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1 / 1)

明寶斐然 三三娘 13852 字 7個月前

昏昧的室內,濃重的喘息聲驀地停了,輕輕顫抖的一息後,又驟然泄了氣,隨著低頭的動作而灼熱地噴薄在商明寶的肩頭。

向斐然還是及時刹車住了。

對視線下方起伏的曲線閉目不見,克製地隻將吻印在了商明寶的鎖骨上。作為代償,他揉她腰肢、撫她大腿的力道凶狠而前所未有。

珍珠色的細褶長裙有著相當的份量,自商明寶腿邊滑落,迤邐在床畔。她的腿曲著,足尖緊繃地抵著床墊,小腿和膝蓋冷得像冰,而在他掌心下的大腿卻火熱戰栗。

終於,在他手掌滑過膝蓋、並最終握住她足弓的刹那,商明寶狠狠地抖了一下。

那種滾燙讓她覺得舒服極了。

“怎麼腳這麼冷?”向斐然流連在她肩窩的吻若有似無,聲音很低,隨氣息一起輸送到她耳畔。

“在街上走了很久,”商明寶意識混亂不清地回答他,“從家裡出來,計程車很少……”

她焦急的少女心事都在這混亂的語句裡,但向斐然聽懂了,重又壓下來。

商明寶“唔”地一聲,喘著氣,說不出話了。

她以前不知道自己的脖子這麼敏感,一被他貼住就癢得要命,身體被抽了芯剃了骨,整個人都酥麻地軟了下來。

想躲開,可是沒力氣,反倒偏過臉,讓出修長的頸側,雙手抱著他的腦袋,分不清是要推開他,還是擁緊他。

最終是她泄出的嗚咽聲讓向斐然停了下來。

“難受?”他觀察她的神色。雖然問得很理智,但眸中理智顯然已經所剩無幾,被濃重的欲色掩蓋。

商明寶搖頭又點頭,不敢說話,怕一開口聲音就不是自己的。

向斐然眸色暗了一分:“舒服?”

他垂下的目光像在觀察什麼有趣的實驗樣本,充滿了冷然的掌控感。

商明寶立刻搖頭——堅決、迅猛、怕得要命地搖頭,眼眸裡水光瀲灩。

她不能承認舒服,否則事情會一路朝著脫軌的方向發展下去。

向斐然哼笑一息,也不拆穿她顯而易見的撒謊,手的力道從她頜骨處稍稍鬆懈,拇指撫了撫她略腫的唇角:“那不親了。”

商明寶:“……”

她面無表情,但每個五官都在說著“氣鼓鼓”三個字。向斐然吮她唇一下:“再親要出事了。”

胸衣是他親手解的,這會兒又親手將肩帶勾回了她肩上,連帶著將裙子也捋了回去。停頓一息,他撐著胳膊從她身上離開:“我去洗個澡。”

剛剛的意亂情迷雙方都有份,他的T恤也被商明寶揉了起來,卷在腰腹間。隨著起身的動作,肌肉線條一覽無餘。

商明寶手掌貼著他前臂,思路混亂:“為什麼去洗澡?”

向斐然被她摸得屏息:“你說呢?”

工裝褲面料沒有太多彈性,繃得他發疼。

他手掌在她眼睛上蓋住:“閉眼。”

明寶聽話地閉眼,床墊隨著他起身的發力而下陷輕晃。過了會兒,向斐然脫掉T恤扔她臉上:“彆跑。”

商明寶鼻尖被他身體的氣味盈滿,把衣服扒拉下來時,臉比他剛剛解她搭扣時還紅。

過了會兒,客廳裡響起他拉開登山包、取出衣物的窸窣動靜。

花灑聲響了好一陣子。

體內的燥熱實在難忍,向斐然衝了許久,才將那股欲望強壓了下去。

也想過要不要乾脆先紓解了算了,免得後面又起興。但他覺得自己應該不至於如此沒出息。

再出來時,向斐然換上了寬鬆的運動褲。目光在室內逡巡一圈,在陽台上找到了商明寶的背影。

天寒地凍的,她身上隻披了件大衣,正在打電話。

蘇菲問她在哪裡,她說還在廖雨諾這兒,今晚上在她那裡留宿。蘇菲雖然不太喜歡廖雨諾,但她畢竟是商明寶的管家,而非監護人,何況廖小姐除了放浪形骸了些,也不能算是個壞朋友,因此蘇菲便隻叮囑了兩句,要商明寶注意玩的尺度。

商明寶應了一聲,要蘇菲記得提醒家政工人們拆禮物。

掛了電話,她凍得受不住,回到屋子裡,跟裸著上半身的向斐然撞上。

房間裡還是隻有聖誕樹亮著燈,光線半明半暗,商明寶視線匆忙,臉色緋紅。向斐然也咳嗽一聲,撿起T恤套上。

氣氛一時間十分微妙,仿佛剛剛在床上的喘息失控親吻撫摸都是假的。

商明寶拉上陽台門,沒話找話:“蘇、蘇菲給我打電話……?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向斐然“嗯”了一聲,走近她,“說什麼?”

他一步步靠得很近,商明寶漸漸被他逼在身體和牆角間,聞著他身體的味道,暈暈乎乎的,臉也不敢仰起:“說我什麼時候回家……”

向斐然低下頭,呼吸若有似無地蹭過她的耳廓,沙啞地問:“然後呢?”

“然後……”

商明寶又說不出話了,修長的頸落入向斐然的掌控。

“回去嗎?”他問。

商明寶輕輕仰靠到玻璃門上,不回答,與他接起吻來。吻了一陣,捏在掌心的手機嗡地震動。

是來電,一陣一陣的煩人。她實在忽視不了,從向斐然的吻下躲開,吞咽兩下喘勻了氣,看了眼來電顯示。

怎麼是伍柏延?

向斐然也看到了,語氣很淡地問:“剛剛跟他在一起?”

商明寶頭皮一緊:“沒有剛剛……就是聚會上……”

“接。”

商明寶瞪他一眼,嘟囔著:“不要。”

向斐然一手撐在玻璃上,掌心的熱度在上面烘出潮氣:“他會一直找你,直到找到你。”

商明寶左右為難一陣,選擇了右滑接起。

她把手機在耳廓上壓得很緊,好像唯恐有什麼聲音泄漏出來。耳骨灼灼泛疼。

但沒用,這麼近的距離,足夠向斐然將伍柏延的聲音語氣聽得字字清晰。

伍柏延問:“上床了嗎?”

商明寶:“嗯。”

“禮物拆了嗎?”

禮物……?商明寶絞儘腦汁想著。好像依稀有這件事?她不太記得了,因為從月桂葉冠冕摔在地上的那時候起,她就處於心神不寧的狀態,對外界的一切回應都不過是身體依據程序下意識做出的。

伍柏延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丟到哪裡去了?這可真沒處找起了。

伍柏延見她沉默,擰著眉頭問:“還沒拆?為什麼不拆?”

商明寶硬著頭皮:“拆了拆了拆了。”

伍柏延鬆了口氣,溫聲問:“喜歡嗎?”

向斐然聽著他溫柔語氣,臉上神情紋絲不變,隻是低下頭來,鼻尖若有似無地蹭著商明寶的臉頰。

老天,這是什麼酷刑……商明寶臉色漲紅,都結巴了:“喜喜喜喜歡……喜歡的喜歡的。”

伍柏延正在跟人玩牌,聽她羞澀磕絆,會錯了意,也跟著有點緊張了,連籌碼都多扔了兩條:“喜歡就好,我挑了很久,可以配你很多禮服。”

商明寶努力想著該如何接腔,左耳聽到向斐然冷冷地問:“不舍得掛?”

商明寶腿心一哆嗦,努力維持聲線的平穩,對伍柏延說:“我有點困了,我們改天再聊。”

伍柏延卻對她難得的柔軟感到意猶未儘,從牌桌邊起身:“再聊會。”

再聊個屁。

商明寶掌心一空——向斐然不客氣地抽走手機,摁斷通話,繼而隨手丟到床上。

手機複又震起,但這次沒人有空在意。

紛揚的鵝毛大雪飄過曼島上空,降落在紅色鈴鐺與蝴蝶結的聖誕環上。

商明寶的大衣掉到了地上。

向斐然覺得身體狀況有點不妙,自覺地從她身前退開,蹙眉忍耐小腹的發緊,停在商明寶身上的目光好一陣才全部回神。

這次看清了,她這條裙子十分出眾,吊帶、深V、腰前交叉裹身,側邊開叉,走動間,筆直光潔的長腿若隱若現。

他偏了下下巴:“今天怎麼穿這麼漂亮。”

雖然他語氣很平淡,唇角也微微勾著,但商明寶心底驀地一慌,迫不及待地解釋說:“也沒有,隻是隨便找了條裙子,沒有刻意去打扮——”

她未儘的話語被向斐然摟她入懷的動作而打斷。

向斐然抱了她一會,親一親她頭發:“今天是平安夜,穿得漂亮開開心心是應該的。”

商明寶的身體在他懷中柔軟下來,將臉枕在他肩頭,閉上眼:“那你呢?平安夜,為什麼要帶著帳篷睡袋出門?”

向斐然靜了靜:“沒辦法待在房間裡,會胡思亂想。”

“想什麼?”

她是明知故問了,腦袋從他肩膀抬起,仰眸,固執地要聽他親口回答。

向斐然垂眼,撫了撫她臉:“想關於你的一切。”

商明寶還是注視著他:“比如呢?”

比如……我到底哪裡不夠,讓你隻能喜歡我兩分。”

商明寶輕輕地說:“斐然哥哥→→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不止兩分。”

向斐然勾了勾唇:“三四分也一樣。“

“不夠嗎?”

“以前也許夠,現在不夠。”

商明寶忽然覺得鼻腔酸澀:“你不覺得你很不公平?你隻想跟我玩玩,憑什麼要我喜歡你這麼多?”

向斐然怔了一下,認真地叫了她一聲:“babe,不結婚,不代表我是跟你玩一玩。”

商明寶垂下眼來,要從他懷裡走開:“我不想聊這個……你玩吧,玩吧。”

她低頭,找著路,語氣有些綿綿的,很乖。

決定好了以身赴會,就不必再聊如此沉重的命題,以免掃了彼此的興。她又不是玩不起,就當錯過了這張臉再無分店……

她的手被向斐然擰住了。

“babe,不結婚是我人生理念的一部分,但不代表我是一個給不出真心的人。”向斐然冷靜地說。

商明寶始終低著頭,眼眶裡默聲砸下一顆淚:“你自己說的,如果我覺得你還不錯,就當儘興玩一場。”

“那是站在你的角度說的。”

商明寶鼻尖疑惑而輕地“嗯”一聲,抬起臉來。

“你要聯姻,又對我隻有兩分喜歡,我還能怎麼說?”

“你這個人……”商明寶漿糊一團的腦袋忽然牽出了一根頭緒,她躊躇著,“明明沒結果,還拉著我玩……就不怕我到時候傷心難過嗎?”

“所以我說了,我們之間,你給出兩分是剛剛好。”

“你剛剛說不夠。”商明寶蹙眉瞪他。

向斐然注視著她,“那是我的貪心,你不需要回應。不論幾分,維持在你不要受傷害的界限裡。”

商明寶一愕,神情很空白,像是沒聽懂。

“明寶,我們一定會有分開的那天,”向斐然目光平靜清醒地看著她:“那天來的時候,我希望你是因為不再喜歡我了,不再對我感興趣而分手,或者哪怕你已經喜歡上彆人了,也可以。”

商明寶的瞳孔裡漸漸凝固出一股不敢置信,將手猛地從他手心抽開,轉身就走。

她甩開他的動作太堅決了,向斐然胸腔裡一沉,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從身後緊緊抱住了她。

抱得太緊了,無論她怎麼掙紮,他的禁錮都紋絲不動。

“我會給你最好的。”他閉了閉眼,冷酷的語氣裡染上一絲不易察覺的急促:“我會給你最好的……babe,我會把我最好的一切都給你。”

商明寶破涕笑了一下:“什麼?這樣的話,你就不怕我不舍得放下,纏上你?”

向斐然心臟的發沉牽動他的呼吸:“不會,彆發傻,我給的東西在你人生裡不值一提,明白嗎。”

商明寶不再問了。不再問如果你給出的是百分百的真心、最好的真心,那等結束的那天,你要怎麼辦呢?她決定不問,因為這個問題太傻了,這句

話隻是男人都會說的花言巧語,那麼不新鮮、那麼拙劣,她不能為此感動、先為他心疼上了,那樣就上了他的當了。就讓他。就讓他。就讓他撒這麼動聽的謊,不拆穿他。

人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人總會下意識地保護自己的,向斐然,不會不穿盔甲地走進這場大雨裡。

商明寶在他懷裡鬆弛地待了一會兒,半笑了一下,說:“斐然哥哥,其實是你太較真了。如果不把這種人生大事放到現在講,我們也就是隨便談個戀愛而已,也許很快就發現合不來。你這樣,反而弄得很沉重呢。”

向斐然也跟著笑了一下,由著她在懷裡轉過身來面對他。他看著她,抬了抬唇角,不說話。

“可能兩個月都談不到。”商明寶故作輕鬆地吸了一口氣。

“嗯。”

“而且哥大和紐大這麼遠,你又這麼忙,像異地戀。”

“不會,我會經常來找你。”

商明寶都沒有發現,從一開始,因為聯姻和家世懸殊而躊躇不前的是她,得知不婚主義後忍不住去求證的也是她,因為他不婚主義而望而卻步的,仍然是她——

從最初就想到婚姻一事,為此患得患失,為此未雨綢繆的,從來都隻有她。

是她先想到跟他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這個念頭,是深埋在意識沙丘下的微弱的根——她的下意識將它埋得嚴嚴實實,像根係藏在沙丘深處儲存水份。都是自保。

商明寶合腰靜抱了他一會,仰起臉,故意做出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那你還是少喜歡我一點吧,我怕到時候分手了,你受不了呢。”

向斐然笑了笑,乾脆地說:“好。”

“但是……我覺得你不會。就像這兩天,我不找你,你也不找我。你是個……”她尋找措辭,找到了——“冷心冷面的人。”

她拿手指點點他胸口,控訴他,“到時候分手了,你找哪個山裡一待就好了。”

向斐然失笑,眸光是如此溫柔地望了她一陣:“嗯,我也覺得。”

商明寶與他對視,語氣輕下來:“如果我今天沒給你打電話的話……”

她後半句沒說,微微偏過臉,將那些千轉百回的心思、難以厘清的思緒,都乾脆地融化在彼此的唇舌間。

被失控吻住的人,又覺得胸悶氣短了,腦袋裡有一股缺氧般的暈眩感。

商明寶被向斐然主導與引導,乖巧地將舌尖讓渡給他,又被托抱而起。她露在裙外的雙腿夾著他的腰,將身心的全副重量托付給他的臂膀和托著她兩片臀的掌心。

她早就覺得不對勁,被放到沙發上時,心口發堵鼻音發軟地問出口:“誰教你的?”

向斐然單膝跪在沙發上,抵在她腿間,兩手撐在她臉側,問:“什麼?”

“接吻,還有彆的亂七八糟的……”

“什麼叫做,‘彆的亂七八糟的’?”他看著商明寶的眼睛,手繞到了她身後,靈活的手指有力而嫻熟地一撚:“比如,這個?”

她的柔軟被從束縛中釋放了出來,卻反而覺得難以呼吸。

沙發邊比床上亮,因為有聖誕樹的光。商明寶這次將他眼眸裡的內容看得一清二楚,身體深處顫抖起來,有熱潮湧動。

她勾下他的脖子,落入他帶有薄繭的掌心。

耳邊清晰地響起了他喉結的吞咽聲。

“好軟。”他微微歎息著,認真地說。

·

電話鈴聲響起時,屋內交纏的水聲過了數秒才停下。

向斐然此時此刻起不了身,忍了片刻,隻能選擇將商明寶的臉摁在懷裡,一手去撈手機。

商明寶心跳激烈,手臂被他的動作蹭到。

堅硬的。

她瞳孔擴了一下,一動不敢動。

這個……這個東西……可以這麼硬的麼?

來電顯示是方隨寧。

向斐然深呼吸一口,接起表妹電話。

方隨寧語氣歡快地要命:“聖誕快樂,斐然哥哥!”

向斐然冷靜得不正常:“聖誕快樂。”

商明寶現在糟糕極了,衣衫淩亂得要命,胸前的曲線隻靠要掉不掉的裙子衣片半遮著,鎖骨上的紅色印記很可疑。一聽方隨寧的聲音,不顧一切地要逃開。

怎麼逃?恨不得手腳並用地逃。

可是又逃不走,被向斐然眼疾手快地禁錮住,青筋浮起的臂膀撈著她的腰,將她固定回了自己大馬金刀的腿前。

她央求地看著向斐然。

向斐然一掌撫著她臉,指腹安撫性地摸了摸,噓了一聲。

冷靜,同時充滿對她的憐愛。

方隨寧在那頭嘰裡哇啦:“你乾嘛啊,語氣這麼冷淡,不高興?”

向斐然指腹抹過商明寶唇邊溢出的水光,那是被他吻出的津液。

繼而意味深長地回答了方隨寧這個問題:“高興。”

非常高興。

且儘興。

“高興什麼?”方隨寧單純而懷疑地問:“難道……今天有誰跟你表白,你脫單了?”

商明寶用力果決地搖頭,目光驚恐。

不不不,她完全沒做好面對方隨寧的準備!雖然她們已經三年沒見,可是她一直把方隨寧當真心朋友!跟她哥滾到一起這件事,容後再報!容後再報!!!

向斐然勾了勾唇,掌心掂住她沉甸甸的柔軟,慢條斯理:“沒有。”

“我就說……”方隨寧快走回宿舍樓了,在門口站著:“我想假期裡約商明寶一起玩,去法拉盛吃火鍋,你真的不來嗎?”

向斐然低瞥商明寶一眼:“還不到時候。”

方隨寧談興還沒儘。應該是因為今天跟男朋友過得很愉快,所以她喋喋不休東拉西扯。向斐然耐心耗儘,將手機輕輕放到茶幾,開上免提,接著,將修長有力的指節插入商明寶的發間,在她耳邊問:“要我親哪裡?”

商明寶隔著T恤咬上他肩膀,像是泄憤,又像是忍住自己的聲音。

向斐然低笑一息:“咬用力點。”

他也沒有亂親,哪裡敢。可是商明寶如此敏感,沒碰就軟成一團了——

還是碰了點的,實話實說。

畢竟現在指腹就撚著。

方隨寧的分享終於到了末尾,向斐然耐心十足地直等到她講出結束語,才重又拿回手機,聲線平穩地說:“隨寧,自己玩去。”

方隨寧:“……”

掛掉電話。怪怪的?她看看通話記錄,我草,向斐然個狗東西,什麼時候跟她打過長達十分鐘的電話了?

十二點的鐘聲敲響了,聖誕老人駕著麋鹿馬車降臨,聖誕的雪飄過窗格。

向斐然將手機關機,放到一側,親著商明寶的唇角問:“要不要不隔著衣服咬?”

其實不過是自討苦吃。

冷水澡的滋味,誰洗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