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1)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練習生就都穿戴整齊來到了演播大廳內,聽主持人進行一公前的各項事務發布。

站在前面拿著手卡宣布規則的依舊是淩薇,初喻一進來就駕輕就熟地找到了那天摸魚打牌的小角落,往那位置上一蹲,開始往係統口袋裡摸撲克牌。

隻不過這次身後還跟了個一米□□的大尾巴,臉上執著地戴著裝酷用的墨鏡。

洛嘉嶼因為昨天在上鋪一直瞎撲騰到淩晨,又吃了初喻給的安眠藥,導致他今早睡得比下鋪那位還死,最後是被趙老師用初喻的發瘋錄音友情叫醒的。

眼睛是睜都睜不開的,身體是晃來晃去站不穩的,但墨鏡是死都不能忘記戴的,仿佛為了維護自己絕世酷炫大帥比的形象尊嚴。

小角落本來就隻容得下一朵蘑菇,初喻一蹲,洛嘉嶼就沒地方蹲了,他隻能拽拽地一邊玩耳旁的墨鏡架子一邊擱牆邊那靠著,看起來像個新上任站崗的保鏢。

腦子裡還回蕩著早上半夢半醒間聽見的撕心裂肺開水叫:

“有人相愛!有人夜裡看海!有人每天七八個鬨鐘爬不起來!有人相愛!有人夜裡看海!有人每天七八個鬨鐘爬不起來!”

洛嘉嶼的係統一邊敲代碼修複被刺破的電子耳膜,一邊匪夷所思地問:

“你們兄弟倆就沒有一個是精神正常點的?”

洛嘉嶼聞言拽拽地扶了扶墨鏡,故意深沉地停頓了兩秒,才緩緩開口,一派滄桑的老哲學家味兒:

“不瘋魔,不成活。”

係統翻了個白眼。初喻正抓牌抓到一半,聽見聲迷茫地抬起頭,趙老師在這時間裡趁機將手裡的紅桃3扔進他的牌堆裡。

“好,下面由我來公布第一次公演的分組選曲規則。”淩薇站在台上,面對著台下100位即將迎來命運的第一次審判的練習生們朗聲道。

“本次一公將有10首可選曲目,我們會將各位分成20支隊伍,每首曲目都有兩支隊伍進行表演,表演相同曲目的隊伍間進行PK,獲勝的那一組將獲得節目組的獎勵票數。”

“一公結束後我們會公布第一輪練習生總人氣排名,其中前55名可以順利晉級。”淩薇說到這,頓了頓,表情逐漸嚴肅起來。

“而排在55名之後的練習生,將會被淘汰。”

此話一出,鏡頭一轉,台下的練習生神情也紛紛跟著凝重了起來。

淘汰,意味著離彆,意味著失敗,意味著被夢想驅之門外,未來的路隻會愈加艱難,是個大多數人都不願意細思的詞。

第一輪公演又是淘汰人數最多的,幾周以後大廳裡接近一半的人都會離開,有幾個感性又排名偏低的練習生已經哭了出來,整個大廳短時間內都彌漫起一股低沉的氣息。

而大廳後方,某個無人在意的小角落裡。

“炸彈,4個3。”

初喻的係統傻了:“What?!”

洛嘉嶼的係統冷笑了一聲

,對反向出千悔恨不已的趙老師冷嘲熱諷:“叫你玩臟的。”

洛嘉嶼打瞌睡打到一半被幾個人的動靜給震醒了,饒有興味地低下頭來:“這什麼,鬥地主嗎,我也要玩。”

初喻作為贏家正在洗牌:“行啊,我讓趙老師拉你進房間。”

“再加個位子吧,係統姐,玩不玩四人鬥地主?”

“誰是你姐!”

“玩不玩玩不玩玩不玩?”

“行吧……勉為其難。”

洛嘉嶼躍躍欲試:“由我出馬,這次必定杠上開花海底撈月外加一炮雙響,從此成為牌界一段傳奇。”

初喻洗牌到一半的動作頓住,疑惑地眨了眨眼,然後抬頭翻了人一個白眼:

“那他媽是麻將。”

原本哭到一半的孟舒安聽見身後傳來的這陣窸窸窣窣的死動靜,硬生生把擠到眼眶邊的眼淚給憋回去了。

坐這幾位哥前面根本哭不了一點!摔!

“下面我們將通過抽簽的方式選出20位練習生作為隊長,由每位隊長在剩下的80名練習生中自主選擇想要招納其進入你的隊伍的成員。”

“三個8帶兩個6,還剩一張牌了。”初喻利落地把牌往桌面上一壓,然後捂起腦袋開始低頭emo,“啊嗚嗚我不想當被挑剩的大白菜。”

“沒事的寶寶,我們隻是跳舞不行,但是你唱歌好聽長得又好看,肯定會有人慧眼識珠選中你的!”係統熟練地給他加油鼓勁。

洛嘉嶼拿著手裡僅存的兩張牌選擇跳過,然後抬起頭看向陷入抑鬱的初喻,突然浮現出一臉慈愛之意:

“沒事的寶寶,你可以當被我挑中的小白菜。”

初喻emo到一半的嗚咽轉為了乾嘔聲,完事兒了扶著牆一邊咳嗽一邊氣若遊絲:

“……差點把昨晚的安眠藥都吐出來。”

“你乾嘛學我說話!”初喻係統衝著洛嘉嶼貓貓瞪眼。

洛嘉嶼彎彎眼睛:“感覺你和他說話的方式好好玩兒。”

“我感覺不公平。”初喻眼角還帶著咳出來的淚花,淚眼婆娑,一臉不甘,“為什麼我發癲就隻是創死自己,而他發癲可以創死全世界。”

“人和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呀寶寶。”係統繼續熟練地安慰自家宿主,“況且你不是也說過他是天賦型選手嗎。”

“確實,天賦,有空教你。”眼見練習生們已經開始大批大批往台前的淩薇旁圍去,洛嘉嶼拍了拍初喻的背,“走啦寶寶,抽簽去。”

初喻翻了個白眼,慢吞吞地站起身來,跟在洛嘉嶼身後去參加例行抽簽。

被某個學人精這麼一攪和,原本emo的情緒反倒消散得差不多了。

在原書裡,洛嘉嶼扮演的大反派角色和主角團那幾個人分到了一組裡,許多劇情的導火索就是從這裡開始點燃的,並以此為契機爆發出了一係列令人修羅場對立事件;

而初喻的角色因為實力不足、在營內又被眾而遠之,到最

後竟然真的成了最後一批被挑剩下無處可去的練習生,最後服從節目組調劑去了一個整體實力很拉胯的隊伍。

因為初喻對原書中的橋段基本沒有印象,全靠係統幫忙提醒劇情點,所以趙老師也沒有告訴他原來的走向是這個,選擇善意地隱瞞,防止孩子知道後又要開始掉小珍珠了。

況且它家宿主自從來了這個選秀營之後,乾的事情就沒有一件是按著原書走向來的,從頂練的先導片放送開始,原角色本該有的劇情就已經和初喻現在的情況八竿子打不著了。

隻不過初喻沒這個意識,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憑偷偷發瘋悄悄驚豔了所有人。

由於洛嘉嶼才剛來不到一天,對原書做不了太大的變動,他預料之內地沒抽到隊長簽,反而排在他後面一位的練習生抽到了,兩廂對視,他看見對方頭往旁邊一撇,鼻子裡發出輕蔑的哼聲。

哪來的刁民敢這麼對他?洛嘉嶼挑起一邊眉毛。

然後他就看見刁民路過自己身邊放空發呆的初喻,兩廂對視,又把頭往另一邊一撇,鼻子裡發出輕蔑的哼聲。

“……這誰?”

“我前男友。”初喻淡定道,“他這個態度正常,我昨天喂你的安眠藥就是用他的好感度換的。”

強效溫和不用送服,草莓味的還要額外貴兩塊錢呢。

洛嘉嶼震驚:“我去?”

“而且他可以卡bug。”初喻小聲和他說完後恢複了正常音量,對著今天沒戴墨鏡的付寒鬆笑了笑。

“早上好。”

【叮咚,恭喜宿主初喻獲得角色付寒鬆好感度5點,當前練習生總好感度35,請再接再厲哦~】

初喻面色自若地點進係統商城買了個五塊錢的驚喜盲盒,往口袋裡一掏,掏出來一粒價值五毛錢的牛奶糖,表情扭曲了一瞬:“……”

【叮咚,角色付寒鬆對您好感度-5,當前練習生總好感度30,再接再厲哦~】

付寒鬆原本稍稍緩和一點的臉色頃刻間又臭了下來,想撇頭但發現左右兩邊都給他撇過了,於是抬頭翻了個白眼:“嗬。”

初喻繼續面色自若地拿著奶糖,往付寒鬆面前一伸:“送你。”

付寒鬆看了一眼。

【叮咚,恭喜宿主初喻獲得角色付寒鬆好感度5點,當前練習生總好感度35,請再接再厲哦~】

“看,卡出來了。”初喻湊過去小聲地和洛嘉嶼咬耳朵。

洛嘉嶼持續震驚:“我去?”

還能這樣的?

他有點躍躍欲試了。

他嘗試往兜裡掏了掏,但什麼都沒掏出來,於是臉上掛起一個價值五十萬的陽光開朗大帥比招牌笑容:“嗨,早上好。”

【叮咚,角色付寒鬆對宿主洛嘉嶼好感度-20,恭喜宿主獲得一條角色專屬短評,來自練習生付寒鬆的“什麼檔次和我用一樣的墨鏡”。】

“……”洛嘉嶼眯起眼,“為什麼他媽的是這個走向?”

他不理解。()

好了,請所有抽到隊長簽的練習生們來到我面前,一字排開,接下來將進行選人環節……

?本作者深海融化提醒您最全的《i人練習生發瘋到一半被讀心了》儘在[],域名[(()

洛嘉嶼和初喻站在一起,前者受到工作人員的擠眉弄眼提醒後終於將墨鏡摘了下來,百無聊賴地等到一半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一轉頭,把初喻嚇了一跳。

“等一下,你說他是你的前男友?”

“對啊,怎麼了?”

“你以後不許和他說話。”

“……神經病!”

“好……那我開始選人了。”舞台前,一個看起來害羞內斂的練習生靦腆地拿著話筒,開始溫柔地報名字。

選人規則是每位隊長一次隻能選一個人,20位隊長依次輪流挑選,一般除開關係好的,最強手的那批還是人氣最高、實力最強的。

洛嘉嶼看著初喻名義上的前男友走上去,先後叫了魏子宇和江程璐進隊,等到第三批選人的時候,江程璐拉了拉付寒鬆的袖子,後者耐心地低下頭去,然後聽見對方的耳語後,眉毛漸漸擰起。

然後下一秒,付寒鬆擰巴的視線和江程璐含笑的視線就齊齊落到了洛嘉嶼身上。

洛嘉嶼下意識地一挑眉,條件反射地就想張口:

看我乾嘛,暗戀……

“洛嘉嶼。”付寒鬆面無表情地報了他的名字入隊。

洛嘉嶼隻好住嘴,遺憾上台,離開前還依依不舍地回過頭看了看身邊的人:“寶寶……”

初喻低頭閉眼捂臉揮手趕人一條龍:“滾。”

下一秒,台上作為隊長之一的盧易陽就朝著自己在的方向眼睛亮亮地喊了聲:“初喻!”

……初喻將手從臉上取下來,眼睛眨了眨。

好耶,有人認領他了。

開心。

“你剛在和你旁邊那位聊什麼啊,感覺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在公共場合張嘴誒。”

初喻一過去,盧易陽立刻就拽著他開始叭叭了起來,喋喋不休得他一個頭兩個大:

“話說洛嘉嶼這哥們兒好帥啊,人帥臉帥rap帥,我感覺他就是我今年愛上的第九個男人……我今年愛上的是不是有點多了。”

“哦——對了,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呀?”盧易陽興致勃勃地拉了拉初喻的關係。

初喻神情一頓:“什麼什麼關係?”

“呃。”盧易陽這才想起來面前的人還不知道自己的心聲能對外進行無差彆掃射,“就是感覺你倆感情好好啊,像是在一起玩了很久才有的那種感覺。”

他看初喻一直沉默著,以為對方是不理解自己的意識,逐漸有點急了,手上連比帶劃地說道,“就是就是,就像是我和薛流的那種感覺!”

還沒等初喻開口,旁邊的薛流聞言先“嘁”了一聲:

“你的心不是早就碎成了無數片,每片都愛上了不同的男人嗎?”

盧易陽含情脈脈地一手捂住心臟表忠心:“但第一片永遠屬於你,我的好兄弟。”

初喻安靜地閉嘴,然後迅速從兩個人中間後退竄出了三米遠。

他感覺自己橫插在兩個人中間,像個不識好歹的電燈泡。

這哪是好兄弟啊,哪有兄弟這麼說話的,跟曖昧期的小情侶一樣。

初喻對此嗤之以鼻,順便戳了戳係統跟它求證:我說的對吧,趙老師?

係統像是在比對什麼,沉默了一會兒後挑起一邊的眉毛,艱難道:“……嗯,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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