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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學校名單裡肯定還有禦影玲王所在的白寶學園初等部吧?而這兩個人肯定會借著職務便利,到訓練賽場館去旁觀一下吧?

遠川淩的表情不太好看,憋屈得不行。

冰帝學園初等部學生會長·跡部景吾覺得這十分合理,“啊嗯,打訓練賽不是很正常嗎?”

白寶學園初等部學生會長·禦影玲王連連點頭、幸災樂禍:“很正常。”

遠川淩:“……”萬惡的特權階級。

第二十九章

遠川淩遭受了兩位學生會長的聯合打壓, 默默打消了明天就回宮城縣的計劃。

冰帝與白寶同為貴族學園,統籌合辦幾場訓練賽是件非常簡單的事,甚至能連其他學校來回的食宿費全包。

不過遠川淩轉念一想, 訓練賽對於及川徹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

北川第一中學在宮城縣算是數一數二的排球強校, 跟第一的白鳥澤之間聯係不多,訓練賽大多有些下沉的趨勢, 對戰的基本都是成績綜合實力不如北川第一的學校。

而且地區預選賽上大家都是對手, 適當的藏拙還是有必要的。

所以訓練賽中,教練會選擇非正選和正選組成一對的方式進行比賽。

及川徹經常被單扔進非正選隊伍訓練, 畢竟也隻有這家夥才了解隊伍中所有隊員的實力, 不至於讓沒有磨合過的隊員們在訓練賽上手忙腳亂。

及川徹是一個團隊型選手, 在北川第一中學的三年, 無疑為他以後的定位打下了最牢固的基礎。

某種程度上來說,教練的人脈也是學校實力的一種。

但宮城縣國中學段的排球水平並不出名,比不上高中學段, 還偶爾有厲害的隊伍成為黑馬衝入全國大賽, 基本上是白鳥澤初中部一枝獨秀。

白鳥澤高中部的鷲匠教練雖然不執教國中部, 但手上的資源也給國中部的球員培養帶來了極大的便利。

白鳥澤對天賦球員的挖角是不分校內校外的。

很符合鷲匠教練追求天賦球員的原則。

相比之下, 其他學校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以上,是遠川淩通過和及川徹的每日聊天,總結出的宮城縣如今的排球實力分布。

遠川淩用短暫的時間說服了自己, 相比上次面對堂哥時候的窘迫,他已經逐漸習慣了被問到與及川徹相關的事。

說到底, 他沒辦法一直將及川徹隱藏起來, 他自然也希望, 兩人未來的關係可以大大方方地公之於眾。

他不屑於被所有人祝福,也不在乎世俗的眼光, 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自己明白就好,無需外人置喙。

於是跡部景吾發現,遠川淩除了有些驚訝和無語之外,並沒有發火的跡象。

很不錯的反應。

跡部大少爺如此想道。

晚餐前禦影玲王便匆匆告辭,留下跡部家的四個人,食不言寢不語地吃完了一餐。

知雲奶奶覺得家裡的兩個小輩無趣極了,餐後就打發他們自己玩去。

遠川淩被跡部景吾拉去在莊園裡跑圈。

雖然他的體力完全跟不上自家堂哥的速度,“呼哧呼哧”跟在後面,但結束後還是被跡部景吾拍著後背鼓勵了,“啊嗯,已經進步太多了。”

兩人站在後花園的路燈邊上,路燈下是一張長椅。

燈光之下,呼吸帶出明顯的白霧,遠川淩隱約覺得嘴裡泛上一點血腥味。

剛才在跑步的時候,他明明知道自己目前的體力沒辦法跟著跡部景吾跑下來,但還是儘力讓兩人間的差距維持在一個很小的距離,結果就是有些超負荷了。

沒辦法,堂哥就跑在他前面,遠川淩被拋下就覺得自己輸了。

遠川淩差點被這一巴掌把魂兒拍出去,雙手撐著膝蓋調整呼吸。

“多謝……誇獎……”遠川淩緩慢地說道:“哥,之前不是,不準備再,找他了嗎?”

遠川淩最後還是把心裡的一點疑惑問出了口。

在宮城縣酒店的時候,跡部景吾已經決定暫時順其自然,在遠川淩覺得時間合適之前,不會故意找到及川徹看看對方是何方神聖。

但今天,被禦影玲王勸說了幾句,跡部景吾就改了主意,並且行動力極強地將訓練賽安排在了明天。

在遠川淩的印象裡,他堂哥不是個會朝令夕改的人。

“時間安排上出了點問題。”跡部景吾拿過長椅上的運動飲料,仰頭喝了一口。

“明年的學業安排本來就緊,我還收到了U-17的訓練邀請,至少到訓練結束都沒有時間考慮你的事了。”

他伸手屈指敲在遠川淩的額頭上,道:“萬一你真的被人騙了,本大爺怎麼和姑姑交代?”

跡部景吾自年幼時從姑姑那裡接手一個掛件後,就把遠川淩當做了自己的責任。

遠川淩眨了眨眼,隱約有些印象了。

跡部景吾的網球生涯,除了沒有走進職業網壇,在同齡人裡算是非常了不起的。

他堂哥會在U-17集訓之後,被選入全日本青年代表隊參加世界杯比賽。

這對跡部景吾來說算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段經曆,如果失去這段時光,大概就算是理智清醒的跡部大少爺,也會覺得遺憾吧。

遠川淩自然不希望自家堂哥受到自己的影響,略點了下頭。

他偶爾會想,自己重生回過去,除了與及川徹有關的這三年,還會不會有彆人受到蝴蝶效應的影響,失去原本珍貴的東西。

遠川淩略顯糾結的表情讓跡部景吾看不下去。

“本大爺是會吃了他嗎?你這麼警惕?”跡部景吾恨鐵不成鋼地說。

遠川淩視線飄了一下,“那查理……”

那查理是怎麼被家裡丟去德國,此後再沒有糾纏他的?

遠川淩估計,如果及川徹不被跡部景吾承認,最後說不定也是這樣的結果。

跡部景吾乍然聽到“查理”這個名字,表情有一瞬間的陰沉,他眼底的憤怒轉瞬即逝,沒有讓遠川淩察覺到端倪。

“你不是已經拒絕他了嗎?”跡部景吾睨他一眼,道:“如果你現在告訴我,他已經拒絕了你的表白。”

“本大爺會立刻收回你住在跡部家酒店的權限,停掉你名下的黑卡,凍結所有銀行卡,到時候你的選擇隻有兩個,一個是安心回家待著,一個是到大街上流浪。”

遠川淩肩膀瑟縮了一下,仿佛被跡部景吾描繪的歸家大禮包嚇到了。

實際上他覺得對方的話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前世他決定一個人漂泊的時候,跡部景吾已經把這個大全套做過一次了,但僅僅半天時間,遠川淩的銀行卡便恢複了正常。

雖然失去了跡部家小輩的所有特權,但總算是沒對他的人生過多置喙。

跡部景吾隻是想讓他自己仔細考慮,是不是能忍受四海為家的孤獨之旅。

遠川淩其實是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跡部景吾在他這裡的底線太低,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