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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纏春山 晏燈 4681 字 6個月前

殷蕪沒給自己反應的時間,快速在另一隻耳垂上紮下去——若等疼痛襲來,她怕是沒有勇氣再紮一針了。

不是說用?黃豆碾耳垂可減輕疼痛嗎?她為什麼還是這樣?疼!

深吸了兩口氣,等痛感稍退,殷蕪拿起那副螢石耳墜子帶上。

耳墜子有些沉,拉著耳垂起了陣陣悶疼。

鏡中少女肌膚欺霜賽雪,被這螢石耳垂襯得明?豔不可方物。

百裡息回來時已經入夜,他入內見?殷蕪靠在小榻上,身上穿著件湖綠色的裙衫,盤了發髻,臉隱在書後。

“怎麼還沒睡?”往日此時她應該已準備安寢了。

素白?的手放下,那張隱在書後的臉展現在他面前?,她今日上了妝,原本就嫵媚至極的面,此時像是妖魅一般攝人心魂,小巧潔白?的耳垂上掛著兩抹綠。

琉璃燈的柔光落在她的身上,仿佛給她鍍上了一層淺金色,這小小的屋子仿佛成了神廟,她就是那下凡的神女。

她撥弄了一下耳墜,螢石耳墜輕輕晃動?,她問:“好看?嗎?”

未等他回答,殷蕪便趿著鞋下榻,拉著百裡息的手走到銅鏡前?,鏡中兩人相互依偎著,因多?了朦朧,便添了幾分旖旎綺麗之意。

殷蕪拉著他的手環住自己的腰,輕輕靠進他的懷中,眼中亮晶晶的:“現在的蟬蟬隻是大祭司的,身心都屬於?大祭司。”

鏡中的少女滿眼的愛意,那愛意像是潺潺流水,滿溢出來。

“真是會哄人。”他輕笑一聲,垂眸看?向那螢石耳墜,瑩瑩幽光和刺眼的白?交映著,他的視線緩緩上移,終於?看?見?了那紮進耳垂兒的金鉤。

金鉤與皮肉交接的地方還有乾涸的血跡。

他沉了臉色,方才的愉悅瞬間抽離開去。

他以為是殷蕪將耳鉤換成了耳鉗,沒想她竟是為這對耳墜子紮了耳眼。

女子若要紮耳眼,都是在小時候紮,那時耳垂兒薄,恢複得也快,她小時候都沒紮,現在紮什麼?

殷蕪從銅鏡中看?見?了他的神色,眼見?著他伸手指戳了一下自己的耳垂,疼得倒抽一口涼氣,回身捂著自己可憐的耳垂兒,不悅道:“好疼的……”

面前?的男人神色不虞,薄唇微抿,似乎有些氣,一雙冷沉的鳳目盯著殷蕪,問:“疼為什麼還要紮?”

殷蕪放下護住耳垂的手,輕聲開口:“這對耳眼第一次戴上的耳墜是大祭司送的,蟬蟬會永遠記得此時的心情?,那對耳眼也會永遠留在蟬蟬的耳垂上。”

“永遠”這個詞讓百裡息僵了僵。

她的耳垂兒很好看?,圓潤如珠,隻是此時被蹂|躪得有些紅|腫。

“原來耳垂已很好看?。”他垂眼,聲音清淡,眸光冷寂,“不值得為了一副耳墜傷害自己。”

“值得!”殷蕪情?緒有些激動?,倔強重複了一句,“蟬蟬覺得值得。”

“既不能長久留在你身邊,那……”她咬了咬唇,看?著百裡息,“那至少讓我永遠記得此時、此刻、此心。”

她被困在百裡息身前?,身後靠著妝奩,渾身被青竹氣息縈繞著,感覺頭都在發暈。

他低頭凝視著她,眸子裡漆黑一片,殷蕪有些心慌,懷疑是不是用?力過猛了?

下一刻,她隻覺天旋地轉,百裡息將她抱了起來,她被放在床榻上,床帳散落下來,隔出了一方旖旎的天地。

他逐漸靠近,氣息吹拂在殷蕪的面上,接著他吻上了殷蕪的唇,起先?溫柔,接著越來越用?力,像是在掠奪,像是在占有。

“刺啦!”

湖綠的裙衫被扔出了床帳。

這對耳眼永遠都會留在她的耳垂上,即便她將來被送到千裡萬裡之外,她身上會永遠下他的痕跡。

他的五臟像是被灼燒,整個人被一股炙熱而絕望的力量支配著,想要她的一切。

第31章 紅痕

少女趴伏在軟枕上, 背上身上是點點紅痕,褻褲上有細細的褶皺。

幾縷秀發粘在她的頰上,睡顏恬靜美好。

綠耳墜子?懸在臉旁, 在嬌嫩的肌膚上壓出一點痕跡,添了幾分嬌憨可愛。

一根骨節分明的指撥弄了一下耳墜子?,少女便皺了皺眉, 像是不高興。

分明知道自?己不能要她,昨夜還是被那?邪意驅使著,做了許多放肆貪心的事,直到她哭著求自?己,才停住。

百裡息用手蒙著眼,腦中便又出現昨夜的畫面:天色蒙蒙亮, 殷蕪擁著被哭得梨花帶雨, 用啞了的聲音求饒說:“大祭司饒了蟬蟬吧, 真的受不住了。”

真是……讓人心動。

鼻間是濃鬱的梨花甜香,像是要命的蠱。

他放下捂住眼的手掌, 轉臉去看殷蕪,她睡得很沉,臉頰上的軟肉被壓得有些變形。

伸手將錦被拉起蓋住她的背, 忍不住又將手探進了錦被。

殷蕪漸漸清醒, 她抓住百裡息的手, 咕噥了一句“煩人”。

百裡息將她抱到自?己身上, 手指纏繞著她的發,眼角眉梢帶著淡淡的饜足和疏離。

難怪世人耽於女色,的確讓人食髓知味。

殷蕪動了動有些酸疼的手臂, 撐著百裡息的胸膛起身,見百裡息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才驚覺自?己此時尚未穿衣,忙扯著被子?捂住自?己,瞪了百裡息一眼,氣息都不順了:“一夜了,有完沒完了!”

昨夜她見百裡息難得動情,還曾暗自?竊喜,誰知被折騰了一會?兒便受不住,哭著求他饒了自?己。

他依舊沒有越雷池,可折磨人的法子?卻實在是多得很!

她甚至懷疑百裡息是不是特意研究過,否則怎麼這?樣輕車熟路!

殷蕪一整天都沒起床……渾身沒力?氣。

那?耳洞一直隱隱作痛,一跳一跳的,到了晚上,那?原本白?皙的耳垂變得紅|腫疼痛,殷蕪隻能取下那?對耳墜子?,用藥油塗在耳垂上,可還是疼。

“奴婢聽說用柳條削成?小棍兒塞住,能止血,耳洞很快就能好,奴婢去尋些柳條來。”茜霜看著殷蕪紅腫的耳垂有些心疼,說完就出去尋柳條,不多時折回幾個柳枝回來,用小刀試著削成?小棍兒。

但削了好一會?兒,那?小棍兒不是太粗,就是太細,竟沒有一個能用的。

百裡息回來時,就看見主?仆二?人坐在小榻上削了一桌子?的木屑。

茜霜見了他,連忙從榻上跳下來行?禮,解釋道:“聖女的耳垂有些紅腫,奴婢想用柳條削個耳棍兒出來。”

“出去吧。”

百裡息去銅盆邊淨手,然後走到小榻邊查看殷蕪的耳垂,果見耳垂紅腫起來,那?小小的耳洞都成?了一個小紅點。

他用指腹輕輕碰了碰,