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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們那個組織通吃政商兩界,不光乾流血的臟活,還輸出間諜和情報。聽韓多恢說,現任總統的醜聞就是他們爆出來的。

我被押送到城西郊區一棟私人彆墅內。扣人的幾個黑衣人除前期持槍恐嚇外,沒有進一步動手動腳,到了宅子,頗為客氣地將我引到三樓一處居臥一體的套房。

房間裡擺滿了水仙花,莖抽極長,含苞未放,一屋子白蒼蒼翹立的指骨。當地還有張雙人大床,玫瑰紅褥子上灑著糖果,整間屋子布置得好似要把紅白喜事一同過了。

床邊有沙發茶幾,茶幾上放了壺咖啡,幾盤點心。

帶頭的黑衣男子朝我微微鞠了個躬。“請先用,稍事休息,老大一會就來——”

“不用,我來了。”一個許久未聞的熟悉聲音打斷他。

崔焰闊步生風地走進來,雙目先鎖定我的腿,再往上到我的臉。

“你還是老樣子。”他評價說。

“你壯了點,看上去更壞了。”我說。

崔焰的模樣與標致搭不上邊,過分高的駝峰鼻,一雙野心勃勃的大眼睛裡不時閃動著壞腦筋,臉型輪廓說不上是尖的還是方的,總之有棱有角,攻擊性很強的感覺。

他目光移下,在我胯部停留片刻,又跳回到腿上。“該死。”他嗤笑了聲,“不管你穿什麼,我看你都好像你還穿著那條裙子。”他眼神發茫,遐思著什麼。“你穿著裙子從管道口跳下來,裙子很短,我在下面能看見你穿了什麼內褲。”

我成績優異,卻不是個合格的乖學生,早戀之外的叛逆也有一籮筐。

崔焰從前是校園裡的獨行俠,同學們怕他避他,老師都不敢大聲對他說話。他渴望擁有朋友,更確切來說,他渴望玩伴。他搞不懂為什麼其他同學那麼死板,老師指左他們不敢往右。為什麼,他們不願參與他的遊戲,明明那麼有意思。

他尷尬的獨角戲隨我成為他的同桌而告終。

我不但陪他玩,還加入新發明。

我們在台上表演四手聯彈,演奏到一半,歌詞換成了班主任如何在放學後的教室後排與數學老師偷情。

我穿著他送的裙子鑽過教學樓的通風管道往下跳,與他攜手逃課。

我的槍法是他教我的,我學會了,他卻嫌我學得慢,我就一槍開在他腳下,問他:“慢麼?”

他抬起另一隻腳,腳尖擦了擦那隻腳鞋面上的塵土,抖起肩膀笑了笑,而後倏地舉手,朝我左側身後開了一槍。

槍沒消音,子彈在空氣中炸開,發出刺耳的爆裂聲。我左眼禁不住眨了下。

他得逞地哈哈大笑:“慢,就慢!”

他輟學之後,我們還有來往。那應該算談戀愛吧,我們經常幽會,他時不時送我禮物,還把我帶去他的“秘密基地”,他的小弟們背後都管我叫嫂子。

獨處時,他釋出信息素,那是動情的表現。

那是一段莽然又刺激的歲月。

大三,由於行事出格製造出了一點麻煩,我蹲了半年牢。父親沒有保我,那恰好就是他的主意,他認為我該受點懲戒,該收收心,改頭換面了。而對外,我不過是“出國進修”去了。

監獄裡幾乎全是Alpha,饑渴難耐,被下半身剝奪了思考,虎視眈眈的Alpha。

我哪見過這陣仗,起初過得如履薄冰杯弓蛇影。接下來我發現他們享受被恐懼的感覺,於是我就不怕了。

我爸來探望過我一次。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原因是我把有個Alpha廢掉了,這樁事故被監獄長定義為惡性衝突。

父親通過寬闊的鍛煉場走向我時,我叼著走私進來的煙,盤踞於籃球架下,一個身材大我一倍的Alpha正在替我打火。

“怎麼,想爸爸了?”父親到我身前立定,雙手插兜俯視他的兒子。

“你是不是想抱孫子啊?”我問他,“很想的話,你看,這裡到處都是Alpha,我可以每天開淫趴。”

他緩緩蹲下來,端詳了我一會,反手打了我一巴掌。

我頭側向一邊,順勢靠上他的肩,挨打的半邊臉貼住他耳朵。“爸爸,我想回去讀書了,我最愛讀書了,你知道的。”

他拉過我的手,牽我起來。“那走吧。”

……

崔焰穿了件海軍藍襯衫,袖口挽至手肘處,露出一雙精壯的小臂。手下人退出房門後,那雙青筋暴出的胳膊把我按進了沙發。

我已經猜到他要做什麼了。

他掏出槍,槍口放在我唇前。

那年我出獄後不久,他向我求了婚,用同樣的方式。

我生於蛇年,他叫出那個專屬於他的小名。

“和我結婚,蛟蛟?”

“我說不,你會怎麼樣?”

“我會炸飛你的頭。”

……

“這次呢?”當下的他問我。“周襄?”

今夕是何年,真不敢相信他能在同個坑摔兩次。

和上次一樣,我含住了槍管,拒絕了他。

第3章

有的人適合談戀愛,有的人適合成家。崔焰顯然屬於前者。他不明白婚姻是要建立在許多基礎上的,感情不過是最脆弱的一環。他以為他愛我就足以向我求婚。

他求婚失敗那次,我對他說了這個道理,他非但不開竅,還大罵我俗不可耐。我們斷絕了接觸。

他向我求婚,又把我甩了,就是這麼荒唐。

當下他隻是鬨著玩,他身體沒有像頭一回那樣釋放出強烈的信號,那嗆人的湮滅所有的火藥味。

當初我若是答應他,估計當場就要被標記上。

我含著槍管,衝他眨了眨眼。

他飛快將槍管一抽而出,用力之猛,差點沒把我門牙攫了。我吃痛地捂住了嘴,彎下身來緩勁,邊琢磨待會怎麼罵他。脖子剛低下去,就被他掐住了後脖頸。

“你長出那玩意兒了?還進去臟東西了?嗯?”他質問我。

Beta的腺體通常在初級階段就停止了發育,隻不過足夠優質的Alpha能夠將Beta的這個器官催熟。結婚三年,拜韓多恢所賜,我的氣味比婚前濃鬱了許多,生殖腔也將近成熟,我們計劃明年要個孩子,假若我那地方長勢良好的話。

“拜托,我都結婚了。”我拍開崔焰的手,“難不成我和我丈夫躺到床上蓋好被子,精子就會憑空飛來飛去、信息素就會自動鑽進毛孔嗎?你是三歲小孩?”

他露出看見一棵白菜被豬拱的表情:“你現在就像一捆半價出售的白菜。”

“你有錢也買不來啊。”

他哼了哼:“你丈夫孬種一個,前腳我把機密賣給他,後腳他就擺了我一道。”

這太正常不過了。韓多恢他名也要,利也要,竊取競爭者的機密本就是慣常操作,他偏偏舍不得正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