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8 章(1 / 1)

與此同時,貝克街22B1那邊——

於克裡斯琴家掃興而歸的林越和伏黑惠隻能將希望轉投於福爾摩斯,至於七海建人,還是在林越的強硬禁止下被勒令回公寓裡休息了。

當然,回去的條件,是一旦遇見事情,林越會立馬通知七海建人。

答應了,但是通不通知就另說了。(doge

到達22B1的時候,夏洛克的研究幾乎接近尾聲。

他單方面認為的尾聲。

華生沒明白他這一係列的看起來很無厘頭的檢查(他甚至翻了宗教書),六相被夏洛克倒進其他容器裡,裸露出來的死胎看起來更滲人了。

幸好哈雷森太太在昨天就被夏洛克安排出去旅遊了,沒看見他糟蹋家。

嗯,但是還是把盛胚胎溶液的杯子扔掉吧?

他實在看不了這個杯子了。

“化驗結果怎麼樣?”

華生看著夏洛克手中新鮮出爐的單子,有點緊張的發問道,“他們,我是說這些咒胎,他們是死是活?”

那三個是活的,這六個……就算生理意義上是死胎,也是有可能活的吧?

“糾正一下。”夏洛克否定了華生的說法,“九相裡,不存在可以稱死活的說法。”

不是人類,也不是咒靈。

二者都無法被完全容納,這才是可悲的地方。

他們是介於人與咒靈之間的混血,是從一號到九號呈現逐步人類特征遞減的狀態,也是實力的遞減。

例如在盤星教遇見的鼻梁上帶著橫杠的青年,幾乎擁有和正常人一樣思考的能力,也最強大。

而那個背後腐爛的家夥則要衝動很多,帶有咒靈原始的弱點和殺戮意思,比前者弱些。

那個有兩張臉,長相幾乎與咒靈沒什麼差彆的家夥更是隻有小孩子的智商,是三個裡面最弱的。

後面的四到九號,依次遞減,基本上連獨立意識都沒有,隻剩下咒靈的生物本能。

合理懷疑沒有受肉後六相的原因是弱且不好控製。

“我以為,”夏洛克緩聲道,“九相圖這個名字已經很有指向性了。”

起源於佛教,代表人走向死亡的九種狀態,正好一一對應咒胎九相圖。

“說說看吧,”

令夏洛克更好奇的是九相圖背後的故事。

“體質特殊的女人生下的孩子……詳細說說?”

“其實你現在知道的和我差不多。”

“事情起源於150年前。”

林越苦澀的笑笑,原作裡對於九相圖描述隻有寥寥幾句,仿佛隻是為了完善羂索這個極惡咒術師的人物背景而生的東西。

但要是結合虎杖來看,也不算完全背景板的存在。

不過夏洛克現在並不知道虎杖悠仁和九相圖之間的關係。

“150年前,出現了一個體質特殊的女子,她

可以懷上咒靈的孩子。”()

於是她被蘭開斯特的咒術師擄走,被強迫與咒靈交合,混雜著擄走她之人的血,在十月懷胎的不同階段又被打掉胎兒,取出血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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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的話點到為止,不在繼續說下去了。

主要是華生的臉色太難看了。

作為一個醫護人員,任誰聽見這樣枉顧人性的實驗都會生氣不已。

或者說,隻要有人性的人,都會覺得生理不適。

顯然,腦花並不在這一行列。

【偵探遊戲3:生死九相觀構建度:5%】

【你們僅僅知道被揭露出來的淺顯部分。】

“或許可以蘭開斯特家找找線索。”

林越補充道。

畢竟這是九相罪惡的起點——

雖然過去的時間已久,但總能找到蛛絲馬跡的,不是嗎?

“……”

夏洛克的腦子裡閃過過這個想法的可行性,心裡已經有了一定的決斷,但嘴裡說出了的話一如既往的不饒人:

“先是克裡斯琴死,後又是探蘭開斯特的。”

“是讓我直接把你們埃利烏斯派的敵人都解決了是吧?”

這話說的其實很有玩笑成分,偏偏夏洛克深諳英式幽默的內涵,說的極為正經。

所以全場人都被騙到了。

林越在心音裡裸奔,大喊“小的不敢”,虎杖悠仁本來是緊張的,但聽見林越忘記收斂的內心又陷入了憋笑狀態,低著頭看起來很嚴肅的樣子。

伏黑惠面不改色,但是手指攪動衣角的動作暴露了他的內心

而華生的重點則是放在了前半句。

“死了?”華生驚訝的聲音在破音的邊緣行走著,“誰死了?哪個克裡斯琴死了?”

應該不是比爾·克裡斯琴吧?

他的地位有這麼重要嗎?

“準確來說。”伏黑惠的手指又摩挲到已經退卻咒紋的手腕上,“包括西裡爾·克裡斯琴在內的本家一族。”

“全部都死了。”

華生的眼睛慢慢放大。

啊?

全死了??

“羂索動的手。”

夏洛克終於記住了這個腦花的名字,又覺得自己說的不確切,補上了一句。

“我說的是警局裡的那個克裡斯琴。”

“嗯,應該是利用傀儡術式動的手。”

伏黑惠頷首,肯定了夏洛克的話。

這個術式真是防不勝防,那感覺就像就像惡心的蟲子一直在你的身邊,卻狡猾地藏匿在花朵裡。

你撩開花葉,露出花蕊的時候,才能發現爬滿蟲子的內裡。

“那另一個被詛咒的人呢?”夏洛克這裡指的是伏黑甚爾,但他沒記住名字,“呃,就是另一個布萊克。”

“他也死了?”

畢竟從一開始這個男人看起來就沒有想活的欲望,隻

() 是詛咒使然(),有他討厭的克裡斯琴插手(),加上牽連著自己兒子的性命,所以沒直接對自己動手。

“應該。”

伏黑惠的聲音猶如一口乾涸已久的枯井,投進一塊石頭進去,卻激蕩不起任何波瀾。

他想明白了,反正伏黑甚爾活或者死都與他無關了。

這個人渣,活著不會影響自己,死了也一樣,隨他選擇吧。

……

‘大概率還是沒死。’

夏洛克認為,遊行者不會想放過這麼強勁的助力。

所以那個橘色頭發的小小姐應該會出口挽留他的。

“叮咚。”

門鈴適時響起,華生下意識看了一眼夏洛克,發現他面色如常,也就十分自如地去打開了門。

22B1的大門被打開時,並沒有很多的陽光透進來,因為有人擋住了它。

嘴角帶疤的男子審視的目光盯著華生看了好幾秒,看的華生一陣頭皮發麻,他到達盤星教的時候伏黑甚爾已經離開了,自然不知道這是哪位。

“請問你找誰?”

華生擋在門口,防止眼前的男人想要硬創。

男人也看出來了他的意圖,挑了挑眉,順著華生的話往後推了兩步,看起來一幅要走的樣子。

“唉唉?!”男人的背後傳來熟悉的女聲,“能不能彆突然往後退。”

“你踩到我了。”

退後的男人一把被身後的女孩推了進去,說是推不如說他一開始也沒想著離開。

“是布萊克來了嗎?”

布萊克?

華生觀察了一下男人的臉。

好像是和格瑞斯·布萊克挺像的。

是親戚嗎?

樓上傳來了夏洛克的聲音,他還是沒能記住這個男人的名字,隻能叫姓氏。

“是——”

野薔薇接話道,她一路來回跑累的要死,很自來熟的一路小跑上二樓,給自己到了杯水喝。

跟隨著這個疑似和小布萊克家屬的男人上去的華生,一眼就認出了野薔薇舉起的杯子。

等等!那個是裝過咒胎的杯子——

呃,算了。

水已經被野薔薇大口飲下,華生欲言又止的話又被咽回嘴裡,準備一輩子爛肚子裡。

“所以說說看吧。”詛咒已解,伏黑甚爾隻要把算計他的人揪出來以為也沒什麼可乾的了,“算計我的還有誰。”

趕緊的,早殺完早沒事。

“蘭開斯特。”

林越言簡意賅的吐出這個姓氏。

“蘭開斯特的一個叛逃詛咒師搞的鬼。”

“哦?”伏黑甚爾的興趣在一瞬間又消失了,“那我不乾了。”

反正他們也會乾蘭開斯特的,伏黑甚爾也懶的在和咒術界的人打招呼了。

今天再最後賭一次馬就去死吧?

“你沒的選擇。”

林越寸步不讓,

() 眼睛輕輕瞟過伏黑惠那邊,誤導性的暗示了一波。

伏黑甚爾全當沒看見。

他也知道跟伏黑惠有點關係,但是作為埃利烏斯的養子,最後總會處理好的不是嗎?

“不是還有那個金頭發的家夥嗎?”

伏黑甚爾不為所動。

“他是平民咒術師,”林越說出了他一直擔心的問題,“最近得罪的人已經夠多了。”

上層那些家夥背地裡的推波助瀾,動作越來越大,怎麼看都像是把他們當瞎子。

沒法直接對五條悟下手,拿七海建人出氣也行。

典型的例子不才剛發生過嗎?

鎮壓無用,那就在拿蘭開斯特給他們敬敬猴吧。

反正埃利烏斯一家獨大,和埃利烏斯成為唯一的禦家族差不太多。

“哦。”伏黑甚爾不明所以,“那關我什麼事?”

你們能處理不就行了,管時間早晚呢,實在不行再搬救兵來就是。

怎麼想都跟他沒什麼關係。

‘看吧。’伏黑惠其實早有預料,‘我就說他不會輕易答應的。’

你們伏黑父子,

好他媽一個塑料父子情。

油鹽不進是吧,伏黑甚爾。

林越準備發出最後的攻勢。

他的手摸兜,瀟灑地將來英國前,五條悟給他的支票甩到了桌上。

當年看的時候幻想無數次了,終於實現了拿支票甩人的願望。

爽了。

……

伏黑甚爾低頭掃了一眼支票的面額——

“成交。”

然後迅速抽走支票,改口與抽取支票的速度之快,令人佩服他的手速。

這就是鈔能力嗎?

愛了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