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假性發情期。(1 / 1)

近日,聯邦的光網上面有三個熱門話題。

熱門話題1:關於貧民雌蟲在結婚以後能不能不要隻有回歸家庭這個選項,在格蘭登冕下提出來以後,能不能被上面的人看見,並且做出回應。

熱門話題2:希拉爾少校能不能回歸軍校,如果希拉爾少校不能回歸軍校以及軍隊的話,這絕對是整個聯邦最大的損失。

熱門話題3:天煞的我隻是出來上個網,為什麼我要莫名其妙的吃這麼一堆狗糧,但是有沒有蟲給我具體的盤一盤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真的很想要知道那天發生的具體全過程。

其中,熱門1關聯著熱門2,宛如兩道大樹一樣牢牢的紮根在熱搜前二,任輿論怎麼暴動都不可以阻擾它們的地位,裡面發言的每一隻蟲都懷著敬畏的心態,唯獨熱門3的話題裡面——

簡直就是熱鬨到家了。

【不是!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啊啊啊!我那天沒有出現在現場,我在上班呢!!早知道能看見這樣的場合,我就算是去廁所我也要摸魚來看啊!希拉爾少校真的對格蘭登冕下用騎士禮發誓了嗎?救命啊,太浪漫了吧……我還以為騎士禮已經從我們蟲族的禮儀裡面淘汰掉了。】

【樓上,其實確實是淘汰掉了,已經有很多的學校都沒有教騎士禮了,隻有聯邦最頂尖的學校還有在教,但是也沒有什麼雌蟲好好的學了,畢竟騎士禮盛行在三千年前,那個時候的雄蟲通常都隻會有一位雌君,所以他的雌君才會用生命許下這個誓言。】

【……給樓上點了,最開始看見希拉爾少校給格蘭登冕下行騎士禮的時候,我除了覺得真是好浪漫之外,又有點擔心,雖然格蘭登冕下確實很愛希拉爾少校,但是希拉爾少校能夠接受格蘭登冕下擁有其他的雌侍嗎?畢竟我聽說s級雌蟲隻要選定了自己心愛的雄蟲,就會擁有很強的占有欲,我一邊擔心格蘭登冕下能不能受得了,一邊擔心希拉爾少校能不能受得了,結果我才是那個小醜。】

【啊啊啊啊啊啊我完成能夠理解,我那個時候也擔心死了,結果呢?結果格蘭登冕下在萬眾矚目之下,親吻了希拉爾少校的額頭,那個場景美的我至今都感覺我的眼睛被治愈了,又特彆感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格蘭登冕下實施的是回禮吧?】

有蟲貼了一張圖上來,這張圖截的極其完美。

碧藍的天空下,黑色執劍的機甲安靜的佇立著,空無一人的觀眾席上,希拉爾單膝下跪仰著頭捧著勳章宣誓,而黑發碧眼的雄蟲,微笑彎腰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我是聯邦第一學院的學生,我們學校裡面的禮儀課有特彆的教導這些古禮,希拉爾學長最不耐煩學這些禮儀課,當年老教授以學分逼迫他一定要學,如果學不會就扣他學分,希拉爾學長才硬著頭皮學完的,所以希拉爾學長會用騎士禮這件事情我不奇怪,格蘭登冕下做的才更令人吃驚,上面有蟲問這似乎不是回禮,我想說,是的,格蘭登冕下做的回禮幾乎是我見過的最完美的回禮。】

這條評論一出來,剛剛還吵得不可開交的蟲們都陷入了沉默。

騎士禮代表的是什麼意思,大致聽見希拉爾少校的宣誓就能夠明白了,在蟲族這是最虔誠的誓言,經由蟲神的審判,這隻雌蟲在死去之前都會誓死的保佑雄蟲的平安。

騎士禮失傳已經很久很久了,但是比騎士禮失傳更久的,是他的回禮。

在很久很久的傳說之中,那位被雌蟲宣誓堵上一生庇佑的雄蟲,會在騎士禮後親吻雌蟲的額頭以作回應。

唯你是我的情之所衷,唯你是我一生唯一的同行之蟲。

簡單來說,就是,這一生我有且僅有你一隻雌蟲。

這句話的注釋很簡單,也流傳極廣,曾經被蟲戲稱為是全天下最浪漫的一句話之一,但是幾乎所有蟲都覺得這句話並不現實,也很可能隻是很古早的一個傳說而已。

畢竟現在的雄蟲哪怕擁有一百多隻雌蟲,也是被聯邦所允許的,隻要雄蟲願意。

面對被雌蟲追捧這件事情,鮮少會有雄蟲會選擇不願意的,雖然少有雄蟲會那麼誇張擁有一百多隻雌蟲當作伴侶,但是每隻雄蟲大多數都會有五位左右的雌蟲。

因此一生一世隻有一隻雌蟲,這句話真的好像是一種天方夜譚,在那位聯邦第一軍校的學生說話之前,甚至都沒有蟲敢真正的說出口,確認那就是回禮。

在光網直播下做出這樣的事情,格蘭登冕下難道就不擔心他之後要是遇見了更喜歡的雌蟲會怎麼辦嗎?在希拉爾少校做出騎士禮以後做出這樣的回禮,格蘭登冕下難道就不知道,如果他之後遇見了更喜歡的雌蟲也沒有辦法迎娶他嗎?

每個問題都讓雌蟲費解,可是,他們的心裡都不約而同的有了一個答案。

那就是,格蘭登冕下可能真的不在意。

一隻會因為不舍得讓希拉爾折斷羽翼隻能留在他的家中與他相伴,所以就暗自不發的隱瞞住自己的感情,直到山窮水儘沒有辦法了才對希拉爾說出,我想要迎娶你當我的雌君的雄蟲。

一隻會因為不希望希拉爾在婚後失去一切,所以站出來對聯邦高層大膽發聲的雄蟲,會在意那樣的事情嗎?

所有看見他的蟲都心知肚明,他是那樣的愛著希拉爾。

是在這個時代,僅存的,奪目的愛意。

與此同時,之前那個因為前面三個熱搜熱鬨而沉寂下去的tag,又一次悄悄的飄了起來。

#我服了希拉爾少校上輩子到底是不是拯救了整個銀河係,所以這輩子才能跟格蘭登冕下談戀愛啊#

【我感覺我就像是路過突然被踹了一腳的狗,除了狗糧什麼都沒有得到,噢,不是什麼都沒有得到,在看完格蘭登冕下以後,我突然間覺得我之前夏歡的那隻雄蟲簡直比不上格蘭登冕下的一根手指頭該怎麼辦!我覺得格蘭登冕下應該對我負責。】

【來,看著希拉爾少校的棒槌再說一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樓上你好殘忍,我要舉報你了,我才不會對你說我真

的被希拉爾少校的棒槌打死過!!棒槌的危害力真的太大了,當時我動都不敢動!】

【不是,你們現在就磕成這樣了?口頭上說說誰不會啊,既然格蘭登冕下真的這麼愛希拉爾少校,那希拉爾少校脖頸上怎麼還帶著雌蟲項\圈?這不是最侮辱蟲的嗎?】

在格蘭登冕下跟希拉爾少校直接出面擺平了之前的紛爭以後,就再也沒有蟲敢出來跳腳希拉爾少校跟格蘭登冕下是假裝的了,結果沒想到,竟然還有一隻蟲仍然在這裡引戰。

可是他的觀點卻又讓蟲無法反駁,因為不管是貧民雌蟲還是在貴族雌蟲在結婚了以後,都是必須要帶上雌蟲項\圈的,尤其是軍雌。

軍雌擁有格外強大的力量,這樣強大的力量可以讓軍雌去保衛國家,卻也會讓軍雌不小心的傷害到雄蟲,這個時候帶上雌蟲項\圈就是最好的選擇,隻有這樣才可以在不小心要傷害到雄蟲的時候,突然從外力感受到電擊的疼痛,讓軍雌清醒過來。

畢竟他們的身體治愈能力很好,區區電擊的疼痛,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特彆嚴重的懲罰。

可是,突然間有一隻蟲發出了之前在光網上面廣為流傳的格蘭登親吻希拉爾額頭的那張圖,有點迷茫的指出:【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這個時候的希拉爾少校的脖子上面,是不是沒有項圈啊?】

圖的角度隻拍到了希拉爾少校的背後,因為後頸被希拉爾少校的長發擋住了所以不能清晰的看出希拉爾到底是不是有戴雌蟲項\圈,但是截到前面,也沒有在希拉爾的脖子上面發現什麼,這個發現讓在眾蟲中又引起了一波熱議。

不知道是不是帶著懷疑的眼神去看,他們越看越覺得,在這張圖上面,希拉爾少校確實是沒有帶著雌蟲項\圈的。

現在彆說那個明顯看起來是在挑釁的評論了,就連原本磕cp磕的津津樂道的網友們都震驚住了,他們已經預測到了無數個格蘭登寵愛希拉爾的證據,卻沒有發現,仍然還有他們所遺漏的地方。

但是大多數蟲在這個時候,還是不願意太相信。

畢竟軍雌的力量到底有多強大這件事情是所有人都清晰的明白的,更不要說希拉爾這樣的s級軍雌,他之前在角鬥場上面的表現至今仍然為蟲樂道。

希拉爾的強大對於網友來說是一件好事,畢竟希拉爾越是強大,他們就越是可以看見精彩的表演,可是對於格蘭登來說——

他真的放心他的枕邊蟲不戴項圈嗎?他就不害怕,希拉爾銳利的指尖不小心傷害到他嗎?

喜歡是一回事,安全防備又是另外一回事,格蘭登冕下,難道不懂嗎?

甚至懷有好事的蟲,直接就在這個帖子下面@了聯邦法庭的官方賬號,希望他們可以做出一個回應,因為雌蟲項圈這個東西,向來都是由他們將其取下來跟戴上去的。

不過@聯邦法庭官方賬號的蟲在@的時候並沒有想得到一個回應,隻是想要玩個梗而已,畢竟在這之前他們也不乏有開玩笑似的@過官方賬號,從來都沒有得到過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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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想到這一次,在@完官方賬號的半個小時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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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法庭的官方賬號就發送了一條消息:今日在光網上面廣為流傳的格蘭登冕下家的軍雌希拉爾少校目前並沒有佩戴雌蟲項\圈這件事情,為屬實,在三天前格蘭登冕下特意聯係了我們,要求我們為了希拉爾少校取下雌蟲項\圈,我方勸阻無果。

並且官方配了一張圖出來。

這張圖是官方跟格蘭登冕下的對話截圖。

官方問格蘭登冕下:希拉爾少校的殺傷力很強,如果取下雌蟲項\圈,他很有可能會傷害到您,這樣您也要取下雌蟲項\圈嗎?

格蘭登回:我並不覺得,雌蟲項\圈,會比我的軍雌更讓我放心。

在看見這道通知以後,所有的擔心跟害怕都消失了,一道新的話題冉冉升起。

【希拉爾少校有沒有拯救過銀河係我不知道,但是我什麼時候能談個跟格蘭登冕下這樣的,真的很急,在線等一個回答.jpg】

【不是,今天在角鬥場那邊蹲點的蟲說沒有看見格蘭登冕下跟希拉爾少校出現,他們兩個不會又要失蹤了吧!!qaq我還沒看過他們兩個啊!】

……

鬱拂然跟希拉爾確實近期都沒有在光網上面出現的準備,畢竟知名度都已經打出去了,輿論目前全部都偏向他們,他們沒有任何急的必要。

更何況希拉爾在之前出現在角鬥場就是為了找到手感,現在角鬥場都已經被希拉爾單挑了個遍,他已經沒什麼上線的理由了。

管家從家裡的倉庫裡面挖出了一個可以自我探索世界的感應倉,希拉爾最近在使用那個感應倉自己跟自己pk。

而鬱拂然——

鬱拂然在設計珠寶。

先前他跟碧亞商議要推出新係列的珠寶,而他身為這個珠寶的主設計師,其他的設計稿在之前看希拉爾在角鬥場裡面廝殺的時候鬱拂然就已經畫出來了,唯獨壓軸的這件珠寶,鬱拂然稍微的有點猶豫,在斟酌如何的設計它。

直到鬱拂然看見了希拉爾那驚鴻一劍。

簌白的雪原中,黑色的劍客舉起劍,氣浪千重。

鬱拂然在瞬間就確定了壓軸的那件珠寶的設計圖,沒多時就把它給畫出來了,並且畫的還算是讓鬱拂然覺得滿意。

他跟碧亞約定好交稿跟工匠商議的時間在明天,鬱拂然將設計稿都收起來,懶懶的掃了一眼鬨鐘,現在已經到了午飯的時間。

鬱拂然從書房來到餐廳,管家早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今日份的午餐,豐盛的擺滿了一桌,道道菜看起來都十分的誘人,唯獨——

少了一個與鬱拂然共進午飯的蟲。

鬱拂然問道:“希拉爾呢?”

管家畢恭畢敬道:“希拉爾少校還沒有從房間裡面出現。”

鬱拂然微微眯了下眼睛,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自從上次他親自上角鬥場把希拉爾接下來吃飯以後,希拉爾再也沒有因為上頭而

() 錯過吃飯時間,今天這是怎麼了——

他若有所思道:“嗯,那我上去看看他。”

鬱拂然想,難道是過了一天,希拉爾仍然因為他那個吻,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在角鬥場希拉爾捧著勳章,單膝下跪仰望著鬱拂然,一字一句的對鬱拂然宣誓出那象征著一生的誓言的那一瞬間,其實鬱拂然的心中升騰過很多的想法。

他清楚,當然他最好的選擇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容的將希拉爾拉起來,溫聲的接受希拉爾的誓言。

但是,鬱拂然已經並不是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人了,為了徹底的了解這個世界,他看了許多關於禮法與曆史的書籍,他清楚的明白,那個時候希拉爾朝著他行的騎士禮代表著什麼意思。

於是在那一瞬間,行由心動。

在鬱拂然的大腦仍然還在權衡利弊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做出了回答。

鬱拂然想,他可能永遠都忘記不了他在那時吻希拉爾額頭時,希拉爾微微睜大的金色瞳孔,可愛的就好像是一隻小貓一樣,哪怕是在權衡利弊以後,他也並不後悔當時做出那樣的事情。

不過,如果希拉爾感覺到不自在的話,鬱拂然也並不介意跟對方道個歉。

卻沒有想到,在鬱拂然靠近訓練室時,就看見了自己的章魚觸手。

章魚觸手狼狽的在厚厚的猩紅色地毯裡面掙紮根本就蠕動不起來,還很成功的把自己蹂躪成了一隻麻花,在看見鬱拂然的時候,原本懨懨的章魚都雀躍起來了,觸手一動一動的:要起來!要起來!

鬱拂然走過去把它撿起來,它很快就給自己鬆綁了,黏糊糊的貼在鬱拂然的手上,好像一灘軟綿綿的史萊姆,長長的輸出一口氣:嚇死我了!

鬱拂然:“不是讓你呆在希拉爾的身邊嗎?你怎麼出來了?”

鬱拂然不說還好,鬱拂然一說,章魚觸手變得更委屈了,它可憐巴巴的縮在鬱拂然的手腕上跟鬱拂然控訴:剛剛最開始的時候還好好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他就把我丟出來了qaq!

小觸手可憐的就差在鬱拂然的面前直接哭出來了,鬱拂然微微蹙了下眉,希拉爾對他的觸手的喜愛程度幾乎是到了肉眼可見的程度,怎麼可能會突然間把他的觸手扔出來——

鬱拂然突然快步的朝著希拉爾的訓練室走過去,下意識就直接拉開了門。

然後,他拉開門的手就頓在了原地。

訓練室裡深色的窗簾拉起來了,整個訓練室都變得很暗,隻有細細碎碎的陽光透過沒有拉嚴實的窗簾漏了進來,落在了希拉爾的身上。

總是將襯衫穿得一絲不苟的希拉爾,此時隻穿著一半的襯衫,隱隱約約露出半邊的肩膀,紅色的長發狼狽的黏在他的臉上,希拉爾拿著一柄針筒像是要往肩膀上面注射。

在他的左手邊,已經有三個用空的針筒了。

鬱拂然的喉頭滾動了一下:“……你在做什麼?希拉爾。”

在聽見鬱拂然的聲音,希拉爾的手明

顯頓了一下,他慌慌張張的想要把針筒收起來,但是因為手臂有點無力,根本沒來得及。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鬱拂然走到他的面前,握住他的手腕,低聲的問他。

“這是什麼?”

格蘭登的聲音低低的,就好像是擦著希拉爾的耳朵說的,希拉爾根本就抵抗不了這樣的聲音,耳朵邊都酥了半截。

更不要說,格蘭登此時離他的距離特彆特彆近,近的他可以那麼清晰的聞到格蘭登身上的味道,濃鬱的冷香幾乎是要把希拉爾整隻蟲都給包裹起來,讓他的血液都渴求的在暴\動。

希拉爾強硬的壓下那股暴\動,沙啞道:“沒什麼,就是在訓練的時候覺得有點不對勁,所以就用了幾支抑製劑而已。”

幾支抑製劑,他說的輕巧。

抑製劑通常用於雌蟲精神暴動時雄蟲不在的替代品,可以幫助雌蟲壓製暴動的渴\望,價格也不是特彆的昂貴,但是大多數雌蟲卻不願意使用,就是因為,使用抑製劑太過於疼痛,通常的雌蟲隻是用一支抑製劑就已經痛的死去活來。

希拉爾卻面不改色的注射了這麼多支抑製劑。

鬱拂然低聲問:“隻是不對勁?”

希拉爾咬牙說:“嗯。”

他本意是想要隨便編個理由唐塞過去,含糊不清的說:“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我之前抑製劑打多了,所以身體有點不適應而已,你不需要擔心我的,我這跟之前的精神暴動並不一樣,並不會對我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的……”

希拉爾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剛剛還握著他的手腕的鬱拂然,此時欺身上來,慢條斯理的用指腹摩梭了下他的唇瓣,往日裡總是帶著溫和笑意的眼眸暗了下來,高居臨下的看著他。

錯漏的光暈落在他的眼底,鬱拂然的呼吸聲都近在咫尺:“真的嗎?”

希拉爾手忍不住的握緊,他側開頭說:“嗯,是真的。”

他千百個祈求格蘭登快收了神通,快快的離開,放他自己一隻蟲安靜的呆一會兒,自從成年以來,希拉爾早就已經有了熟練的經驗,可以很自如的處理這件事情。

昨天剛剛在格蘭登面前成功耍了個帥的希拉爾,半點都不想要在格蘭登的面前露出狼狽的一面,這跟他的精神暴動沒有關係,精神暴動起碼還可以維持住清醒,而這個——

希拉爾閉了閉眼睛,不願意在多想。

偏偏鬱拂然是那樣惡劣的蟲,希拉爾不相信鬱拂然半點都沒有察覺到他的狼狽,可是鬱拂然非但沒有走,還在希拉爾的旁邊坐了下來,平靜道:“那我更應該好好的去問問克蘭恩醫生,到底是什麼情況,畢竟你可是我的雌君,我得多了解了解你。”

說罷,鬱拂然就要撥打電話。

希拉爾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忍住。

他拉住了格蘭登的手腕,示弱道:“彆,彆問他,我告訴你。”

對於希拉爾這樣要面子的蟲來說,在格蘭登面前展示出他的脆弱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他怎麼也不願意讓多餘的蟲知道。

希拉爾耳朵尖紅透了,聲音都帶著不自在。

“……是假性發情期。”

注射抑製劑的副作用之一,被強行壓下的渴\望在積累到巔峰後終於抑製不住的全面爆發,在爆發的時刻,雌蟲會無比渴望被撫\慰,被侵\犯,被占\有。

——直到身體得到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