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第074章 香辣蝦 油爆雙脆,下酒最……(1 / 1)

燕京小廚娘 葉流金 12903 字 3個月前

“對, 對,得配合,一定配合!”張廣才立刻大聲表態。

王猛乜著眼, 重重地拍了拍張廣才的肩膀。

“大哥知道, 你們老百姓日子不好過啊,有個風吹草動的, 就得跟著遭殃,唉!”

張廣才便趁機問道:“也沒受什麼罪,就是扣了我們家東西又還回來,我們一家都莫名其妙的, 王大哥, 您跟我透個底兒,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啊?就算是要我們死,也得做個明白鬼不是?”

“還能因為什麼, 就是史家鬨騰的!”

提起史家, 王猛等人也是一肚子怨氣。

就因為史家這案子, 連張副使都挨了二十板子, 身邊許多官差也跟著挨了罰, 顧大人這番殺雞儆猴, 讓他們這些人辦差事都心驚肉跳, 如履薄冰。

“那史家丟了東西,跑我們胡同裡搜什麼啊?把我們這些老百姓都當成什麼人了!”張廣才皺著眉頭,半是抱怨半是試探地說道。

“誰說不是呢!我們哥幾個沒日沒夜地在北市口巡街, 要真是誰家有了風吹草動, 難不成我們還不知道嗎?”

王猛想起因為這事,自己去搜武家,抓梁付氏, 又去胡同裡挨家詢問的情形,也覺得麻煩不已。

明明什麼東西都沒有,這不是折騰人玩嗎?

“就是嘛,王大哥和小呂哥你們這麼勤勉,要真有小賊,還能逃得過你們的眼?”金祥給王猛斟滿酒,說道,“所以我們更納悶嘛,這怎麼好好的,偏偏就盯上我們這一片了呢?”

王猛灌了一大口酒,斜著一雙醉眼,手指胡亂地指著金祥,又轉向張廣才。

“這話告訴你,你可彆跟外頭說去啊!活該你們胡同裡的人倒黴,攤上那麼一家子……”

王猛說到關鍵時刻,卻閉上了嘴,又夾了一筷子油爆雙脆放在口裡。

“好吃,好吃啊!有酒有肉,美得很!”

張廣才聽得心癢難耐,追問道:“王大哥,你這話說半截兒,不是吊人胃口嘛!你說的是哪家啊?”

金祥轉了轉眼珠,說道:“王大哥,聽您這意思,是有人舉報胡同裡藏著東西?還是藏著賊?”

王猛瞪了他一眼,一臉地恨鐵不成鋼。

“說你們笨吧,還知道找我打聽消息,說你們聰明吧,怎麼這點事兒都想不明白?你們想想,要是無憑無據,沒人舉報你們,我們閒得慌啊,跑去搜你們家?”

“可不是麼,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計,誰願意乾啊?”小呂子打了個酒嗝,說道,“我們還有好幾個兄弟挨了板子,正在家養傷呢!真是倒黴透了,又沒油水,又要挨罰!”

張廣才顧不得聽小呂子抱怨,忙問道:“有人舉報我們?!我們隻是小老百姓,能得罪什麼人啊?誰能舉報我們?”

王猛的醉意似乎清醒了幾分,他晃了晃腦袋,衝張廣才擺擺手。

“這話不該我說的!看在你們請我吃飯喝酒的份兒上,我就提點你們一句話,這是史家人親自來說的,還驚動了內——”他一個激靈,趕緊咬住了舌頭,“反正你們就好好琢磨去吧,是你們胡同裡出了內鬼,這才招了麻煩!”

“內鬼!?”張廣才愣住了,“我們這胡同裡住的人都是老街坊了,平時都處得挺好的呀,是誰這麼陰損,在背後下手害人哪!”

竟然跑去官府舉報他們,這可不是普通的鄰裡矛盾了,這是要讓他們攤上官司,要他們的命啊!

王猛的酒意已經有了七八分,卻還用最後一絲清明保持理智,使勁地搖搖頭。

“真不能多說了啊!我已經告訴你們夠多的了!”

能告訴張廣才他們說是胡同裡的人背後告狀,對王猛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小呂子吃飽喝足,見金祥和張廣才還是一臉茫然,忍不住說道:“大哥說你們傻,你們還真是傻!你們胡同裡就那麼幾戶人家,誰跟史家有關係,誰能讓史家去報官,誰家沒被搜查,這還想不出來嗎?”

“是……梁家!?”張廣才和金祥目瞪口呆。

最近幾個月,梁家可是極其高調,先是中了秀才,緊接著跟武家退親,隨後沒多久就跟醉仙樓史家的姑娘定了親。

本來住在一個胡同,這些事情就瞞不住,更何況梁付氏天天見了人,就大聲喊梁坤要娶史家姑娘了,以後他們梁家一步登天,就要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了,三條胡同裡的街坊們想不知道都難。

再想到官差搜查胡同,單單放過了梁家,而且梁家這幾日大門關得緊緊的,一副理虧不敢出門的模樣,金祥他們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好哇,還真是梁家!”張廣才氣得七竅生煙,大手緊緊攥成了拳頭,“我們是怎麼得罪他們了?乾嗎要這麼禍害人!”

“以為中了個秀才,就沒人敢拿他怎麼樣了,當真是欺人太甚!”連金祥都裝不下去了,咬著牙說道。

彭大海喝了大半壇酒,早就醉了,聞言抬起大手,砰地一聲砸在桌上。

“跟史家定了親,就踩著全胡同的人去討好史家!這梁家也太不是東西了!”

三個人借著酒意,把梁家罵了個狗血淋頭。

王猛等他們罵得差不多了,才悠悠開口。

“行啦,罵幾句出出氣就得了,以後你們行事小心些,畢竟人家是秀才公——”

“秀才就能紅口白牙地誣陷人?!”張廣才怒道,“自打他們家出了個秀才,眼睛都快長到頭頂上去了,壓根都不正眼看我們!我娘她們怕事,平日裡那梁家欺負人罵人也都讓著忍著,沒想到敬著他們,還敬出毛病來了!”

金祥則問道:“王大哥,小呂哥,像他們這樣誣陷鄰裡,難道我們就白讓他們禍害了?能不能告他們故意陷害人啊?”

“陷害?!”王猛不屑地笑了,“無憑無據,你拿什麼告人家?”

小呂子趕緊補充道:“我們可沒跟你們說,誣陷你們的就是梁家啊!”

他們自己還有差事的,當然不可能為了不相乾的事出頭作證。

金祥和張廣才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憤懣和無奈。

沒有憑據,他們這些平民老百姓,拿什麼跟人家秀才鬥?

彭大海大著舌頭說道:“難不成當了秀才就能欺負人?真是沒有天理啊!”

王猛看他們這樣,又有幾分同情。

“所以啊,你們知道也就知道了,自己多加小心就是,那秀才見了官都可以不跪呢,就算是犯了錯,也隻有學官能責罰,我們這些官差都得給他們幾分臉面,更何況是你們!”

“我們上哪兒找學官去啊?官府管不了他,難道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張廣才一臉惱火地說道。

“可不就是這麼算了?你們還能拿他怎麼樣?”王猛說道。

這時張廣才被金祥用胳膊肘捅了一下,他正在氣頭上,轉頭問道:“怎麼了?”

沒想到,金祥卻衝著他笑了。

“張大哥,官府管不了,學官找不到,可還有彆的法子收拾梁家啊!”

張廣才一怔,忙問道:“你說什麼法子?”

見王猛和小呂子投過來好奇的目光,金祥的嘴咧得更大了。

“上不得台面的法子罷了,說出來再讓王大哥他們笑話,回去再跟你說!來來來,喝酒,接著喝酒!”

王猛一隻手指著他,笑道:“你個金猴子,一肚子壞水!肯定是要給廣才出餿主意!”

話雖這麼說,王猛卻知道,金祥不當著他們的面說怎麼收拾梁家,是為了彼此好。

要是王猛知道了,身為官差,他是管還是不管?

再說這事兒本就是梁家不對,王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裝不知道就完了。

大家心領神會,便再也不提梁家的事,再次吆五喝六地喝起酒來。

樓上推杯換盞喝得不亦樂乎,樓下眾人卻早已嗬欠連天。

今晚做的菜本就不多,很快就賣完了,可是大家連鍋碗都洗刷乾淨了,樓上雅間的客人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

娟娘等得不耐煩,忍不住抱怨了幾句。

梅娘知道他們這幾日又是擔心又是做活,吃不好也睡不好的,今日沒事了,都盼著能早點兒回屋歇著。

“姐,這會兒沒什麼事了,你們先回屋睡吧,明天一早還得起來乾活呢,這裡我看著就行了。”

娟娘放心不下,梅娘再三勸說,她才答應回屋,還讓梅娘隻把客人送走,閂上大門就行了,不要管樓上的活計,明天一早他們起來再收拾。

娟娘回屋了,剩下的幾個大男人也不好跟著梅娘在一處待著,被梅娘勸了幾句,都各自回去休息。

隻有雲兒怎麼也不肯回屋,非要跟梅娘一起等著,梅娘拗不過她,便不去管她了。

梅娘坐在桌旁看書,雲兒就在一旁記做菜的筆記。

直等到二更時分,樓梯處才傳來一陣陣嗚嗚哇哇的說話聲。

梅娘抬頭看去,隻見王猛,小呂子,金祥和張廣才等人你攙著我,我摟著你,一行人東倒西歪,順著樓梯往下走,一邊走一邊還吆喝著什麼我沒醉,我還能喝之類的醉話。

梅娘見他們都醉得一塌糊塗,頗為無奈。

她走到樓梯處,見他們費了半天的勁才下了幾階樓梯,便問道:“王大哥,你們要不要先喝點兒茶?”

這些人醉得路都走不動了,她真怕他們找不到回家的路。

可是他們旁的沒聽清,隻聽到了“喝點兒”這個關鍵詞。

“喝!誰不喝,誰是孫子!”

“再來一壇酒!梅姑娘做的油爆雙脆,下酒最好!”

“哥倆好啊,你也好啊,我也好!”

梅娘無奈地歎了口氣,知道跟這些醉鬼是說不明白了。

她隻好讓雲兒去後院,把鐵柱四九等人叫起來,送這些醉貓回家。

雲兒答應著去了,梅娘轉過頭,正好看見彭大海腳下一滑,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

這可是樓梯上,他要是摔下來,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梅娘剛嚇出一身冷汗,就見彭大海撲通一下坐倒在樓梯上。

彭大海身高體沉,這一下又摔得不輕,梅娘隻聽見哢嚓一聲,樓梯板竟然裂開了。

梅娘嚇了一跳,忙說道:“彭大哥,你沒事吧?趕緊下來,那樓梯都壞了!”

這麼多人擠在一起,要是樓梯禁不住,再裂開幾下,這群人掉下來可有得受的。

彭大海稀裡糊塗地,低下頭才發現樓梯的木板裂了條縫。

他的頭腦一下子恢複了幾分清明,含糊不清地說道:“梅姑娘,是我弄壞了,回頭我賠給你!”

金祥想扶他站起來,可是金祥自己也醉得不行,哪裡扶得動彭大海。

他索性也坐在樓梯上,看著梅娘傻笑。

梅娘難得看到他們這副狼狽樣子,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樓梯都壞了,你們還在那兒乾嗎?快下來!”

金祥一擺手,說道:“不就是塊木板嗎!梅姑娘你不用心疼,也不用害怕!顧大人府上有的是錢,不會為這點小事找你麻煩的!”

梅娘隻當他在說醉話,想上前拉他們下來,可是自己力氣太小隻怕拉不動,要是被這些醉鬼纏上更是麻煩。

她隻得站在原地,時不時往後院看,隻盼著鐵柱他們快點兒過來。

金祥隻當她不信,又提高了聲音。

“梅姑娘,你看什麼呢?顧大人已經走了,沒在這兒!再說他們國公府的鋪子成百上千,誰會管你這個小店的樓梯壞沒壞?”

梅娘聽著不對勁,抬頭看向金祥。

“你說什麼?顧大人,國公府?跟我這鋪子有什麼關係?”

金祥一拍大腿,哈哈大笑。

“原來梅姑娘你不知道啊,這條街一大半都是靖國公府的鋪面,那顧大人就是國公府的主子呀,這可不就是他家的鋪面嗎?”

“這是……顧大人家的產業?”

梅娘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租下這個鋪子,竟然是顧家的!

“是國公府!”金祥一字一頓地說道,生怕她聽不明白,又抬起雙臂一頓揮舞,“從這兒,到那兒,這一大片都是他們家的鋪子!我去國公府找管事的時候,那國公府的排場,嘖嘖……”

梅娘已經聽不下去了。

她努力回憶租下鋪子,簽訂合約的情形,當時契紙上頭的確寫了是東家姓顧,來辦手續的隻是幾個普通管家,她並沒有放在心上,更沒有把鋪子東家跟顧大人聯係到一起。

難怪那時候金祥神神秘秘的,說這鋪子的東家來頭很大,她當時想著自己隻是租個鋪子做生意,東家什麼樣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就沒有細問。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這鋪子竟然是靖國公府的!

要不是金祥喝得酩酊大醉,隻怕這話還不敢說呢。

“那顧大人既然是靖國公府的主子,家裡又這麼有錢,乾嗎還要出來當官啊?”

梅娘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卻惹急了王猛和小呂子等人。

“我們顧大人怎麼就不能出來當官了?我們顧大人可厲害了!”

“有我們顧大人當官,是你們這些老百姓的福氣!”

“顧大人可是文武全才,腳踢東海蛟龍,拳打南山猛虎!上得了朝堂,下得了廳堂!”

眼看著王猛等人喝醉了酒還不忘誇誇顧南簫,梅娘唯有點頭附和。

“對對,顧大人最好了,最英明了!”

再說下去,顧南簫隻怕就要白日飛升,就地成仙了。

好在沒說上幾句,鐵柱和四九他們匆匆來了。

到底還是男人方便些,鐵柱上了樓梯,總算是把這幾位爺弄下來了。

王猛等人已經隨時隨地可能倒頭睡著,大家又沒人知道他們家在在哪兒,梅娘隻好讓鐵柱和四九把人送到不遠處的兵馬司去,那裡有值班休息的房間,應該可以收留他們。

小八熟悉路線,則負責送金祥和張廣才他們回去。

忙完了這些,梅娘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還是賣盒子菜省心,這要是天天來上幾桌喝酒的,她還得多雇幾個夥計,專門送這些醉鬼回家。

被這麼鬨到半夜,又得知這鋪子的東家是顧南簫,梅娘一夜都沒怎麼睡好,次日起得比平時晚了不少。

還好現在娟娘和雲兒已經學了六七成她的手藝,見她睡著就沒叫她,兩人商量著就把今天的菜單擬好掛出去了。

梅娘見後廚一切井井有條,又想起來讓人去修樓梯。

那樓梯板都裂開了,萬一誰上個樓踩空了可就麻煩了。

鐵柱聽說這事就拎著錘子上去了,很快就換了塊結實的木板。

正忙碌著,大門外匆匆進來一個人。

“梅姑娘!”

梅娘正在試驗新換的木板是否結實,聞聲抬眼望去。

“李公子。”她提起裙裾,走下了樓梯,“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我放心不下你……你們,就想著來看看。”李韜四下看看,隻見大家都在乾活,地上還擺放著剛買回來的菜和肉等物,便放下心來,“你們都沒事,店裡也沒事,真是太好了!”

梅娘見他一臉掩不住的歡喜,不由得笑了。

“多謝李公子關心,我們都很好。”

“那就好。那顧大人果然說話算話,是個好官!”

李韜見梅源記沒事,心裡一塊大石頭就放下了,連帶對顧南簫的印象也好了起來。

梅娘給他倒了一碗水,請他坐下,問道:“李公子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吃過了。”李韜不禁紅了臉,忙說道。

他這幾日魂不守舍的,天天往外跑,一心想用什麼辦法才能幫上梅娘,導致家人對他十分不滿,一大早上李夫人就把他叫去了,硬逼著他吃了早飯,又訓了他半天才放他出來。

他一出府就直奔花市,看到梅源記沒事才終於安心。

“對了,這幾日你們怎麼樣?顧大人是怎麼說的?”

這會兒還沒到午飯的時候,大家都不怎麼忙,好不容易見到李韜這個熟客,韓向明和四九他們都圍過來了。

見李韜這麼關心他們,眾人七嘴八舌,把這幾天的事都告訴了李韜。

李韜聽得時而憂心,時而慶幸,又問起那些失物找到了沒有。

這更有的說了,大家搶著說那日張婆子等人來吵鬨的場景,以及顧大人又是如何發還失物,責罰手下的,嘰嘰呱呱說得十分熱鬨。

趁著他們說話的間隙,梅娘對李韜說了一句讓他留下吃午飯,便進了廚房。

她看到今日新買的兩筐蝦,便和雲兒一起,把其中最大的蝦挑出三四十個來。

河蝦洗淨,挑去蝦線,剪掉蝦須。

鍋中倒油,將蝦放入鍋中煸炒,炒至蝦變色,皮變脆,撈出備用。

鍋中放少許油,燒至七成熱,放入蔥薑蒜、乾辣椒、花椒等調料炒香。

倒入蝦進行翻炒,加鹽、醬油、料酒、糖等調味,炒至入味即可。

把蝦盛入盤中,撒上少許香菜和芝麻,一盤美味的香辣蝦就做好了。

梅娘回憶了一下李韜的口味,又做了個辣子雞,孜然羊肉,炸酥肉,再炒兩個素菜,拌兩個涼菜,湊夠了八個菜。

她讓人請李韜去樓上雅間稍候,自己則帶著雲兒和四九把這些菜都端上去。

李韜在雅間裡坐著,眼看著一道道香噴噴的菜肴放在面前,一時覺得恍若夢中。

從最初到武家蹭飯,到後來請梅娘去幫廚,偷偷讓他三姐請梅娘去做飯,到後來天天來盒子鋪。

吃了這麼久梅娘的菜,這還是第一次由梅娘親自給他做了這麼多菜,這讓他不禁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待看到梅娘端了一壺酒進來,他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梅姑娘,這……這是做什麼?”

梅娘請他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葡萄酒。

“這些日子以來,李公子對梅娘幫助良多,梅娘感激不儘,唯有做上幾樣小菜,報答李公子的相助之恩。”

李韜緊張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結結巴巴地說道:“梅姑娘,你太客氣了……”

隔著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看到梅娘那溫婉秀美的容貌,李韜忽然明白了什麼叫秀色可餐。

他忽然覺得臉上有些熱,趕緊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梅姑娘以後若有什麼吩咐,李某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梅娘掩口微笑,說道:“倒不用那麼麻煩,不過,梅娘的確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