍帶有畏懼。

“我們認識?”陸琪看向她,不疾不徐地開口:“程小姐,你對我很有敵意啊。”

“對你們沒意見。”程星說:“如果你們不出現在這裡的話。”

陸琪朝一旁的人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給遞了一本書過來,“剛回國不久,聽說這裡舉辦了讀書會的活動,所以也報名參加了。難道這裡還限製不讓什麼人參加嗎?”

她手上拿著全英文的《懺悔錄》,很有質感的封面同樣逆著光,顯得她的笑都帶著虛偽的真誠。

程星不喜歡這個人。

不僅僅是因為薑瓷宜的眼神。

此時她單純地不喜歡這個人流露出的氣質。

高高在上的眼神和戲謔的語氣,仿佛隻是來找樂子,在場所有人都是她的玩物。

為了活絡此刻的氣氛,書店老板站出來主持場面:“我們的讀書會並不限製人員的。人到齊了我們就開始。”

陸琪她們高調又張揚地走進來,一行五人,除了劉檸和陸琪之外,其餘三個人都染著不同顏色的頭發,一個粉色一個綠色一個黃色,都是些很明豔的顏色,但放在她們身上卻見不到幾分明豔,看上去更像是營養不良的社會姐。

程星覺得原主混在這些人當中肯定不違和。

說不準還可以成立個“殺馬特聯盟”。

想到這兒程星突然低頭笑了

聲,離她最近的薑瓷宜冷聲問:“你笑什麼?”()

冷不丁一聲給程星嚇得立刻收斂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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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抬起頭看她,她的手仍舊冰冷沒有溫度,分明浮生書局內的空調開得很高,室內已經達到了25度,屬於穿短袖也不會冷的溫度。

但薑瓷宜不僅手冷,連臉上也沒幾分血色。

跟來浮生書局前淡淡的欣喜不同。

薑瓷宜應當很久沒來這種活動,程星聽她說上次參加讀書會還是在大學時期,參加的社團舉辦過一次,辦得不算圓滿,但氛圍很舒服。

一群風格迥異的人圍坐在一起聊不同的書,探尋不同的邊界。

一個人讀書可能隻會找自己感興趣的題材,但聽彆人分享書可能會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所以薑瓷宜來之前,心情還不錯。

她不太善於表達,就連冷笑話都冷出天際,但她高興的時候跟平日裡的肢體語言不同。

隻要用心看就能看出來。

程星也滿懷期待地陪著她參加。

隻是現在,薑瓷宜的目光就沒能從陸琪身上離開過,那雙淡漠的眼睛裡有很多程星看不懂的情緒,非常複雜。

程星沒有在當下問這些不合時宜的問題,隻溫柔回答她的問題,湊到她耳邊說了自己剛才的想法。

但略去了原主也能毫無違和感混在其中的這句。

不然讓薑瓷宜連帶著對自己的感官也不好了。

薑瓷宜聞言思考片刻點頭:“確實。”

有些人年紀上去了,樣貌也有所改變,但身上那種討厭的氣質是不會改變的。

薑瓷宜看這些人都眼熟,尤其是陸琪。

當年放學之後她被圍堵在小巷子裡,她們很少真正欺淩她,譬如打她掐她那種,校園暴力最經典的那種橋段很少在她身上發生。

大多時候她站在那,就像是個玩物,所有人戲謔地看她,然後裝作無視她。

一幫打扮跟學生格格不入的人站在她面前有說有笑,聊著和她毫不相關的話題,但不允許她走一步,隻要她稍稍往旁邊挪動一步,都會被人立刻拽回來。

陸琪會拽她的頭發。

並不是生拉硬拽扯頭花那種,而是輕輕扯動,就像是在跟你開玩笑,但你知道隻要你反抗一句,那一片頭發都不會在你的頭上繼續存在。

陸琪會說:“怎麼又要走?還沒玩夠呢。”

然後她們繼續把她當做一個觀賞物一樣留在那。

這種眼神帶來的精神壓迫讓人十分恐懼。

就像是一種汙染,無孔不入。

最終把你變成木訥的、自卑的、不敢與人對視、不敢反抗、不敢拒絕的人。

不得不說,她們做得很成功。

高中那三年,薑瓷宜就是以這樣的形象度過的。

當然了,也會有暴力經典橋段發生在她身上,在她實在受不了這種目光欺淩的時候,動手反抗換來的會是一堆人的暴揍,很多

() 人的手腳落在她身上,讓她根本分不清是誰的。

如果運氣好被人看見告訴老師,嚴厲的教導主任趕過來阻止這場鬨劇。

然後陸琪會在無人的角落裡打自己幾個巴掌,把頭發扯散開,將這一場數人的霸淩換成是兩人的互毆,然後讓老師來叫家長,就會出現比霸淩還讓薑瓷宜難受的情況。

她沒辦法告訴家長,讓年邁的奶奶來辦公室為自己求情。

於是在辦公室內一言不發,最終在和稀泥的老師教導下跟陸琪和解。

陸琪跟她並不是一個班。

薑瓷宜那時從始至終都想不明白,為什麼陸琪盯上她。

到現在,仍舊不明白。

……

讀書會如期開展,書店老板先宣讀了讀書會的規則,還講了今天的贈書。

贈書活動是為了吸引人來參加讀書會的,因為這個活動在浮生書局還沒開展幾次,沒多少知名度。

所以會用贈品的方式來讓大家多多參與。

老板的聲音很溫和,也讓現在的氣氛回還了些。

除他之外沒人說話,可陸琪的目光總似有若無地落在薑瓷宜身上。

對於薑瓷宜來說,她的眼神就像是一塊黏在腳底的泡泡糖,怎麼摳也摳不下來。

惡心,但沒辦法。

眼神怎麼能算一種霸淩呢?

但陸琪真真實實地霸淩了她很久。

讀書會分享的順序由抽簽決定,而一向運氣很差的程星抽到了第一。

程星還沒緩過剛才的勁兒來,所以說出的第一句話是:“我先緩緩。()”

薑瓷宜瞟了她一眼,語氣淡淡地:我先來吧。?[(()”

她看上去很強大,並沒有因為陸琪的到來而有所波動,隻在她們進來入座時平靜地掃過一眼。

不是程星一直握著她的手,發覺她的手還在止不住顫抖的話,程星可能也覺得她沒有什麼問題。

但不管怎樣,薑瓷宜都不會將自己的脆弱暴露給對手。

程星還有些擔心地看她,薑瓷宜卻收回了自己的手,若無其事地翻頁,清冷的嗓音在安靜的空間內響起,就像是拉起了交響樂。

讓人不由自主地跟著沉浸。

薑瓷宜聊起這本書的內容,她的總結恰到好處地保留了故事的主線,也將這個不算複雜,但時間線有些難以搞懂的故事波瀾起伏地講給大家聽,講完故事之後還分享了選擇這本書的理由。

第一個理由就是她在浮生書局看到的這本書。

因為之前在浮生書局附近的醫院住過很久,但從來沒走進過這家書店。

第一次進來就看到了這個醒目的封面,而且有解憂二字。

猶豫了很久還是在最後結賬時買下了這本書,還特意提了下,是她的妻子程小姐結的賬。

讀書會活動中有那天的店員在,很少看見她們這樣的大客戶,店員也忍不住分享起她們之間的故事。

因為前一天

() 是程星一個人很晚來到店裡,看上去有些失落地繞著書架走了好幾圈,最終坐在那兒。

這座城市從來都不缺失意的旅人。

店員因為她的顏值和她身上特有的破敗感多看了幾眼,最終卻因為她在書店打烊前隻買了一本書而感到失落。

當店員說出破敗感三個字的時候,薑瓷宜適當地插話:“這個形容詞很少見。”

“因為她的頭發很亂,像是枯草,眼神也很迷茫,可腳下走路又很堅定。”店員說:“我很少見到這樣的人。失落失意但並沒有絕望,身上吊著一絲生機,有點像……”

店員想了一下:“懸崖邊會開出的花。”

“但第二天你們又一起來。我在你身上看到了破碎感,就像是一塊已經被打碎的玻璃,卻沒有哐當碎成一地,仍舊維持原貌,但已經有了裂痕。你們給我的感覺太奇特了,所以很難忘。尤其當你拿起《解憂雜貨店》的時候,我覺得你很適合這本書。”

薑瓷宜這才知道這個故事的另一面。

在她躺在醫院的床上望著窗外孤月在思考程星為何出現那麼大的變化時,程星去望青山赴了許婧橙的約,飆車結束後回到醫院附近,不知為何走進了這家書店,然後在眾多書架當中隻給她挑選了一本她可能會喜歡的書。

程星來回在書架前繞著走是在度量書架之間能否放下她的輪椅,哪個位置又是絕佳的看書位置。

當她帶著書回到醫院後,才跑到衛生間大吐特吐,而薑瓷宜看在那本書的面子上,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這也成為薑瓷宜心軟的契機,重新考慮這段婚姻關係的開始。

一本書而已,看上去很輕。

但隻有選擇的人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思。

店員的話串起了薑瓷宜的記憶,但薑瓷宜卻沒圍繞著她們的故事繼續說,隻是笑笑:“或許因為那段時間我在失意。”

店員也點到為止,之後的內容也都是大家在聊這本書中的觀點。

由淺入深,點到為止。

來參加讀書會的人都很有分寸,起碼這一場是,除了……有些人。

陸琪忽地開口:“那你在這本書中收獲了什麼呢?還是說,讀書能讓你暫時忘記痛苦,譬如你的貧窮,你的殘疾?”

她的話很有針對性,聽上去好像無傷大雅,但其餘人在看到薑瓷宜坐著輪椅之後,話題全都避開了她的腿。

因為知道用殘疾來取笑一個人,很不得體。

其他人都很有邊界感。

陸琪似是捏準了一個地方,瘋狂踩薑瓷宜的痛腳。

薑瓷宜看向她,“讀書隻是讓人增長見識,也讓人懂得思考。譬如,不要當沒有邊界感的人,會很討厭。”

軟刀子刺了回去。

在陸琪想回擊的時候,店長發言讓第二個人開始分享。

因為薑瓷宜替代了程星的順序,所以程星便用了薑瓷宜的順序號,在第五個。

程星隻說自己身邊最

近有一些人突然離世,而人們隨著長大,也會跟一些人或物在告彆,可能是親人,可能是路人,也可能是養過的小動物。

所以她試圖從書中找到些慰藉,於是選擇了這本書。

程星分享完之後就是陸琪。

陸琪先是用很流利的倫敦腔念了《懺悔錄》原文中的一段。

不得不說,她的發音很正宗,也很好聽,就像是訓練過很多遍,放在BBC也不會遜色的存在。

這大概就是最讓人討厭的地方。

曾經霸淩過彆人的人因為有金錢的庇佑,可以輕而易舉地換地方生活學習,得到更好的資源。

而薑瓷宜如果沒有和程星結婚,如今應該成為了不配跟陸琪待在一個空間內的人。

她連陸琪要參加的晚宴入場券都拿不到。

她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自己的失敗固然糟心,但敵人的成功更讓人備受打擊。

薑瓷宜的口語比起陸琪差很多,沒有一對一的家教老師,也沒有良好的語言環境,她敢和外國人交流就已經用了很大勇氣。

這很諷刺,卻很現實。

大概是另類的黑色幽默。

陸琪讀完之後,程星立刻用英文問:“你在這本書裡收獲了什麼?是能治愈你的殘疾嗎?”

陸琪報以微笑,用中文回答:“程小姐你看我哪裡像殘疾?”

程星勾唇:“腦殘。”

陸琪:“……”

罵得猝不及防,不知是誰突然笑了一聲。

陸琪臉色變得很難看,扭頭看向粉綠黃三個人,三個人齊刷刷冷下臉,看向程星就開始挑釁:“你說什麼呢?”

“做什麼?”程星說:“你們準備代表月亮消滅我?”

粉綠黃:“?”

程星隨手一指,“你,粉色魔杖。你,魔杖上的草。還有你,魔法掃把。怎麼?今天的讀書會裡還有魔法書Cospy?我們也是你們Py的一環?”

所有人:“……”

幾秒後,有人繃不住笑出聲,但都是低低地笑,隔了會兒實在憋不住,低頭笑起來。

就像是會傳染一樣,大家紛紛笑起來。

粉綠黃的臉青一陣紅一陣,“你……你彆太過分!”

她們也知道對面這個人不能惹得過火,但一直跟著陸琪作威作福,也沒受過這委屈。

陸琪也不幫她們,她們就隻能說幾句話來威懾一下。

“我過分了嗎?”程星說:“你們挑釁我,難道我要乖乖認慫?劉檸,你看我是那種人嗎?”

程星扭頭看向劉檸,露出一個死亡微笑。

劉檸立刻扯了扯陸琪的衣服,沒回答程星的話,但她的動作也泄露了她的緊張。

程星知道劉檸其實是怕自己的,準確來說怕原主,怕程家。

不然之前在宴會上也不會選擇隱忍不發。

宴會結束後還給程星發過消息,但程星

把她拉黑了。()

原主雖被戲稱為江港第一千金,但她脾氣一向還行,跟在蘇曼春後邊跟舔狗一樣,對身邊這幫人都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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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原主不發瘋。

不然,沒誰能遭得住。

原主也是發過幾次瘋的,因為蘇曼春的事兒整起人來很可怕。

劉檸自然見過,這時就怕程星已經移情彆戀,舔狗對象換成了薑瓷宜。

陸家在江港也有幾分地位,甚至聽聞陸家與那個神秘的家族還有幾分糾葛,但……劉檸可不確定自己新攀上的這個朋友在必要時會保自己。

所以劉檸並不敢逼著程星發瘋。

但陸琪並沒有收手的意思,“程小姐,“你對我好像很不滿。因為我要與你二哥訂婚的事情嗎?”

“啥?”程星揉了揉耳朵,“你說真的?”

陸琪說:“長輩的意思,我向來不好忤逆。”

程星要不是剛好聽了程子墨和程子京的交談,說不準今兒還真被她這自信的模樣騙了。

“我問問。”程星說。

於是,程星拿出手機先給程子墨撥過去。

程子墨接通,電話背景音還有點嘈雜:“什麼事?”

“大哥,聽說二哥要訂婚了,真假?”程星佯裝無知,順帶開了免提。

“八字沒一撇的事。”程子墨說:“媽很喜歡對方。”

“哦。”程星說:“我跟那個人好像鬨了點矛盾。”

“什麼意思?”程子墨問。

“大概就是她罵我,然後我罵回去了。”

“……”

電話那端沉默片刻,程子墨問:“她罵了什麼?你又罵了什麼?”

印象裡程子墨一直是個挺沉默寡言的人,而且總是來去匆匆,尤其對自己,並不算有耐心。

但現在他非常耐心地詢問。

程星一點兒都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開免提跟家裡人告狀很可恥的感覺,反倒平靜地說:“她罵我眼光差,我罵她腦子不好,僅此而已。”

“她在你身邊?”程子墨很警惕地問。

“是的,你真聰明。”

“陸小姐。”程子墨頓了下:“雖然不知道你跟小星中間出現了什麼問題,但在一些事情沒定下來之前還是不要傳播這種不實謠言。”

程星掛了電話,陸琪的臉色有些難看。

就在大家以為這場鬨劇已經落下帷幕時,程星又撥打了當事人程子京的電話。

程子京的反應就比程子墨好玩多了,直接讓程星開免提。

程星說:“開著呢。”

下一秒,程子京就收起了吊兒郎當的姿態,很鄭重地說:“朋友,咱們面兒都沒見過,你玩這個?彆鬨了。”

“父母之命,我有什麼辦法。”陸琪氣得臉色都變了,但還是故作姿態地說:“還請程先生跟令母說清楚。”

程子京微怔:“你就沒長嘴?還是你沒媽?拒了不就完事兒。”

() ……

程星繼續打了關琳敏的電話。

這次程星很直接地說:“媽咪,我和阿瓷被人欺負了。”

關琳敏還在醫院,急得差點直接拔了管子往外跑,問她是誰。

“說是我未來的二嫂,陸琪。”程星說:“她嘲笑阿瓷是殘疾,我說她腦殘她就說我針對她,你評評理。”

關琳敏:“……”

“你罵得對。”關琳敏問:“她還在嗎?”

程星說:“我開著免提呢。”

關琳敏厲聲道:“陸琪是嗎?”

陸琪壓著心口的火應聲:“阿姨,是……”

話音未落就聽關琳敏道:“如果陸媛沒教你說話做人之道,我可以教你,不要跑到我女兒面前發瘋。”

程星在關琳敏沒爆發前掛了電話。

因為她知道,關琳敏就算罵人都說不出幾句太難聽的。

氛圍到了這兒,就可以了。

程星想要的效果達到了,她看向陸琪,“未來的二嫂?”

“父母之命?”

“陸小姐?”

程星一連三句直接給陸琪氣炸了,她站起來:“程星你是想給這個殘廢當保護傘麼?”

“物是人非啊。當年唯唯諾諾的薑瓷宜還能找到你這麼個保護傘,那蘇曼春呢?你把蘇曼春忘了?”

程星也站起來,擋在薑瓷宜身前,“你是不是沒喜歡過人?難不成沒結成婚的戀愛還得我守墳?”

她也很不理解地看向這些人:“你們一個個是不是都有病?誰給你們下了深情藥?我就不能愛我老婆愛得無法自拔?”

“我愛我老婆。”程星指著薑瓷宜:“這很難理解嗎?”

她不懂這些人為什麼一次次把蘇曼春拿出來說事兒。

純有病。

而且……

“我們家阿瓷是現在暫時站不起來,她哪裡唯唯諾諾呢?總比你囂張跋扈好吧?”程星也氣炸了:“幸好今天阿瓷站不起來,不然高低扇你兩耳光。”

陸琪下意識抬手就要打她,結果被程星眼疾手快擋住。

陸琪也有幾分後怕。

程星不似薑瓷宜,可以隨便打。

就聽薑瓷宜在後邊淡淡道:“你扇。”

下一秒,程星啪一巴掌扇在陸琪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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