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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即若離的伴侶。

弟弟周符的感情經曆與我南轅北轍。他這朵玫瑰花生下來就沒了刺,嬌生慣養不思進取,美麗的皮囊下大腦空空,哦,他是有腦子的,戀愛腦。戀情一段接著一段,渣男談了一個又一個,每個他都愛得死去活來五迷三道。

他如今的另一半陸向隆是他大學同學,兩人剛好上時,對方還是個窮小子。周符繼承了他母親的優質Omega基因,從相貌到氣息都長在Alpha們的爽點上。然而家世擺在那,仰慕者不敢冒然高攀。陸向隆毫無顧忌大膽展開追求,其中動機很難不讓人疑心。

父親對這段戀情自然是一力反對,奈何周符鬼迷心竅,連續和那家夥私奔了五次,鬨得滿城風雨。末了,家裡不得不同意這門親事。

交人不夠,還要給工作,還要扶貧。一場婚事下來,陸向隆顏如玉有了,黃金屋也有了。

婚後陸向隆平步青雲,胃口也大起來,隔三差五在外面偷腥。第一次撞破,周符大鬨特鬨,提出離婚,陸向隆很有本事,痛哭流涕下跪懺悔,周符心軟,寬恕了他。到了第二次,第三次,陸向隆回回如法炮製,周符什麼鍋配什麼蓋,次次中招,後來乾脆開通原諒VIP通道,陸向隆連夜買下包年會員。

我這個弟弟周符,我從未見過如此曠世無雙的嬌妻。其他嬌妻家裡有個負心漢,洗內褲還知道冷著張臉,他洗得熱火朝天。有時候我真想把他頭摁進水槽裡,洗一洗,曬一曬。

他們家辦了場下午酒會,慶祝他們結婚兩周年。

我這天忙公司裡的事,到場時客人都走了。

室外驕陽火烈,廳堂裡卻冷絲絲的,空氣是空虛的靜默。

周符給我留了冷切牛舌和酒,他人在二樓。我讓傭人帶我上去,穿過走廊,到了儘頭的書房。

屋裡下了半面窗簾,周符支腮斜坐在簾子邊的單人沙發上。他懷了陸向隆的孩子,五個月大,肚子出奇顯懷,沙發上的身軀笨拙臃腫。

我叫了他一聲。他轉過臉,面色蒼白陰鬱,像朵供奉不佳的梔子花,眼睛裡沒有光,美得死氣沉沉。

“我以為有了孩子,一切都會變好。”他喃喃地說。

“他人在哪裡?”我問。

我在後院抓到了陸向隆和他的小男友,一對狗男男正光溜溜地纏繞在露天泳池裡,池水碧綠清澈,又臟又臭。

周符曉得我的脾氣,捧著肚子小跑著追出來,焦慮難堪地喚我:“哥,你不要……”

目光晃到我,陸向隆從面部到肢體均閃過一瞬的倉促,他近來得誌,飄得找不著北,轉瞬的不安之後便立即鬆弛下來,在日頭下對我眯起了眼。“周襄啊,現在才來?用飯了沒有?”

“你們兩個給我上來。”我平和地說,“不然我叫人把泳池通上電。”

兩人一前一後爬上岸,腰間都隻係了面浴巾,勃起的性器被勒出誇張醜陋的形狀。

對此陸向隆不覺羞恥,雙手叉腰,頗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說吧,有何指示?”

“弟弟,看好了。”我輕巧地衝周符一笑。“怎麼教訓狗。”

說完,我抓起遮陽傘下小圓桌上喝空的雞尾酒酒杯,對著陸向隆的腦門砸了過去。

作者有話說:

本文有關Beta的一些設定:

有信息素,多為冷調香,很淡,無論求偶還是撫慰,作用都很弱。

能感知其他人的信息素(較AO 遲鈍),但不會產生生理反應和依賴。也就是說,這裡的Beta洞悉所有卻不受影響和牽製。這對於想融入羈絆的Beta來說誠然會很無力,但對於主角這樣的人來說屬於精神愉悅+1。因為明知道Alpha對自己有強烈的欲望,他可以隨心所欲的不為所動,有種逗狗狗的快樂。

有性腺和生殖腔,在初級階段就停止發育。可以被催熟,隻是過程非常艱辛漫長,Beta也會吃苦。

可以被標記和受孕,前提是對方1、足夠優質,2、足夠強硬。

但無法終身標記,需要反複標記。

隻能被動(被引導)發情,而且發情時不像A和O那樣容易被對方的信息素撫慰。

孕期的Beta身體會相對敏感,也會產生前所未有的需求,這個階段的Beta會陷入迷茫不安,甚至於羞恥(尤其主角那個性格)。

以上。挺魔改的,主要是為了基於主角人設搞簧,讓他訓狗一時爽,按倒就翻車。

第2章

周符與陸向隆的小男友當場驚呼出聲,呼聲和著玻璃破碎的聲音落下,陸向隆頭頂流下幾注鮮血。

周符下意識的行動,是和那小男友搶著救狗,手伸一半,被我眼神逼退了回來。

我沒有刻意震懾他,我隻是瞥了他一下。

“哥。”他不讚成我的做法,卻又不敢大聲抗議,小聲強調道,“今天是我結婚紀念日!”

我看比較像婚姻祭日。

“他的禮物和我的禮物,你喜歡哪個?”我搭住他的肩膀,捏了捏。

他輕微哆嗦了一下。

從小到大,我對這個又憨又笨的弟弟照顧到家,他卻總有些怵我,我也想不通什麼原因。

我湊近他。“下次再讓他踩到你臉上,我拔了他的老二。”

周符唇齒半張,欲言又止。今天太陽真大,我收回手,徑自從襯衫領口取起墨鏡戴上,從後門出了他們家。

這趟來沒叫司機送,我自行驅車駛離地下車庫。時候尚早,不急著回家,正好公司在附近新開了間事務所,有文件要取,我就折去了那兒。

這一帶富人區,樹比人多,又正值外出度假旺季,一路上沒見到幾輛車。道路兩旁樹影婆娑,綠到發黑的葉子鋪滿了天。

拐到第三個彎口,周符打電話過來。我撳了免提。“說。”

“他當我的面砸東西,我……”他吞吞吐吐。“沒能做到。”

“……那我回來?”

“不用了,不用了!”他口不擇言地製止道。我都能想見他在那頭像隻慌亂的兔子。“我怕你麻煩,就……我把一塊玻璃碎片插進他那兒……我好像把他閹了。”

說完這一席話,他仿佛交出了一樁差般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

“也行吧。”我說。我正要接著告訴他取完文件我就回去,我們一起商量如何向老爸彙報這事,話未來得及出口,忽覺底座一沉,似是有隻輪胎爆了。

奇怪,這車入手才半年,昨天剛維護過……底座又是一沉,第二隻輪胎爆了。

有人在外面拍車門。

我在眾木睽睽之下,被劫持了。

人是崔焰派來的。

算起來我與崔焰已有四年沒見面。

我們中學做過同桌,他爸是國內最大的黑幫頭子。崔焰中學畢業就輟了學,從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