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龍鳳豬組合04(1 / 1)

劉徹眉頭擰得死緊,隱戶曆代皆有,可如此具象化的數字,還是讓他感到震撼,近一倍的戶數,真是全部隱戶?

若地方豪強心思有異...

帝王的神經被觸動,想到他下詔遷徙豪強時,那些豪強總是推托不走...

看來下次還得增加遷徙條件,限製帶走奴隸數量,再在將土地歸於朝廷,進行授田收攏民心。

隻是要怎麼執行才能乖乖讓他們聽話呢?

想到此他抬眼望向近臣:“蓄奴一事,諸位可有何良諫?”

中大夫汲黯起身諫曰:“國家官婢十萬餘眾,專侍奉陛下,王商之奴千數不止,生活奢侈驕縱,出入成群壞漢風俗。

臣請陛下以身作則,釋放奴隸塑清氣,掃除社會煩苛,引領百姓重返耕田,使漢業長久。”

奴隸一事,各臣上疏時屢有提及,今年來貧民因債務、窮困而賣身的情況,越演越烈。

蓄奴已成大漢傾危之患,隻是朝廷沒有很好的解決方法,才被拖延至今。

丞相公孫弘笑嗬嗬地起身反對:“中大夫話語有誤,十萬眾官婢並不是專奉陛下。

今宮殿、陵墓及城池等事務,皆由奴婢修作,若無官婢承擔,隻能征發庶人徭役,民間更苦。”

汲黯一甩衣袖,說出的話鋒利如刀:“昔日高祖曾下詔‘民以饑餓自賣為人奴婢者,複為庶人’,陛下今亦可效仿高祖詔令。

至於官婢...天下黎庶歸陛下所有,豈能輕民,自損大漢根基?”

說著他轉身目視公孫弘,眸子銳利無比:“丞相你曾海上牧...事,豈不知民生艱苦?”

公孫弘是小吏出身,曾經因生活潦倒做過豬倌,是從底層爬出的漢丞相。

聽到汲黯質問,公孫弘長歎反問:“將奴婢放出後,他們何以為生?”

朝廷重新授田嗎?

且不提其他郡縣是否還有公田,連關中已有近二十年未授過田,不是朝廷不願授田,而是無田可授。

奴隸被發放,等待他們的未來,不過是第二次自賣而已。

若是年老力衰的奴隸,連再次自賣的機會都沒有,隻能凍死餓死在街頭。

【漢初立時天下凋敝,人口僅約1600萬人,有五千餘戶的曲逆縣已是漢家少有的大縣。

所以在地廣人稀的環境下,庶人民眾重新被開荒出來的土地,數量應該很大。

並且劉邦自立為漢王的第二年,他就開始大赦天下,到後期諸侯叛亂,平一次就大赦天下一次,統漢十二年間,他就下達過八次赦免‘罪人’詔令。

雖然有一種‘隻要我赦免得快,天下就無罪犯的美感’外,還疊加著收攏人心、展示劉邦仁義等政治因素外,最明顯的是增加了漢家戶口數,用土地穩定民心,同時穩定了漢朝立國根基】

聽到統漢十二年,準備喝酒散氣的劉邦手一頓,今他統漢已六載,

那他還剩下六年?

得知自己壽命是何感受?

複雜難以言說!

僅剩六年呐...劉邦臉色難看地將陶杯擱在案上,眸色幽暗,六年拔除諸侯王,他來得及嗎?

“陛下?”呂後聽見劉邦餘命大驚,眼眸微紅地抓住他的袖擺:“陛下你...”

被發妻喚回神的劉邦,一把扯過寬大的帝王袖袍,對她怒聲大喝:“作什麼女兒姿態?

吾以布衣提三尺取天下,此非天命乎?今神跡降漢,告漢出三代有為之君,豈是天命可定?”

呂後怔愣地望著丈夫,看著他面容從怒罵到冷漠,最後變為高高在上的帝王,用冷酷無情的聲音宣判著他的決定:“呂雉,你當下要做的,是怎樣讓太子地位穩固。”

劉邦俯身逼近發妻,摸著她不再年輕的臉,刻薄又冷厲地歎息道:“太子不類朕,他怎麼承擔得起漢家江山職責?

皇後啊,你說朕該怎麼辦?”

“劉季”呂雉幾乎想要尖叫出聲,又硬生生地壓下去。

在劉邦注視下神色從驚慌到堅定,最後斂衣下拜,以謙卑又決裂的姿態向劉邦表示:“盈兒是太子,也隻能是太子。

吾會招攬天下英才,輔助太子治國,承擔漢家天子之責,不墜陛下威風。”

劉邦神色晦暗地盯著跪伏在地的皇後,語氣波瀾不驚道:“朕會向外放出換太子消息,呂雉,你時間可不多。”

呂雉,劉盈能不能坐穩太子位置,就看你了。

漢家頂級夫妻的交鋒,天幕並不知情,正以非常感歎的語氣道:

【漢高祖真的是個很神奇的男人,且不提他七年平天下建立大漢的創舉,就連他的基因也是一等一的強大。

幾年前西安舉辦世界華人祭祀漢高祖劉邦活動,我好奇地去檢測了自己DNA,結果發現劉邦居然是我老祖宗!

後來再查資料,才發現全國劉邦後裔達一千六百萬人,占劉姓人數三分之一。

更神奇的是黃金家族成吉思汗,也疑似有劉邦基因,難怪他的長相跟塞外胡人不一樣,塞外人又醜又矮,而成吉思汗身材偉岸,額頭寬廣而顯富態】

漢文帝驚訝:我爹這麼厲害?

漢景帝讚歎:比我兒子還會生啊!

漢武帝不滿:為何流傳後世的不是朕的‘弟嗯唉’?

忽必烈:那個...朕是不是該冒個頭?

漢文帝&漢景帝&漢武帝:爹\大父\曾大父,你怎麼看啊!

匈奴人劉淵伸腦殼,喊得撕心裂肺:祖宗啊,我是你流落在外的DNA啊!

劉備&劉秀跳腳舉手:祖宗,看看我們,我們為漢超努力的!

劉邦本人,瞧了眼這些不省心的後輩:毀滅吧,這個世界朕不愛了。

劉邦不愛,可其他曆代君臣愛得很啊,1600萬孫子!劉邦活生生地生出一個大漢的人數,酸,真酸,他們真的好酸!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對於個人而言,延續血脈傳承家族,也是人生大事。

漢高祖血脈傳了兩千年,在後世都能享受到祭祀,他們怎麼不眼紅發酸?

瞧瞧天幕上烏泱泱的劉氏子孫,多麼龐大的祭祀典禮?

家族連綿幾千年,讓各君臣發出心底羨慕的聲音:他們也想啊!

聽著漢高祖後人講述,李世民戀戀不舍地望了眼天幕上劉氏數字,摸了摸臉向往道:“不知朕後世子孫有多少?”

子孫永繼,除香火不斷外,更重要的是家族不落,先祖偉業永被子孫銘記,這是所有人的追求啊!

他也想啊!不知道後人學神李曉安是不是李家子孫?

應該是吧?長得那麼像阿姐,一定是返祖現象啊!

羨慕,真是羨慕,李世民是發自內心羨慕漢高祖劉邦,他的血脈真厲害啊!

而房玄齡和杜如晦等臣則暗自琢磨:漢高祖生八子延綿千萬子孫,他們要不要也回家生八子?

提到子孫朱元璋表示他有話說,他將兒子分封各地,不掌兵不掌權,吃住衣行國家全包!

到時標兒穩穩當當地當皇帝,其他兒子拱衛京都,血脈續存到後世,他朱家子孫定超劉家。

聽著劉邦子孫繁榮,秦始皇看向李斯的眼眸閃過一絲殺氣,胡亥屠殺全部兄弟姐妹,項羽滅儘秦宗親,哪有子孫流傳後世?

嬴氏血脈斷絕啊!

得知未來那刻,他驚怒交加,恨不能夷李斯三族……但他還有用,他需要有人為他利刃,斬向那些不服秦的人,盛怒下的他勉強留他性命。

至於胡亥...嬴氏沒有親手殺兒的先例,隻能將他除族貶為刑徒修馳道,以示父子血緣儘斷,他是生是死皆由天命。

隻是...始皇眉眼鋒利地望著‘七年平天下’五字,心中湧現出暴虐的殺意,劉邦...待朕找到你...

他猛地閉上眼,理智重新占據上風,對方能順利將漢祚續下去,定有高明手段...

【惠帝行拱垂而治,開放民間藏書;呂後實行輕徭薄賦,放鬆對商人限製,讓百姓整體日子能過得下去。

直到文帝時期,各地流民基本返回故土安定下來,戶口數開始倍增。

跟咱們一樣,先上車賺錢的永遠是最早享受的。

所以在經濟複蘇時,社會上各種現象顯露,如各諸侯王與中央矛盾漸生,賈商仗財橫行天下,挾利籠絡官員大臣。

封侯的貴族躺在錢堆上,逐漸變得荒淫橫逆,驕逸無法,徹底享受啃祖宗老本的風光;

底層又有亡命之徒聚集作奸,還有出入高門的各方豪傑任俠,如郭解、季布等在各自的地盤上一呼百應;

人人都在追逐利益,舍本逐末;官員上下把受賄成為慣例,視為美事;

所以造成社會風俗漸易,道德水平下降,整個社會治安大亂,亂到什麼程度呢?

祭祀高祖、惠帝

的祭器,都被盜走賣錢;

甚至還有大膽的騙子,偽造‘紅頭文件’騙了官糧近十萬擔,金錢六百餘萬,還大咧咧地坐上官方馬車周遊列國,囂張得很。

要是這犯罪人員能留下名字,高低也會成為騙子祖師爺之一】

什麼叫做騙子祖師爺?

你語氣裡怎麼聽著還覺得挺光榮?

他可是騙了你老祖宗!劉恒聽著一臉囧然:這劉家小輩真是……

不過...劉恒垂下眼簾望著膝上的手,微微怔神。

即使知道自己諡號為‘文’,他心中亦升不起幾分喜悅,神跡顯形,他亦要謹防各方人馬探聽,幸好後人有眼見力,把天幕展現在寢宮內,讓他獨自聆聽,否則他身邊但有奴仆伺候,天幕之言定會泄出。

回想起自己被諸臣迎入宮門時,聽著耳邊群臣叩拜,躬聲敬稱他為‘皇帝’時,他眼角去看見宮牆邊上的一抹深紅血跡。

那時他想:他劉恒會不會成為下一個惠帝?

幾息後,思緒漸漸回籠,閉眼緩緩吐了一口氣,抬眼橋著天幕熟悉的滑稽圖像,面無表情地揉了揉額頭,心道:後人是真喜歡賈誼,所引經內容全是賈生奏折內容。

他眼眸晦暗地仰視天幕,心中暗歎:賈生呐!

可惜他不能儘用其才!

【按理來說,此時政府應該來個‘三年嚴打,五年反腐’計劃,但漢文帝所處的政治環境不能用強,也沒辦法用強,政治原因押後再說。

漢文帝先是加重對官吏處罰,受賄者、監守自盜者,受笞罪,嚴重則棄市,結果被官員馮唐指出:文帝‘法太明,賞太輕,罰太重’。

可見反腐不是那麼好反,整頓風氣不是那麼好改正的。

同時漢文帝又以身作則,行勤儉主義,朕堂堂一皇帝親身垂範,以示淳樸,為天下先,力圖改社會風氣,使各階次序嚴明。

於是禁止各郡國,在災年貢獻奇珍異物,帷帳不施文繡;

甚至想建座露台,一算花費要百金,連忙擺手表示拒絕三連:朕不要,朕不用,就這樣吧!】

身為漢文帝的小迷弟,李世民聽著天幕之詞總覺得不對味。

漢文帝躬身儉節的君王史今罕有,堪稱廣恩博施、恭儉自律,勸課農桑,減省租賦。

甚至在遺詔中仍要景帝行薄葬之舉,怎麼到劉邦後裔嘴裡,就成了為鞏固自身被迫節儉呢?

天幕講述人真是劉氏子孫?

這麼埋汰先祖?

哦,先前還想起義,我造自己祖宗的反?

嘖,不知漢文帝看了是何種心情?

【漢文帝是古時帝王明君標杆,他在位時把服役時間改為三年一次,節約民力,使民能躬身其職,讓社會安泰穩定。

漢文帝再次將鑄幣的權力下放給社會時,估計漢文帝也沒想到,他開放各地山澤資源,取消各路關卡後,山川之稅竟然超過田租,於是他成為曆史上

首個,也是唯一一個免去農業稅的皇帝;

文帝心很好,但是他的製度受益者沒落到底層身上,相反加快了土地兼並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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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田的貧農、佃農感沐不到你的恩德?感受得最多的則貴族賈商,自耕農亦能跟著喝口湯,好歹也是錢呢】

豎起耳朵聽了半晌的劉邦察覺到不對,什麼叫做政治環境不允許?

懲罰貪汙者有錯嗎?

沒錯!既然沒錯為何還要被官員點評?

結合天幕所說的大漢弊端,劉邦神色焦灼起來:‘文帝’到底是他幾代子孫?

天幕你好歹還是朕後世子孫,就不能講個文帝名字?

諸侯不滿中央,漢文帝都不能揮兵討伐,到底是什麼問題壓製得他彈動不得?

太子歎道:“後人很看重民呢,句句不離底層百姓,在他們看來重視民者,才為明君。”

向來與太子對著乾的朱高煦,立馬接口反駁:“後人還稱秦始皇為‘千古一帝’,漢武帝為‘太陽呢’,他們倆可不叫明君。”

見他振振有詞,唾沫亂飛的樣子,太子朱高熾搖搖頭,懶得跟他多話。

坐在上首的朱棣,沒管兩個兒子的嘴張,憶起天幕曾言‘打倒孔家店,救出孔夫子’。

他臉色浮出奇怪之色,曲指叩在案上,慢慢道:“曆代史書點評,皆由儒家操刀,後人對儒家並不全然認同,而是以他們的標準看待曆史。”

真好奇後世以什麼維係各層共識?

法家嗎?

自秦以峻法而亡後,法家就再沒有獨撐一國的風光,即便漢武帝用法,也要披上儒家的外衣,以示仁義天下,不走秦老路。

但無論如何,漢文帝能以藩王之身,坐穩漢家江山,並不動聲色鏟除有威脅的諸侯王,是非常厲害的君王,文帝之名,當之無愧。

【冶鐵、煮鹽、鑄幣三項暴利行業都開放給社會,沒有又不用繳納過路費,經濟上發展的關卡全消失不見,把市場徹底交給‘看不見的手’運行。

於是貴族賈商手中的財富暴漲,商業往來不絕繁榮不已,但這個商業並不是正常結構商業。

按照健康的商業結構應該是,權貴有高消費之地,上層人士有幽雅寂靜處消費,中層有中層的去處,底層再窮也能逛個兩元店促進經濟消費。

國家收取商稅作為財政收入,再經過分配支出到各方,達到正常貨幣流通,又能帶動各方經濟發展】

低頭掐著下巴思索的劉徹,非常直接地將後人商業結構套為官職,丞相要有,中大夫亦要有,也要有縣令的位子,甚至連最低的亭長亦要準備。

如此換算一番後,劉徹敏銳發現後世對商業很看重,或者說商業稅是國家經濟支柱之一?

他抬頭暗歎,若能聯係上天幕...不,後世人便好了,就能問到自己想得到消息,而不是被迫聽半截內容,無可奈何。

要不讓方士

作法聯係後人?

後人有劉氏血脈,不知何時祭祖,他好入夢裡囑咐一一番。

【而西漢時期的商業走的是大宗商業,和奢侈品商業,如上層貴族賈商瘋狂攀比‘僰僮’數量,又狂熱追求‘火浣布’這種有毒的玩意,價高時高達一布千金。

與之對比的是底層商業,除了買賣家用必需品外,幾乎見不到能轉換為收入的家庭剩餘產品。

換句話說,漢時商業繁榮與賈商權貴有關,小農經濟下的百姓因為生產力不足,家中沒有多餘的產出,他們吃不上商業繁榮帶來的紅利。

甚至因為商業繁榮導致穀賤傷農,被迫拋售手中唯一資產——田地。

從畸形的商業可以窺出,漢朝各階層因各種矛盾變得撕裂,社會經濟脫離常規、無法正常運行的表現。

用句簡單的話來概括:這邊富者一頓飯消費上萬元,那邊百姓年收入千元以下,財富不均】

火浣布有毒?

君臣耳朵瞬間豎起,見天幕隻是提及一句就略過,頓時急了起來,天幕你倒說清楚啊,它怎麼有毒了?

他們家還有好幾塊火浣布呢。

火浣布在火中能去汙垢,做成衣服永遠不用洗滌,若是臟了,在火裡面一燒,宛若浴火重生,重新變得整潔乾淨。

那麼好的東西怎麼會有毒?

李世民看到長孫無忌臉色奇怪,好奇道:“輔機近日操勞,可是身體不適?”

面對自己陛下的關心,長孫無忌連連搖頭,捋需解釋:“臣隻是想起關於火浣布的小事而已。”

程咬金大嗓門插入話題:“什麼小事,快說說唄!”

天幕雖然講得淺顯易懂,但他老程不感興趣,彎彎繞繞,太費腦子,這時聽到陛下同宰相的對話,立即精神起來。

快快快,說說!

長孫無忌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不疾不徐地把史書上記載的故事道出。

火浣布自漢後,很長一段時間絕跡於市,而關於它到底存不存引起廣泛討論。

魏文帝曹丕認為火浣布不存在,因為火的性質嚴酷猛烈,不含有生命的元氣,世間怎麼會有不懼火的布?

於是他把火浣布寫進《典論》,向天下人辟謠,彆亂信亂傳謠言。

後來接任大統的魏明帝曹叡,是個父吹,想要時刻向天下宣誓,父親好父親棒,父親簡直樣樣好!

他要把父親寫的‘典論’刻在太廟和太學外,讓世人瞻仰他父親的偉大!

程咬金啪啪啪地給宰相鼓掌,不停催促:“然後呢然後呢?”

經長孫無忌一說,都想起來那則逸事的文臣,帶著善意的笑容繼續聽宰相講述。

幾年後,西域諸國派人獻上用火浣布做的袈裟,當場實驗後發現,嘿!這玩意用火真燒不壞啊!

眾人大為震撼,於是火浣布重新刮回中原,再度流行起來。

好奇聽眾程咬金發文:“魏

明帝不生氣?”

沒有,雖然受到天下嘲笑,但他也隻是派人,鏟除了石碑中有關的論述而已。

程咬金摩挲著下巴,一錘定音:“看來魏明帝頗有氣量,但還是比不過陛下。”

群臣:嗯嗯嗯,知道知道,魏明帝是個父吹,你就是陛下吹!

當然,我們也是,嘿嘿!

與唐朝氣氛輕鬆相比,趙匡胤的心就沉甸甸地難受。

他才建大宋,就被告知大宋會分裂成南北兩朝;

更被告知你後人疑似被外族篡位,出現一個完顏構,就問你心不心塞?

他心塞到吐血好嗎?

聽著天幕講述,他暗自猜測,難道宋跟西漢一樣?

因財富不均,法律失衡讓百姓起義反宋?

自從知道兩宋百姓的起義口號後,趙匡胤獨自一人枯坐許久,數次設法聯係天幕,始終不得其法,隻能不甘放棄。

今天聽到天幕淺顯又直白的話鋒,他似乎摸到了國家治理脈絡。

他眸含感激地望向天幕,不知道後人會不會專說大宋?

【一個國家要想延續下去,是要進行一定的兜底,兜底不是對富商、對貴族,而是對那些活不下去,想活下去的人伸出手,拉他們一把,讓他們你繼續面對生活,而不是絕望自殺。

這也是我們國家花費大量人力物力,給832個貧困縣脫貧的原因之一。

漢文帝努力為百姓兜底,親身節儉,減輕徭役時,又推行各種社會保障福利:

他恤貧慈幼、生病時朝廷提供幫扶、八十歲以上的高壽老人,每年都有賀禮相送等等,意圖讓百姓能努力活下去。

但事實上蓄奴之風,貫穿整個漢朝,都是兩漢難以解決的問題,而他們真正難以解決的問題,就是引起朝代輪回的土地兼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