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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纏春山 晏燈 3892 字 6個月前

自己,便覺這姑娘空有美貌,實?際卻是個沒主意的,心中更加安然,繼續道:“咱們冠州的大神?官瞧你很有修行的緣分,願送你千兩黃金,並且讓你入神?廟祈福一年,這可是彆?人求都求不來的事,不知妹妹你是什麼?想法?。”

最近殷蕪一直在讓鬱宵查何貴,但鬱宵才回冠州勢單力薄,何貴有官府庇護,又有劉升青撐腰,一時竟未查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她看了一眼?陸夫人,心思一動?,想從她口中套聽何貴的底細,便未直接拒絕,面上帶了些驚慌無措,道:“我……我夫君隻怕不肯。”

陸夫人拍拍殷蕪的手,道:“白公子不肯,自然是舍不得離開你,但是你入神?廟是為全家祈福,這對整個白家可是大功德,相?信隻要給他一些時間,他定然也會同意,隻是我還要聽聽妹妹你的想法?。”

“想我入神?廟祈福一事,先前有位叫何貴的先生也曾同我提過,隻是我與他並不熟,所以也沒答應他……”殷蕪身穿石綠束腰長裙,身材嫋娜,臻首微垂,一副羞怯難當的模樣?。

陸夫人一看有戲,加上這話本就是何貴托她傳的,便替何貴吹捧起來:“何貴先生可是大神?官的心腹,他可是京城來的人,在京中認識許多大人物呢。”

她頓了頓,為了讓殷蕪對何貴信任敬畏,便又道:“他所倚靠的貴人在神?教裡地位極高,上次見過你後?,幾次求見都未能如願,所以才托我同妹子說,這事兒本與我無關,不過這機會實?在珍貴難得,不願妹子錯過。”

陸夫人以為殷蕪一介平頭?百姓,若聽說何貴身後?之人是神?教裡的大官,必定敬畏不已,所以將自己知曉的事情都透露給了殷蕪,心中已覺此事十拿九穩了。

陸夫人知道若殷蕪入了神?廟,這一年必會被劉升青強占,到時她叫天天不靈,又無法?脫身,勢必會遭受難以忍受的痛苦,不過她這都是為了自己親弟的好差事,哪管殷蕪未來如何。

殷蕪垂著頭?,手指絞著絲帕,似在猶豫,陸夫人也不催,半晌才聽她小聲道:“能入神?廟祈福自然是求不來的好事,隻是我實?在沒有想好,若能私下見一見何貴先生……”

聽她這樣?說,陸夫人自然滿口答應,說兩日?後?會安排她見何貴。

這時厲晴也取了果子酒回來,陸夫人便又親切拉著殷蕪用了些果酒,等?前面的宴席散了,才送殷蕪出來。

陸文荀叮囑了辦事的下屬幾句,便往內院走,進了臥房見自家夫人心情頗好,不禁皺了皺眉——前些日?子為了她弟弟的差事,她鬨了好幾次,怎麼?今日?又是這樣?一副模樣?。

陸夫人自覺辦成了一件大事,也不再和陸文荀置氣,主動?上前給他更衣,道:“白公子那小夫人容貌身段實?在出挑,難怪大神?官惦記上了。”

“你在這胡說些什麼??”陸文荀皺了皺眉,對她有些不耐煩,他早看不慣劉升青在神?廟內做的那些醃臢事,如今終於搭上汐州的生意,自然不想出什麼?岔子。

陸夫人擰著眉將他的外衫摔在衣架上,才壓下的火氣又升了起來,指著陸文荀的鼻子道:“我胡說?何貴都找上門了,讓我勸那小夫人入神?廟祈福,哪裡是我胡說?”

“何貴來找你?”陸文荀皺了皺眉,警告道,“他的事你彆?瞎摻合,和汐州的生意還要靠白家牽線,若他那小夫人真?入了神?廟,會埋怨咱們。”

“彆?瞎摻合?我不摻合行,你倒是給阿成安排個好去?處,每次求你都推三阻四的,你堂堂一州主官,就這麼?點小事都辦不成!我若不為阿成謀算,還能指望你不成!”陸夫人大罵。

那孫成整日?到處闖禍,是扶不上牆的爛泥,陸文荀素來看不上他,自然不肯給他安排什麼?差事。

但如今聽陸夫人所言,陸文荀隻覺心頭?火起,一揮手掀翻了桌上的茶盞,怒道:“你個無知婦人!可是摻和進這事裡了?販賣奴隸的買賣是我同劉升青一起做的,可他背後?有京中人,每次都拿大頭?,我忙裡忙外,做最臟、最操心的活兒,最終也不過是拿了一點辛苦錢,且我在冠州任主官的時間不短了,隻怕很快就要離任,若不趁此時多撈些銀子,日?後?你就跟我吃糠咽菜吧!”

陸夫人本想同他撒一回潑,誰知陸文荀反應竟這樣?大,一時被鎮住,哪裡敢承認自己收了何貴的好處,再說還牽涉了孫成的前程,便更不能說,隻嘴硬道:“我沒摻合,隻不過何貴托我給那小夫人帶句話,可她身邊一直有丫鬟跟著,便沒能說出口。”

陸文荀稍稍鬆了一口氣,又罵了她幾句,才算作罷。

*

回去?的馬車上,百裡息和殷蕪對坐著。

他今日?換了一身靛藍長袍,難掩身上清貴之氣,隻是兩人這幾日?鬨了不快,上車後?便沒人開口說話。

今日?席上陸夫人殷勤勸酒,殷蕪飲了不少,那果酒初喝隻覺甘甜,此時卻有些醺然,她呼吸有些重,頭?也昏昏沉沉的,又因?想著何貴的事,便有些失神?。

車輪壓過一塊碎石,殷蕪沒坐穩向前倒去?,直直衝進了百裡息的懷中。

鼻間是淡淡的青竹氣息,其中還參雜著些酒氣——百裡息也飲了酒。

殷蕪手腳發?軟,身上沒有力氣,雙手撐在百裡息胸前,身體往後?退了退,抿唇道:“我不是故意的。”

百裡息鳳目沉寂如潭,並未開口。

殷蕪這幾日?也曾服軟求和,可百裡息偏就像是吃了倔藥一般,她不說緣由,他就油鹽不進。

她飲了酒,心中又因?何貴的事有些愁悶,不免生出絲絲縷縷的委屈來,伸手扶住身後?的軟墊坐回去?,偏偏渾身發?軟,越急越錯,腳下一軟,跪進了百裡息懷中。

此時已入了夜,車內昏暗,兩人身上有帶了酒氣,一時便有些曖昧,殷蕪頭?腦有些混沌,渾身燥熱,便想尋個東西扶住,伸手隨意一摸,便感到百裡息身體一僵。

殷蕪茫然抬頭?,粉唇微張,還不知發?生了什麼?。

百裡息身體微微前傾,孤清的眸子裡似有火在燒,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看著殷蕪那隻手,聲音異常平:“摸夠了嗎?”

殷蕪的頭?越來越暈,聽了這話依舊沒反應過來,隻是覺得自己按著的地方似乎有些奇怪……

她搖了搖頭?,努力想看清眼?前的狀況,等?看清自己的手放在哪裡時,驚得瞬間清醒過來!

她連忙縮手,身體後?撤跪坐在地上,臉“騰”地一下紅了,“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嗯,”微涼的手指撫上她的頸,絕嗜禁欲的臉一點點逼近,殷蕪終於看清了他眸中的欲念,聽他緩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