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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力,雙方十分順利地促成了好幾項共識。

傅膺白臉上平添了一抹光,上台後,議會否決掉了他一半的提案,這讓他不時躁鬱消沉,他很久沒這麼意氣風發了。

一個被捧著,不斷得到肯定的人臉上才會有這種光。

那個小粉絲當然不是我,很好猜,但我沒多言,時機還不成熟,我願意再等等。

崔焰和亞曆山大·沃克·沃頓下葬在同個陵園,那地方每趟去都要提前預約。說起來自從無人塚被鏟平後,我還沒去瞧過,可眼下大白天日地探訪,又怕記者做文章,於是約了個人少且天氣晴好的傍晚。

“聖誕老人”的墳鏟得比平底鍋還平,披了層胎毛般的淺色雜草。

崔焰的那片地剛鬆過土。

有人提前打聽到了我的行程。

想到他比我早埋進去,沒辦法住我樓上了,我不由趾高氣昂,對著墓說起了風涼話。沒說兩句,我便察覺到腳下不對,急忙往大路上撤。

是顆定時炸彈。

我被震飛了出去。

第41章

輕量級,發現得早,跑得快,所以我沒事。

也就躺了一個月。

好在隻有震出去造成的摔傷和輕微腦震蕩,沒炸到。

每天醒來,床頭都放滿了新鮮的花。父親、傅膺白、周符送的花都差不多,水仙,山茶,挑我平常愛聞愛看的。

關望星送了康乃馨,日複一日隻送這個。

他告訴我,有回執行任務,他躲在一個花農的裝車上才躲過追蹤。那輛車上載滿了這種花。

“你還是一個母親。”他又說。

“我算不上什麼好母親。”我說話虛弱得像剛生完第十胎。

他那雙潮濕而又溫暖的眼睛圓圓地看著我:“你已經很勇敢了。”

天呐,這天底下還真有人信我的鬼。

這話要讓崔焰聽見,他會笑到跺腳。

崔焰?

有人黑進了陵園電子係統,查到了我的預約,還有埋在土下的定時裝置,調查局初步判斷是K州那個代號為I的境外組織乾的。

我含下傅膺白塞過來的橘瓣。

“我有什麼好針對的。”

“你是在他的墓前出事的。”

“他墓前”,傅膺白有意無意提了好幾次。

崔焰真就這麼容易死了嗎?

我沒去查看屍體,警局那頭說驗了DNA,確認是本人無誤。傅膺白始終疑神疑鬼的,我也是。崔家能憑兩代人就發展出今天的勢力,背地裡不知跟多少部門內部暗通款曲。傅膺白起初還著手清理過,可到了最後也隻能像前兩任總統那樣睜隻眼閉隻眼。我未嘗不慫恿他要做就做到底,可我越把消滅崔焰掛在心上,他心裡越是起疙瘩,對我的勸告越逆反,甚至回嘴“你能彆提了嗎”。

“你就當他死了。”我對丈夫說。“不行你把墳刨開來看看。”

“他都燒成灰了。”他帶著藐視的態度說。

他來探病,我們僅做冷靜禮貌的接觸,像對活在古代舉案齊眉的夫妻。關於我和崔焰之間的牽絆,從往昔到當下,他有諸多的想法與揣測,都深藏眼睛裡,使那雙眼睛流露出思慮過重的疲勞。

然而我奔赴古堡那夜,他對我的意圖淺問輒止,倒像是怕多問幾句,我就不走了似的。我也並未詳加解釋,隻告訴他說“我去讓事情完成得更順利點”。他不想我去,又舍不得我不去。

我去向崔焰討回孩子,一點沒避諱他,實際上,要坐正我的丈夫、孩子父親的身份,他就該去。他卻用一件不重要的公務回避了,明明好奇得很。

他認為窺刺是低位者的行動。“我在你心裡的份量我還不自信麼?”

我反問:“既然這樣,那算什麼窺刺呢?”

他手伸到我後頸摸了摸紗布,作為回答。

我在搶治後的全身檢查中被發現性腺裡植入了一枚很小很小的乾擾芯片。

傅膺白沒有因此而揚眉吐氣,那是崔焰貼在我們之間的隱形封條。他把它托在掌心上給我看,那粒小眼睛卡在他掌紋間,一閃一閃地眨出譏笑。

他從房間的一頭出去,關望星從房間的另一頭進來。

周符的戀愛進展得不大順利,嚴格來說,連頭都沒開,談不上進入戀愛關係。關望星和他左手摸右手,根本不來電。

“你真的喜歡他?”關望星若是橫豎對他沒意思,那就沒繼續下去的必要,可我這個弟弟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周符認命地點頭。“他和那些人不一樣,我想跟他安身立命。”

安身立命,這麼沉甸甸的話他都說了出來。

“好吧。”那我再想想辦法。弟弟想要的,就該讓他得到。

我替弟弟著想著,他本人的心思卻隨即轉移到了彆處。“哥哥。”

“嗯?”

“身體還在恢複,要親熱還是等回家吧。”

我聽不懂了。“我沒跟傅膺白……”

“在我面前有什麼好害羞的……”

我抬起下巴再點下去。

他和我面面相覷片刻,終於信了我沒說謊。

他吞吞吐吐起來。

“對我有什麼不能說的。”我攛掇道。

“……昨天我們打招呼,他身上好濃的水仙花味。”

顯然不是我的。“幫哥哥再多聞聞。”

我對信息素的反應變得更遲鈍了。

母親在世時,花園裡常年種有一種土培的水仙花,叫紅口水仙,朱紅花冠襯著皎白的花瓣,宛若美人的臉龐。這種水仙花香馥鬱,觀賞性極高,但花香有微毒,聞久了會眩暈。

傅膺白身上纏繞的就是這種水仙的味道。

算時間不是多大的難事。

我比計劃早了一天出院,沒通知任何人,包括我的丈夫。

傅膺白不在家,我經過一樓客廳,傭人迎上來,抿唇指了指樓上。

輕輕推開臥室的門,我看見有人捷足先登了。

謝竹瀾穿著我的結婚禮服,手裡捧著從花瓶裡抽出來的花束,閉著眼在地毯上翩翩起舞。

我一聲不出地看他跳,他的美夢有點長,長到我失去了耐心。我幽幽慢慢地開口:“你是不是覺得這個家特彆的大,特彆的空,你用儘了力氣舞,都不知道怎麼能讓我看到你?”

他如發條卡殼的玩具般驟然停下,花撒了一地。

鏡頭上看不出來,見到本人,我方才有些詫異地發現這個男人眉目跟我有四五分相似。

奇了怪了,我還道傅膺白想調調口味。

他的情人不但形似我,連味道都差不多。

眼前是Omega正處於發情期,滿面的紅潮,還有連我都聞出來了的滿室香氣。

他的人停下了,氣味仍在旋舞,飄來蕩去,每到一處都要摸一摸。

一瞬的驚慌後,他迅速鎮定下來。傭人每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