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愛讀書的張飛(1 / 1)

第386章 愛讀書的張飛

“做什麼啊!”

呂玲綺一下就看出吳資在想什麼,隨手一個力劈華山劈在仁義頭頂,大狗委屈地嗷嗚一聲,縮在一邊夾著尾巴,眼神非常清澈,不明白為什麼呂玲綺要揍它。

“吳大司農啊,我軍草創,現在正是用人之際。

之前袁紹因為家父武藝高強怕難控製而意圖加害,現在我等要是因一個女子聰慧而不用,豈不是讓人笑話?

她不是想做先生嗎?那正好,就讓她做,正好讓她幫我等教授些弟子,這天下聰穎之人未必就隻有她自己,難道以後有個聰穎之人我等便殺了嗎?”

“也,也是啊。”吳資老臉一紅,陪笑道,“還是夫人說的對,不過此人……”

呂玲綺為難地歎了口氣。

她也覺得此事非常棘手。

月英對知識的渴求是毫不掩飾的,要是留下她教書對大漢大有裨益,可要是她學的索然無味了,估計總得想辦法離開。

畢竟是個逃家少女,想把她關住也不容易。

“哎,還得問問徐郎,看看他有什麼手段。”

她咬了咬嘴唇,嘟囔道:

呂玲綺舒了口氣,眼眶微紅,卻迅速調整好了心神,輕輕揩了揩眼角道:

呂玲綺躡手躡腳地走進來,輕聲道:

“徐郎,有件公事要說給你。”

怎麼可能有人立刻掌握此道,而且還做的比陳群更強?

呂玲綺道:

“大丈夫要做大事,妾身自然明白,隻求萬事平安早日歸來,萬不可為妾身小事壞了全勝大業。

我等此番定要速去速回,絕不耽誤元直與弟妹過年。”

徐庶正跟張飛商議地火熱,將這次迎戰馬超的全盤謀劃說給張飛,張飛雖然感覺不可思議,但還是聽得非常認真,時不時連連點頭,裝出一副能聽懂的樣子。

興教比打仗還重要,這女公子來,勝得十萬大軍,全都仰仗夫人了。”

“這還是人嗎?夫人莫不是在說笑?”

“此人為師,一定大有助益。”徐庶嚴肅地道,“正好,這次我和三將軍一起出兵,雒陽培養學生的事情勞煩夫人費心,定要把這學識儘數掌握。

呂玲綺聽徐庶要給自己委以重任當然挺開心,可聽說徐庶又要出兵,頓時有些不快。

張飛憨笑道:

“好好,那你們先聊,我先稍退。”

雒陽諸事,妾身自會好生操持,徐郎放心便是。”

“弟妹這話說的,元直若去,便是力助我老張成功,廝殺時元直是主將,俺老張隻是陷陣廝殺的小卒而已。

“三將軍如此了得,你去作甚,休要給三將軍拖後腿。”

說道此處,她又輕輕歎息道:

徐庶自己也看過艾先生辛苦編纂的那些教材,他自信能看懂,但是一旦遇上那些應用題就有點頭疼,後來公事繁忙也懶得深入學習,就這麼荒廢了。

張飛這才留下,與徐庶一起聽呂玲綺講述月英的事情,聽完之後徐庶和張飛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三將軍稍待,公事無妨,還請三將軍為我等分解。”

張飛趕緊說道:

“隻可惜我沒有月英娘子這般妖人般的本事,若是能學成一二,說不定能為徐郎多多分憂,做更多大事。”

張飛尷尬地笑了笑,可說起妖人,他突然靈機一動:

“哇,說到這個,飛倒是有個算計,還需呂夫人用心,就是不知道呂夫人意下如何?”

張飛長得五大三粗,他說想出了什麼算計,呂玲綺下意識地有點不相信,但還是溫婉地道:

“還請三將軍指教。”

張飛賤兮兮的笑著,低聲道;

“那個小娘不是說自己學究天人,想要鑽研更多的學問而不得嗎?

正好,我手上還有些學問,必能難住她!”

“啊?”

張飛長得這副模樣就不像是有什麼高明學問的人,他這一開口呂玲綺和徐庶都愣在原地。

隻見張飛笑嘻嘻地從背在身上的布袋中掏了掏,撿走一堆乾糧,從裡面挑出幾塊雪白的絹,上面用清晰的墨跡寫著一片密密麻麻的文字符號。

張飛得意地道:

“彆看我張飛這副模樣,這辛苦讀書可不讓旁人。

之前路過許縣盤桓,左道長給我好生講述了些物理之法,嘿,我當然隻學了些皮毛,但左道長給我抄寫了一些心得讓我路上慢慢研習。

這一彆還不知多久才能返回,我又央求左道長給我出了幾道難題,有數學,還有物理,呂夫人可以交給那小娘讓她研習,若是研習出來了,再派人送去許縣,就說是俺老張已經解開題目,讓妖道,呃,讓左道長再出題,也讓這小娘給左道長也出些難題,我倒要看看是這小娘學究天人,還是左道長本領高強。”

張飛家境不錯,可因為這個年代書籍過於珍貴,也沒有撈到多少讀書的機會,一直深以為憾,跟隨劉備之後張飛一直非常尊敬讀書人,一有機會就向讀書人請教學習,之前諸葛亮了解到新學的玄機,便抄錄大量的內容整理交給軍中眾人學習。

諸葛亮重新編寫的東西當然不是艾先生可比,他寫的不僅更符合入門的需求,還訂正了艾先生的許多錯誤,張飛如獲至寶,一路上學的津津有味,路過許縣的時候更是親自登門找諸葛亮求教,希望能學到更多。

諸葛亮當然願意給張飛好好上課,可戰事緊張,實在是沒機會慢慢講述,因為不知道一彆要多久,諸葛亮擔心張飛的進步太快,因此除了基礎的內容,還貼心地準備了進階版的教程和難題,甚至還有部分是一直困擾諸葛亮的內容。

張飛在行軍路上每次睡不著覺的時候都把諸葛亮送給自己的難題拿出來挑燈夜讀,然後很快就會進入甜美的夢鄉,他對諸葛亮非常有自信——要是這小娘真的這麼厲害,那就讓二人好生比試一番,看看到底誰更加多智近妖。

“呃,這樣好嗎?”呂玲綺偷眼看著徐庶。

徐庶微笑著點頭,讚道:

“我覺得不錯,說不定這是左道長的緣分來了。”

·

幾天後,張飛的兵馬開拔,先去河內,然後準備走軹道進入河東抵抗馬超。

出發當天,徐庶帶著眾人來給張飛送行,艾先生也在送行的隊伍中,隻是跟意氣風發的徐庶相比,艾先生的處境有點不對。

周遭怕是有上百人朝艾先生投來了極其凶狠的目光,有天子身邊的重臣劉艾、韓融,有呂布元從魏續魏越,他們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恨不得找個機會就把艾先生抓住碎屍萬段。

當然,眾人也隻敢想想,因為艾先生一直緊緊跟在身材極其魁梧雄壯,頭頂亮的沒有一根頭發的典韋身邊。

有典韋在身邊,艾先生非但不怕,反倒嘚瑟地衝魏續魏越兄弟搖頭晃腦,一臉極其欠揍的模樣,孔融也非常無語,低聲道:

“三弟,你還是收斂一點吧,得罪這麼多人,之後為兄也護不住你啊。”

“哼,怕毛。”艾先生今天的心情非常好。

張飛和馬超都是曆史上劉備手下的大將,他倆打起來了太符合艾先生最初的思路了,他穿越到現在就是盼著劉備倒黴,可之前總是不成,連他一度都被懷疑是劉備的臥底,現在好了,馬超戰張飛,這終於是走出了關鍵一步。

艾先生都盼著張飛被馬超所殺,然後劉備直接暴走,整個盤子一片大亂,他才有渾水摸魚的機會。

一切都好起來了,面對這麼多凶狠的目光,艾先生反倒更加得意地搖晃著腦袋,哼哼道:“現在已經成這樣了,有什麼好怕的?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啊,這些小人這是嫉妒我的品行,懂又不懂啊你。”

孔融:……

不得不說,孔融都覺得艾先生實在是太勇了。

彆說喝兵血了,凡事要經受大量的財物不被嫉妒是不可能的,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情,徐庶這麼大的本事,下手這麼黑的人都不敢擔上這麼多的事情,怎麼自己這個三弟居然這麼勇,這都敢經手。

“哎,賢弟啊,早聊啊。”孔融拍了拍艾先生的肩膀,“咱們之前結拜的時候,不是說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嗎?

大哥好在還有幾分薄面,這種事情告訴我,難道我不會支持你嗎?”

“啊,大哥你支持我嗎?”艾先生一臉迷惑。

艾先生接下重建雒陽的重任後孔融第一時間跑路並且直接搬家到了典韋家隔壁,更是趕緊給典韋張羅媳婦,準備兩家住在一起,平時更是不敢跟艾先生照面,問就是不熟。

這會兒還說支持艾先生,艾先生打死都不信。

“大哥伱這還是算了吧,今天咱們來送張飛出去,心情都挺好的,乾啥說這種惡心人的話啊。”

孔融很委屈,嘟囔道:

“怎麼能說這種話呢?我之前以為你是想要侵占軍糧,所以才不敢支持你。

最近看到你品行如此高潔,終於像個高士所為,我當然要支持你啊!”

孔融本來對自己這個結拜兄弟的人品很放心,認為他就是想貪,沒想到艾先生完全沒有私吞軍糧的意思,反倒勇敢地挑戰魏續等人,這幾日的時間內雒陽雖然內鬥不斷,但都在明面上鬥而不破,城中的軍糧儲藏越來越多,甚至能拿出來安置不少流民。

這是天大的好事,這讓孔融有點內疚,感覺自己這次真是格局小了,終於決定豁出去跟艾先生站在一起,用自己的清名幫艾先生分擔壓力對抗清流的攻勢。

艾先生撇了撇嘴,心道蛆庶這廝現在害死老子了,給老子招來了這麼多的敵人,就算便宜大哥幫我也應付不來啊。

孔融正色道:

“你放心三弟,大哥已經給你物色了一個人。

此人才學淵博,口才出眾又剛正不阿,是大哥我的忘年之交,今日他也到了,之後就讓他跟在你身邊服侍,跟你多學學做人的道理。

若是有什麼小人想要與你為難,他定竭力助你。”

艾先生茫然道:

“又是什麼人啊,大哥你能不能弄點無雙武將過來,一堆NPC實在是遭不住,多了也沒用,來點無雙武將才能破局啊。”

孔融苦笑道:

“我上哪給你找無雙武將啊,我自己都不是,湊活用吧,我保證這次一定能幫上忙。”

兩人正聊著,徐庶已經大步過來,一把拉住艾先生的手腕,熱忱地道:

“走啊艾畜,你可是我軍第二人,為何總縮在後面?”

“哦。”艾先生下意識地向前,見張飛帶人上船,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蛆庶,我們這是……”

“哦,我們跟著張將軍一起出征,去攻馬超。”徐庶笑嘻嘻地道。

艾先生一愣,隨即哇地一聲直接跳起來,轉瞬面露驚恐之色:

“你你你,什麼出征?怎麼又要去打馬超?之前為啥不說?

我,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啊!”

“哎。”徐庶笑吟吟地道,“你放心,這次咱們不是主攻,就是去幫張將軍做點事,快去快回,不耽誤你的事情。”

他不由分說拖著艾先生要走,艾先生苦苦掙紮,殺豬一樣大叫道:

“那,那給我帶幾個人啊,我還沒給家裡人說呢,放開我……”

孔融趕緊道:

“三弟你放心去吧,人我都給你安排好了,家裡的事我讓他去幫你做,絕不會有問題。”

“那,那你倒是告訴我是誰啊!”艾先生無語。

“哦,我之前不是給你說過幾次嗎?就是禰衡禰正平啊,你還說他在你們那個年代也很有名,他這才學為你做點事情還不是……哎,三弟你,你怎麼吐白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