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改錯字)(1 / 1)

天才科舉路 折秋簪花 14336 字 7個月前

“劉懷仁是半月前從護城河裡飄起來被發現的,聽仵作說,他是喝多了酒,一時失足落水。”

安乘風這話一出,徐遠誌不由瞪大了眼睛,看向徐宥齊:

“齊哥兒L,那劉懷仁可是那個欺負過飛哥兒的先生?”

還不待徐宥齊說話,安乘風便點了點頭:

“徐兄說的不錯,正是此人。”

安乘風如是說著,可是面上卻沒有什麼痛快之色,劉懷仁突如其來的死,恰恰說明了此事並不是那麼簡單。

什麼失足落水,都是幌子!

唯獨徐韶華面無異色的坐在原地,不悲不喜,隻是端起小二方才倒好的熱茶,輕抿一口,水汽氤氳了少年的眉眼,讓人一時看不透他所思所想。

這珍食樓果然名不虛傳,隻這茶水便比那茶樓的粗茶勝過百倍。

徐韶華不說話,安乘風也不敢催促,等徐韶華當下茶碗,少年聲音清澈卻平靜:

“所以,安伯父這是怕了?”

安乘風聞言,身子一僵,隨後又放鬆了下來,他苦笑道:

“是,這些日子,我也想著……那劉懷仁之所以要從飛哥兒L那裡下手,也不過是怕聖上問起。

現在所有事已經了結,就連劉懷仁都被滅口,我亦不知接下來我安家可會,可會消失的不明不白。”

安乘風說的坦誠,甚至不介意在徐家人面前露出軟弱之色,而徐遠誌聽了這些,面色也是頗為沉凝。

難怪,難怪安家屢次送上重金。

原來方才他在茶樓裡聽到的那麼精彩,跌宕起伏的說書,這幕後推手竟然是自己身旁乖巧坐著的幼子。

徐遠誌一時欲言又止,面色難辨。

而徐韶華面對外人也不沒有在家中的春風和煦,聽了安乘風這話,當下隻是發出一聲嗤笑:

“安伯父現在怕,隻怕來不及了。”

徐韶華說著,將手中的茶碗擱置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讓安乘風隻覺得心臟也在此刻狠狠一跳,忙追問道:

“不知徐小郎君的意思是……”

“安伯父不會以為如今茶樓裡的說書隻是偶然來之吧?泰安府作為大周最窮困偏僻的府城尚且得了消息,那其他地方呢?

不管安伯父想不想,安家早在得了那塊先帝玉佩之時,便已經入了局。”

徐韶華一番話畢,安乘風面色煞白,徐韶華看了安乘風一眼,這才繼續道:

“這是劫數,也是機遇。今上乃少年天子,隻要有朝一日,安同窗可以走到聖上面前,安家之困自可迎刃而解。”

安乘風聞言,面露深思,徐韶華卻淡聲道:

“反之,若安家不趁此機會逆流而上,他日風波平息之日,必將迎來許家乃至許家背後之人的反撲。”

徐韶華所言是基於現狀的分析,如今連茶樓裡都能對安家獻寶之事如數家珍,再加上許青雲堂堂四品官因其被貶,更是讓民間百姓津津樂

道,這背後已經不是簡單的安許糾葛了。

上面,已經有人將此事作為與許氏背後之人博弈的由頭了。

也可以說,安乘風這個時候找上徐韶華,便是因為他嗅到了其中不尋常的氣息,可卻無計可施。

安乘風聽完了徐韶華這話,一顆心漸漸沉了下來,他低低道:

“我安家傾財避世,卻不想還是不得安寧,還請徐小郎君——為我指條明路。”

安乘風說到這裡,方才心裡的退意已經被胸腔中蔓延的怒火壓製,他何嘗不明白徐小郎君的話。

就因為他們安家出身商賈,身份低賤,故而那些他知道的、他不知道的大人們便都想著將他們安家揉圓搓扁。

可是,面對那些堅若磐石,無可撼動的大人們,他哪怕咬碎了一口牙,也無濟於事。

徐韶華聞言不答反問:

“方才聽安伯父所言,您今日去了縣衙,若是我不曾猜錯的話,可是縣令大人與您商談安同窗入社學之事?”

徐韶華這話一出,安乘風一時都驚了,若不是他確定自己出門時沒有跟著,幾乎都要以為這徐小郎君親眼得見了。

“徐小郎君所言不錯,縣令大人今日與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起昔日許氏學堂的風波。

縣令大人還說,他日飛哥兒L可以不必考試便可進入社學甲班雲雲……”

安乘風老老實實的將今日縣令告知他的事一一道來,徐韶華聽後隻是點點頭:

“安伯父可答應了?”

“還不曾,許氏學堂之事在前,我怕若是再讓飛哥兒L這般冒冒然走後門進社學,恐怕又會徒生風波。”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

當初安乘風求著劉懷仁收下了安望飛,可結果呢?

安乘風說完,看著徐韶華,低聲道:

“徐小郎君以為……我應該答應嗎?”

徐韶華看出安乘風眼底的躊躇,隨即道:

“應該。”

隨後,徐韶華繼續道:

“這次社學能這般快速落成,離不開巡撫大人的首肯,而此番縣令大人的示好,隻怕也是還安伯父當初獻寶之情。”

安乘風聽後,不由一陣恍然,難怪縣令大人對他說話時那般和顏悅色,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L。

“安伯父若是不同意,隻怕才會讓縣令大人、巡撫大人不悅。至於現在,在清北省內,有獻寶這份人情在,安伯父不必擔心太多。”

徐韶華口吻淡淡,可是卻讓安乘風這兩日一直七上八下的心臟終於漸漸落了下來,他看著徐韶華,不禁潸然淚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倒是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難怪當初,徐小郎君讓自己獻寶時那般說辭,原來也是早有安排。

“旁觀者清,安伯父不必如此。”

說著話,小二便端著滿滿當當一拖盤的佳肴走了進來,不多時香氣已經充斥了整個房間。

在安乘風的招呼下,四人頓時大快朵頤起來,席間,安乘風笑嗬嗬的指著自己方才提著的一大串禮物:

“方才是我太過情切,還不曾問候徐兄家中可好?今日聽說青蘭村遇了狼,我正備了禮要前去探望,卻正好遇到了幾位。()”

徐遠誌看了一眼安安靜靜咀嚼,實則暴風吸入的幼子,輕咳一聲,淡定道:

我家中一切都好,讓賢家記掛了。()”

“哎,徐兄客氣了!這段時日我得您家幾次相幫,應是有緣,不如你我結為異姓兄弟可好?”

安乘風去了一塊心病後,很是熱情的對徐遠誌說著,徐遠誌聞言不由遲疑:

“這……”

人家安家再怎麼落魄,隻祖輩留下的祖產便已經抵得他徐家百倍了,這如何使得。

徐遠誌一時手足無措起來,拚命朝徐韶華打眼色,徐韶華見狀,看著安乘風熱情卻並不諂媚的笑臉,隻是微微一笑:

“爹,您隨心而為便是。”

徐遠誌聞言,想著這些日子安家對徐家的幾番照顧,以及家中的種種改變,他對上安乘風那溫和的笑,隨即點了點頭。

安乘風見狀,直接道:

“徐兄您長我幾歲,那以後便您為兄,我為弟!”

安乘風說完,看了一眼徐韶華,笑著道:

“我托大一句,徐小郎君日後便喚我一聲叔父。”

徐韶華喚了一聲叔父,一旁的徐宥齊也脆生生的叫了一聲叔祖,安乘風頓時歡喜的直接從袖子裡摸出兩張銀票。

“好,好,好!這是我給兩個孩子的見面禮,結拜之禮待我請靈明寺的大師算個好日子我們再正式舉行如何?”

徐宥齊這些日子在自家叔叔的影響下,已經可以通讀四書五經,這會兒L對於銀票上的文字也是認得的。

隨後,徐韶華和徐宥齊二人謝過安乘風後,徐宥齊小小的瞥了一眼,不由輕輕吸了一口涼氣。

一百兩!

徐宥齊隻覺得嗓子發乾,他看向一旁的安坐如鐘的小叔叔,將湧到喉嚨的話咽了下去。

他要沉得住氣,不能給小叔叔丟人。

而徐韶華看到銀票的面額後,也是一怔,隨後便明白安乘風這是有備而來。

想必,他原本便準備用這些作為自己的謝禮吧。

卻沒想到……

徐韶華看著正和自家爹相談甚歡,已經都說好要一起去求個好日子的安乘風,抿了抿唇。

他這是準備賴上他們家了?

不過,安乘風這般倒不令人厭惡,徐韶華看著飯吃的差不多了,斟酌了一下道:

“叔父近日多有開銷,即便這些年祖上留有餘產,隻怕也不寬裕吧。”

安乘風聞言,本來想要說什麼,但隨後還是誠實道:

“不瞞賢侄,經此一事,我除了手中的族地,和當初未來得及變賣的古玩字畫外,確實手中沒有餘銀了。”

他想要讓兒L

() 子走仕途,自然不能大肆在本地經商,可他就這麼一個獨苗苗,自然不能放著讓其自由成長,更為賺錢的走商自然也做不得了。

安乘風將自己的顧慮如是說來,隨後,徐韶華微微一笑:

“那如今倒是有一樁可以做的生意,叔父可要試試。”

安乘風聞言一愣:

“做生意?這……隻怕會因為滿身銅臭,讓飛哥兒L在同窗面前抬不起頭。”

安乘風有些猶豫,徐韶華卻道:

“叔父不妨且先聽我說說看。”

“洗耳恭聽。”

安乘風遂正襟危坐,徐韶華這才緩聲道:

“如今瑞陽縣初建社學,想必周邊一應條件皆不完善,正所謂衣食住行,民生大事,對於學子亦是如此。

可這些日子,我在先生的贈書中發現本朝對於社學的規定並不提供住宿,故而我以為在社學附近建設房屋,供給學子居住是一樁極好的買賣。”

“社學一開,想必十裡八鄉的學子都要前來,屆時確實會有打量學子需要住宿之地,細水長流,不失為一法,可……”

安乘風說著,看了一眼徐韶華,道:

“賢侄可是還有什麼不曾道來?”

徐韶華聞言,面上笑容加深了幾分:

“叔父知我,此事,既可是生意,又可不是生意。社學路遠,不可顧及所有學子,如若有人憐惜學子求學之難,在社學附近提供住處,隻收取少量錢財……”

徐韶華沒有繼續說下去,安乘風卻已經眼睛亮了起來:

“那他必定在學子中名聲鵲起!”

那麼,安乘風原本所擔心的商賈身份也會因此被眾人淡忘,假以時日,他安家的聲名也會隨之扭轉。

甚至,除了瑞陽縣的社學外,其他地方的社學呢?

所謂社學,可都是官府在平民百姓的孩子擇優而錄,如若他們他日高中,這亦是一份人情!

有當初獻寶的人情在前面比這,安乘風無比清楚讓那些官老爺欠自己一個人情,會有多大的好處!

安乘風一時呼吸急促起來,他看向徐韶華,激動的幾乎熱淚盈眶:

“賢侄啊,今日我方知何為金玉良言!”

“叔父不必如此,此事我亦有私心。”

徐韶華微微一笑,隨後看向徐遠誌:

“叔父此前重金相贈,家中長輩未經此事,故而日日不安,此事我以為叔父一定能做好,但方才聽叔父所言,隻怕手中資金不足,這方面我徐家可以解決,隻盼叔父莫怪我借花獻佛才是。”

徐韶華這話一出,徐遠誌整個人直接都懵了,華哥兒L這是要用安賢弟的銀子來讓安賢弟給他們家賺錢?

安賢弟若不是傻的,定然不會同意啊!

徐遠誌正要開口,安乘風卻眼睛愈發亮了:

“早知賢侄算無遺策,未成想連這些也都算的清清楚楚,這事兒L我應了!

不過,此事亦有風險

,總不能讓賢侄一家獨擔,我會想辦法湊出一部分銀子來!”

安乘風乾勁十足的說著,徐韶華聞言勾了勾唇:

“那就依叔父所言,隻不過,依我之見,此事還是要儘快準備才是。”

“今日我聽縣令大人的意思,是社學的選址已經確定了,明日我順便前去打探一二。”

安乘風說完,用那近乎虔誠的目光看著徐韶華,緩聲道:

“此番送飛哥兒L入許氏學堂,或許是一樁錯事,但飛哥兒L卻也因此結識了賢侄,實乃一樁天大的幸事啊!”

隨後,安乘風又拉著徐遠誌說了好一會兒L話,語氣中透著濃濃的羨慕,直聽的徐遠誌高興的合不攏嘴。

等到一餐飯畢,安乘風這才依依不舍的準備和徐家人彆過,但隨後他看到自己準備的禮物,又與徐遠誌定下明日登門拜訪,一道前往靈明寺求一個好日子的約定。

告彆了安乘風後,徐遠誌這才帶著徐韶華和徐宥齊在縣城裡逛了一圈,但是鑒於徐韶華方才大手筆的花點心買銀子的壯舉,徐遠誌還是決定盯著點兒L。

徐韶華路過豬肉攤子的時候,冷不防想起當初文先生笑自己長不高的一幕,拉住了徐遠誌的袖子。

“爹,買那個。”

“饞肉啦?行,爹去買!”

徐遠誌聽到兒L子說要買實用的,倒是樂顛顛的去了,但隨後徐韶華卻抿唇道:

“不是,是豬骨。”

徐遠誌:“……”

“那玩意兒L沒個二兩肉,誰沒事兒L吃那個啊!”

徐韶華和徐遠誌講道理:

“可是爹,據說喝骨頭湯會長高。”

徐遠誌看了一眼幼子,琢磨了一下,好像這孩子是……有點不如彆人高了,尤其是前些年還一直餓著。

這麼一想,徐遠誌的眼神一下子又變得心疼起來,隨後直接衝過去將人家攤子上的豬骨直接包圓,又買了一串豬肉,隨即口沫橫飛的和攤主講起價來。

不多時,徐遠誌樂嗬嗬的帶著豬肉豬骨走了過來:

“走,咱繼續逛!剛剛和那攤主廢了好一通口舌,這才饒了我一文錢,要是你娘在這兒L,指定還能更便宜些!”

徐韶華聞言沒有吱聲,可是看著一旁爹捏著銅板一枚一枚數的時候,不由得想起自己在學堂第一次得了獎賞時,爹高興的大醉酩酊的一幕。

他隱約記得,娘說爹早些年讀書也很厲害的,可如今看著,爹和那些清高自許的讀書人沒有半分相似之處。

“華哥兒L,齊哥兒L,糖葫蘆吃不吃?”

徐遠誌背著裝著豬肉的筐子在糖葫蘆垛子下,笑眯眯的回首問著。

“吃!”

徐韶華連忙抬腳跟上,於是乎,接下來的時間裡,徐韶華吃到了酸甜可口的糖葫蘆、又酥又甜的炸油糕、清甜黏牙的麥芽糖……

夕陽西下,三人的身影漸漸出現回村的小道上。

徐遠誌今日不知為

何特彆高興,與徐韶華說了許多的話,隻是說著說著,徐遠誌看著原處的夕陽,歎了一口氣:

“是爹沒本事,給華哥兒L拖後腿了。”

徐韶華今日亦是心情極好,這會兒L口腔裡還有那些零嘴甜蜜的滋味,他走的渾身發熱,迎著傍晚的寒風,愜意的眯起了眼。

冷不丁聽到徐遠誌這話,他不由睜開眼,偏頭看去:

“爹為什麼這麼說?”

徐遠誌回看幼子,他那雙渾濁的眼睛裡滿是愧疚:

“華哥兒L,你這般聰慧,若不是投胎到爹這個無能之人膝下,哪怕是安賢弟……也一定造化匪淺,哪裡需要這麼辛苦?”

徐遠誌緩緩低下頭:

“若是如此,那本應在學子之中的好名聲,便是華哥兒L你的了,也就不必……”

徐遠誌這一路看著都很高興,可是這會兒L他看著那欲墜不墜的夕陽,心裡的歉疚這才絲絲縷縷的蔓延出來,如同一根根無形的絲線,緊緊勒著他的心臟,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徐遠誌正在兀自悔恨愧疚之時,突然聽到一聲輕笑:

“我說爹你這一路想什麼呢,原來是這事兒L啊。可是,爹,需要的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需要名的,是安家,我們底子薄,為以後打算,求財即是。不過,您和大哥對於此道並不精通,讓叔父前來打理,最為妥當。”

徐韶華說著,頓了一下,他雙眸盛著落日餘暉,仿佛帶著璀璨光芒一般,可他的聲音又是極輕:

“而且,我覺得咱們家真的很好,很好……”

……

安乘風不愧出身商賈之家,徐韶華隻起了個頭,他便已經將在縣令處將此事所需的文書程序辦的妥妥當當。

甚至連縣令聽了安乘風的話後,都不由得誇讚安乘風為“當世儒商”。

安乘風對此愈發歡喜,雖然還是商,可是前面那個儒字,已經將他們安家和尋常商賈之家徹徹底底的分開了。

為了學子們有一個清靜的學習之所,社學被設於縣衙不遠處的空地之上。

這塊空地,乃是前朝是一位藩王想要在此建設彆院,特意留下的,可又因動亂最後不了了之。

等到本朝,朝廷財政一直空虛,那塊空地便也一直空著,如今學政大人批了建社學之事後,縣令第一個想到的地方就是那裡。

隻不過,上面層層批下來的銀子,隻夠建設社學以及之後教瑜、學子的日常開銷,斷沒有多出一分一毫的。

這也是因為社學在大周已經逐漸遍布開的緣故。

但因為社學預備設在縣城的緣故,縣令都已經寫了一整套減免學子入城人頭稅的文書準備提交時,安乘風來了。

隨著安乘風一通慷慨激昂的演講,縣令直接允諾安乘風可以購買一部分地皮用於建設學子舍。

有了官方文書,安乘風這段時間忙裡忙外,召集人手,讓學子舍和社學幾乎在同一時間內落成!

如今正

值冬日,農閒之時,勞力豐富,兩座建築隻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便建設成功。()

社學落成當日,縣令大人親至,在一眾喜慶的奏樂聲中,縣令大人笑嗬嗬的捋著胡子,說了不少勉勵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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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學受轄於縣衙,這會兒L縣令大人彆提多美了。

從今以後,若是這社學之中若是有有才之人,他這個縣令也能跟著沾光了!

今日這個大日子,基本上瑞陽縣裡六十四個村子的百姓都蜂擁至縣城來觀禮。

徐韶華等人自然也不落俗套,隻不過這一次記掛著人多,林亞寧特意讓徐易平帶二人前來。

不得不說,林亞寧頗有遠見,徐易平眼看人海茫茫,直接雙臂一個用力,將徐韶華和徐宥齊一邊一個坐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大哥,你這是作甚?快放我下來!”

徐韶華冷不防坐在了徐易平的肩膀上,一時尷尬的臉都紅了。

“咋樣,能看清了不?聽說今日縣令大人要來,也不知道縣令大人長的俊不俊?”

縣令大人長的俊不俊的他不知道,他知道的是……這會兒L那位縣令大人已經注意到自己了!

徐韶華對上縣令看過來的目光,不尷不尬的笑了笑,在空中行了一個弟子禮,倒是惹的縣令哈哈一笑。

不多時,衙役們前來維持秩序,讓家中有適齡學子的百姓上前報名。

而徐易平方才便已經努力的擠到近前,一旁又有彆的學子猶豫躊躇,不敢上前,於是徐易平直接第一個把徐韶華放下去,隨後放了徐宥齊。

而徐韶華作為第一個進場的學子,當仁不讓的受到了縣令大人的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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