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發生得水到渠成。
當煙燃儘的時候,不過是在黑暗中短暫的眼神對視,成年人之間那些難言的默契在此刻發揮到極致。
一人走前,一人走後,黑與白在昏暗嘈雜的空間裡呈現出巨大的視覺差效果。
去最近的酒店,開最貴的一間房,進門之後沒有插房卡。
淩晨的江港街上燈光璀璨,亮如白晝,餘光將酒店房間也映亮,不過隻有巨大的落地窗邊才能映進來。
玄關處暗得看不見對方的臉,卻能看見眼睛。
一雙眼睛裡帶著極具侵略性的光,就像是蓄勢待發的獵人。
紅唇相抵,顧清楓的唇被抵在牙齒間廝磨。
這跟拍吻戲時的感受完全不同。
周邊沒有攝像機,亦沒有那麼多工作人員圍著,沒有喊哢的機會,周遭的一切都在昏暗中被無限放大。
當身處於昏暗時,視覺和聽覺感受會更加強烈。
她能聽見女人浸染過煙酒的嗓音發出很細小的喘\\聲,就像是剛跑了幾百米後就已經覺得疲憊時發出的聲音,不過因為湊得近,那聲音悉數不落地進到她耳朵裡。
惹得耳朵酥酥麻麻地癢。
當她不由聳動了下肩膀時,泛著涼意的唇忽然吻在她耳後。
一瞬間,酥麻感遍布全身。
顧清楓哆嗦了下,卻瞟到那面巨大的落地窗,連紗簾都沒有遮。
當了這麼多年明星,當然知道這樣的環境最適合被狗仔用攝像機拍物料,然後傳出緋聞,在對方托著她後頸吻在她鎖骨時,顧清楓推了她一下。
女人的眼睛瑩潤著水光,聲音也帶上了幾分情\\動後的喑啞,卻頗為老練地笑問:“後悔了?”
“窗簾沒拉。”顧清楓推開她走到窗邊,不動聲色地瞟了一圈,沒看見攝像機。
大概今晚狗仔們都去她家裡和公司堵她了,完全不會想到她來了酒店。
窗簾拉上之後,房間徹底變得昏暗,一絲光都透不進來。
眼睛一時間適應不了這種黑,所以回頭之後一時間無法判斷對方站在哪裡。
孰料下一秒,帶著濕意的唇吻過來,柔軟,輕而易舉地撬開她的牙關。
所有的曖昧因子在空氣中流動。
顧清楓過往演過的那麼多感情戲在此刻都失去了作用,被吻到毫無招架之力。
對方似乎也並不是個很有經驗的人,有幾次牙關和牙關打架,顧清楓要避開,卻還是被她托著後頸拉過來。
她的唇很涼,但掌心又很熱,托在後頸的位置讓人很舒服。
顧清楓也不知道今晚這麼做是錯是對,在脫到隻剩一件Bra的時候,她躺在床上製止了對方的動作。
“你有沒有病?”顧清楓啞著聲音問。
對方楞了一下,“上個月剛做的體檢,非常健康。還有其他問題嗎?小姐。”
“你不認識我?”顧清楓問
。
“該認識嗎?”女人的長發垂下來,很隨意地劃過顧清楓身前的肌膚,顧清楓低斂眉眼,思考片刻。
女人調笑道:“難道你是什麼大明星?”
顧清楓沉默,女人的手指像勾\\引一樣劃過她腹部的馬甲線,落在她腰側不停打著圈,聲線沙啞卻慵懶:“還有什麼問題嗎?小姐,一次問完。”
“最後一個問題。”顧清楓頓了下。
“什麼?”女人語調懶洋洋的。
“我第一次。”顧清楓說:“你溫柔點。”
女人聞言微怔,隨後俯下身在她肩膀上親了一下,湊在她耳邊低聲道:“知道了,寶貝兒。”
黑暗中,誰都看不清對方的臉,唯有身體是最誠實的。
顧清楓從一旁的床頭櫃上扔過來一盒還沒拆封的指套。
不需要說話,就已經知道對方的意圖。
……
一夜冗長,如水的月光傾灑在大地,顧清楓在對方的肩膀上咬下重重一口。
做完以後,女人洗了個澡出來,白色睡衣隨便套在身上,點了一支煙。
顧清楓躺在床上沒睡著,不過也沒什麼力氣,“不是說打火機丟了?”
“騙你的。”女人輕漫地笑:“要來一支嗎?”
“我沒煙了。”顧清楓說。
女人將自己手中的煙遞過去,卻在顧清楓要湊過來抽的時候拿走,自己深吸一口然後準確獲取顧清楓的唇,壓著吻過來。
吻得人快要透不過氣。
顧清楓一向討厭被支配的感覺,卻對這個吻並不排斥。
不知是從哪裡開始的,淩亂的被子被踢到一邊,房間裡熱得完全不需要蓋被子,兩人身上都浸出薄汗。
良久,顧清楓癱軟在床上,鬼使神差地啞著聲音問:“你叫什麼名字?”
“乾嘛?”對方側過頭看她,把她的頭抬起來,剛好枕著對方的腿。
那聲音懶洋洋地,還帶著幾分揶揄:“準備負責?”
仿佛隻要顧清楓說個嗯,就會不由分說地嘲笑起來。
所以顧清楓閉了閉眼,淡淡道:“隨口一問。”
-
翌日一早,程星照舊送薑瓷宜上班。
在實驗室外瞟了一眼,頗為詫異地說:“難得,你學姐還沒來。”
以前每天送薑瓷宜來的時候,許從適已經在實驗室忙起來了。
所以每次看了許從適的工作態度,程星都覺得自己不夠努力。
但難得,今天許從適遲到。
程星還讓菲傭給許從適帶了一份早餐。
因為之前薑瓷宜說許從適偶爾會給她帶早餐,為了還人情,程星今早不僅讓菲傭幫忙做了許從適的早餐,甚至還有薑瓷宜和許從適的午餐,都放到了保溫餐盒裡。
薑瓷宜聽出她的弦外之音,聳了聳肩道:“很可能是在哪間辦公室裡待著。”
“就這麼篤定?”程星說。
薑瓷宜思考了下:“從我認識她以來,就沒見她遲到過。”
許從適一直都是以工作為重,為了能校準一個數值,減少一個數據的誤差,她可以在實驗室裡死磕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幾乎都是第一個到實驗室的人。
當初她的導師也說,許從適或許不是最聰明最有天賦的那個,但一定是對科研最有興趣,也最有鑽研精神的那個。
事實證明,導師的話沒錯。
正因如此,許從適才會小小年紀發表了十幾篇SCI,在這個領域也算是最年輕的教授了。
江港大學給她發了Offer,但因為她不想授課就婉拒,最終還是專心做科研。
這些事薑瓷宜沒告訴程星,拿了飯盒之後就揮手讓她趕緊走,不然上班會遲到。
程星臨走前還往實驗室瞟了眼,仍舊沒看見許從適的身影,便叮囑薑瓷宜:“要是她十分鐘內還沒來的話,你就先吃早飯,不然等會兒涼了。”
“知道。”薑瓷宜說。
程星說完之後才摁電梯離開,在樓下停車場也沒看見許從適的車。
不放心薑瓷宜,所以在下個路口等紅燈時又發消息叮囑薑瓷宜一遍,讓她不要等許從適,自己先吃早餐。
薑瓷宜回複了個嗯。
上班的內容還是千篇一律,不過跟平常比起來,今天的公司氛圍好像格外活躍。
昨天大半夜出現的瓜都已經成了眾人談論的焦點,幾乎每走到一個地方,都能聽見大家在聊這件事。
作為一家經紀公司,尤其還是當事人之一的經紀公司,好多人都在問內幕。
直播部和演藝部並不互通,但不妨礙大家各自找人脈去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
畢竟顧清楓作為圈內口碑票房名利雙收的影後,以往拍戲時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情。
結果一出就是個大的。
大半夜這場風暴就像是在海洋上刮起的大風,卷到岸邊就是滔天巨浪。
整個公司淘來淘去,也沒淘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但是下午徐昭昭來了公司,帶著經紀人直奔演藝部,公司直接炸開,無論走到哪都能聽見這三個字。
就連平時除了開評審會都不怎麼有說話聲的評審組,今天也開始聊起了這樁八卦。
起先是藍波看見熱搜後嘖了一聲,說是以前還跟顧清楓合作過,但為人高冷,不過看著也不像是這麼剛烈的性格。
然後Daisy就接起來說是以前跟她的團隊接洽過,還挺好相處的,工作效率也很高。
一共四個人,程星不太能插得上他們的話,但不妨礙他們三個人聊得火熱。
顧清楓和徐昭昭的緋聞,在她們公司已經成了茶餘飯後的大談資,瞬間拉近所有人的社交距離。
程星昨晚跟薑瓷宜已經八卦過,也在顧清楓朋友圈證實了這條新聞是假的,更彆提還認識這些熱搜詞條的兩位主人公。
甚至還親眼見證了這些圖裡
的“假”名場面。
就隨便聽她們闊闊而談。
但她們的說話聲讓她沒辦法靜下心來做事,乾脆拿起手機找能跟她一起聊八卦的人。
【今天我們公司都在聊顧清楓和徐昭昭的事。你們那邊氣氛好嗎?】
薑瓷宜隔了會兒才回:【還行,聊的人不多。】
程星:【果然啊。搞科研的跟搞娛樂的還是不一樣。】
下一秒,薑瓷宜截了一張圖過來。
圖片上備注為“洛洛”的人不停問她,知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內幕,最重要的是顧清楓現在過得好不好。
程星已經忘了這個人是誰,就問薑瓷宜。
薑瓷宜說:【你見過的。之前在汀蘭公館,你報警來的那個女孩。】
大概知道《明月遙遙》劇組在汀蘭公館拍過戲,所以理所應當覺得薑瓷宜跟顧清楓認識。
薑瓷宜隻回她:【熱搜上知道的就是我知道的。】
還有鄭舒晴也來問過她,因為她給過鄭舒晴一套TO簽。
薑瓷宜感慨:【顧清楓還挺紅的。】
程星摁著太陽穴,聽辦公室裡蔣白在說顧清楓在圈內人裡的流傳的一些軼事,說曾經有個小明星想通過出賣色相來獲得捷徑,趁黑穿著一身情\\趣內衣去敲了顧清楓的房門,結果顧清楓看到以後直接讓助理把人帶走,從此之後這個小明星就沒在圈內露過臉。
程星聽到一半覺得有意思,便摁下語音鍵,所以大半內容都變成語音消息發給了薑瓷宜,成功收獲了薑瓷宜一個問號。
程星解釋:【辦公室在聊顧清楓以前的八卦。】
薑瓷宜說:【今天學姐確實遲到了,午飯也沒吃到。】
【咋回事啊!虧我今天獻殷勤,以後學姐還會不會好好照顧你?】
薑瓷宜:【……你不用獻殷勤,她也會照顧我。】
程星:【……那你也不能抹殺我的功勞。】
薑瓷宜那邊很久沒回複,程星問她在做什麼,薑瓷宜淡定道:“記錄你的功勞。”
然後發了張圖片過來。
空白的A4紙上寫著今天的日期,寫了她的名字,後邊跟著記錄——
功勞:給學姐帶早飯和午飯。
程星:【囧.jpg。我開玩笑的。】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薑瓷宜要去忙,程星便開始自己找事兒乾。
幸好,辦公室內的八卦時間也結束,程星起身去倒了杯水,再回來時辦公室內已經沒了人。
還是Daisy給她發消息說今天直播部開大會,除了正在直播的所有人,都要去大會議室開會。
程星抵達大會議室時手機微震,她落座在最角落的位置掏出手機,是薑瓷宜發來的:【學姐剛來。】
程星:【都快下班了才來,還不如不上。】
薑瓷宜:【就像你一樣?】
程星:【……】
那天上班時間去睡覺的事情沒瞞住
薑瓷宜,不過三言兩語就被她套了話,所以薑瓷宜偶爾就會拿這件事來打趣她。
程星:【我要開會。晚上吃什麼?】
薑瓷宜:【不知道,周姐會安排的。】
程星:【就是周姐讓我問你的。】
薑瓷宜:【隨便。】
程星正要回沒有隨便這個套餐,卻發現整個辦公室都肅靜了下來,先是有一個踩著高跟鞋的高挑女人走進來,是直播部的部長,很官方地說了些場面話,聽得人興致缺缺。
但沒多久,她話鋒一轉:“今天我們問星傳媒的總裁程先生來巡視業務,請他給我們講幾句。”
聽到程這個姓,程星心裡一咯噔,下一秒就看見程子墨走了進來。
她立刻低下頭裝鵪鶉,生怕程子墨看見她。
隻見程子墨餘光掃了一圈,隨便說了幾句,頗有古代上戰場前給戰士們加油打氣的將軍風采。
當然,並不是隻有言語上的鼓勵,還讓助理給大家發了下午茶還有西餐廳的餐券。
這行為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一致好評。
不過這是為了激勵大家在下一周做出更好的業績。
問星傳媒的直播部已經短暫地落於業內其他幾家直播公司,盈利並不理想。
在程子墨說完之後,程星機械地跟著大家一起鼓掌,再一抬頭隔著玻璃看見程子京也在他身旁站著。
兜裡手機微震,程子京給她發消息:【躲什麼躲啊,鵪鶉一樣。】
程星:【……意思就是勿Cue。】
程子京調侃她:【你還挺適應打工人身份。】
程星心想她可不就是個打工人嗎?從醫院打工到經紀公司。
天選打工人。
會議室裡人多,夾雜在其中也沒誰會注意到她,給程子京發消息問他怎麼會過來,程子京就說是跟大哥一起巡視業務。
這種業務按道理來說根本用不著程子墨出面,收購的娛樂公司並非程氏集團的重要業務,她戳破之後程子京發了個大拇指:【今天不是特殊麼。】
程星秒懂:【徐昭昭?】
程子京:【對咯。順帶也是來看看你。】
程星:【敢情我隻是順帶的?】
程子京:【不然?要不現在我把你領出來?】
程星:【……謝邀,我們不熟。】
程星直接收了手機,裝模作樣在紙上寫了幾個字,以掩飾自己在會上摸魚的行為。
等回過神來低頭一看,發現她寫的是:薑瓷宜。
程星立刻翻了一頁。
說實話,她並不知道徐昭昭的事情對問星傳媒來說影響有多厲害,更不知道為何要程子墨和程子京同時出動來處理這件事。
說到底也不過是娛樂圈那點事。
難不成……
程星心底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
會議開了近一個小時,各部門的主管輪番上台發言,歸納總
結之前的業務和管理不完善的地方,一邊檢討一邊說未來要改進的方向。()
這些都與程星無關。
?李思諾的作品《穿成殘疾大佬的反派渣妻》最新章節由??全網首發更新,域名[(()
她的思緒已經神遊到了顧清楓和徐昭昭的事上。
雖然了解這本書的大致走向,但現在她所經曆的事情書上都沒有。
所以該怎樣破局呢?
按照目前的時間線來看,現在的薑瓷宜應該已經屬於被顧家暗地裡認回去,開始成為千金大小姐了。
但現在什麼動靜都沒有。
薑瓷宜不會認為自己是顧清楓的妹妹,顧清楓甚至對薑瓷宜有了不一樣的情感。
後來也沒再聯係過,也不知道顧清楓有沒有歇了這個心思。
她要完成的任務,到現在進展幾乎為零。
說不著急是不可能的。
可她似乎沒有能用的力量,係統提示她要通過正確的過程去得出答案,不能運用捷徑。
程星正神遊著,就聽見很熟悉的一聲喊:“程星。”
這一聲直接把程星從神遊的思緒中拉回來。
再一抬頭,看見從昨晚就已經成為無數人關注焦點的徐昭昭此時正站在門口,而台上正好輪到蔣白在發言,總結時還提到了評審組來了新職員。
徐昭昭這一聲直接讓整個會議室都安靜下來,而程星一瞬間成為所有人的焦點,目光齊刷刷投在她身上。
程星:“……”
社死就在這一聲。
她並不想理會,就聽徐昭昭在門口說:“你出來一下,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程星:“……”
有個屁事商量啊!她們又不熟!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程星尷尬地站起來,內心已經恨到咬牙切齒,臉上卻掛著尷尬地笑,從角落裡擠出去。
這下好了,她想隱瞞身份都難,之後還怎麼在公司自由自在的摸魚?
程星跟著徐昭昭進了一間無人的辦公室,一進門程星就看見徐昭昭那發紅的眼眶,應當是剛哭過不久。
大概是因為她闖了禍被程子墨訓了。
如今老太太不在國內,無人給她撐腰,程子墨訓她,她也隻能安靜聽著。
以前徐昭昭也裝得很乖巧,一直都跟在原主身邊,在家裡扮演著原主的角色,但自從程星跟薑瓷宜結婚,也不再理會她之後,徐昭昭也跟著變了個人。
開始找老太太賣乖,也算是得償所願,卻沒想到老太太出國了,她還在不死心的折騰。
昨晚從顧清楓在網上發布聲明要退出《明月遙遙》劇組時開始,風向就已經變了。
都是在說徐昭昭為了蹭熱度不擇手段。
程星也知道程子墨得給徐昭昭善後,但……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要在大庭廣眾之下來找她?!
純純有病。
程星看她的眼神都已經帶上了嚴重的個人情緒,但還是等她先開口。
“星姐,你幫幫我。”徐昭昭上前就想
() 拉她的手,但程星眼疾手快地躲開,語氣冷淡:“有事說事。”
“星姐,我隻有你了。”徐昭昭哽咽道:“我真的喜歡演戲……”
“看出來了。”程星打斷了她醞釀了半天的情緒,徐昭昭一愣。
“你演你的,跟我有什麼關係。”程星說:“我還要上班。”
說著就要走,結果“噗通”一聲。
程星回頭,發現徐昭昭直接給她跪下了,程星錯愕,下意識道:“還沒過年呢,你這是乾什麼?”
徐昭昭:“……?”
“星姐。”徐昭昭眼淚大顆地掉,“現在能幫我的隻有你了。”
程星說完剛才那句話都覺得有點逗,自己在心裡樂了一下,結果徐昭昭還是演得很入戲:“你幫我跟子墨哥哥求求情好不好?我知道我這段時間做了錯事,但我隻是怕失去你啊。你一跟那個殘廢結婚就不再理我了,我很難過,難過得快要窒息了。”
程星:“啊?”
這種隻會出現在狗血偶像劇裡的台詞,突然由一個人情緒激動地跪著說給她聽,程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但徐昭昭還跪著爬過來,仰起頭求她:“星姐,你以前最疼我了對不對?以後我一定會聽你話的,我不會再糾纏你。子墨哥哥和子京哥哥那麼疼你,一定會聽你話的。”
“你找祖母都比找我有用。”程星扒開她抱著自己大腿的手,“我可管不了程氏集團的事。”
“徐昭昭。”程星嘖了聲:“自作孽不可活。”
誰讓她要找死去得罪顧清楓呢?
那可是江港最神秘的家族,連程家都要敬而遠之的存在。
徐昭昭聞言愣了幾秒,眼中的淚掉下來以後,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程星懶得再跟她掰扯,徑直往外走。
徐昭昭卻忽然站起來,朝著她的背影嘶吼道:“那你呢?難道你就乾淨嗎?”
程星腳步微頓。
就聽徐昭昭咬著牙一字一頓道:“你是不是忘了王亭晚是怎麼死的?你不也會跟我一樣,為了獨占子京哥哥不擇手段嗎?”
“我跟你比起來,連你的一半都不如。你為什麼不肯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