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未到夜半時分,但也是偷情報的好時候。
林越以“因克裡斯琴重大變故,需開展緊急會議商討”為理由,引開了蘭開斯特家隸屬於咒術協會的長老們。
說起來,引走他們也挺費勁的。
主要是因為林越在咒術界之前從未冒過頭,且又不是實力強勁的咒術師,沒什麼說服力,隻占了個埃利烏斯派的名頭。
但林越卻是個反轉術師,所以再不情願,那群老登們還是去了。
【到達關鍵地點:蘭開斯特祖宅】
【請務必找出真相,偵探。】
為了確保隱蔽性,一起同行探索蘭開斯特的一年級們各自帶了一個屏蔽咒力的咒具。
隻要不釋放咒力開打,蘭開斯特家下的保護式帳就不會發現他們。
進門的方式也選擇了找一個隱秘角落翻牆而入。
“連正門都不走?”伏黑甚爾調侃了一句,“不是已經把長老們都引走了嗎?”
“他們的少家主還在。”
伏黑惠回道。
就算少家主與加茂家並不存在心理意義上真正的認同感,但加茂憲紀也不會輕易讓他們就這樣直接闖進蘭開斯特家的。
海膽頭翻牆的姿勢很熟練,一看就是經常翻牆的選手一枚。
(伏黑惠:這你得問達米安。)
“快進來。”已經翻進去的野薔薇實在是受不了他們在牆上聊天的那副傻樣了,“非要在牆上聊天嗎?”
最先跳下來的夏洛克沒時間管那麼多,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抓住跳下來的虎杖和野薔薇就跑。
華生:?
我不是你最好的搭檔了嗎?
雖然這樣對比來說戰力比較平均,都是兩個術師,呃……大布萊克先生也勉強算吧?
畢竟比較能打。
但是他並不想攪進這個父子修羅場裡啊喂。
“……”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華生往旁邊挨了挨,試圖隱藏自己的存在感。
“這邊。”伏黑惠叫了一下越走越遠的華生,“華生先生,蘭開斯特的藏書閣在這邊。”
“哦……哦哦。”
夏洛克你這麼害你老友呢??
一進蘭開斯特的藏書閣,約翰·華生就直接找了個角開始翻閱,隻留下伏黑父子二人沉默的留在進門處。
伏黑父子對視一眼,誰也沒先行進門,隻是在入口處傻站著,倒像是較勁似的。
你們擱這裡玩123木頭人呢?
還是伏黑惠先行敗下陣來,隻見他不自然地撇了撇嘴,向前一步去繼續找線索去了。
蘭開斯特的藏書很多,但大多晦澀難懂,其中有很多甚至不是英文記錄,而是其他歐洲國家語言書寫的。
這讓伏黑惠看的很費勁,秀氣的眉輕皺,偏偏伏黑甚爾也不去找書,隻是在藏書閣裡亂轉悠。
“小心
彆走出去,我在門口下了禁製。”伏黑惠按下心裡的煩躁問道,“為什麼不找呢?”()
這是另外的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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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爾懶懶地回答道。
那個亞洲青年又沒說來蘭開斯特還包括找線索,支票僅限伏黑甚爾排除作鬼之人,不包括這個。
他就是個打手,又不是偵探。
“(???皿??)?!”
本來就心裡莫名焦慮的伏黑惠,頭上冒出了一個紅色的‘#’字符號,看起來氣得不輕。
算了。
跟他說那麼多乾什麼,伏黑甚爾不一直這樣嗎?
【偵探遊戲3:探索進度35%】
?
“華生醫生?”一個海膽探出頭來,“你找到什麼了?”
“啊?”華生正在與一個看起來破損嚴重的古書作鬥爭,“沒有啊?”
那就是福爾摩斯那邊找到什麼了。
心浮氣躁反而找不到線索,冷靜下來,伏黑惠,先把已知的東西對上也好。
伏黑惠深吸一口氣,又吐出,開始尋找蘭開斯特家的族譜。
羂索被除名的話,加茂憲倫這個名字應該也不存在於這本家譜才對。
那麼——
伏黑惠將書倒過來翻,直接找到了族譜的最後一頁,眼神瞄向現任蘭開斯特家主的嫡子之名。
阿爾特·蘭開斯特。
(Alter·Lancaster)
找到了,這個世界屬於加茂憲紀的名字。
“華生先生!”
伏黑惠的聲音這才微微興奮起來。
“阿爾特·蘭開斯特!找這個名字!”
“不要找最近的,找以前的!”
既然加茂憲紀和加茂憲倫的羅馬讀音一樣,那麼在這個世界裡,二者的名字又是否會有關聯呢?
……
果然。
就算是換了個世界,規律還是一樣嘛。
伏黑惠從華生的手裡接過一個看起來絲毫不起眼的灰色書籍,這是華生剛剛書櫃底下找到的,看起來是用來平衡書櫃高度的。
輕輕攤開這本書,一串漂亮的花體字勾勒出這個本子主人的名字:
“阿爾塔·蘭開斯特。”
(Altar·Lancaster)
…
一樣的英式讀音,隻有一個字母的區彆。
找到你了,羂索。
——
【偵探遊戲3:探索進度55%】
“?”
虎杖悠仁被這個突然起來的提示音嚇了一跳,踩到了邊上的苔蘚,險些達成平地摔成就。
“彆破壞這裡!”
夏洛克的聲音提高了一些,這句話在這空蕩的房間裡回蕩起來,倒顯得有些無情。
好在虎杖悠仁是個粗神經的人,並不會被夏洛克這句近乎嗬斥的話影響。
“我知道
() 了(),福爾摩斯先生。
虎杖悠仁小心翼翼地繞過苔蘚密布的邊緣?()_[((),緊跟著野薔薇的腳印走向深處。
這個地下室看起來廢棄很久了,它位於蘭開斯特家很偏僻的一個角落裡,由一串階梯延伸至地下,苔蘚爬滿邊緣,怎麼看怎麼荒涼。
審訊一樣的十字架就處於最中間,纏繞在上面的鎖鏈已經生鏽,旁邊類似於實驗台的地方蓋著一塊白布,上面已經生了蜘蛛網,甚至有了黴菌。
英國這般多雨,這似乎也正常。
濕氣總會透過地縫鑽進來的。
“這裡應該已經廢棄很久了吧?”
野薔薇捏捏鼻子,試圖拒絕讓這間地下室的黴味進入鼻腔。
“不過,地下延伸的廢棄地方……看起來確實有鬼。”
…
“不,”夏洛克的手電筒照到角落,“苔蘚生長是需要一定散光的。”
如果真的已經廢棄,這裡不會還長著新鮮的苔蘚。
手電筒掃過地面,夏洛克的眼神看過一塊又一塊兒——
苔蘚的分部並不均勻,根據台階的傾斜程度和距離入口距離屋簷的位置計算,應該隻有一半的地方符合苔蘚的生長規律——
找到了。
夏洛克快步走到偏裡的地方,俯下身去觸摸這個隻是沾染了一點點苔蘚的地。
這裡是不該長苔蘚的。
卷發男人拿出帶在身上的小工具,撬開了這個偽造出來欲蓋彌彰的地磚,意料之外的情形在眼前展開:
這是一個很深的洞。
深到除去最高的地方,其餘位置隻剩下黑色。
最高的上面堆積著蘭開斯特族人扔下去的東西,累成一座小小的山,卻怎麼看都是滿滿的罪惡。
這幅場景也印證了夏洛克的猜想。
福爾摩斯的臉色嚴肅了起來。
這裡就是個實驗室。
……
離夏洛克更近的野薔薇先虎杖一步到達,湊過去看地磚下面的情景:
白骨。
由白骨堆成的小山與兩面宿儺的領域完全不同,帶著腐爛到一半的破爛衣衫以及惡意滿滿的咒力,被鎮壓在下。
惡魔常做案。
當你看見成功的那例時,實驗者已經在背地裡做過無數失敗例子了。
“等等!彆——”
野薔薇遏製的話剛說到一半,夏洛克就已經義無反顧的從這狹窄的地下跳了下去,連個背影都沒留下。
“靠!”
這裡面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啊,就這樣貿然跳進去,萬一出什麼事兒怎麼辦?!
野薔薇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緊閉住自己的眼,也從這個小洞口跳了下去。
“哢嚓。”
掉下去先聽見的是壓斷骨頭,使其碎裂的聲音。
下面沒有光亮,隻能依靠上面那一塊小地磚透來的微乎其微的光芒和走遠了的夏洛克的燈照明。
野薔薇摸摸旁邊骨頭,想要借助這群不穩的骨肉站起來,卻又不小心把這個骷髏破爛的衣服扯碎了。
“……”
無意冒犯,我真不是故意的。
然,還沒等釘崎野薔薇站起來,又一個從天而降家夥打斷了她掙紮著站起來的動作。
才跟著跳下來的虎杖沒發現什麼不對,隻看見了前面的夏洛克從衣兜裡掏出一個試管,試圖將其放入牆壁的凹槽中。
環顧四周,沒有橙發女孩的身影。
奇怪,釘崎呢?
…
“你給我……起來!”
聲音斷斷續續的從下面傳出來,虎杖悠仁這才意識到自己並沒有感覺到骷髏的膈感,猛得想要從野薔薇身上起來。
可虎杖忘了,骷髏和骷髏雖然疊壘在一起,中間的空隙還是很大,至少不可能一腳踩實。
於是虎杖踩空了,然後又坐了下去——
…
這一屁股坐下去,虎杖悠仁甚至聽見了野薔薇嘶吼痛呼的聲音:
“我要殺了你……泰戈爾……!”
…
男子漢大屁股,沒什麼好怕的,不就是坐了同期嗎……
虎杖悠仁拚命的想要安慰自己,哪成想越想越悲傷。
……
我還能看見明天的太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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