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嘩然。(1 / 1)

鬱拂然,鬱拂然屬實是沒有想到,希拉爾會這麼放得下來面子。

他看著面前紅發美人一瞬間紅了耳朵尖,好似要被烤熟的蝦一樣,後知後覺的,輕笑了一下。

聽見鬱拂然笑,希拉爾更覺沒臉,頭埋得更低了。

鬱拂然便將這件事情輕輕的放下:“嗯,你習慣就好。”

他為了讓希拉爾放鬆,開口詢問管家:“飛船準備好了?”

管家立馬恭順道:“是,主君,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起飛,隻是您臉上……”

管家有些為難的看著鬱拂然的臉。

鬱拂然的臉生的完美無瑕,宛如一塊美玉,而此時那塊美玉上面橫亙著一道傷口。

昨天還沒有這道疤,今天就有了,就算是費奧多爾家族的人不說,外面的人看見了也免不了議論紛紛。

希拉爾卻從方才羞恥的狀態脫離出來,冷冽了眼神。

很顯然,若是鬱拂然出去走一圈,是隻蟲都知道是希拉爾造成的,先是害得鬱拂然住了院,現在又貿然傷害鬱拂然,絕對又是一門重罪。

希拉爾輕嘲一笑,金色的瞳孔裡面滿滿的都是鄙夷。

怪不得鬱拂然態度這麼好,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呢。

他倒也沒有被背叛的感覺,反正,希拉爾譏諷的垂下眼眸,他已經習慣了。

鬱拂然其實並沒有把自己臉上那道傷放在眼裡。

畢竟在逗貓的時候,被貓不小心撓了一下,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看見希拉爾的神情,鬱拂然才品到了點什麼,希拉爾估計以為他是故意的了。

鬱拂然笑了一下,看著希拉爾一字一頓道。

“嘛,第一天有雌君,免不了有點激烈,我的雌君體力不支不小心撓到了我的臉,這估計,並不是那麼難以理解的事情吧?”

他語氣輕鬆,內容卻下\流的令蟲發指。

希拉爾在他說到一半的時候便猛然抬頭,死死的盯著他,不懂笑得這般溫和漂亮的人,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鬱拂然卻由嫌不夠,逼問道:“我的雌君,你說呢?”

被激烈到體力不支的雌君希拉爾:……

他死死咬住牙說:“……是。”

鬱拂然滿意點頭:“那便拜托雌君陪我一起出門了。”

要,陪著鬱拂然一起出門?

原本以為自己起碼要被關上一個月的希拉爾聲音都變了:“我,一起去?”

鬱拂然碧綠色的眼眸溫柔的看著他:“是啊,否則,我臉上的傷,可一點都不好解釋。”

希拉爾隻是不懂,他並不是傻。

在此時此刻,他終於有點明悟,在最開始鬱拂然吩咐管家出去要飛船的時候,可能就是要帶著他一起去的,可能,就是為了讓他去在外面耀武揚威一波,他的主君,千裡迢迢趕往法場救下了他,並不是為了懲戒折磨他,而是真的——

想要迎娶他。

希拉爾抿起唇,眼神複雜的看著鬱拂然,半響才僵硬的點了下頭:“……好。”

雖然不知道鬱拂然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他這麼做,無疑是希拉爾的好處更多,希拉爾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就是,希拉爾從前從來都不覺得自己要跟雄蟲結婚,在此之前根本就沒有存很多的錢,也不知道夠不夠鬱拂然買的。

——這家夥可是吃飯都要吃100w一條的深海鱈魚的蟲,真奢侈。

鬱拂然見他神色幾多變化,最後又乖乖聽話,忍不住的笑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感覺自己的指尖有點癢,想要觸摸一下希拉爾那頭如火一般烈焰的長發,也不知道觸感會不會很好。

養一隻不知道在腦補什麼的軍雌,比養一隻貓還好玩。

鬱拂然克製住自己心頭的癢,朝著希拉爾伸出手。

“那,握住我的手吧,雌君。”

伸到他面前的手宛如白玉,手指根根修長又指骨分明,昨夜曾經被它細細的撫摸過的頸側突然間灼燒起來,希拉爾硬邦邦的伸出手拉住了鬱拂然的手。

柔軟的觸感,從希拉爾的指尖泛濫開來。

在戰場上手起刀落的戰神在觸碰到鬱拂然的指尖後,硬邦邦的手指就柔軟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攏著這隻漂亮的手,好像攏著一塊豆腐,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壞掉了。

察覺到希拉爾的小心,鬱拂然渾然不在意,反手扣住了他的手,帶著希拉爾朝著門外走過去。

那裡,已經停頓著標記為費奧多爾家族的飛船,等待他們許久了。

在他們的身後,管家忍不住感慨一聲。

——原來他們主君喜歡這樣的蟲啊。

結婚第一天出門就要拉手了,往後主君是不是還會被希拉爾這個妖妃迷得做出什麼更出格的事情?!

飛船直指王都最繁華的商業街。

鬱拂然在飛船上用光腦大致的了解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產業。

在這個世界上的雄蟲從出生開始就不需要任何的工作,原身也沒有做任何的工作,好在他出身還算是好,他的元帥父親有給他留下了很大一片的家產,甚至橫跨了很多的行業。

其中就有鬱拂然在穿越之前做的珠寶行業,很巧不巧,王都最繁華的商業街上面竟然還有一個鋪面。

鬱拂然淡淡的挑了下眉,看來他可以去視察視察自己的產業了。

在鬱拂然查自己的資產的時候,希拉爾也在查自己的資產。

然後發現,自己的資產可能大概,還不夠鬱拂然一頓吃十條魚。

他陷入了沉默,有點迷茫怎麼自己會如此貧窮。

卻聽見格蘭登抬起眼眸笑盈盈的看著他:“希拉爾。”

希拉爾:“嗯?”

·

飛船降落在王都商業街的停機坪,費奧多爾家族的旗幟飄揚。

幾乎是路過的蟲都對飛船頻頻側目,想到飛船裡面可能坐的蟲紛紛不由得連呼吸都有點重了起來,朝著飛船外圍圍了過去。

費奧多爾元帥現在正在外面征戰,元帥的主君正在進行星際旅遊。

現在可以用費奧多爾家族的飛船的人,隻有那位曾經在法庭截下了希拉爾少校的格蘭登冕下。

當日的直播可以算是傳遍整個王城了,此前從未見過格蘭登冕下的雌蟲全部都沉迷在格蘭登冕下出塵絕侖的面孔下,以及——

格蘭登冕下看似溫和實則冷冽的氣質中。

跟那群酒囊飯袋一樣的雄蟲比起來!格蘭登冕下簡直就比最近最出色的雄蟲演員還要吸引人!

按照道理來說,雄蟲在擁有雌君的第一天,都會陪著雌君一起過,格蘭登冕下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果然還是對著希拉爾不滿意了!

至於格蘭登冕下要為了希拉爾長面子這件事情,自然是沒有蟲去想過的,這樣的事情跟雌蟲一起青梅竹馬長大,情誼十分深厚的雄蟲都很少做,格蘭登冕下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呢?

費奧多爾家族的飛船旁邊繞了一圈又一圈的蟲,所有蟲都眼巴巴的看著飛船的大門,想要親眼目睹一番格蘭登冕下的尊容。

在萬眾矚目下,飛船的大門緩緩的打開。

一位身姿高挑的冕下從外面緩緩的走了出來,黑色的長發鬆鬆的綁起來,垂掛在左肩側,純白色的襯衫勾勒出他精瘦的腰身,唇角掛著溫和的微笑,碧綠色的眼眸宛如蜿蜒的瑪瑙河一般。

在看見格蘭登的臉的時候,一些雌蟲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救命……格蘭登冕下的臉,竟然比在光腦裡面看見的還要美麗,我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幻覺啊?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這麼漂亮的雄蟲嗎?”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格蘭登冕下在之前都不出現在公眾面前了,像是格蘭登冕下這麼漂亮的雄蟲,要是出現在公眾的面前,還不得被人吃了啊?”

“真是的!真不知道格蘭登冕下為什麼要娶那個硬邦邦的軍雌當自己的雌君,那個家夥怎麼配得上格蘭登冕下呢?果不其然,跟他結婚的第一天,格蘭登冕下就連家裡都呆不下去出來散心了,瞧瞧格蘭登冕下憂鬱的眉眼,他絕對是被希拉爾給氣慘了!”

此起彼伏的討論聲中討伐希拉爾的蟲存在多數。

他們都希望能夠親密的接觸到格蘭登冕下,來治愈這位被他的雌君折騰到在家裡都呆不下去的雄蟲冕下。

可是出乎所有蟲的意料,格蘭登冕下出現在飛船門口後,並沒有直接走下滑梯,而是在門口等了一會兒。

“冕下是在乾什麼?”

“瞧著樣子是在等什麼人?”

“不,不會吧?”

……

漫長的沉默在圍觀的雌蟲中蔓延,他們紛紛沉默了下來。

昨天剛娶回來雌君,這個時候能在跟格蘭登冕下坐一輛飛船的蟲,除了那位被他們討伐的希拉爾以外,還有誰呢?

但是不會吧?希拉爾可是創傷了格蘭登冕下的!格蘭登冕下怎麼可能會對希拉爾做這樣的事情?

可是,就好像是被他們的沉默認證了一樣。

格蘭登冕下伸出那雙好看的手,做出邀請狀後。

從飛船裡面伸出來一隻手握住了格蘭登冕下的手。

紅發金眸的軍雌從飛船內意氣風發的走了出來,腰杆挺得筆直,色如春花的臉漂亮又白皙,身上穿著費奧多爾家族旗下的高檔奢侈品牌裡售賣的最新時裝,昂貴的西裝勾勒出他的身體線條,襯得他整個人顯得又矜貴又迭麗,與昨日恥辱的跪服在審判庭的蟲簡直判若兩蟲!

竟然真的是希拉爾!

恰逢此時,微風吹吹的吹過,吹拂起希拉爾的長發。

格蘭登冕下伸手將其輕柔的挽到了希拉爾的耳後。

希拉爾卻躲避的微微的撇過了頭。

他怎麼可以偏過頭!這可是溫柔的格蘭登冕下的恩賜!!!

希拉爾感覺場外的雌蟲看著他的眼神如果可以化作刀刃的話,絕對可以立馬的把他殺死千百遍。

他驚訝於這些平日柔美的亞雌竟然可以擁有這麼凶狠的眼神的同時,又有點後悔在飛船上為什麼要因為之前誤會了格蘭登,所以草率的答應格蘭登在下飛船以後就乖乖聽話,格蘭登做什麼都不可以反駁的條例。

——他是真的不太擅長跟雄蟲接觸,也從來都沒有跟任何雄蟲如此親密接觸過。

在剛剛鬱拂然觸碰到他的耳朵的時候,他整個耳朵都滾燙了起來。

該死,格蘭登的手指是不是有什麼魔力。

對此,鬱拂然隻是笑了一下。

希拉爾躲避,他全然不在意,隻是輕聲與他耳語。

“……這還隻是開頭,我的雌君。”

為了展現他對希拉爾的寵愛,他還得帶著希拉爾在商業街逛上許久。

好叫所有蟲都看見他對希拉爾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