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碰到了。”
他聲音低沉,又因?飲酒而帶了些醉意,莫名蠱惑撩人。
殷蕪的耳洞已經恢複好,今日?依舊戴了他送的那副耳墜子,白嫩小巧的耳垂上綠光粼粼,他伸手撥弄了一下,綠耳墜晃動?兩下,十分靈動?好看。
酒勁兒又上來了些,殷蕪反應遲鈍,頭?腦昏沉,車壁冷硬不太舒服,正要解釋卻覺天旋地轉,人已坐在百裡息膝上,手被拉著探過去?……
第35章
馬車內光線昏暗, 殷蕪仿佛置身於浮沉潮水之中,頭腦昏沉得過分,可她知道百裡息在用她的手做什麼。
自?娛, 瀆神。
“蟬蟬乖。”他的聲音染上了情欲,殷蕪忍著羞恥抬眸看過去,隻看見一雙清醒又嗜欲的鳳目。
隻一瞥, 殷蕪移開眼不敢再看,她將?臉埋在他的胸前,後脊生出一層薄汗……
回去的路仿佛沒?有?儘頭,殷蕪從未感覺時間這樣漫長?,她的感官變得異常靈敏,能聽見馬車駛過驚起路邊樹上停憩的雀鳥, 能聽清遠處小?販的叫賣聲, 這?些聲音一齊向她襲來, 卻依舊讓她無法忽視掌心的滾燙。
不知過了多久,百裡息似低低歎了一聲, 垂頭親了親殷蕪的耳廓,聲音微微沙啞:“蟬蟬……乖。”
殷蕪仰頭抿唇看他,眼底像是蓄了水汽, 水汽之下是難掩的委屈。
百裡息用帕子?給她擦手, 殷蕪唇瓣顫了顫, 低頭去看自?己的手心, 半晌將?手從百裡息掌中抽走,然後將?手心在自?己的裙子?上使勁蹭了蹭。
隻是那觸感依舊揮之不去。
她今日飲酒不少?,這?樣一折騰, 頭便越來越昏沉,最後實?在支撐不住睡著了。
車內光線忽明忽暗, 百裡息握住她那隻手,用指腹在她掌心輕輕蹭了蹭,眸光微沉。
他鮮少?飲酒,今日為?了套話飲了不少?,上車又被殷蕪一碰,竟一時情起,忍不住拉著她做了那事,他並?不覺於晃動車廂之中行事有?何羞恥,事後他甚至覺得體驗奇妙。
讓人……上癮。
馬車到了院門?口,百裡息用披風將?殷蕪兜頭罩住,抱著她回了內院,將?她安置好後,便去院內聽厲晴回稟。
“今日在陸家都發生了什麼?”百裡息立於階上,眉目舒冷。
厲晴垂著眼,如實?將?今日發生之事說了,後又道:“當時聖女?讓屬下去取果酒,所以隻得離開一陣,但暗衛一直都在聖女?身邊,屬下離開後陸夫人說過什麼需問暗衛。”
百裡息做了個手勢,一直跟著殷蕪的暗衛現身。
暗衛單膝跪地,如實?將?今日陸夫人的話轉述,等說完卻沒?聽見百裡息言語,他跪著不敢抬頭,院內一時有?些壓抑。
半晌,百裡息道:“都出去吧。”
他折返回屋內,見榻上的殷蕪嬌顏微紅,呼吸有?些重,已然睡熟。
百裡息伸手摩挲著她醺紅的頰側,眼神卻冷了下去。
殷蕪不是真想入神廟,那同陸夫人虛與委蛇便隻能是為?了套話,而且都是關?於何貴的問題。
殷蕪似乎對這?個何貴頗感興趣,隻是派回京查何貴的探子?尚未回來,她如今又是鋸了嘴的葫蘆,什麼都不肯說。
殷蕪從出生開始便生活在靈鶴宮中,按理說是接觸不到何貴的。
無論?百裡息怎麼想,依舊想不出殷蕪與何貴能有?什麼關?係。
他不喜歡殷蕪有?事欺他瞞他,越在意這?事便越不悅,心中似有?業火在燒,讓他煩躁。
明明隻要她說出口,他就會幫,為?什麼不告訴他。
他手指微微用力,將?嬌顏捏得微微變形,水潤的唇微張,一副任君為?惡的模樣。
半晌,百裡息才鬆了手,他將?殷蕪扒得隻餘褻衣褻褲,隨手丟進?了被褥裡,放下帳子?便不管了。
這?兩日忙著冠州的事,公文都堆積起來,今日時間尚早,他要去看公文。
看了一會兒,窗外忽然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雨聲從支摘窗傳進?來,伴著床帳內殷蕪的呼吸聲,天地遼闊,他心寂寥。
百裡息看不下去了。
放下公文,他起身去洗架前淨手,脫了衣衫熄燈上榻。
借著帳內的熹微光亮,他將?埋在錦被中的殷蕪挖了出來,手指劃過細膩瓷白的背,便聽見殷蕪唔噥了一聲,頭又往他這?邊湊了湊。
她的氣息帶著淡淡的果酒甜膩氣息,摻雜著梨花的香甜,有?些醉人。
百裡息以臂支頸側臥,另一隻手緩緩下移,在她腰上輕輕捏了捏,惹得殷蕪氣惱起來。
她本睡熟了,又被作弄醒,自?然委屈又生氣,雙手握住百裡息那隻作亂的手,氣呼呼地瞪著他,聲音卻綿軟得不像話:“乾什麼呀!”
睡了許久,那點酒勁兒散得七七八八,她瞪著百裡息,見他姿態慵懶,神色雖然也是放鬆的,眼神卻比往日更要疏冷。
殷蕪瞬間清醒過來,她想起今日在陸府發生的事,雖然當時她支走了厲晴,難保她身邊沒?有?彆的耳目,而且她方才睡得熟,是不是說了夢話?
胸中那點怨氣立刻散了個精光,她低頭看著被自?己抓住的手,想了想鬆開了。
“過來些。”他聲音低沉,身體卻沒?動。
殷蕪心中忐忑,膝行兩步來到他身前,想了想,低低喚了一聲“息表哥”。
“誰是你息表哥?”他淡嗤了一聲,抬手撫了撫殷蕪的臉,鳳目輕挑。
少?女?跪坐著,身上隻著一件純白的小?衣,酥山高挺,身姿妖嬈卻又透著清純,滿頭青絲披散在潔白的肩頭,好看得很。
他正要收回手,殷蕪的手卻覆上來,用自?己嬌嫩的臉去蹭他的掌心,眼中帶著些委屈,“你是……”
“哦?我是?”百裡息的手落在殷蕪的頸上,指腹輕輕摩挲著她頸間的細帶,“我怎麼不知?”
他的手依舊很涼,讓殷蕪忍不住身子?微顫。叫他表哥的緣故,她早同百裡息說過,此時他也不是真的要緣由,隻怕還是因前幾日的事,心中不快,所以特意奚落她。
殷蕪側頭抿唇,也有?些氣惱起來,堂堂神教大祭司,怎麼偏偏心眼這?樣小?,和她生了好幾日的氣還不算完。
“過來。”他輕聲。
殷蕪又不是小?貓小?狗,此時心中也有?些不悅,聽了百裡息那句“過來”,也僵硬著身子?未動。
百裡息的手緩緩下移,修長?的手指勾住那根細細的帶子?,忽然用力扯下了那抹純白。
“呀!”殷蕪氣惱得滿臉羞紅,鑽進?旁邊的被子?裡,水盈盈的眸子?瞪著百裡息。
百裡息依舊懶散靠在軟墊上,眼中亦無半點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