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龍鳳豬組合03(1 / 1)

劉邦把案桌拍得啪啪作響,氣死乃公也,他嚴重懷疑後人對他有意見?

處處踢他,推他入坑?

先前韓信悲劇、中央集權...這些能當眾陳說嗎?

上次天幕在朝堂泄出的片言天機,就讓各王心思各異,連英布那廝都有意圖謀反...

他本想削韓信爵位封地,但英布突然跳反他不得不縮回手,加之匈奴控弦兵馬在外虎視眈眈...

他氣惱半響,抱臂長歎:他被迫分封八王,八王與劉氏既無血緣,又無厚重情誼。

若不趁他在世削之,漢家延兩代後,分封出去的土地還屬於漢嗎?

劉邦緊皺眉頭,憶起天幕曾言,韓信想要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大海有啥好看的?他不耐地掀了掀眼皮,閉目決定且先讓他看個夠,待他從天幕處在覷得幾分天機再行謀劃。

但是...劉邦猛地睜眼,心中有氣,難受哇!

朕不懼罵名,但你不能隻講田製說一半啊?

後人你要講就得講明白嘛!

越想越氣的劉邦,翻身而起,往前邁出幾步,指著天幕怒道:“乃公起於細微,豈能不知民生艱苦?

漢王次年,乃公就將秦國禦苑分民做田,不就是為照顧關中地區無地的百姓?

如此仁政,竟說朕不管庶民死活?”

身旁的呂後亦是皺眉,關中好地少分,是因朝廷要遷徙豪強入關,防他們盤踞在舊地做大。

要讓他們遷徙總得給他們些錢或土地,權作按無撫,以示朝廷仁德。

豪強入新地亦能帶動當地民生經濟,而原古地的土地則被朝廷納入,再進行授田。

迀徙之策乃漢家打壓豪強利策,所以關中田地分與民者較少。

【平民開墾荒地,雖然艱難但有活下去的希望。

且劉邦行輕稅政策,什五一之稅,即每畝地政收糧食十分之一,能緩解民生之苦】

劉徹心思不在天幕上,正絞儘腦汁地思索,後人為何要給他取名‘彘兒?’

他如此英明神武,雄才大略,怎麼會是泥坑裡撒歡的豬?

想不明白他睡不著,有心找群臣齊問天幕,礙於臉面無法開口。

就...憋氣,難受!

一直關注著他的衛青,對他氣悶略曉幾分,隻能出聲轉移他的注意力:“陛下,你改製便因天幕所言之因?”

經濟治理太過深奧,他並不精通,但深知‘軍馬未動,糧草先行’的道理。

陛下有征夷雄願,為戰爭計也為源源不斷的軍費,陛下定不會放任內政混亂,賈商貴族囂張跋扈。

因彆稱窩火得不行的劉徹,見是愛臣相問,才勉強壓住火氣解釋道:“朕不變更製度,後世無法,不出師征伐,天下不安。”

且與匈奴世代血仇,豈有不報之?

【田稅的繩子微鬆,但平民頭

上仍頂兩座主要大山:口賦算賦和徭役。

未成年人口賦,每童20錢,文帝時期將年齡上調至七歲;

成年人算賦,每人120錢,文帝時減為40錢;

為快速恢複民力,朝廷提倡早嫁生育,另外增設女子五算,女子不出嫁按等級加錢。

同時也獎勵新婚民眾,生育子女可免徭役一年,對民間有相當大的吸引力。

而華夏對端的西方羅馬,亦是提倡早婚早育,在升職面前,羅馬會優先提拔已結婚的男性公民。

對於不婚晚婚的女子,會剝奪她的財產繼承權,或是收取繼承重稅等。

總之中西方都是宣導:為國出力,早早結婚,不婚不行。

那麼問題來了】

劉邦聽見‘文帝’二字,眼眸猛的爆發出驚人光彩,神情激奮:“天命在漢!”

先前有‘漢宣帝’,加上天幕正講的‘漢武帝’,現在又出現‘文帝’。

漢當興啊,漢家當興啊!連出三任明君為後世稱道,天佑也!

激奮到臉色漲紅的劉邦,把地跺得咚咚作響,嘴裡嘀咕著‘文’所含深意:經緯天地,道德博聞,學勤好問,慈惠愛民;

好諡號啊,這小子是多得人心才配享‘文’?

劉邦喜氣洋洋地猜測嘀咕:此子難道是他孫子?

哎喲!不管,反正都是朕的好兒孫,有他風範!

踞坐在他身旁的呂後,臉色卻是驚疑不定,大局征戰,它比不得劉邦,可在細節處她勝劉邦多矣。

漢到武帝七十年,陛下、盈兒、她、漢宣帝,平算下不過十七年餘,惠兒到底在位幾年?

【自古至今,人口是國家基礎。

漢要要新增人口,又也收人口賦稅,養不起的百姓隻能選擇溺嬰。

正因為溺嬰問題,西方認為華夏無法律存在,事實上西方亦有溺嬰存在,且數量不少。

如果說溺嬰能逃避口賦,但徭役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除非你有錢你免役】

李世民收回目光,似有所思地望向群臣:“難道後世不收取人口稅?”

人口和田稅是支撐國家運轉基石,後世說過明確取消農業稅,若再取消人口稅,國家何以為續?

並且後世是大爭之世,國家上下花費更多,他實在想不出後世以什麼維持國家運轉。

房玄齡搖搖頭不認可:“人為國家之基,人口稅定會收取,或許是後世收取名目有所變化罷了。”

他抬頭默默回想史料稅賦記載:

人頭賦稅始於周,叫‘夫征’,到春秋時為‘兵役’,到戰國時是‘口賦徭役’,到漢時又細化明確許多;

到三國時,曹操才廢除獻錢的人頭稅,改為‘調租製’。

而今大唐行租庸調製,征收穀物、布匹,若民眾實在拿不出物品,才會選擇徭役。

國家經濟以人相撐,決計不可能不征稅,否則後

人當會直言:為什麼要向百姓征稅?

而不是如此平淡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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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賦稅外,漢要徭役分更卒、正卒、戍邊四種,分彆在當地、郡縣、京師、邊境進行服役。

每種徭役都可交錢讓他人代服,更卒兩千錢免役,正卒和戍卒皆兩萬四千錢,戍邊三百錢。

因徭役有許多不確定的危險因素,服役的男丁會儘量早日成婚,生下子嗣。

有趣的是,羅馬服兵役不允許士兵結婚,會認為婚姻侵蝕士兵的戰鬥意誌。

但對於羅馬軍官來說:不結婚可以找情人啊!

反正都沒差】

劉徹皺眉,從自至今國家基建全賴國力,征役是曆代國事傳統,連這後人這也要指指點點?

自小吃過苦的衛青,回想後世之物:“後人當器具甚利,可以一做十,自然也不需要征發太多百姓服役。”

那個男人拿著的長形鐵器?

經衛青提醒,劉徹才想起後世之利,不過幾息時間,硬實的地圖就破出個大洞,鋒利利落。

那麼厲害之物,他也饞啊!

“劉舍”劉徹心癢難耐,再次詢問少府:“天幕之物做出來了嗎?”

被點名的劉舍額頭滲出汗水,甚至不敢伸出拭去,虛弱地為自己辯解:“臣已令墨家日夜研究,隻照貓畫虎,總有不相似之處。”

劉徹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知他說的實情,先前仿後人能擴音的黑幽棍棒(話筒),除外形相似外,毫無作用。

氣殺他也!

後世器物如何製作,後人你倒說啊!

【而平民單整年花費隻需三百錢,朝廷推出的官價免役費用,他們用不上,但對於朝廷來講,這就是筆巨大的收入。

平民服役時,家中人可相互幫襯,人少的回家一看:地荒大半,臨頭又要繳納算賦,沒錢怎麼辦?】

秦始皇面色凝重地提筆記錄,對學神曾言老秦人什麼也沒得到之言,有了幾分明悟。

每次戰爭後,除按功行賞外,秦還會免兩年徭役。

無仗可打後,自然也無功賞可賺,而秦征徭役亦能獲得收入,而跟著秦國流血又流淚的老秦人呢?

他閉眼穩住心神,心中謝敬上蒼,能在大會前再現神跡,修補他的政令,已是上天恩賜。

而張蒼和程邈則震驚天幕會降落殿中,那之前...想到這,兩人悄然對視一眼,皆明心中之意。

張蒼艱難地抬起浮腫的眼皮,目視李斯,無聲質問:

師兄,天幕曾透露了什麼?

你乾了什麼,才會一夜之間你受兩刑!

【賣田活命。

或許朝廷是為了讓百姓不隨意賣田,規定每人授田隻能一次。

即使漢家天子與民同樂,經常賜爵於天下,對於無立錐之地的平民來說,並不是長久的立身之基。

平民破產後,有三條生路可選:代人徭

役;二是為官奴隸;三是投身做商賈、貴族奴隸,由買家繳納每年的算賦240文。

你會怎麼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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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君臣臉色沉沉,能在殿上站著坐著的,誰不是家資萬貫,高官顯貴,徭役與他們無關,何以選擇?

原本垮著臉的劉邦,神情逐漸慎重起來,盯著天幕的眼瞪得老大,心裡憋屈窩火。

他起於微末,見慣民間疾苦,是以行黃老之術修複天下,沒想到竟給了商賈壯大之機。

他原地轉了個圈,大拇指擦了一下嘴唇,厲聲罵道:“商賈商賈,當以困辱之,辱之!”

等天幕結束就下詔打壓商賈,不能讓其坐大。

坐在床沿的劉啟,摸了摸太子炸毛的小揪揪,存了考量之心:“說說看,天幕稅賦之言。”

鼓著臉的小劉徹哼哼地撇過嘴:“徭役不可取,軍國大事哪能離了人力?

昔年高祖遣散軍士返鄉務農,給予他們優渥的待遇,連田地分配亦是親自過問。

特彆是隨高祖入漢中定三秦的軍卒,更是有世世代代免除賦役的特權。”

劉徹在父親膝上扭了扭圓潤的身體,找到舒適的位置,才抬著稚嫩的小下巴道:“他們是漢忠誠的追隨者,有他們在,漢家就在。”

聽完自家太子一番見解,劉啟欣慰地挼了把胖兒子的臉蛋,聽得他哼哼直叫,不由嬉笑:“徹兒,朕喚你彘兒如何?”

正在奮力掙脫的小奶貓劉徹一頓,動作更加激烈起來,嘴裡模糊不清道:“你才彘兒,不許不許,聽見沒有!”

我是豬你是啥?

他扭頭滿目怒火地瞪他,哼哼!

回應他的是父親爽朗的大笑聲。

【除了芻稿稅外,還要獻給封君戶錢,即貴族得爵位,封為徹侯,食三萬俸祿,就是指三萬戶集體供養這位徹侯,供養錢就叫戶錢。

山川河澤,隻要以此為生,皆收取稅賦供養皇室。

口賦+算賦+徭役+芻稿稅+戶費+山川獻費=平民頭上大山!

以上還是主要壓力,各項雜稅不計入在內。

算來算去...如果是我不小心回到古時代成為農人,嗯...不想種田,隻想起義】

眾代君臣臉色很不好,後人言語實在太過刻薄...曆代承平之時,黔首皆為輪替更卒,再則代人徭役亦是個活下去的出路。

默默地聽著天幕解說的趙頊,聯想到大宋冗官冗兵現象,對比西漢,臉色一寸寸變白,嘴唇都哆嗦起來。

大宋是想要改革成功,是不是要像漢武帝那般行事?

名田製、均田製、屯田製...曆代分田製度在腦海轉過,朱元璋隻覺頭痛欲裂,他自觀史書,各朝皆是立國分田,無田結束。

可人性本惡,他老朱剝草扒皮都止不住人心貪念,貪墨行為時有發生。

天幕言漢土地兼並是漢高祖所埋,在他看來漢‘名田製’並無不妥,隻官吏仗手中錢權為自己牟利,貴族商賈利欲熏天,才破壞了高祖分田未能。

高祖田製並不長久,那他的‘糧長製’呢?在他刀鋒鎮壓下,又能持續到幾時?

為杜絕官吏侵漁百姓,他乾脆在每州縣劃分糧區,設由納糧最多的大戶當選糧長,押送征收的糧食進京納糧。

如今經天幕細說,朱元璋發現想要‘糧長製’保持流水不腐,似乎要做出很大的努力才行。

【三條路中,投身為商賈為奴者最多,因商賈行商需用大量人員,若能在商賈處熬出頭,便可替主家行商買賣,出行穿著皆為上等,甚至還能與主家分酬利潤。

出頭的奴隸,如同現在的職業經理人,還是股份分紅性質,待遇生活比一般官吏還好。

同樣女子亦然,在當時各少女皆向往為奴為婢,因為比起原有生活,更有希望盼頭。

這樣的行為演化到後朝,農人將地獻到舉人官員名下,從自耕農變為佃農,與主家簽訂耕種條例,儘量保證自己的利益不受損。

破產的平民投身為奴,商賈貴族不僅得了土地,還得到廉價勞動力,自然能發家致富,奢侈驕縱。

而朝廷則少了人力、賦稅等資源收入,自然會想削弱當地勢力。

因此每個君主在位時,都會力致清查隱戶。

最明顯的是隋朝開皇元年,朝廷登記戶數僅359萬戶,八年後猛漲至750萬戶,漲出來的戶口皆為各地方勢力的隱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